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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毒燎虐焰·百官血谏震王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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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没有任何反抗,她只是用尽最后力气,对着萧绝,再次露出了一个染血的、冰冷的、胜利者的笑容。

那笑容,让萧绝毛骨悚然。

就在亲卫即将把冷焰拖出大殿的那一刻——

「且慢!」

一声苍老却充满决绝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是刘御史!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老迈,此刻却挺直了脊梁,指着被拖行的冷焰,对着满殿宾客,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质问:

「诸位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摄政王的手段!掘坟曝尸,天理不容!如今东窗事发,便要杀人灭口吗?!这位姑娘,不管她是谁,她揭露了真相,她就是忠义之士!王爷不仅要杀功臣,如今连说真话的人都要虐杀吗?!这朗朗乾坤,这大胤朝堂,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没错!」另一位宗室老王也颤巍巍地站起来,老泪纵横,「萧绝!你罪行滔天!人神共愤!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该立刻自囚请罪,听候陛下发落!岂能再滥用私刑,残害忠良!」

「请王爷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请王爷释放这位义士!」

那些收到纸条、知晓部分真相的官员宗室,此刻也被冷焰的惨烈刺杀和萧绝的暴虐彻底激起了血性,纷纷再次跪倒,泣血叩首!

而那些原本中立的、甚至偏向萧绝的官员,在掘坟曝尸的铁证和眼前这血腥的虐杀面前,也彻底动摇了,沉默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鄙夷。

民心,舆论,在这一刻,彻底倒戈!

萧绝看着台下跪倒的一片官员,听着那些“请王爷给交代”的呼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不仅身中剧毒,威望扫地,如今更是成了千夫所指的国贼!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地上那个即将被拖走的女人!

「反了!都反了!」萧绝嘶声咆哮,声音因为毒素而变得尖利扭曲,「你们都想跟她一起死吗?!好!本王成全你们!周先生!把这些乱臣贼子都给本王拿下!统统拿下!关进诏狱!谁敢求情,同罪论处!」

「王爷!不可啊!」周先生脸色惨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旦对这么多官员宗室动手,那就真的是与整个天下为敌了!局面将彻底无法挽回!

「拿下!」萧绝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杀戮,只想毁灭!

亲卫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这些跪着的,可是朝廷的重臣和宗室亲王啊!

「执行命令!」萧绝怒吼。

亲卫们不敢再犹豫,立刻上前,就要动手抓人。

凌霄殿内,顿时哭喊声、怒骂声、呵斥声响成一片,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然而,就在这极度混乱的时刻——

「圣——旨——到——」

一声悠长尖细的唱喏,如同利剑般,骤然刺破了王府夜空中弥漫的血腥与疯狂!

所有人,包括暴怒的萧绝,挣扎的冷焰,哭泣的官员,凶悍的亲卫,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作猛地一滞!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望向大殿门口。

只见殿门外,火把通明,一队盔明甲亮、打着皇宫仪仗的御林军肃然而入,分列两旁。

紧接着,一名身着绛紫色宦官常服、面容肃穆、手持明黄绢帛的老太监,缓步走了进来。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如同修罗场般的景象,掠过满地狼藉、血迹斑斑,掠过被刀剑加身、奄奄一息的冷焰,掠过跪了一地的官员,最后落在了手腕脖颈仍在淌血、状若疯魔的萧绝身上。

来的,竟然是皇帝身边最信任、常年深居内宫、几乎从不轻易出面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冯保!

冯保展开手中的明黄绢帛,用他那特有的、不疾不徐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清晰念道:

「陛下口谕:」

仅仅四个字,所有人,包括萧绝,都不得不微微躬身低头。

「朕闻王叔凯旋,本心甚慰。然,都城近日流言纷扰,朕心不安。又闻王府夜宴,似有变故,百官齐聚,恐生事端。特谕:着摄政王萧绝,即刻放下一切事务,安心在府中休养,无朕手谕,不得出府。一应军政要务,暂由内阁与枢密院协同处理。」

「另,今夜王府之事,朕已知晓。所有涉事人员,包括……那位行刺之女子,即刻移交宗人府与大理寺,联合会审,不得有误。朕要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结果!钦此——」

口谕念完,整个凌霄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小皇帝这道口谕,看似关心,实则是趁机夺权!直接将萧绝软禁在了王府之中!并且要接管今夜所有的烂摊子,包括冷焰和那些铁证!

