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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鸡腿结契,犬护稚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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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爸爸,烈焰除了整奎木叔叔,有没有偷偷帮过你什么忙呀?”

有,帮的比谁都多。我熬夜看军图时,它会叼来我的披风;我咳嗽时,它会扒着医营的门叫军医;上次你生水痘,我守在床边没合眼,它就趴在门口,谁来都不让进。这狗懂分寸,帮的都是暗处的忙,不像整奎木时那么张扬——它把对我们的好,都藏在尾巴尖上。

“有,”我捏了捏她的脸颊,换牙后的牙床已经长平了,“它是咱们家的‘守护神’。”

“第四个,爸爸,奎木叔叔炖蘑菇汤的时候,是不是想自己偷偷喝呀?”

不是,是想给你补补。那天他听军医说你掉牙后得多喝汤,跑遍营区找蘑菇,还跟伙房要了只老母鸡。他就是嘴笨,不会说“雪儿来喝汤”,只会偷偷炖好,想等你路过时“碰巧”看见。谁知道蘑菇有毒,好心差点办了坏事——他那点疼惜,总藏在笨拙里。

“不是,”我望着窗外的月光,“是想给我的小元帅补身体。”

“第五个,爸爸,我被奎木叔叔堵住嘴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担心我会受伤呀?”

是,担心得手都在抖。冲进柴房时,看见你被堵着嘴,绳子勒得手腕发红,奎木举着鞭子的手在抖——我当时就想,要是你少根头发,我就把他扔去喂狼。后来解开你嘴上的布,看见你咬着牙没哭,心才落地又揪起——我的闺女,受了委屈都忍着。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怕得想替你受所有罪。”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眼泪打湿了我的睡衣:“爸……我现在才知道,不管我遇到谁,不管我闯多大祸,你永远是第一个冲过来护着我的人……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爸,你老了我也护着你,像你护着我一样……”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的发间。这丫头,十五岁了,才把藏了多年的话讲出来,那点小郑重里藏着的孝顺,比任何誓言都让人心疼。

“爸等着,”我轻声说,“等你护着爸。”

她在我怀里渐渐睡沉,呼吸均匀得像当年掉牙后哭累了的样子。相册掉在枕旁,那张漏牙的照片在月光下泛着白,像极了柴房事件后,她举着缺牙的嘴冲我笑时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天海”群里又热闹起来。

【灵珑】:(发了个“鸡腿骨”表情包,配文“将军把元帅和烈焰的‘结盟鸡腿骨’收进了木盒!老兵说当年元帅给狗送鸡腿,将军在树后偷看,手里还攥着给元帅擦手的帕子——原来最好的守护,是连你和狗的小秘密,他都当宝贝收着。”)

【鸦祖】:(发了个“海棠果”表情包,配文“乔军医的牌位前摆着篮海棠果,是奎木副将放的,说‘晓眉妹子,我对雪儿好着呢’。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把果香吹得很远——有些歉意,不用挂在嘴边,也能藏在果子里。”)

【王副官】:(发了个“狗项圈”表情包,配文“奎木副将给烈焰新做的项圈,铜环上刻着‘护雪’俩字。老兵说他刻字时手都在抖——有些承诺,刻在狗项圈上,比写在军令状上还实在。”)

【小赵】:(发了个“柴房”表情包,配文“那天我看见将军给柴房的门挂了把新锁,钥匙给了元帅一把。老兵说他是怕元帅再去‘探险’——有些疼惜,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比说出来更暖。”)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成了月牙。晨光爬上窗台,落在那张漏牙照上,照片里的女孩笑得没心没肺,像极了此刻在我怀里的她——眼里有光,心里有暖,身边有永远护着她的人,还有只把她护得比自己还金贵的狗。演武场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里面混着军犬的吠叫、女孩的笑声,还有奎木那声洪亮的“小元帅,射箭去喽”,热闹得很。

雪儿在我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我的锁骨,带着清晨的微凉。演武场的号角声刚落,烈焰就从廊下钻进来,嘴里叼着片沾着露水的槐树叶,往雪儿手心里送。这狗如今越发懂事,知道雪儿爱摆弄这些新鲜玩意儿,每天早上都要叼些花叶来讨巧。

“爸,”她捏着槐树叶笑,指尖在叶面上划着纹路,“你看小烈这记性,比奎木叔强多了。他昨天说要教我叠箭囊,今天一准忘。”

我望着窗外那棵老槐树,新叶在风里轻轻晃,像极了她七岁时扎在头上的绿布条。那年她举着老鼠追奎木,就是用这布条系着裤脚,跑起来飘飘扬扬的,活像只野丫头。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追着老鼠跑的小不点,如今已是能号令三军的小元帅。

“他啊,”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发尾扫过掌心,软乎乎的,“是故意忘,好让你多缠他一会儿。”

雪儿忽然坐起身,军靴在毡毯上踩出轻快的响:“爸,我去看看奎木叔醒了没,昨天他说要给小烈做个新鞍垫,用的是上次缴获的好皮子。”

“去吧,”我替她理了理衣襟,军绿色的料子上沾着点狗毛,“早去早回,早饭让伙房留了你的糖包。”

她“哎”了一声,抓起搭在床边的披风往肩上一裹,转身时不忘拍了拍烈焰的屁股:“小烈,走,看看你奎木叔又偷懒没。”

帐外很快传来奎木的大嗓门:“小元帅!鞍垫得按狗体型裁!你这比划的,是给马做的吧?”紧接着雪儿清脆的笑:“叔,小烈长得快,按马的尺寸做,明年刚好合适!”

