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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鸽羽凋·北狄叛王截粮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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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鸽在她取下竹管后,立刻振翅飞起,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她头顶盘旋了两圈,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才如同一道灰色闪电般,倏地从那个屋顶的缝隙钻了出去,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快如鬼魅,无声无息。

冷焰握着那个尚带着鸽子体温的小竹管,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再次挪回角落,刮开蜡封。

这一次,里面不再是纸条,而是一小卷……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某种特殊皮革?上面用极细的笔,画着一些奇特的符号和线条,还有一个模糊的地形图。

这是……密码?还是某种联络地图?

在皮革卷的末尾,画着一个简单的图案:一根羽毛,指向一个方向。

冷焰蹙眉研究了片刻,忽然灵光一闪!

这根羽毛的指向……结合那个模糊的地形……难道是王府外围西南角某处偏僻巷道的坐标?那里是……堆放王府废弃杂物的地方?人迹罕至。

对方的意思是……让她将需要传递的东西,放在那个坐标点?

由鸽子去取?还是由人去取?

这太不可思议了!但联想到对方能驱使如此神异的鸽子,似乎又变得可能。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通信方式,但也正因为其非常规,反而可能避开萧绝严密的监视网!

冷焰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机会!这或许就是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不再犹豫。她需要立刻将情报送出去!

但,如何将情报写在上面?这皮革如此之薄,寻常笔墨根本无法书写,而且容易留下痕迹。

她目光扫过思过堂,最后落在自己依旧红肿的右腕上。

有了。

她咬咬牙,用左手指甲,用力划破右手腕已经凝结的伤疤!

剧痛袭来,鲜血瞬间涌出。

她忍着痛,将鲜血滴在那近乎透明的皮革上。血液迅速晕开,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然后,她伸出左手食指,蘸着自己的鲜血,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开始在那小小的皮革上,绘制萧绝修改后的、磐石堡的新布防图!

她画得极其专注,极其精简,只勾勒关键节点和兵力变化。血液有限,皮革面积更小,每一笔都必须精准无误。

微小的图形和符号,在她指尖快速呈现。堡垒轮廓,兵力部署箭头,防御弱点标记……

很快,一幅微缩的、用鲜血绘成的军事布防图,出现在了那特殊的皮革上。血迹慢慢凝固,变成暗红色,在昏暗光线下几乎难以辨认,但这正是她需要的——隐蔽。

做完这一切,她已是满头冷汗,手腕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袖口。

她小心翼翼地将皮革卷卷好,重新塞回那个小竹管中,用蜡封好口。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如何将竹管送到那个指定的坐标点?

她无法离开思过堂。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屋顶的缝隙。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既然鸽子能进来,那它能不能带走?

她回忆着那只灰鸽的神异,决定再次冒险一试。

她走到那个墙角,仰起头,对着屋顶的缝隙,学着刚才听到的声音,极其轻微地、试探性地发出了两声:“咕咕。”

声音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然而,奇迹发生了。

仅仅过了几个呼吸,扑棱棱一声极轻微的响动,那只灰鸽去而复返,再次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房梁上,赤红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冷焰强压下心中的震撼,将那个小竹管举高。

灰鸽歪头看了看,再次飞下,精准地让她将竹管重新系回它的脚爪上。完成后,它毫不留恋,立刻振翅,穿缝而去。

一切归于寂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冷焰脱力般靠墙坐下,大口喘息,手腕的疼痛和精神的极度紧张让她几乎虚脱。

消息……发出去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那把由她引动的、来自叛军的刀,斩向萧绝的命脉。

也等待着,命运对她的最终审判。

是夜,胤朝边境,磐石堡以西五十里,黑风坳。

北狄叛军残部的最新藏身地。营火稀疏,人影寥落,气氛压抑得如同即将降雨的闷夏之夜。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被北狄王叔兀术的精锐铁骑追杀得丢盔弃甲,损失惨重,只剩下不到两千残兵,个个带伤,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首领巴特尔,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正对着篝火,用力擦拭着卷刃的马刀,眼神阴郁得能滴出水。再找不到粮食和补给,再打不出一场胜仗来提振士气,他的队伍就要彻底散架了。

“首领!”一名心腹匆匆跑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神色,压低声音道,“刚才……刚才有只鸽子落到了我们哨兵的肩上!”

“鸽子?”巴特尔眉头紧锁,粗声道,“炖了吃肉!这点小事也来烦我?”