这是要……鸟尽弓藏?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绝猛地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冯保,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暴怒:「陛下……这是要夺本王的权?!就凭这些宵小之辈的构陷?!」

冯保面无表情,微微躬身:「王爷言重了。陛下只是关心王爷身体,且流言汹汹,事关国体,不得不谨慎处理。请王爷遵旨,即刻交人吧。」

他目光转向那些依旧按着冷焰的亲卫:「还不放人?想要抗旨吗?」

御林军立刻上前一步,刀锋出鞘半寸,寒光凛冽。

亲卫们看向萧绝,不知所措。

萧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他算计一生,掌控一切,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栽在自己一手扶植的傀儡皇帝手里!栽在一个他从未真正放在眼里的女人手里!

手腕和脖颈的伤口传来一阵阵麻痹的剧痛,提醒着他毒素正在蔓延。

眼前是虎视眈眈的御林军和代表皇权的冯保。

身后是人心离散、满是质疑和愤怒的“自己人”。

脚下是冰冷的地砖和自己流淌的、发黑的鲜血。

他输了。

一败涂地。

「呵……呵呵……哈哈哈……」萧绝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癫狂而悲凉,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和绝望。

他笑得伤口崩裂,黑血流得更加汹涌。

笑了好一阵,他才猛地停住,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剐过冯保,剐过那些跪地的官员,最后,死死地钉在冷焰身上。

「好……好一个陛下!好一个……冷焰!」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本王……领旨!」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他猛地一挥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放人!」

亲卫们松开了手。

冷焰虚弱地瘫倒在地,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两名御林军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架了起来。

冯保看了一眼冷焰的惨状,微微蹙眉,对身后吩咐道:「立刻传太医署女医官前来诊治,务必保住她的性命!她是重要人犯,不得有失!」

「是!」手下太监立刻领命而去。

冯保又看向地上那些散落的铁证——染血的身份铭牌、记录着掘坟罪行的文件,对大理寺的官员道:「将这些证物,好生收管,不得有误。」

「下官遵命!」大理寺官员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收拾起来。

做完这一切,冯保才对萧绝再次微微躬身:「王爷,您好生休养。老奴……告退了。」

说完,他不再多看殿内任何人一眼,转身,带着御林军,架着冷焰,拿着证物,在一殿死寂和无数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从容地离开了这片血腥的宴会之地。

萧绝孤零零地站在大殿中央,脚下是他自己的血泊。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躲闪的目光。

他猛地抬手,想要砸碎什么东西,却发现浑身的力量都仿佛被抽空了。

手腕上的黑色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砖上,发出轻微却令人心悸的声响。

「朱颜烬……」他喃喃自语,面具下的脸色,无人得见,想必已是惨白如纸。

殿外,夜色正浓。

冷焰被御林军架着,踉跄地走出摄政王府那扇如同巨兽之口的朱漆大门。

门外,无数火把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更多的御林军和京兆府的衙役封锁了街道,围观百姓被远远隔开,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冰冷的夜风吹在她滚烫的脸上,带来一丝刺痛,却也让她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她微微睁开眼,看着远处那些模糊而好奇的人影,听着风中隐约传来的「出来了!」「是个女人!」「浑身是血!」的议论。

她知道,从明天起,她冷焰的名字,以及今晚摄政王府发生的一切,将以各种版本,传遍胤都的每一个角落。

她艰难地抬起头,望向皇城的方向。

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极其微弱地勾了一下,混合着血沫,形成一个冰冷而复杂的弧度。

计划……成功了。

虽然代价惨重,虽然未能亲手立刻杀了萧绝。

但他身中剧毒,身败名裂,被夺权软禁……离死,也不远了。

而自己,终于从那座吃人的王府里,活着出来了。

虽然是以这种阶下囚的方式。

但……没关系。

宗人府?大理寺?

那里,或许将是下一个战场。

夜风吹起她染血的破碎衣袂,如同胜利的旗帜,虽残破,却倔强。

她闭上眼睛,任由御林军将她拖上马车。

车轮滚动,碾过青石板路,向着未知的、却必然更加波澜诡谲的未来,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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