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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腕骨碎·齿间溢血冷笑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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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只彻底报废、形状可怖的右手。

一股极其强烈的、无法言喻的暴戾和毁灭欲,再次冲垮了他那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这个北狄公主,周奕就算想报复,也找不到如此完美的嫁祸对象!局势绝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是灾星!是一切混乱和不幸的根源!

无论她是不是无辜的,她都该死!

「闭嘴……」萧绝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他眼神猩红地盯着冷焰,一步步再次逼近,「收起你那套蛊惑人心的说辞!本王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冷焰的腰侧!

「呃!」冷焰猝不及防,被踹得翻滚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堆放的柴火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断手被碰撞,更是让她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周奕是该死!但你——」萧绝如同失控的猛兽,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提起来,迫使她面对自己扭曲的面容,「你也一样该死!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们北狄——」

他的怒吼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在极近的距离下,看到冷焰因为疼痛和撞击而微微散开的领口深处,靠近锁骨的地方,似乎有一小块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周围肤色的痕迹。

那痕迹……很像某种特殊的颜料,或者……易容材料边缘微微卷起的细微褶皱?

这个发现,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萧绝的神经!

易容?!

难道眼前这个人……都不是冷焰本人?!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还有什么是他被蒙在鼓里的?!

「你到底是谁?!」他疯狂地嘶吼着,另一只手猛地探向她的领口,想要撕开一看究竟!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片可疑皮肤的刹那——

「王爷!!」

一声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女声,突然从柴房门口传来!

只见莲姬不顾侍卫的阻拦,猛地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发髻散乱:

「王爷!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王爷!」

她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萧绝那疯狂而危险的举动。

萧绝的动作猛地顿住,极其不耐烦地、暴躁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瞪向莲姬:「滚出去!」

「王爷!」莲姬却像是豁出去了,跪爬几步,抱住萧绝的腿,哭喊道,「是王妃!是冷焰她害我!她故意把那带血的破布塞进我的妆奁里栽赃我!她恨我得了王爷的宠爱!她要借王爷的手除掉我啊王爷!您明鉴啊!」

她哭天抢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您刚才是不是在审问她?她是不是又在狡辩?王爷您千万不要信她的鬼话!她最会骗人了!她——」

「闭嘴!」萧绝被哭得心烦意乱,猛地一脚甩开莲姬,「滚!」

莲姬被踹倒在地,愣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加大声,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

冷焰趁着萧绝注意力被莲姬吸引的这极其短暂的瞬间,用未受伤的左手,极其迅速而隐蔽地,将袖中藏着的一小截之前偷偷收集的、尖锐的枯树枝,狠狠刺入了自己锁骨下方那片「可疑」的皮肤边缘!

细微的刺痛传来。

她用力一划!

一小块极其轻薄、近乎透明的「皮肤」被树枝挑破、微微掀开,露出了

同时,她发出了一声因为「不小心」被柴火刺痛而引起的短促痛呼,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左手捂住了锁骨的位置,正好挡住了那刚刚被自己弄出来的、微不足道的破绽。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隐蔽。在莲姬的哭闹和萧绝的暴怒掩盖下,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当萧绝烦躁地再次将目光转回冷焰身上时,看到的只是她痛苦蜷缩、捂着一侧锁骨的模样。他疑心大作,猛地伸手掰开她的左手,粗暴地扯开她的领口——

锁骨下方,只有一片被树枝划出的新鲜红痕,以及……一小块再正常不过的旧疤痕。根本没有什么易容的痕迹。

难道……刚才只是光线造成的错觉?还是他被气得眼花了?

萧绝愣在了原地,眉头死死拧紧,脸上充满了困惑和更加狂躁的怒火。

冷焰趁机猛地合拢衣襟,向后缩去,眼中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屈辱和惊恐,眼泪无声地滑落,仿佛承受了莫大的侮辱和委屈。

「王爷……您……您还要如何折辱妾身……」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绝望的颤抖,「妾身的手……已经断了……咳咳……您若还是不信……不如……直接杀了妾身……给周奕将军……泄愤……好了……」

她再次巧妙地将「周奕」这个名字,钉进了萧绝混乱的脑海里。

「你——!」萧绝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发作。

杀她?

