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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鸽羽凋·北狄叛王截粮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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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堂的门在身后重重合拢,落锁声如同敲在冷焰的心尖上。

她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木门,缓缓滑坐在地,剧烈的心跳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右腕的剧痛、方才极致的恐惧表演、以及那包紧贴肌肤的、沾染着无数亡魂鲜血的泥土,都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缠绕。

萧绝的怀疑已经如同出鞘的利刃,悬于她的头顶。他今日这番举动,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一种近乎确定的警告和戏弄。他仿佛在说:我知道与你有关,但我暂时没有证据,而我享受着你在我掌心战栗挣扎的过程。

冷焰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恐惧无用,只会让人丧失判断。她必须从这几乎令人窒息的危机中,找到那一线生机,甚至是将计就计的反击机会。

她的左手下意识地抚上胸口,那里藏着那包血土,也藏着定北侯夫人给予的赤鹰符。两样东西,都滚烫得灼人。

血土示警,边关惨败。赤鹰符,代表着一条或许能通往自由和力量的隐秘路径。

而萧绝刚刚在她面前,亲手修改了边境布防,尤其是磐石堡的防御部署。那幅新的布防图,如同最诱人的毒苹果,散发着致命的风险,也蕴含着巨大的机会。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脑中逐渐清晰,大胆到让她自己都感到一丝寒意。

萧绝不是怀疑她通敌吗?不是想用新布防图来钓她上钩吗?

好。那她就真的“通敌”一次给他看!

但这“敌”,却要好好选择。绝不能是真正对北狄忠心的势力,那无异于引狼入室,她冷焰再恨萧绝,也不会做真正祸国殃民、让生灵涂炭的事情。

她的目标,是那些正在与北狄王庭为敌的叛军!是那些被北狄王叔兀术追杀得如同丧家之犬的部落残军!

这些人,悍勇,亡命,对北狄王庭充满仇恨,同时也极度渴望资源和胜利来壮大自己。他们是最好的刀,也是最容易失控的野兽。

而她要做的,就是把这把刀,精准地引向萧绝最疼的地方!用他亲手绘制的新布防图,为他招来一场新的、更惨痛的“叛军之祸”!

此举风险极高。首先,她如何将情报送出去?福忠那条线太过脆弱,上次传递已是侥幸,此次王府戒备森严远超以往,几乎不可能再用。

其次,叛军是否会上钩?他们是否具备攻击磐石堡的能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如何确保此事最终能追查不到她的头上?必须将自己完全摘出去,甚至要让萧绝怀疑是其他环节出了问题,而不是她这个被他严密监控的王妃。

冷焰的目光落在思过堂唯一的窗户上,那个破旧的、糊着发黄窗纸的窗棂。窗外,偶尔有扑棱棱的翅膀声掠过,是王府饲养的信鸽。

一个念头闪过。

信鸽……王府与外界,与边关军中的紧急通讯,有时会动用信鸽。尤其是……军情紧急之时。

她记得,萧绝的书房院外,似乎就设有一处鸽舍,专门用以传递最高级别的密信。

如果能利用那些鸽子……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她压下。太难了。鸽舍守卫必然森严,她根本无法靠近。而且,她不懂驯鸽,更不知道如何让鸽子将信送到叛军手中,而不是萧绝的军营。

此路似乎不通。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门外忽然传来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叩”的一声。

像是小石子落在门板上的声音。

冷焰浑身一僵,瞬间屏住呼吸,所有感官再次提升到极致。

又来了?

她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耳朵紧贴门缝。

外面一片死寂。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她的错觉。

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冷焰知道,这绝非错觉。

她耐心地等待着,心跳如鼓。

片刻之后,又是一声极其轻微的“叩”。

这一次,她听清了,声音来自……上方?

她猛地抬头,看向思过堂低矮的房梁。因为年久失修,屋顶瓦片松动,偶尔会有老鼠或者野猫踩踏发出的细响。但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

她凝神细听。

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房梁上方传来。接着,一小撮灰尘簌簌落下。

冷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面有人?还是……

她环顾四周,思过堂内空空如也,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她咬咬牙,快速退到最阴暗的角落,蜷缩起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目光死死盯住房梁。

那窸窣声持续了片刻,忽然,一块松动的瓦片被轻轻挪开一小道缝隙,一丝微光透入昏暗的思过堂。

紧接着,一个极小、极小的东西,从那个缝隙中被投了下来,“啪”地一声轻响,落在铺满灰尘的地面上。

那是一个……比手指还细的小竹管?上面似乎还绑着什么。

投下东西后,瓦片被迅速挪回原处,窸窣声远去,屋顶上再无声息。

一切发生得极快,如同鬼魅。

冷焰在原地僵持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确认外面再无任何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捡起了那个小竹管。

竹管入手冰凉,两头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竹管上,还绑着一根……灰黑色的、毫不起眼的鸟类绒毛。

这是……鸽子羽毛?而且是那种最普通、最常用于传递消息的灰鸽的羽毛?

