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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帷帘颤·四目相对冰刃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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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并非来自深夜的冷风,而是自心底最深处炸开,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冷焰的呼吸在面巾下几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就在刚才撞开土墙、冲入更黑暗巷道的刹那,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辆玄黑底色、描暗金蟠龙纹、由四匹神骏黑龙驹牵引的奢华马车,正无声地停在主街的拐角。

那是摄政王萧绝的王驾。

他竟亲自来了!

是因为「影煞」汇报了陷阱成功的消息?还是这贫民区震天的喊杀声和火光,终于惊动了这尊杀神,让他忍不住要亲临现场,欣赏她这只困兽最后的挣扎?

无论是哪种原因,他的出现,都意味着最大的危险和最不可预测的变数。

冷焰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再多看那马车一眼,抱着福忠已然冰冷的身体,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如同鬼魅般向着贫民区更深处、更错综复杂的迷宫巷道扎去。

她的心跳在最初的惊悸后,迅速恢复了冰冷的平稳。

来了也好。

正好让他亲眼看看,他的「烛龙」,他是如何被一点点斩断爪牙!让他亲耳听听,他统治的基石,是如何在恐惧和怨恨中发出碎裂的呻吟!

然而,就在她的身影即将彻底没入黑暗的前一瞬——

夜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了一下。

那辆沉寂如凶兽蛰伏的马车,一侧厚重的织金帘幔,被风掀起了一角。

仅仅是一角。

帘幔之后,是一双眼睛。

一双深不见底、淬满了暴戾、焦灼、疯狂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被最信任之物背叛后的猩红血丝的眼睛。

萧绝!

他竟真的在车里!他透过那掀起的帘角,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棱,猛地扫过混乱的街道,然后——精准无比地、毫无征兆地——撞上了冷焰在黑暗中回望的、同样冰冷如星的眼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手狠狠掐住!

喧嚣的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受伤者的哀嚎、远处传来的救火锣声……世间所有的声音骤然褪去,变得模糊而遥远。

只剩下这两道目光,在火光摇曳、明暗不定的贫民区边缘,隔着混乱的人群、弥漫的尘土、生与死的距离,骤然相撞!

冰冷对暴戾。

沉静对疯狂。

算计对毁灭。

如同宿命最终交汇的那一个点,所有的前尘恩怨、爱恨纠葛、算计谋划,在这一眼里,凝聚成最纯粹、最直接的杀意与对峙。

冷焰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萧绝那双总是盛满阴鸷与掌控欲的瞳孔,在捕捉到她身影的瞬间,猛地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状!那里面翻涌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近乎被挑衅到极致的暴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薄而出!

他果然没料到,她不仅从那个必死的陷阱里脱身,甚至还敢、甚至还能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四目相对,不过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却漫长得如同跨越了生死轮回。

冷焰的心湖冰封依旧,没有丝毫涟漪。她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在那极短的对视中,将对方眼中那瞬间的震惊与狂怒,清晰地收归心底。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决绝地转回了头,身形没有丝毫迟滞,如同融化的墨滴,彻底消失在了更深、更乱的贫民区巷道阴影之内,快得让人几乎以为那是惊鸿一瞥的错觉。

「呃……」马车内,萧绝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怪异的、像是被无形之手死死扼住的抽气声。

他整个人如同僵硬的石雕,维持着微微前倾、掀开帘角的姿势,只有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冷焰身影消失的那片浓重黑暗,瞳孔剧烈地颤抖着,里面翻滚着滔天的巨浪。

是她!

绝对是她!

即使只是一双眼睛,即使隔着这样的距离,即使她全身都包裹在夜行衣中!他也绝不会认错!

那双眼睛!冷静、锐利、冰封之下藏着燎原之火!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魇深处,无数次在他掌控一切时带来细微却执拗的刺痛感!

她竟然没死在那义庄的绝杀局中?!非但没死,还敢如此、如此……近乎嚣张地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王、王爷?」跪坐在一旁的心腹侍卫长惊疑不定地低声呼唤,他被萧绝骤然变化的恐怖气息和那一声抽气吓得心惊胆战。

萧绝猛地回过神!

「嗬……嗬……」他剧烈地喘息了两声,那不是疲惫,而是极致的愤怒和某种被狠狠挫败后的癫狂前兆。他一把甩开帘幔,几乎是将半个身子探出了车窗,指向冷焰消失的方向,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挤压而变得嘶哑尖利,如同砂纸摩擦过生铁:

「擒住她!给本王擒住那个戴帷帽的女人!就在那边!快!所有人!给本王追!格杀勿论!不!要活的!本王要活的!」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咆哮而出,额角青筋暴起,眼底的血色瞬间弥漫开来,狰狞可怖。

侍卫长虽然根本没看清什么「戴帷帽的女人」,但萧绝这从未有过的失态和狂暴让他魂飞魄散,不敢有丝毫怠慢,连滚爬下马车,嘶声怒吼:「王爷有令!擒拿前方逃窜的黑衣帷帽女子!格杀勿论!不!生擒!全体都有!追!」

命令被一层层迅速传递下去。

原本肃立护卫王驾的大批精锐亲卫,以及刚刚从义庄方向追出来、正有些失去目标的「影煞」杀手们,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药剂,瞬间找到了方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群,朝着冷焰消失的巷道蜂拥扑去!

