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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攀咬疯·「陈副将夜叩书房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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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特制的令笺,提起朱笔,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

笔锋凌厉,杀气四溢。

「令:西营副将陈猛,即刻卸职,押入诏狱候审。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写完后,他拿起旁边一个小小的、狰狞的玄铁虎符,在朱红的印泥上按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盖在了那行字的下方!

「啪!」

一声轻响,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决定了一位沙场将领的生死命运。

「来人!」

一名候在殿外的铁影卫应声而入。

萧绝将那张墨迹未干的朱令递给他,眼神冰冷如刀:「即刻前往西营,执行此令。调‘黑甲卫’随行。」

听到「黑甲卫」三个字,那名即便是见惯了风浪的铁影卫,眼神也微微波动了一下,但立刻恢复如常,双手接过令笺,沉声道:「遵命!」

黑甲卫,是直属于萧绝本人、完全独立于军队系统之外的一支绝对精锐的私兵力量,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死士,只听他一人调遣。动用黑甲卫去拿人,意味着王爷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已经到了最高级别,也意味着……被拿之人,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铁影卫快步离去,脚步声中都带着一股冰冷的煞气。

萧绝缓缓坐回椅子里,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殿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棂,在他脚前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

但他周身,却仿佛笼罩在一层无形而浓重的阴影之中。

莲姬的惨嚎、陈猛可能的结局、那些被卷入清算的无名小卒……似乎都无法让他的心境产生真正的波动。

他的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西边。

柴房。

冷焰。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是在害怕地发抖,还是在暗自庆幸祸水东引?

又或者……这一切,真的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他忽然很想知道,当陈猛被黑甲卫押入诏狱的消息传开时,那个藏在柴房里的女人,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是惊慌?是错愕?还是……一如既往的、该死的平静?

「呵。」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从萧绝的喉间溢出。

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

西营,校场。

烈日当空,操练的呼喝声震耳欲聋。士兵们穿着沉重的甲胄,挥汗如雨,一遍遍重复着劈砍、刺击的动作,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水和钢铁的味道。

副将陈猛穿着一身笔挺的制式军甲,腰佩长刀,如同铁塔般矗立在点将台旁,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场中的操练,不时发出几声粗豪的喝骂,纠正着个别士兵不规范的动作。

他年约三十五六,面容粗犷,肤色黝黑,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边眉骨斜划至脸颊,为他平添了几分悍勇之气。他是萧绝从军中底层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以勇猛和绝对的服从着称,对萧绝的忠诚毋庸置疑。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以非世家出身的背景,坐到如今这个掌管部分京城防务的重要位置上。

「都他妈没吃饭吗?动作软绵绵的!给老子用力!想象你们面前就是北狄那群狼崽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陈猛声如洪钟,震得近前的几个新兵耳朵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一阵不同寻常的、整齐而沉重的马蹄声,伴随着金属甲叶碰撞特有的冰冷声响,从营门外传来,迅速逼近。

校场上的操练声下意识地低了下去,士兵们都好奇地循声望去。

只见营门方向,一队约五十人左右的重甲骑兵,正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般,沉默而迅疾地驰入。阳光照射在他们通体漆黑的全身甲和头盔上,竟反射不出多少光亮,反而给人一种吞噬光线的、沉甸甸的压抑感。

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披着黑色的护甲,只有马眼露在外面,喷吐着白色的雾气。

队伍最前方,是一名穿着铁影卫服饰、面色冷峻的男子。

「是黑甲卫……王爷的黑甲卫!」有见识的老兵低声惊呼,脸上露出敬畏和不解交织的神情。

黑甲卫怎么会突然来西营?而且看这架势,来者不善!

陈猛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他自然认得黑甲卫,更知道这支队伍直接听命于摄政王,轻易不会出动。一旦出动,往往意味着大事发生。

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不安,但还是整了整盔甲,大步迎了上去。

「止步!」陈猛扬声喝道,右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刀柄上,「此处乃西营重地,尔等何事前来?」

那队黑甲卫在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齐刷刷地勒住战马,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马蹄踏起一片尘土,却没有任何一匹马发出嘶鸣。

为首的那名铁影卫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他走到陈猛面前,并没有行礼,只是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一卷盖着玄铁虎符朱印的令笺,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

「陈猛接令!」

陈猛看到他手中的朱令和那狰狞的虎符印迹,心头猛地一沉。那是摄政王最高级别的缉拿手令!

