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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四世同堂三代婆媳真热闹 董太锅热恋女博士挖墙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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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小西山处女地被开尽。在王振江大叔等小西山人的保护下,沙岗后如同守身如玉的老处女,一直没被经济所染指,没遭到所谓的文化强暴。

春节又恢复了供祖先挂宗谱的民俗,总算保住一点淳朴的乡情民风。

抓了经济,楼房越盖越高,抓了计划生育,辈分越来越低。八十六岁的苏家老奶奶老鬼太太,坐在炕头上隔道草珠帘子,搞垂帘听政。当年批斗地富反坏右,她是全公社的地主婆代表。她和大西山刘希和心里不服,嘴还不老实。造反派喊:“打倒牛鬼蛇神刘希和!”刘希和浑水摸鱼喊:“牛鬼蛇神打倒刘希和!”造反派喊:“打倒牛鬼蛇神地主婆!”老鬼太太也喊:“地主婆打倒牛鬼蛇神!”

地富子弟找不着对象,老鬼太太主张“换亲”,掀起一场换亲大潮。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在小西山,只有苏家四世同堂。儿子苏西海对老妈俯首帖耳,虽然摘掉了地主富农帽子,回家还得找一顶别的帽子戴上。大孙子苏德显已经结婚另过,二孙子苏德传到鲅鱼圈打海蜇插海蜇旗做头船,被渔政“铁甲船”撞残了“第三条腿”,精神头也丢了一半,大事小情都依仗媳妇巧萍。

大孙女苏红凤大学毕业,回小西山当村官,和“大泥包”白伟雄好上了。“大泥包”是白成太孙子,他大儿子白海洋的儿子。“大泥包”考大学落榜,找对象想都别想,没事儿往炕头上一躺。全屯的猫都没想到,苏红凤和他好上了。

为了孙女的婚事,老奶奶差点儿喝了农药。虽然说一辈不管两辈事,也得时不时进行敲打。她说:“我大孙女和‘大泥包’在沙岗后架化学(塑料)棚子培育蔬菜,没等把小黄瓜小柿子培育出来,倒把私孩子养出来了。”

吃代食品那几年,媳妇苏母包“山古巴子”包子,在全盐场出名。她也把自己弄成个受气包子,一辈子受婆婆气,娶了儿媳妇也没“千年媳妇熬成婆”。

孙媳妇巧萍虽然辈分低,身为永宁人身价高,三顿饭还得婆婆伺候着。每当奶婆婆耍威风欺压婆婆拿她说事,她就拿地主富农成份说事。六岁的重孙子小刚是变形金刚,既是太奶的宝贝,也是妈妈的帮凶。他把太奶当成会喷云吐雾的妖怪,总想抽一口她的大烟袋。墙上挂着孙女苏红凤戴博士帽的大幅照片,老奶奶越看越像个特务。历代的小西山孩子,都在腊八这天唱《盼年歌》!

大嫂大嫂你别馋,过了腊八才是年。年来到,放鞭炮,猪肉饺子管够造。二十三,过小年。二十四,拉(写)对联。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吃猪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喝烧酒。三十跑油,初一磕头……

传说自远古以来,每年的腊八,部落都被猛兽“年”所占领。那些驱赶猛兽的奇技淫巧,演变成后来的一套套民俗规矩。“腊八”是一道门槛,迈过去才被年所接受。老年人哪一年没迈过去留在门槛之外,上了宗谱下不来了。

人过年年过人,人吃饺子饺子吃人。“年”是小孩子在端午节分的鸡蛋,吃一个少一个,吃完得等到来世。什么“大嫂大嫂你别馋”,大嫂敢馋吗?天大冤枉。只有孩子才盼望过年,吃好东西穿新衣服得压岁钱,一天天长大过一年长一岁。过年更是一场兴高采烈的儿童戏,成年人只是随帮唱影罢了。

灶间是苏母的工作间,除了睡觉和传宗接代躺在炕上,人生大部分时间在这里度过。她家住盐场出身贫农,中学毕业,嫁给小西山富农。她自小定了“娃娃亲”,妈妈话一出口驷马难追,是鸡是狗都得嫁。她一直受地主婆婆老鬼太太的压迫,没人为她“土改”翻身。她将腊八粥熬到七分熟不再填草,在锅里慢慢咕嘟。到了吃饭钟点粥也熬黏糊了,她把饭桌搬到炕上,盛到盆里端上去。