冷焰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刚刚她还想到信鸽,转眼就有人给她送来了这个?

是谁?到底是谁在一次次地给她传递信息?这个人对王府的布局、对她的处境、甚至对萧绝的行动都了如指掌!是敌是友?

她捏着那根羽毛,触感柔软,却带着一丝鸟类特有的腥气。

一个更大胆、更惊人的猜想浮上心头。

难道……给她传递消息的,根本就不是“人”?或者说不完全是“人”?

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在王府上空自由飞翔的鸽子?

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通过驯养鸽子,在操控着这一切?上次的门缝塞包,这次的屋顶投递,可能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鸽子所为!

所以才能如此隐秘,如此难以追踪!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其能量和手段,简直深不可测!

冷焰压下心中的惊骇,仔细查看小竹管。蜡封完整,没有开启过的痕迹。她用指甲小心地刮开一头的蜡封,从里面倒出了一卷薄如蝉翼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用一种极其古怪、仿佛鸟爪划出的笔迹写着:

「旧渠已断,欲通新路,灰羽为引,西时墙角。」

冷焰盯着这十六个字,瞳孔骤然收缩。

旧渠已断——福忠那条线果然被发现了?或者因为王府戒严已经无法使用?

欲通新路——对方要给她提供新的传递消息的渠道?

灰羽为引——就是这根鸽子羽毛?

西时墙角——西时(下午五点至七点),在思过堂的墙角?具体是哪个墙角?做什么?

这像是一个邀请,一个建立新联系的试探。对方展现出了强大的信息传递能力,现在,要看她是否有合作的意愿和胆量。

风险极大。这极有可能是萧绝设下的又一个圈套,用这种神鬼莫测的方式来诱使她行动。

但……也可能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那个疯狂的计划,正需要一个如此隐秘的渠道来实施。

冷焰捏着那根灰羽,指尖微微颤抖。赌,还是不赌?

赌输了,万劫不复。赌赢了,海阔天空。

她想起萧绝那双冰冷戏弄的眼睛,想起那包浸血的泥土,想起舆图上刺目的红叉。

仇恨和愤怒如同毒火,灼烧着她的理智。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

赌了。

她将纸条凑近嘴边,用唾液濡湿,然后细细地嚼碎,咽了下去。毁灭掉所有痕迹。

然后,她将那根灰羽小心地藏入袖袋的夹层里。

现在,她需要等待,等待西时的到来,等待那个未知的“墙角”之约。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思过堂内光线逐渐暗淡,从午后到黄昏,无人送来饭食,也无人再来打扰,仿佛她被整个世界遗忘。只有右腕一阵阵持续的钝痛,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

她靠在墙角,闭目养神,实则耳朵始终竖着,捕捉着外界的一切声响。巡逻护卫交替的脚步声,远处隐约的说话声,风吹过屋檐的声音……以及,偶尔响起的、扑棱棱的鸽子飞翔声。

她的心,随着每一次鸽翅声而微微触动。

终于,外面报时的更鼓声传来,已是西时正刻。

黄昏的光线透过窗纸破洞,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斑。

冷焰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站起身。她选择了思过堂最内侧、也是最阴暗潮湿的一个墙角。这里堆放着一些彻底腐烂的杂物,散发着霉味,寻常绝不会有人靠近。

她按照纸条暗示,静静地站在墙角阴影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会等来什么?一个人?一只鸽子?还是萧绝的伏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角只有潮湿的寒意和死寂。

就在冷焰几乎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或者圈套时——

头顶上方,极其轻微的“咕咕”两声。

像是鸽子的低鸣,但又比寻常鸽叫更轻、更短促。

冷焰猛地抬头,只见房梁之上,不知何时,竟然停着一只通体灰黑、毫不起眼的鸽子!它的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正静静地、毫无感情地俯视着她!

饶是冷焰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得头皮发麻!

这只鸽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竟然没有发出一点振翅的声音!它就这么静静地、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那里!

这绝不是普通的信鸽!

冷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想起那根灰羽,缓缓地从袖中拿了出来,举向那只灰鸽。

灰鸽歪了歪头,赤红色的眼睛盯着那根羽毛,片刻后,它轻轻拍了拍翅膀,从房梁上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精准地落在了冷焰举起的手臂上!

重量很轻,爪子的抓握力却异常稳健。

近距离看,这只鸽子更加神异。它的羽毛灰黑中透着一种金属般的冷光,喙短而锐利,眼神冷静得不像一只鸟,倒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在它的纤细的脚爪上,套着一个同样材质的细小竹管。

冷焰屏住呼吸,用左手极其小心地,解下了那个小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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