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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晨妆乱·婢女惊见「通敌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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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内,金猊香炉里最后一缕冷香已然燃尽,只余下些许苍白的灰烬,如同昨夜破碎的梦魇。

莲姬坐在梳妆台前,对着一面菱花铜镜,镜中映出的容颜依旧娇媚,眼波流转间却带着一丝未能尽褪的惊悸和怨愤。昨夜王府前院的骚动、萧绝归来时那身尚未消散的凛冽寒气,都让她心头莫名发紧。尤其是想到西边柴房里那个碍眼的北狄女人,更是如同骨鲠在喉。

「王爷也真是的,不过巡营几日,回来便沉着一张脸,昨夜竟也未召人侍寝……」她低声抱怨着,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语气里满是嗔怪与不安。

贴身大丫鬟碧珠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那一头如云青丝,闻言手上动作更轻柔了几分,陪着笑脸劝慰道:「夫人多心了。王爷定然是军务繁忙,累了。谁不知在这王府里,王爷最疼爱的就是夫人您了?您看这新进贡的螺子黛,王爷可是第一时间就让人送来了摘星楼。」

碧珠说着,从妆奁上层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青瓷盒,打开来,里面是色泽纯正的螺黛。

这话稍稍安抚了莲姬焦躁的情绪。她轻哼一声,下巴微扬,示意碧珠为她描眉。是啊,王爷终究是看重她的,那个北狄贱婢如今如同蝼蚁般在柴房里苟延残喘,凭什么跟她争?定是自己想多了。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妆台上,映得那些金银玉饰、胭脂水粉愈发流光溢彩,富贵逼人。莲姬的心情也随着眉形的勾勒渐渐明朗起来。

「今日梳个惊鸿髻吧,配那套红宝石头面。」莲姬吩咐道,目光扫过妆奁里琳琅满目的首饰,开始挑选今日的佩饰。

「是,夫人。」碧珠乖巧应声,手下灵巧地盘绕发丝。

梳妆完毕,碧珠打开妆奁的底层,准备取出那套珍藏的红宝石首饰。底层通常放置一些不常用但贵重的物件,用柔软的丝绸垫衬着。

碧珠纤细的手指探入底层,摸索着。忽然,她的指尖触碰到一丝异样。那不是光滑冰凉的珠宝,也不是柔软丝滑的绸缎,而是一种……略显粗硬、带着些许微妙韧性的薄片状物体,似乎被刻意塞在了丝绸垫子的角落

「嗯?」碧珠下意识地轻咦一声,动作顿了顿。

「怎么了?」莲姬正对镜自照,欣赏着自己新描的黛眉,听到声音,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夫人,」碧珠连忙回道,只当是哪个小丫鬟收拾时不仔细,将什么碎纸片之类的东西落进去了。她用手指捏住那异物的边缘,想将其拿出来丢掉,以免硌坏了贵重的首饰。

她轻轻一扯,将那东西从垫子下抽了出来。

下一刻,碧珠的动作彻底僵住,脸上的血色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因为极致的惊恐而急剧收缩,呼吸骤然停滞!

那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碎纸或杂物!

那是一片……明显是从衣物上撕扯下来的、材质粗糙的白色内衫布料!

而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那布料的中间,赫然用某种暗红发褐的颜料,绘制着一幅极其古怪的图案!那图案线条歪斜却透着一种诡异的精准,像是一个三角标记,旁边延伸出曲折的路径,还标注着一些她根本看不懂的、如同鬼画符般的符号!

这布片看起来有些脏污,边缘甚至有些破损,但那暗红色的图案却无比刺眼,散发着一种不祥的、令人心悸的气息!

尤其是那暗红的颜色……那根本不是什么颜料!那浓郁的铁锈腥气隐隐钻入鼻腔……那是……那是干涸的血迹!

血!一幅用血绘成的、诡异无比的图!

「啊——!!!!」

一声尖锐到几乎撕裂耳膜、充满了无尽恐惧的尖叫声,猛地从碧珠的喉咙里迸发出来!她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了手,又像是摸到了剧毒的毒蛇,猛地将那片染血的布帛狠狠甩了出去!整个人如同见了鬼一般,踉跄着向后猛退,撞翻了旁边的绣墩,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那片染血的布帛在空中飘荡了几下,最终轻飘飘地落在了铺着华丽地毯的地面上。那暗红的图案,如同一个狰狞的诅咒,赤裸裸地暴露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之下,显得格外刺目和恐怖!

「鬼叫什么?!作死啊!」莲姬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柳眉倒竖,捂着胸口怒骂着转过身来。

然而,当她看清碧珠那副面无人色、抖得如同秋风落叶、手指颤抖地指着地面的惊恐模样时,当她顺着碧珠手指的方向,看到地毯上那片静静躺着的、绘着诡异血图的布帛时——

莲姬所有的怒骂和呵斥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脸上的血色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精心描画的黛眉扭曲起来,美丽的眼眸里刹那间被巨大的茫然、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充斥!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妆奁里?!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大的恐慌爆发!