锅台上放着半簸箕黄豆,她借门口光亮,一粒粒精心挑选豆种。簸箕是稿纸,黄豆是作文,她是老师,给学生修改病句和错别字。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初中毕业生,也是个三门不出四户的农妇。她不明白当下“谁在暗算中国大豆”,给经济“高膨胀”带来了风险。她也不知道大豆的生产和市场,正在面临怎样的绝望。她更不知道,古巴总书记劳尔·卡斯特罗说过,“大豆和大炮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她只知道全家人、畜的生活质量,全由这一粒粒豆种决定。

这些豆种经过春种秋收,变成一勺勺豆油、一方方豆腐和一块块豆饼。

婆婆能控制她的人身自由和行为,控制不了她的思想。她自从嫁到小西山,从不在人前多说一句话,心里一直都在琢磨事。连和她一铺炕上睡觉、共同养育了六个孩子的男人,都没看透她的内心世界。过去,她压力最大的不是来自婆婆的压迫,而是什么时候摘掉地主富农帽子。现在摘掉了地富帽子,她想的最多的是孩子们的出路,相信总有出头之日,风水轮流转。

小西山的男孩子,能念到小学毕业就顶天了,女孩子能念到四年级就顶天了。苏母心高,不和别人比只和西北地比。董云程家六个孩子,两男四女都让念书,念到哪儿供到哪儿。她有六个孩子,也是两男四女,都让念书,也是能念到哪儿供到哪儿。她的两个儿子不是不争气,而是没赶上好时候,都已成家立业,四个闺女相继考上大学。她养猪养鸡赶海,丈夫种地赶集倒卖虾皮,也供不起四个大学生。老实巴交的丈夫去外屯果园偷梨卖钱,被人抓住捆在树上殴打示众。这事惊动了镇里有关部门,不但对丈夫免于刑事处理,还进行补助。

苏母的思想自由驰骋,粒粒黄豆生出翅膀,黄压压地落满西北地。董云程家六个孩子个个有出息,堪称一簸箕黄豆没有一粒瘪籽。大闺女在县防疫站当科长,大儿子自小不被看好却在部队当军官,二闺女在盐场小学当代课老师,三闺女去黑龙江进县城,小闺女写诗,老儿子在公社文化站,人人羡慕。现在来看,董云程家的孩子书念少了,只有两个老大农转非。苏家出了四个大学生呢。

她掀开锅盖,被腾腾热气裹挟,眼前一片迷茫,腊八粥变成一锅乱炖。苞米高粱大豆小豆绿豆黄豆黑豆花生芝麻小米大米黄米糯米甚至地瓜土豆萝卜胡萝卜海洋菜……也是年终总结,一切大小成绩都在一锅粥里面体现。

城里人把腊八粥当成风味美食,在小西山就是忆苦饭。每一年,全家人喝腊八粥老奶奶讲腊八粥——懒惰的两口子在腊八这天冻、饿而死的警世故事。和所有抽烟袋的人一样,老奶奶腮帮子一瘪一瘪,一边抽一边用大拇指在烟锅上按,哪口烟抽狠了手按轻了窜上一朵蓝黄色的火苗,像哄一个不肯睡觉的孩子。

苏母盛一碗粥刚要端到外屋,被坐在炕上的婆婆喊住:“媳妇,往哪儿端?”苏母顺从地站住:“妈,我给红凤放在锅里热着。”老奶奶趁机发泄不满:“地主富农的帽子白摘了,早知道供她念大学回沙岗后支巴塑料棚子,还不如守家在地跟我学盖鸡窝了,”看孙女没回来,孙媳妇巧萍不在屋没人顶撞,变本加厉“当初不如趁她值俩钱找个好人家嫁了,好歹值一头克郎猪的钱……”

巧萍进来刚好听见,顶撞:“红凤是博士,你想把她当壳郎猪卖了,胆大了!”老奶奶不屑一顾:“呸!白屎吧!我还高估了她。要是让南头子二牛逼董希宽估,还不值一头克郎猪的钱呢。”巧萍说:“红凤大学毕业回小西山当村官,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老奶奶嗤之以鼻:“等她回来建设,小西山早秃娄皮漏风撒气了,”看不惯苏母给巧萍盛饭,“喽罗骑马将军骑牛,媳妇让婆婆侍侯!”巧萍不让呛:“一辈不管两辈事,隔层(棺材)板你还喘气。”

