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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军令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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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八年新年将至,这个新年对于高殿俊来说,具有历史性的转变。

他要搬到云岗市,老伴去世后,儿子儿媳不放心他自己在家,希望他搬到云港儿子五年前就给他们老两口买的房子里住。

那所房子就在儿子家同一个小区,既能让老人有独立空间享受自由,又方便儿子儿媳照顾他。只可惜,老伴活着的时候说啥也不肯去,怕给孩子添负担,他现在知道,不去会给孩子添更多负担。

即将到来的空间上的巨大改变让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应新环境。还有一个巨大变化,在他的政治生涯中,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一直困扰着他,而他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就在他收拾东西要搬家的时候,他发现了红板箱里面有一个夹层,在夹层里他发现了当年在部队里的军令状。

军令状上的内容让他非常震惊。居然说他当年有通敌行为,难怪他退伍的时候连一个军功章都没有得到。

高殿俊看到这个军令状后如五雷轰顶,当年他为了打鬼子自己舍生入死,多次身负重伤,怎么会有通敌行为呢?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他想起了本家的兄弟高殿荣,当年他曾冒死给高殿荣送过情报,送情报的过程中受了重伤,与大部队失联数日,这些情况高殿荣知道。

高殿荣退伍后不久就去沈阳了,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他没有高殿荣的联系方式。他想到了高秀平,高秀平的三叔高殿强在沈阳工作。当年高殿强去沈阳就是投靠高殿荣这层关系。

于是他拜托高秀平,让高殿强把高殿荣的电话发过来,这一波操作之后,他顺利拿到高殿荣的电话。

权衡利弊之后,高秀平带着高殿俊到海洋公司的财务部打电话,那里人少清静。

高殿俊很少打电话,那种摇把子电话对他来说,比开枪都难。

他的手微微颤抖,先将拨号盘上的指针拨到号码对应的数字位置,然后松开,指针“咔哒咔哒”地回转,每一声都像敲在他心上。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信上的号码依次拨号。

拨完后,他紧紧握着听筒,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嘟……嘟……”单调的铃声在寂静的会计室里格外清晰,高殿俊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和这铃声同步了。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喂”的一声,高殿俊的喉咙突然发紧,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平稳:“帮我转接3249”

高殿俊听见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出现声音:“这里是……木材厂,请问你找哪位?”

高殿俊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找,请帮我找高殿荣。”

电话那头传来:“好的,你稍等。”

高殿俊激动地说:“好好!谢谢!”

不大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呼通呼通的脚步声:“喂!你是哪位?”

高殿俊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激动地说:“我是高殿俊啊,你是殿荣吗?”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大哥!真的是你?我是殿荣!这么多年你过得咋样啊?”

高殿俊眼眶一热,刚要说话,却被高秀平拉了一下衣角。高秀平小声提醒:“大伯,先问正事。”

高殿俊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殿荣啊,我有一些事想跟你问问……我在人家公司打电话,不能占用太长时间,我们长话短说。”

高殿荣说:“好的,大哥,有话你就说。”

高殿俊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高殿荣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大哥,我也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说,可是……”

为了方便理解电话内容,这里穿插一些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

那是一八九零年,关东冻土被酷寒死死扼住。八岁的高殿俊蜷在破庙角落的枯草堆里,裹着几乎不御寒的破棉絮,牙齿咯咯作响。

他刚记事没多久,就被逃荒的父母送进了这支在旅顺口区(当时称旅大)附近活动的巡防营,给哨官吴铁柱当个跑腿打杂的“小跟班”,转眼已是七八个年头。

营里的老兵油子叫他“小东北”,胸前的旧疤是某次被流弹波及的。“纪念”,背上的鞭痕则是犯错时留下的教训年纪虽小,胆子和腿脚却练出来了,成了营里传递小件物品的“飞毛腿”。

任务在破晓前由吴哨官亲自交代,语气异常凝重:“小东北,这封‘家信’,性命攸关!天亮前,必须送到三十里外‘高家窝棚’你本家哥哥“高殿荣”手上!

“记住,只认村口那棵雷劈过的老槐树洞!路上就是遇见阎王爷,也得把信送到!”信的内容关乎巡防营能否避开沙俄骑兵和另一股觊觎他们的军阀势力的合围陷阱。

高殿俊把冻硬的窝头塞进怀里,紧了紧腰间草绳,将信贴身藏好,一头扎进茫茫雪原。

雪深及腰,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和一股狠劲,他终于在破晓前摸到了高家窝棚村外。

村口那棵标志性的老槐树在风雪中矗立。他机警地环顾四周,迅速将卷成细捻的信塞进只有他和殿荣哥知道的隐秘树洞深处。不敢停留,他掉头便踏上归途。

归程过半,天色微明,死寂的雪原令人心悸。突然,“砰!”一声老式步枪的闷响撕裂空气,子弹带着尖啸擦过他头顶!

紧接着,雪地里猛地跃起一片穿着土黄色军装的人影,怪异的呼喝声炸响!高殿俊瞬间扑倒翻滚进一道浅沟,怀里的“盒子炮”还没来得及拔出,子弹就在冻土上溅起冰碴!

他瞥见侧翼包抄的敌人,心一横,猛地跃起试图冲进右侧树林。身体腾空的瞬间,左肩胛骨仿佛被烧红的铁锤狠狠砸中!

剧痛和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掼倒在地,冰冷的雪灌进脖颈。他最后的意识里,是刺刀反射的惨白雪光,还有那棵风雪中的老槐树,在视野里急速模糊、旋转……

寒冷刺骨,黑暗无边。不知过了多久,一点温热的液体流进他干裂的嘴唇。他费力地掀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布满沟壑、黝黑的脸——附近屯子的老羊倌孙瘸子。

“娃儿……命真大啊……三天了,冻也冻死了……”孙瘸子粗糙的手指蘸着温水,润湿他的嘴唇。

孙瘸子断断续续讲述:三天前赶羊路过林缘雪地,看见野狗撕扯什么。走近才发现是个半大孩子,浑身血和冻凝的冰碴,野狗刚扯开他腿上一点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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