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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勇气花的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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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的雷声响过,盛渔村的勇气花忽然抽出尖刺。

不是寻常的花刺,是些半透明的银刺,尖梢泛着极淡的黑,像淬了毒的针。凤辞给花浇水时,指尖被刺扎破,血珠落在花瓣上,竟被刺吸了进去,花瓣瞬间涨大一圈,银刺上的黑更浓了些,像在贪婪地吸食血气。

“这花不对劲。”李逍遥的铁剑忽然发烫,终焉纹的四色光带在剑刃流转,映出花根的影子——那些扎在黑丝上的根须,正往混沌栖的深处钻,根须末端的黑丝,已经缠上了那块埋在最下层的银片,“它在往老者的银片钻!”

苏衍的古籍在花旁翻开,书页上的“一念生恐惧,一念生勇气”旁,新浮现出段血字,是老者的笔迹:“勇过则骄,骄生魔。勇气花结果时,需‘双谦’——知勇有尽,晓惧有益,谦合则果甜,谦失则果毒。”

“勇过则骄?”小蛮举着海珠往花上照,珠子的光在银刺上折射,映出村民们的虚影:王老大驾着新船,扬言“再大的浪也掀不翻我的船”;年轻渔民握着阿秀的帕子,说“有我的剑,什么惧影都不怕”;连张婆婆,都把平安符往灶膛里扔,“有勇气花在,不用这劳什子了”。

“他们的勇气变成了傲慢!”凤辞的返璞纹忽然刺痛,灵视里的勇气花根须剧烈扭动,银片上的字开始发光,照出个模糊的影——是个手持银剑的老者,正往朵勇气花里刺,“老者当年亲手斩过勇魔!他知道勇气过了头,会变成比惧影更可怕的东西!”

话音刚落,最大的那株勇气花突然炸开,花瓣里钻出个小小的影,人身花头,手里握着根银刺,刺尖的黑正往王老大的方向飘:“你看,承认吧,你要的不是守护,是‘永远不会输’的傲慢!”

王老大的新船突然在码头剧烈摇晃,船板接缝处渗出黑水,像被什么东西啃噬。他却红着眼吼:“我的船怎么会翻!”竟举着船桨往水里砸,溅起的水花里,浮着无数细小的银刺,正往他的影子里钻。

“是‘勇魔’!”凤辞的银线缠上勇魔的银刺,返璞纹的光与刺尖的黑碰撞,炸开的光粒里,映出勇魔的真身——是团被黑丝裹着的勇气花魂,魂的核心,竟与惧影的黑丝同源,“它是勇气花吸了太多傲慢血气,变成的新怪物!”

李逍遥挥剑劈向勇魔,剑气带着终焉纹的光,却被勇魔的银刺挡开,刺尖的黑丝突然暴涨,缠住他的剑刃:“你敢说自己没有傲慢?你总以为握着剑就能护所有人,可锁妖塔的镜妖里,你连自己的影子都怕!”

勇魔的话像针,扎得李逍遥的剑刃剧烈颤抖。灵视里,他看见自己举剑冲向冰缝时,凤辞的银线在身后拉了他三次,他却头也不回——那时的他,确实觉得“只有我能解决”。

“我有!”他突然收剑,任由勇魔的银刺靠近咽喉,“我傲慢过,但我知道,真正的勇气不是往前冲,是敢回头看拉你的人。”

凤辞的银线趁机缠上勇魔的核心,返璞纹的光顺着银刺往里钻:“你看,王老大救过渔民,不是因为船不会翻,是翻了他也敢跳下去救人;张婆婆不怕孤独,不是因为有人陪,是没人陪她也能把日子过成诗。”

她的话刚落,勇魔的银刺开始融化,黑丝里浮出无数村民的笑脸:王老大在翻船后救起同伴,张婆婆在祠堂给空椅摆碗筷,年轻渔民帮阿秀改绣错的针脚……这些带着“惧”的勇,像阳光融化冰雪,让勇魔的真身渐渐透明。

银片上的老者影忽然抬手,银剑化作道流光,钻进勇气花的根须里。花刺上的黑迅速褪去,银刺变软,化作圈圈银线,缠在花瓣上,像给勇气花系了个谦卑的结。

村民们在花旁醒来时,都攥着被银线缠过的信物:王老大的船板多了道“知惧”的刻痕,张婆婆的平安符找了回来,阿秀的帕子上,年轻渔民补了朵小小的惧影花,与勇气花并排开着。

凤辞的返璞纹里,被刺伤的指尖结了个小疤,疤的形状是勇气花的银线结。李逍遥的铁剑上,终焉纹的四色光带里,多了道极淡的灰,像在提醒“勇与惧从不是对立”。

没人注意,那株最大的勇气花根下,块被银线缠过的黑丝正往地下钻,触到银片的瞬间,片上的字终于完整了:“勇与惧本是双生,缺一则失衡,合一则生‘全’。全者,方得见混沌真容。”

而混沌栖的最深处,银片忽然裂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是半块老者的银剑碎片,碎片上的影,正往盛渔村的方向笑,像在说“终于等到这一天”。

夜里,凤辞坐在绣架前,指尖的银线在布上绣着朵带疤的勇气花,花旁依偎着朵小小的惧影花,两朵花的根缠在一起,扎在块写着“全”字的银片上。李逍遥凑过来,剑穗的红绳与银线在“全”字上打了个结。

“这混沌真容,到底是什么?”他摸着剑上的灰纹,总觉得这两个字藏着更大的秘密。

凤辞的银线在结旁绣了个问号,用的是银灰两色线:“或许是说,等我们真正懂了勇与惧的合,就能看见混沌气最本来的样子——不是怪物,不是契约,是和我们一样,有怕有勇的生灵。”

窗外的月光落在布上,两朵花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像个完整的“人”字。勇气花的银刺在夜里轻轻晃动,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在重复老者的话:

全者,方得见……

而银片裂开的缝隙里,半块银剑碎片正泛着微光,像在等谁来捡起,拼合成完整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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