我披了件外衣走到廊下,晨露在栏杆上凝成细珠,沾了满手的凉。演武场上,奎木正蹲在地上铺皮子,雪儿趴在旁边画样子,烈焰趴在两人中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把皮子上的线头扫得满天飞。阳光穿过槐树叶,在三人一狗身上投下碎金似的光,像幅被风吹动的画。

“将军,”王副官端着茶过来,壶盖碰撞发出轻响,“奎木副将昨晚在军需处待了半宿,就为给烈焰找块软和皮子。”

我接过茶盏,热气模糊了视线。那年柴房事件后,奎木抱着烈焰去医营,用自己的军袄裹着狗伤了的背,一路走一路骂“这狗东西,怎么就不知道躲”,眼里却全是疼。如今他给狗做鞍垫,针脚歪歪扭扭的,倒比给自己缝补衣服上心多了。

“他啊,”我望着演武场,雪儿正抢过奎木手里的剪刀,说“我来剪”,奎木举着爪子在旁边喊“小心扎手”,“是把心都缝进那针脚里了。”

晌午的阳光晒得人发懒,雪儿抱着个新鞍垫跑回来,皮子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狗,狗嘴里叼着片叶子。“爸!你看奎木叔绣的!他说这是小烈,叼着叶子找我呢。”

“嗯,像极了,”我往她手里塞了块帕子,“你叔的手艺,比去年缝箭囊时强多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下午教我鞣皮子,还说等我学会了,给小烈做身冬衣,再给你做个护膝——去年你巡营冻着膝盖,他记着呢。”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忽然觉得,那些关于老鼠、牙床、柴房的记忆,从来都不是过眼云烟。它们像老槐树上的年轮,一圈圈刻在日子里,把寻常的时光磨得温润。奎木的粗嗓门、雪儿的笑声、烈焰的低吠,混着灶房飘来的饭菜香,成了这军营里最安稳的调子。

傍晚的霞光把演武场染成橘红色时,奎木果然来了,手里拎着个木盒,里面是副铜制的护腕,上面刻着缠枝纹。“小元帅,”他把木盒递过去,“给你练箭时戴的,比你那布护腕结实。”

雪儿打开木盒,指尖划过冰凉的铜面,忽然抬头笑:“叔,我用昨天叠的箭囊跟你换好不好?我叠了个带夹层的,能装下十支箭呢。”

奎木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接过箭囊往腰上一系:“换!怎么不换?小元帅叠的,就是块破布我也天天带着。”

夕阳从旗幡间漫过来,把三人一狗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缠在一起的绳。远处的群聊提示音又在响,大概又是灵珑他们在念叨今天的趣事,我没去看,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儿、兄弟和狗,忽然明白——这军营之所以像家,不是因为有规整的营房,而是因为有吵吵闹闹的牵挂,有打打闹闹的情谊,有藏在粗茶淡饭里的暖,有刻在岁月里的真。

夜色渐浓时,雪儿抱着那副铜护腕打哈欠,眼皮沉得像挂了铅。我把她抱回帐里,替她掖好被角,护腕被她攥在手里,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爸,”她迷迷糊糊地拽住我的手,“明天……能让奎木叔教我鞣皮子吗?我想给小烈做件带兜的冬衣,能装下肉干的那种。”

“能,”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你想做什么,你叔都乐意教。”

她嘟囔了句“那得让他多备点肉干当奖励”,渐渐睡沉了,呼吸均匀得像晚风拂过草叶。帐外的风带着槐花香,远处的岗哨传来换班的咳嗽声,一切都安稳得像幅画。

第二天一早,“天海”群里的消息又堆了满屏。

【灵珑】:(发了个“鞍垫”表情包,配文“奎木副将给烈焰做的新鞍垫,上面绣着片叶子!老兵说元帅抢着要试,将军在旁边笑,手里还拿着给元帅擦汗的帕子——原来最好的日子,是你闹他笑,他笨手笨脚地疼你,柴米油盐里全是甜。”)

【鸦祖】:(发了个“铜护腕”表情包,配文“乔军医的牌位前摆着副铜护腕,是元帅放的,说‘妈你看,奎木叔现在可会做东西了’。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把铜光吹得很远——有些惦记,不用挂在嘴边,也能藏在护腕的纹路里。”)

【王副官】:(发了个“箭囊”表情包,配文“奎木副将把元帅叠的箭囊挂在床头,说‘这是小元帅亲手做的,比金银的还金贵’。老兵说他擦箭时总对着箭囊笑——有些珍惜,哪怕是块粗布,也比任何宝贝都稀罕。”)

【小赵】:(发了个“鞣皮”表情包,配文“元帅今天学鞣皮子,把皮子泡得太烂,奎木副将蹲在旁边帮她补救,烈焰叼着水盆在旁边晃——有些日子,吵吵闹闹着,就成了谁都离不开的模样,连狗都掺在里面。”)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沾着点睡意,嘴角却弯成了月牙。晨光爬上窗台,落在那副铜护腕上,光映在她脸上,像撒了把碎星。演武场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里面混着锤打皮子的叮当声、女孩的欢呼和军犬的欢吠,热闹得很。

而我们的故事,就藏在这热闹里,一天天地,往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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