苏母为媳妇解围:“妈,巧萍吃完饭去赶集。”老奶奶知道巧萍赶集图什么:“木匠斧子不好用了,她出去借锯。好规矩变了。”巧萍替婆婆撑腰:“你知道规矩变了,下地侍候我妈。”老奶奶说:“让着你不是怕你,哄着你不是缺理,别以为没人管你。”巧萍说:“你下地帮我妈收拾桌子,让我妈歇一歇。”

巧萍把婆婆推上炕:“妈,今天为你翻身土改,斗争老地主婆。”老奶奶威严地一声咳嗽,苏母赶紧到地中间,规规矩矩地低头站着。老奶奶得意忘形:“屎壳郎子推得动粪蛋子,推不动碾盘。你婆婆管不了她的儿媳妇,我可管得了我的儿媳妇。小妖精,你把脑袋窝进翅膀底下,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吧!”

巧萍推了老奶奶一下:“我把你推动了,你也是粪蛋子。”老奶奶忍无可忍,下地穿鞋:“我不活了,咱俩对命得了。”苏母急忙认错:“妈,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苏母越劝越来劲,老奶奶非和孙媳妇对命不可。

巧萍亮出杀手锏:“我吃完饭去镇上反映,这回非给老地主婆重新戴帽不可。”这一套不管用,苏红凤进来,老奶奶老实了,回到炕里边。苏红凤知道奶奶又为她的事和嫂子斗嘴惹气,很过意不去。为了她和几个妹妹上大学,奶奶到沙湾底采草药,爷爷病死在沙岗后,父亲偷梨挨打……顿时没了发言权。

每年“春晚”,全国人民期待明星们的小品表演。编剧们还在“五棵松”绞尽脑汁制造包袱,小西山从腊八开始,各家各户开始上演小品,疙瘩话张口就来;人情往份家长里短吃喝拉撒睡等“节骨眼”,有用不完的噱头和包袱。

如果苏家是匹马,老奶奶是马头,苏母是笼头,巧萍是铁嚼子,天天嚼嘴磨牙。巧萍毕竟有心思,还得去“赶集”。她没有别的企图,和初恋说句话就满足。老奶奶听见院子里摩托车“突突”响,问:“小妖精去哪儿?”苏母替儿媳妇打马虎眼:“巧萍去赶集。”老奶奶瞪了儿媳妇一眼:“纸片儿不当钱,面碱不是盐;过了十五月才圆,过了腊八才是年。赶集?跑疯去吧!你这个婆婆呀,压不住茬!”每当巧萍去永宁“赶集”,老奶奶一过问,摩托车肯定打不着火。

巧萍进屋找油壶,回应:“勺子管盆筷子管碗,不该管的你别管。”老奶奶说:“我管你,随心随意步步顺;老天爷管你,别想走出门半寸。”

巧萍说:“我才不信这个邪,除非你是老天爷。”

巧萍出去给摩托车加油,骑上去“突突”两声没到街门口,又熄火了。老奶奶出来,说:“怎么样?我不是老天爷,也得是老天奶奶。”

巧萍去不成永宁,朝奶奶发泄:“你跑疯跑上天,给爷爷戴绿帽子。”老奶奶说:“我是睡觉不是乱搞,给老天爷捂脚。”巧萍说:“你到天上睡觉就是升天,别下来了。”老奶奶说:“老太太没活够,不怕骂来不怕咒。春天我给王八头捂绿帽子,夏天给养汉精捂奶罩子,秋天给老寿星捂棺材料子,冬天给杀人犯捂手铐子。当媳妇能守家,守不住家,俩奶子得丢仨。穿夹克不系扣,系牢了才能包住两坨肉。”巧萍说:“婆婆是捆人的绳,捆手捆脚捆心情。婆婆是透风的墙,透皮透骨透心凉。你说我走不了没有用,你看我能不能去永宁。”

老奶奶较真:“你今天要能出得了街门,老太太混蛋倒写叫蛋混。”