现在杀了她,岂不是正好坐实了周奕的算计?坐实了他因私废公、滥杀和亲公主的罪名?

不杀她?

难道就任由这个可疑的、该死的女人继续活下去?继续搅风搅雨?

信她?

还是不信她?

萧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中,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紧。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又一名亲卫连滚爬爬地冲到柴房外,声音带着哭腔,「京城……京城各处突然出现许多匿名揭帖!上面……上面写着周奕将军控诉您鸟尽弓藏、残害忠良、甚至……甚至与北狄王叔有秘密勾结的檄文!还……还提到了莲姬夫人兄长当年被冤杀的事情!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府衙的人根本撕不过来!」

轰——!!!

又一个晴天霹雳!

萧绝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

檄文?

街头巷尾?

议论纷纷?

这背后,显然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疯狂地搅动舆论,要将他的名声彻底搞臭!

是周奕的后手?

还是……另有其人?

他的目光猛地射向地上的冷焰。

是她吗?

她一个被关在柴房、断了手腕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到?!

可不是她,又能是谁?!

「噗——!」终于,萧绝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

「王爷!」影一和那名亲卫惊呼着冲上前扶住他。

萧绝脸色金纸,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涣散,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查……给本王查……」他死死抓着影一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肉里,声音嘶哑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怨毒,「查清……到底是谁……把所有……接触过揭帖的人……都给本王抓起来……严刑拷打……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还……还有……」他的目光最后扫了一眼柴房里那个蜷缩着的、看似奄奄一息的身影,眼中闪过极端复杂的情绪——杀意、怀疑、忌惮,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扭曲的执念。

「把她……给我拖回地牢……严加看管……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不准她死……也不准她好过……」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王爷!王爷!」影一焦急地呼唤着,和亲卫一起手忙脚乱地将萧绝抬了出去。

莲姬也吓傻了,连滚爬爬地跟着跑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会遭殃。

柴房里,转眼间又只剩下冷焰一人。

外面兵荒马乱,脚步声、呼喊声、马蹄声乱成一团。

柴房内,却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冷焰慢慢地、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布满了因剧痛而冒出的冷汗,右手手腕以可怕的角度弯曲着,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但她那双眼睛,却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里面没有了泪水,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哀求,甚至没有了刚才那刻意表现出来的嘲讽和疯狂。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近乎漠然的平静。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报废的右手,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

代价不小。

但……值得。

萧绝的疑心,已经被彻底搅乱。他不再坚信是她偷了布防图,而是陷入了周奕复仇和她这个「灾星」到底哪个才是真相的混乱泥潭。

他对她动了重刑,几乎杀了她,却又在最后关头,因为更大的危机和混乱,因为那无法证伪的「可能性」,而暂时留了她一命。

甚至……还下令「不准她死」。

这意味着,在她还有「价值」、或者说在她身上的「谜团」没有被彻底解开之前,她至少是安全的。

而外界的舆论,已经开始发酵。那匿名揭帖,自然是她的手笔——早在被关进柴房之前,她就通过福忠,将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了外面的人,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放出。

周奕的倒戈,就是这个时机。

这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一步步推进。

尽管,过程惨烈了点。

她伸出未受伤的左手,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被扯乱的衣襟拉好,遮住锁骨下的伤痕和那一点点她自己制造出来的、用来掩盖「破绽」的血迹。

然后,她用左手支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

但剧痛和失力让她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最终,她只能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地喘息,积蓄着力量。

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两名表情冷硬的侍卫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一左一右架起了她。

「王爷有令,将她押回地牢!」

她的身体被粗暴地拖拽起来,断手被碰到,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剧痛袭来,让她几乎晕厥。

她被拖着,踉跄地走向门口。

在经过门槛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地面。

那里,有一小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

是萧绝刚才吐出的血。

冷焰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她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快得没有人能捕捉到。

然后,她低下头,任由侍卫将她拖离了这间充满了痛苦、挣扎和血腥博弈的柴房,向着更加阴暗潮湿的地牢而去。

她的右手无力地垂落着,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但她的左手,却在无人看到的袖中,缓缓地、紧紧地,握成了拳。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让她更加清醒。

萧绝,这口血,只是开始。

你欠我的,远不止这些。

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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