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疫苗样本的发现（1/2）
沪城废墟的辐射雾在巳时转为淡金色，像熔化的黄铜水，沿着“734生物实验室”的锈蚀铁架缓缓流淌。林野站在实验室的防弹玻璃门前，青铜刀的锯齿边缘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门内的气压突然升高，让玻璃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从中心向四周蔓延，像朵正在绽放的黑色花朵。0.35Sv\/h的辐射场让他的星核石植入处泛起淡红色，与实验室内部某种能量源产生着不安的共振，像有只冰冷的手在骨膜上轻轻叩击。
“锁芯是生物识别的。”苏锐的战术刀插进玻璃门的缝隙，刀柄上的泽中异草汁液正在缓慢腐蚀金属锁体。男子的护目镜反射着淡金色的雾霭，遮住了眼底的疲惫，但紧抿的嘴角暴露了他的紧张——从医院地下三层逃出来后，他们已经连续奔袭了两个时辰，抗纤血清的副作用让他的左臂时不时抽搐，“苏晴说734基地的核心实验室都用这种锁，只有授权人员的基因才能激活。”
阿正蹲在门前的金属铭牌旁，辐射绘图本摊开在膝盖上，少年的手指在“实验室人员名单”那页划过。名单上的名字大多被辐射灼成了焦黑，只有最后一行依稀可辨：“苏明，主任研究员，权限等级：a”。他突然抬起头，后颈的纤维痕迹因为激动而微微发亮：“林哥，是苏晴姐姐的父亲！绘图本说他的办公室在实验室东侧，里面有台‘基因模拟器’，能复制授权信息！”
林野的星核石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共鸣，不是危险预警，而是某种亲缘关系的呼应。他想起医院档案室找到的苏明笔记，其中一页画着实验室的简易地图，用红笔圈出的“基因库”位置，恰好与阿正所说的办公室吻合。“撞开它。”他后退两步，靴底在布满铁砂的地面上碾出两道深痕，“星核母石的能量能暂时干扰生物锁的识别系统。”
苏锐的战术刀迅速抽出，与林野并肩站在门前。两人同时发力，肩膀撞在防弹玻璃上的瞬间，林野将星核母石贴近门缝——淡蓝色的光芒顺着裂纹蔓延，玻璃门内的红色警报灯突然熄灭，锁芯发出“咔哒”的轻响，像声疲惫的叹息。
实验室内部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中央的实验台上，悬浮着十几个透明培养舱，里面浸泡着扭曲的生物组织，银灰色的纤维像血管般穿插其中，在淡金色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培养舱的铭牌上，“受试体734-01至12”的字样清晰可见，其中第7号舱的液体已经浑浊，舱壁上布满抓挠的痕迹，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破体而出。
“是纤维共生体的早期实验品。”苏锐的步枪对准最近的培养舱，护目镜的夜视功能让他能看到纤维组织的活性波动，“苏明的笔记里写过，这些受试体在0.35Sv的辐射场中会保持休眠，但一旦接触星核石能量就会苏醒。”
林野的星核石共鸣证实了他的判断，但更令他在意的是实验室东侧的铁门——那扇门的材质与医院药房的恒温柜相同，都是防辐射铅钢，门楣上的“基因库”标识旁，刻着个极小的星枢符，与守卷人典籍库的保密标记完全一致。“苏明也是守卷人。”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青铜刀的刀尖在标识上轻轻一点，“这个标记是‘双生符’，只有同时掌握基地权限和守卷人密令的人才能使用。”
阿正的辐射绘图本突然自动翻到“守卷人密令”章节，其中一段用朱砂写的口诀正在微微发亮：“天枢为钥，摇光为锁，双星交汇，库门自开”。少年的手指在星图上比划着，将天枢与摇光的连线延长，恰好指向铁门的密码锁：“是星图的连线角度！37度！”
林野按照阿正的提示转动密码锁，铅钢门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像某种古老的机关被唤醒。门后的空间比想象中狭小，更像个密室，中央的金属台上，放着台拳头大小的仪器，表面的显示屏虽然暗淡，却依旧能看到“基因模拟器”的字样。模拟器旁的冷藏箱亮着绿灯，显示内部温度稳定在-80c——这是保存生物样本的最佳条件。
“有净化者来过。”苏锐的战术刀挑起地上的根银白色纤维，纤维末端的倒钩还挂着块深蓝色的布料，“是执刑官的制服碎片，质地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名一样。”他的步枪指向冷藏箱，“他们可能已经拿走了重要的东西。”
林野的星核石在靠近冷藏箱时突然发烫，共鸣中夹杂着微弱的生命信号，像颗跳动的心脏。他用青铜刀撬开冷藏箱的锁扣，箱内的寒气扑面而来，瞬间在他的睫毛上凝结成霜。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六个金属罐，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标签，其中五个已经空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罐子里，装着支透明的试管，里面的淡绿色液体在低温下微微晃动，像冻住的春天。
“是疫苗！”阿正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从绘图本里抽出苏晴留下的便签，上面用星核石粉末写着：“纤维共生疫苗，编号V-734，可逆转早期感染，需在0.3Sv以下环境保存，冷藏箱能量可维持96小时”。少年的后颈纤维痕迹在看到疫苗的瞬间，竟然泛起了淡绿色的光，像是产生了某种呼应。
林野的指尖在试管标签上划过，“V-734”的编号下方，有行极小的手写体：“最后一支，动物实验成功，人体实验待验证”。这行字的笔迹与苏明笔记上的完全一致，显然是他留下的。“苏明成功了。”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星核母石的蓝光透过掌心，让试管里的液体泛起涟漪，“他在被净化者发现前，藏起了最后一支疫苗。”
密室的通风口突然传来“窸窣”声，不是风引起的。苏锐的步枪瞬间调转方向，战术手电的光束照亮了通风管的格栅，那里的铁条正在被某种东西缓慢啃食，边缘的金属碎屑在光线下泛着银白色——是纤维的光泽。
“是‘铁尸王’！”苏锐的声音带着凝重，他认出了纤维的腐蚀痕迹，“至少两只，被疫苗的能量吸引过来的！”
林野迅速将疫苗试管塞进特制的保温袋，这是从冷藏箱旁找到的，里面的相变材料能维持低温达12小时。他的青铜刀劈开通风口的格栅，星核石粉末撒向黑暗中，立刻传来纤维灼烧的“滋滋”声和金属碰撞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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