「啊——!」莲姬也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惊叫,身体猛地从绣墩上弹起来,仿佛那片布帛是什么洪水猛兽,连连后退,直到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那……那是什么?!从哪里来的?!谁放在那里的?!」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调,尖锐得刺耳,手指死死地抠着墙壁,指甲几乎要折断。

巨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外面守着的丫鬟婆子。房门被猛地推开,几个丫鬟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夫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碧珠姐姐,你……」

她们的话音在看清楚地毯上那片染血布帛,以及面无人色、抖成一团的碧珠和几乎瘫软在墙角的莲姬时,戛然而止。

瞬间,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僵在了原地,如同被集体施了定身术。恐惧如同瘟疫般在空气中迅速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骇和不知所措。

整个摘星楼的二楼,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唯有众人粗重而惊恐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莲姬身边另一个较为年长的婆子,她虽然也吓得脸色发白,但尚存一丝理智。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颤声对一个小丫鬟喝道:「还……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禀报王爷!快啊!」

那小丫鬟这才如梦初醒,连滚爬爬、跌跌撞撞地冲下楼去,因为太过惊慌,甚至在楼梯口绊了一跤,摔得生疼,却也不敢有丝毫停顿,哭喊着跑了出去:「王爷!不好了!王爷——!」

剩下的丫鬟婆子们,谁也不敢去碰那片染血的布帛,仿佛那是什么沾之即死的诅咒之物。她们围在吓得几乎昏厥的莲姬身边,搀扶的搀扶,顺气的顺气,却都六神无主,乱作一团。

碧珠瘫坐在地上,还在不住地发抖,眼泪直流,喃喃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就在妆奁底层……突然摸到的……血……是血画的……」

莲姬听着碧珠的话,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般浇透了全身。妆奁底层?她的妆奁?!怎么会?!

难道是……昨夜?昨夜王爷归来前,她曾去柴房折辱那个贱人,妆奁确实曾短暂放在廊下……是那个时候?!是那个北狄贱人做的手脚?!

对!一定是她!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冷焰!

这个念头如同救命稻草般抓住了莲姬几乎崩溃的神智。她猛地抓住婆子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的生机,尖声叫道:「是那个贱人!是冷焰那个贱人陷害我!是她!快告诉王爷!是她栽赃陷害!」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摩擦的冰冷声响,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寒潮般迅速席卷而来!

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

所有的哭喊、尖叫、混乱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丫鬟婆子们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噤声,恐惧地望向房门方向。

萧绝来了。

一身玄色暗纹蟒袍,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如同万年寒冰。他大步走入房间,深邃的眼眸如同淬了寒毒的利刃,只一扫,便让屋内所有人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快要冻结。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瘫软在地、哭得梨花带雨的莲姬身上停留片刻,而是直接落在了地毯中央——那片染血的布帛之上。

跟随他而来的亲卫立刻上前,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拾起了那片布帛,双手呈给萧绝。

萧绝接过,手指捏着那粗糙的布料边缘,目光落在上面那副用血绘制的图案上。

房间内静得可怕,只剩下莲姬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萧绝的眉头缓缓蹙起,眼神变得越来越锐利,越来越冰冷。他认得出,那上面绘制的是边境防区的某种标记,那条曲折的路径,更是隐隐指向一处新建的屯兵点!虽然绘制得简略潦草,但其中蕴含的信息,却让他这等熟知军务之人瞬间警铃大作!

这是军事布防图!哪怕只是片段,也绝对是致命的机密!

而它,竟然出现在后宅宠妾的妆奁之中!是用血绘制而成!

「王……王爷……」莲姬见萧绝面色冰寒,心中恐惧达到了顶点,挣扎着爬过来,想要抱住他的腿哭诉冤屈,「王爷明鉴!这不是妾身的!是有人陷害!是冷焰!是那个北狄贱人陷害妾身啊王爷!」

萧绝终于缓缓抬眸,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猛地刺向莲姬。

那目光中没有任何温度,没有往日的半分宠溺,只有审视、怀疑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冰冷。莲姬被他看得浑身一颤,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边的寒冷和绝望。

「你的妆奁?」萧绝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却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人心上的冰雹,「底层?何时发现?」

「是……是刚才……碧珠……是碧珠发现的……」莲姬颤抖着指向依旧瘫在地上的大丫鬟。

碧珠早已吓傻了,被萧绝的目光一扫,更是魂飞魄散,只会磕头,语无伦次地重复:「奴婢……奴婢不知道……早上梳头时……就在

「昨夜至今,有何人接触过此妆奁?」萧绝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却几乎要将人碾碎。

「没……没有……」碧珠拼命摇头,「奴婢昨夜亲手锁好,钥匙一直随身带着……早上……早上才打开……除了……除了昨日傍晚,夫人去……去柴房时,曾将妆奁放在廊下片刻……」她猛地想起这一点,像是找到了什么线索,急忙说了出来。

「柴房?」萧绝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眼神微微一眯。

「对!对!柴房!」莲姬像是抓住了最大的希望,尖声叫道,「就是那个时候!定是那个贱人做的手脚!王爷!是她!是她栽赃给我!她恨我!她想害死我!」

萧绝沉默着,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血图上。指腹摩挲着那粗糙的布料和已经干涸发硬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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