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海童谣（2/2）

喜...小女孩通过水波震动，妈妈说要开心...

秦昭的金属右手按在钟上。胎记与钟体纹路共振，释放出储存的四段密码：、、、。青铜钟开始旋转，表面的表情浮雕快速变幻。但激活进度停滞在57%——还缺最关键的情绪：。

乌贼的阴影笼罩下来。郑岐山的饕餮号已经突破防线，十二条触手如同死亡之舞环绕青铜钟。最粗的触手末端分裂，露出郑岐山的上半身。老人的身体现在更像某种深海生物，皮肤覆盖着青铜色鳞片，胸口β凹槽内的微型多面体脉动着邪恶光芒。

感人的重逢。郑岐山的声音通过水波传来，但游戏结束了，GN-0078。青铜网络不该被激活，守望者不该被唤醒！

他的触手猛地拍下。秦昭展开量子屏障，但这一击力道之大，直接将他砸进海底沉积层。右半身的青铜装甲大面积碎裂，露出

你以为自己在拯救文明？郑岐山逼近，胸口的微型多面体开始投影，看看上一轮文明的下场！

投影显示青铜时代的末日景象：巨大的多面体降临地球，人类像玩具般被分解重组。少数幸存者躲进地下，其中就有年轻时的郑岐山。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实验室里，郑岐山将自己的大脑取出，放入青铜容器...

守望者不是救世主！郑岐山的触手缠住青铜钟，它是宇宙的清理程序，会重置所有达到阈值的文明！

秦昭挣扎着站起。量子化的左半身开始操控周围海水，形成高压水刃切割触手。但饕餮号的自愈能力惊人，伤口几秒内就再生完毕。更糟的是，郑岐山胸口的微型多面体开始发射某种信号，干扰秦昭的量子化状态。

姐姐...做了什么？秦昭的金属声带几乎报废，只能通过胎记发送信息。

郑岐山冷笑：林昭发现了守望者的秘密。青铜网络不是保护系统，而是...培养皿。他的触手突然刺向钟内的小女孩，而你们，是精心培育的祭品！

千钧一发之际，林小雨的青铜手镯亮起。钟内的力场突然扩张，将触手挡在外面。小女孩看向秦昭，眼中是纯粹的信任：舅舅...玩？

她的小手按在钟壁上，掌心浮现出β形光斑。秦昭突然明白该怎么做了。他放弃所有防御，将量子化的左手也按在钟上，与侄女的掌心重合。

喜...秦昭回忆生命中稀少的快乐时刻：姐姐给他过生日的笑脸，鹿小雨那个带着青铜味的吻，楚江月牺牲前的鼓励...但最强烈的喜悦来自此刻——保护亲人的使命感。

林小雨笑出了声。孩童纯净的快乐如同清泉流过秦昭的意识。青铜钟突然发出天籁般的鸣响，表面的表情浮雕全部变成笑脸。第五段密码解锁，激活进度瞬间跳到71%。

郑岐山发出非人的咆哮。他胸口的微型多面体全力输出，试图干扰共振。但青铜钟已经启动自我保护机制，钟体旋转速度加快，形成漩涡将饕餮号推开。

秦昭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扩展。通过青铜钟，他同时感知到其他圣地的情况：三星堆的门，罗布泊的镜，昆仑山的鼎，吉萨的秤全部共鸣起来。剩余两处圣地——南极的柱和秘鲁的绳——也开始响应，等待最后的激活。

更遥远的感觉来自月球环。那个由无数青铜六面体组成的巨型结构正在调整角度，将发射焦点从天鹰座转向更远的宇宙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回应，某种让青铜网络本身都战栗的存在...

郑岐山挣脱漩涡，十二条触手同时刺向青铜钟，我不会让历史重演！

秦昭挡在钟前。95%的量子化已经到达临界点，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没有犹豫。金属右手最后触碰胎记，释放全部五段密码；量子化的左手则完全展开，形成防护罩。

小雨，闭上眼睛。他通过胎记发送最后的信息。

郑岐山的触手撞上量子屏障。两股能量交锋的瞬间，海底炸开耀眼光团。秦昭感觉自己正在解体，右半身的青铜结构完全崩溃，左半身的能量态则开始失控扩散。但就在意识即将消散前，青铜钟完成了激活——七根缆绳全部亮起，钟顶的β形凹槽射出一道光束，直冲海面。

这道光穿过三千米深海，突破云层，最终与月球环相连。全球七处圣地的能量网络就此贯通，地球被包裹在青铜色的防护场中。

郑岐山和饕餮号在光束冲击下灰飞烟灭。只有胸口的微型多面体幸存，它试图逃向深海，却被青铜钟伸出的缆绳捕获，拖入钟内成为能量源。

秦昭感觉自己在下沉。量子化结构崩溃后，他变回了纯粹的物质形态——残缺不全的金属右半身，和几乎透明的人类左半身。意识模糊之际，有双小手抱住了他。林小雨不知如何离开了青铜钟的力场，此刻正用娇小的身体拖着他上浮。

舅舅...坚持...小女孩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妈妈说过...要开心...

秦昭的最后意识停留在海面上方的星空。月球环已经完成转向，正对着宇宙深处发射前所未有的强信号。而在天鹰座方向，那个光点现在亮如星辰，并且...正在移动。

倒计时出现在他残存的义眼视野中：03: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