“不是……首领,那鸽子脚上有这个!”心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细小竹管呈上。

巴特尔狐疑地接过竹管,捏碎蜡封,倒出了那卷薄如蝉翼的皮革。他凑近篝火,仔细看去。

起初,他满脸不耐。但当他看清那上面用暗红色线条勾勒出的图形和符号时,他的眼睛猛地瞪圆了!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他是老兵油子,一眼就认出,这赫然是一幅极其精要的军事布防图!而且标注的,正是他们之前屡攻不克、伤亡惨重的胤朝边境重镇——磐石堡!

但这幅图,与他记忆中磐石堡的布防……完全不同!许多关键节点的兵力部署、防御重点,都发生了改变!甚至标出了几处极其隐秘的、看似坚固实则薄弱的地方!

“这……这是……”巴特尔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是磐石堡最新的布防图?!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啊首领!”心腹也是一脸懵,“那鸽子送来之后就飞走了,看着不像军中信鸽……”

巴特尔死死盯着皮革卷,那暗红色的线条,在火光下散发着不祥而诱人的光泽。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又像是……天神赐予的救命稻草。

“首领,会不会是胤朝人的诡计?”另一名较为谨慎的头领低声道,“故意给我们假情报,引我们去送死?”

巴特尔眼神剧烈闪烁,内心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这来历不明的东西极度危险。但绝境的疯狂,以及那图上标注的、那几个看似一击可破的弱点,像毒蛇一样诱惑着他。

他没有退路了。要么赌一把,搏一场泼天富贵!要么,就在这山沟里悄无声息地饿死、溃散!

“妈的!”巴特尔猛地一拳捶在地上,眼中爆发出孤狼般的凶光,“老子赌了!就算是陷阱,也比窝囊死强!”

他猛地站起身,低吼道:“传令下去!让还能动的弟兄们都起来!吃饱最后一点干粮!我们连夜出发,突袭磐石堡!”

“首领三思!”

“闭嘴!”巴特尔挥舞着那张皮革卷,状若疯魔,“看到了吗?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打下磐石堡,里面有的是粮食、军械!有了这些,我们就能杀回去,找兀术那条老狗报仇!”

绝望的叛军被首领的疯狂和那虚无缥缈的希望所点燃,残存的血气被激发出来。

深夜,这支疲惫不堪却双眼血红的亡命之师,如同暗夜中的狼群,悄无声息地扑向了刚刚更换了防御部署、尚未完全熟悉新防务的磐石堡。

与此同时,胤朝王府,思过堂。

冷焰倚着墙壁,彻夜未眠。手腕的疼痛和内心的焦灼折磨着她。

突然——

“铛!铛!铛!”

急促得近乎凄厉的钟声,猛地划破了胤都寂静的夜空!那是唯有边关告急、城池将破时才会敲响的——警世钟!

冷焰猛地睁大眼睛,心脏骤然停止了一瞬!

来了!

这么快?!

紧接着,王府内外,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炸开了锅!混乱的脚步声、惊呼声、甲胄碰撞声、马蹄嘶鸣声……响成一片!

“紧急军情!”

“八百里加急!”

“磐石堡遇袭!危在旦夕!”

“叛军!是北狄叛军!他们怎么会……”

混乱的嘶喊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马蹄声疯狂撞向王府书房的方向!

冷焰挣扎着爬到窗边,透过那个破洞,她看到一骑浑身是血、背上插着三支羽箭的传令兵,几乎是滚鞍落马,嘶哑着哭嚎着扑向书房:

“王爷——!磐石堡……失守了!粮草……粮草又被焚了!弟兄们……全军覆没啊——!”

“噗通”一声,那名传令兵似乎力竭晕死过去。

死寂。

短暂的死寂之后——

“轰隆!!!”

一声如同受伤猛兽般的、惊天动地的巨响,从书房方向传来!仿佛是整个紫檀木书案被一掌拍得粉碎!

紧接着,是萧绝那压抑到了极致、却足以让所有人血液冻结的咆哮,震动了整个王府的夜空:

“冷、焰——!!!”

这一声咆哮,裹挟着滔天的怒火、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一丝……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暴戾!

思过堂内,冷焰听着这声咆哮,缓缓地、缓缓地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下。

窗外,警世钟仍在一声急过一声地凄厉鸣响,伴随着王府彻底沸腾的混乱喧嚣。

她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接住从屋顶缝隙飘落的一缕灰尘。

嘴角,在无人看到的黑暗角落里,勾起一抹冰冷、残艳、如同染血刀锋般的弧度。

萧绝。

这份回礼。

你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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