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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骗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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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平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长辈不讲理,小辈就不能说了?

的一声,孙桂英把茶壶重重放在桌上:高秀平,你这是什么态度?在娘家没人教你规矩吗?

我娘教我做人要讲理,不能因为对方是长辈就一味顺从。高秀平直视着孙桂英,毫不退缩。

孙桂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好,好得很。看来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把李家放在眼里了。

我没有不尊重李家,我只是...

只是什么?孙桂英打断她,你以为跟文昌吵了一架,德昌帮你说句话,你就在这个家站稳脚跟了?我告诉你,李家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高秀平胸口剧烈起伏,她没想到孙桂英会这么直接地撕破脸。王婶和刘婶已经坐不住了,借口家里有事匆匆离开。

老婶,我敬您是长辈,但您不能这样冤枉人。高秀平努力控制着声音,我只是想在这个家有个公平的对待。

公平?孙桂英冷笑一声,你嫁过来才几天?就想要公平?我告诉你,在李家,规矩就是规矩!你要是不服,大可以回你娘家去。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直插进高秀平心里。她猛地站起来,水碗里的水洒了一地:凭什么让我走?是你们八抬大轿把我娶回来的,让我走,没那么容易!

孙桂英火冒三丈:“你!你竟然耍无赖?”

高秀英瞥了一眼孙桂英:“无赖?那得看对什么人,我本来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可是你……”

高秀平冲出院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她听见身后孙桂英还在喊:没见过你这样的疯丫头,简直就是无赖!

回到自己屋里,高秀平一头扎进被子里,终于让眼泪流了出来。她不是软弱的人,从小到大,在娘家没人敢这样对她。

可现在呢?她像个外人,不,像个敌人一样被针对。

秀平?李守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怎么了?

高秀平迅速擦干眼泪,坐起身来:没事。

李守业推门进来,看见妻子红着眼眶,顿时慌了: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高秀平别过脸去。

是不是老婶?我刚才听说你去她那儿了。李守业坐到她身边,她说什么了?

高秀平看着丈夫关切的眼神,突然觉得很委屈:她说...说让我不服就回娘家去。

李守业脸色变了变:她真这么说?

我骗你干什么?高秀平声音提高了,你们李家就是这么对待新媳妇的?

秀平,你别生气...李守业手足无措地安慰她,老婶就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那个脾气?高秀平冷笑,我看她是专门针对我!

李守业叹了口气:其实...老婶对谁都那样,她就是好在外人面前耍一阵威风,如果没有外人在场,她其实挺好说话的。

高秀平愣住了:真的?

李守业点点头,老婶就是想树立在李家的位高。老叔是大队书记,她就更觉得自己了不起。

高秀平若有所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战胜了李文昌就万事大吉,却忽略了李家真正的话语权在孙桂英手里。

那...你妈是怎么熬过来的?高秀平轻声问。

李守业苦笑:忍呗。我妈性子软,从不跟老婶正面冲突。时间长了,老婶也觉得没意思,就不怎么找她麻烦了。

高秀平皱起眉头。忍?这不是她的性格。但直接对抗似乎也没有好结果。她需要想个折中的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高秀平刻意避开孙桂英。她每天早早起床,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就去生产队干活。晚上回来,吃完饭就回自己屋里,几乎不参与家里的闲聊。

第四天傍晚,高秀平从地里回来,发现孙桂英坐在院子里,正和孙玉良说话。

秀平回来了。孙玉良看见她,明显松了口气。

高秀平点点头:妈,老婶。

孙桂英上下打量着她:听说你这几天在生产队表现不错?队长都夸你能干。

高秀平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应该的。

明天公社有领导来检查,你老叔安排你去接待。孙桂英直接说道,你当过妇女主任,比村里那些丫头强。

高秀平愣住了。这是...和解的信号?还是又一个陷阱?

怎么?不愿意?孙桂英挑眉。

不是,我愿意。高秀平赶紧说,只是...为什么是我?

孙桂英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因为你合适。明天穿得体面点,别给李家丢脸。说完,她起身回屋。

孙玉良看着儿媳困惑的表情,轻声道:你老婶就这个脾气,心里其实挺看重你的。

高秀平不置可否。她不相信孙桂英会突然转变态度,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第二天,高秀平换上了结婚时做的那件蓝底白花的棉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围上红蓝白黑相间的格子方围巾。她跟着李文昌在村口迎接公社领导。

远远地,他们看到两个戴着军帽,穿着军大衣的人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过来,这一看就是官府的人。

车子一直骑到李文昌身旁,二人下车,把车子放躺在田边的地沿旁。

他们是公社秘书吴永正和主管农业的副书记任开平。吴永正没想到能在这种场合见到高秀平,他脸上一瞬间的慌乱之后,马上又镇定下来:“高秀平,好久不见,今非昔比啊。”

高秀平表现得落落大方:“吴秘书好。”

吴永正不等李文昌开口就抢先介绍:“任书记,她是高秀平。”

又转过头去看向高秀平:“这是任书记。”

李文昌有点懵圈,他倒成了多余的人。

高秀平毕恭毕敬地面向任开平:“任书记好!”

紧接着,她跟在几个人的后面,到田间地头转了一圈。

十冬腊月的天气,空气异常干燥,大规模的冬雪迟迟没来。大田里呈现绿色的只有冬小麦,如果再不下雪,就需要用秸秆给冬小麦盖被了。

视察过程中,高秀平凭借着曾担任妇女主任的经验,有条不紊地介绍着村里的农业情况,水利设施维护、排水沟的清淤防冻等,她甚至还讲到秸秆还田,条理清晰,言辞恰当。

任开平不时点头,对她颇为赞赏,然后向李文昌交代一下春节前需要注意的事项。

吴永正的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高秀平身上,他的眼神像沾了麦芒,每次扫过都让她皮肤泛起隐秘的刺痛。

视察结束后,李文昌满脸得意,觉得高秀平这次给自己长了脸。但是一想到吴永正的眼神,他心里有些膈应,像吃了只苍蝇。

回到家,孙桂英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对高秀平的称呼都变得亲昵起来。“秀平啊,这次干得不错,给咱李家争光了。”

李守业悄悄告诉高秀平:今天老婶跟老叔说,你比村里那些媳妇强多了。

高秀平心里一动:她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李守业点头,其实老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最看重有能力的人,你越表现出色,她越看重你。

高秀平若有所思。也许,她之前的方式确实太直接了。在农村这样的环境里,有时候表面的顺从比直接的对抗更有效。

李守业话锋一转:“可是老婶说……”

高秀平等了半天,李守业没有下文。

高秀平急得追问:“老婶说啥了?”

李守业吞吞吐吐:“其实不是老婶说的,是老叔说的,哎!也没啥,我知道怎么回事,不怪你。”

高秀平莫名其妙:“你这是打哑谜呢?到底说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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