马蹄声、脚步声、甲胄碰撞声、凶狠的呼喝声骤然加剧,打破了短暂的僵持,化作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冲入了那片本就混乱不堪的贫民区!

萧绝依旧保持着半探出身子的姿势,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那片黑暗,仿佛要用目光将那里烧穿,将那个一次次逃脱他掌控的女人焚烧成灰!

他身边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和浓烈的杀意。

「冷、焰!」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嘶哑,却带着一种几乎要毁天灭地的恨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扭曲的兴奋。

你终于出现了!

这一次,你插翅难逃!

……

冷焰在巷道中疾驰。

身后的喧嚣和追兵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火把的光芒已经开始映亮她身后的巷道墙壁,脚步声密集得如同暴雨砸地。

她知道,最大的危机已然降临。

萧绝亲自下令,调动了他此刻能调动的所有力量。这片贫民区,很快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铁桶绝阵。

她一个人,还要带着福忠的遗体,想要硬闯出去,难如登天。

必须尽快摆脱追兵,找到藏身之处。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过滤着周围的一切信息——巷道结构、岔路方向、气味、声音……

贫民区的巷道狭窄、复杂、污秽,到处都是堆积的杂物、破烂的棚屋、以及散发着恶臭的污水沟。这对于追兵的大队人马来说是障碍,但对于她而言,却是最佳的掩护。

她猛地拐进一条更窄的岔路,将福忠的遗体小心地暂时安置在一个堆满破渔网的、相对隐蔽的角落。

「福伯,暂且委屈您片刻。」她低声说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带着遗体,她绝对无法脱身。必须先引开追兵。

她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之前从那几个「影煞」杀手身上搜来的几枚小巧的、似乎是用于联络的响箭,看准方向,用不同的力道和角度,向另外几个岔路方向接连掷出!

「咻——嘭!」

「咻——咻——」

响箭带着尖锐的啸音,在不同方向炸开微弱的光芒或发出信号声。

这瞬间吸引了部分追兵的注意,引发了一阵混乱和呼喝。

「那边有动静!」

「分头追!快!」

追兵的洪流被成功分流了一部分。

但主力,尤其是那些经验丰富的「影煞」杀手,依旧如同闻到味儿的猎犬,死死咬着她真正所在的方向。

冷焰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继续奔逃。她利用对地形的敏锐判断,不断改变方向,时而翻越低矮的棚顶,时而钻过狭窄的墙缝,时而故意踢翻杂物制造障碍。

她的动作轻盈、敏捷、高效,将前世训练出的巷战与潜行技巧发挥到了极致。

好几次,追兵的火把和刀尖几乎已经碰到了她的衣角,却又被她以毫厘之差险险避开,消失在另一个拐角。

「妈的!这女人属泥鳅的吗?!」一个冲在前面的「影煞」小头目气得大骂,他一刀劈空,只砍到了一堆废弃的木桶。

「散开!包抄!她就在这片!挨家挨户搜!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另一个头目厉声下令。

更多的火把被点燃,更多的官兵和杀手涌入这片区域。哭喊声、呵斥声、砸门声、犬吠声……彻底打破了贫民区的夜晚,将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

冷焰藏身于一户人家屋后悬挂的、晾晒着的破烂床单之后,屏住呼吸,看着一队士兵骂骂咧咧地从前面跑过。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疲惫,而是精神高度集中下的消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包围圈正在不断缩小。

她需要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至少能让她喘息片刻,思考下一步计划。

福忠临死前的话在她脑中回响。

「……地……地道……通……通……城外……小心……太……后……」

地道!通往城外!

如果真有这样一条地道,那无疑是目前唯一的生路!

但地道在哪里?福忠没能说完。

「小心太后」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条地道与深宫中的太后有关?那位常年礼佛、看似与世无争的太后?

无数的疑问盘旋着。

但现在不是深思的时候。

她必须假设地道就在这贫民区的某处。福忠最后被关押在这里,他留下这个线索,最大的可能就是地道入口就在这附近!

她需要寻找线索。任何不寻常的、可能与「地道」、「城外」相关的线索。

趁着又一队追兵跑过的间隙,冷焰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出藏身之处,继续向贫民区的更深处,那些更古老、更破败、甚至近乎废墟的区域摸去。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寸土地、每一面残垣断壁、每一口可能存在的枯井或地窖入口。

追兵的声音似乎被暂时甩开了一段距离,但这片区域的压抑和死寂,却更加令人不安。

突然,她的脚步猛地顿住。

前方不远处,是一个早已废弃的小土地庙。庙宇极小,只剩下一间歪歪斜斜的主殿,门板早已腐烂脱落,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尘埃气。

这本身并不稀奇,贫民区这种废弃的小庙宇不止一处。

但奇异的是,庙宇门口的土地,似乎有被经常踩踏、与周围荒芜环境略显不同的痕迹。虽然很轻微,但逃不过她经过训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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