他不敢怠慢,单膝跪地,沉声道:「末将听令!」

铁影卫展开令笺,毫无感情地宣读:「王爷钧令:西营副将陈猛,身涉重案,即刻卸职,押入诏狱候审!麾下兵权,暂由王参将接管。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四个字,如同冰冷的铁锥,狠狠砸在校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整个校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士兵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副将,又看看那群煞气腾腾的黑甲卫。

陈猛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震惊、错愕和无法理解!

身涉重案?什么重案?他最近一直恪尽职守,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怎么会突然……

「这位大人!是否搞错了?」陈猛急声道,试图站起来辩解,「末将对王爷忠心耿耿,从未……」

「唰!」

他话未说完,两名黑甲卫已经如同鬼魅般瞬间欺近他身旁,两把出鞘一半的弯刀,一左一右,交叉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刀刃上冰冷的寒意瞬间刺透了他的皮肤!

与此同时,另外几名黑甲卫迅速上前,毫不客气地卸掉了他腰间的佩刀,反剪他的双手,用特制的精钢镣铐牢牢锁住!

动作快如闪电,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和反抗的机会!

「你们……!」陈猛又惊又怒,挣扎了一下,但那镣铐锁得极紧,弯刀更是紧紧贴着他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割断他的喉管!

「陈副将,王爷手令在此,莫非你想抗命?」为首的铁影卫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抗命?那「格杀勿论」四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猛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在对上铁影卫那毫无生气的眼神时,瞬间化为了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让他浑身发冷。

他明白了。

这不是误会,也不是搞错了。

这是王爷要动他!至于原因……他根本不知道!或许,也不需要知道!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忠诚和功劳,有时候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和悲哀,瞬间攫住了陈猛的心脏。他想起自己为王爷浴血奋战的那些年,身上那一道道伤疤,最终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末将……不敢抗命……」他从牙齿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瞬间萎顿了下去。

铁影卫冷漠地一挥手:「带走!」

两名黑甲卫粗暴地将陈猛从地上拖起,推向停在一旁的、专门用来押送重犯的囚车。

那囚车由精铁打造,四面密封,只留几个小小的透气孔,如同一个移动的铁棺材。

直到被粗暴地推入那黑暗压抑的囚车之中,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重重关上,落锁声清晰传来,陈猛才仿佛从噩梦中惊醒。

他猛地扑到冰冷的铁门上,透过狭小的透气孔,对着外面声嘶力竭地大吼,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冤枉!末将冤枉啊王爷!末将对您忠心耿耿!天日可鉴!定是有人陷害!王爷——!!」

他的吼声在校场上空回荡,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但没有人回应他。

校场上的士兵们鸦雀无声,眼睁睁看着他们昔日敬畏的副将如同牲口一样被锁入囚车,人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和兔死狐悲的凄凉。

黑甲卫们面无表情,如同冰冷的雕塑。

为首的铁影卫翻身上马,看都没再看那囚车一眼,只是冷声下令:「回诏狱!」

黑色的铁流再次启动,押送着囚车,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碾过校场的黄土,朝着营门外而去,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只剩下校场上空扬起的、久久未曾散去的尘土,以及弥漫在每一个士兵心头那浓重的、化不开的寒意。

王爷的雷霆之怒,竟然恐怖如斯!

而此刻,摄政王府,西边柴房。

冷焰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风雨、惨叫、肃杀都与她无关。

哑婆送来的那碗照例粗糙的饭食,放在门口,早已凉透,她没有动过一口。

但她的耳朵,却在那看似麻木的表象下,捕捉着外面一切能够捕捉到的声音。

远处刑房方向的死寂。

隐约的、整齐而沉重的马蹄声似乎离开了王府,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还有……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被风送来的、绝望而不甘的咆哮声。

虽然模糊不清,但她似乎能分辨出那声音里的惊怒和难以置信。

她的指尖,在袖中无人看见的地方,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仿佛无声的琴弦,被拨动了一个微不可查的音节。

成了。

那枚借刀杀人的棋子,终于按照她预设的轨道,落了下去。

精准地,砸向了第一个目标。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将脸更深地埋入膝盖的阴影里。

没有人能看到,在那片肮脏的、散落着枯草的阴影深处,她干裂的嘴角,极其细微地、近乎幻觉般地,勾了一下。

那是一个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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