巧萍上了摩托车打火猛踩油门没出街门口,“呼通”一声撞到墙上,人摔了下来。老奶奶嘴黑是出了名的,她每次想出轨都不顺,再不敢出去。

三十多年前,王莲子十三岁,胸脯发实得鼓鼓的,衣裳支得尖尖的,走路颠的颤颤的。姑娘身上的秘密,早晚要被男人揭开。莲子身上的秘密,不管富农贫农年龄大小,光棍们都想揭开。莲子家是贫农成分,有人给她提媒,男方是家住永宁吃商品粮的老师。这样好的条件,放在别人身上早嫁了。莲子偏要降低身价,非苏西海不嫁。他是地主婆老鬼太太儿子,一无是处一无所长。爹妈差点打断莲子的腿,她死也不改变主意。为了既成事实,她先怀上苏西海的孩子。

西山砬子南坡,被经年的雨水冲开两岔,形似女人劈胯。山水汇成一条小河,从大西山屯中流过注入南海,还像点什么。这样的事情除非老天爷安排,否则很成功。莲子赶海,多少次都没堵着苏西海,再住半年就和老师完婚了。那天,苏西海到双叉沟放牛,莲子到双岔沟挖菜。野李子红了,莲子摘了一把递给苏西海,两人吃完野李子又偷吃了禁果,莲子子怀上苏西海的孩子。莲子显怀了,禁果成了恶果,活活气死了父母。苏西海要娶莲子,老奶奶非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坚决拆散。莲子要和心上人私奔,苏西海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家里离不开老人,山上离不开祖坟。如果说董千显家祖祖辈辈孝敬毛驴,苏家祖祖辈辈孝敬老人。苏家的儿子刚懂事,晚上提前上炕给爹妈捂热被窝,早上请安倒尿壶。

苏西海更是远近有名的大孝子,对妈的话言听计从。让他回答那道难倒天下男人的问题,他选择抢答:当母亲和媳妇同时掉到水里时,我先救妈妈。

莲子瞒不住了,到外地大舅家,生下孩子送人。一晃几十年过去,莲子再没嫁人,成了五十多岁的孤独女人。她今生今世不能开花结果,甘做蜜蜂传递花粉,当媒婆撮合别人的婚事。董太锅和谢老板的闺女谢小芹“成婚”,获得全部家产,气死老丈人又起了歪心。他财大气粗接触了好几个女大学生,只看好苏红凤,多次找莲子去苏家提亲。痴情的谢小芹蒙在鼓里,不知道结婚证是一纸空文。

莲子撮合苏红凤和董太锅成婚,气死老鬼太太报仇,得一个大大的红包。无奈小芹黏住董太锅不放,苏红凤和和白伟雄不离不弃。她和老太太又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直不敢去苏家提亲。那天,董太锅又悄悄来到莲子家。

莲子说:“喜鹊树上落,家里来贵客。茶刚沏好没有沫,肯定是好成色。”董太锅说:“我把一笔生意推出店,无事不登三宝殿。”莲子拿乔,说:“三宝殿上金灿灿,姑奶奶不是谁都见。”董太锅说:“您见谁呀?”链子说:“我一见黄花姑娘和小伙儿,为了保媒来求我;我二见新郎和新娘,给我送猪头和喜糖;我三见小爸和小妈,生了孩子送红鸡蛋进我家,你和这三种人不沾边呀。”

董太锅知道莲子的心思,左右看了看:“我走错门了吗?”莲子说:“你没走错门,但是得走关系。”董太锅说:“你让我走谁的关系?”莲子说:“我正为你的事儿着急上火,已经和红凤她妈说妥了。”如同耗子闻到夹子上的焦花生味儿,董太锅忙问:“她妈怎么说的?”莲子说:“红凤她妈说,太锅老板当着银行守着,小楼住着娇妻搂着,轿车开着四方步走着,保姆使唤着保镖吼着,还起外心。你让我去苏家怎么说?”董太锅说:“你就说太锅和小芹没有感情,强扭的瓜不甜。”莲子说:“人家说:丑妻近地家中宝,兔子不吃窝边草。”

董太锅急了:“美女铺天盖地,只有苏红凤有才有貌有志气。”莲子说:“牡丹好看名花有主,樱桃好吃树下卧着老虎。”董太锅不屑一顾:“你说大泥包?他就是只猫。你家到苏家多少步?”莲子说:“七十来步吧。”董太锅说:“三姑,离得这么近,你就跑一趟。”莲子为难:“离得越近,老鬼太太骂我越赶劲。”董太锅掏钱数钱:“你迈一步一百元,七十步七千元钱,拿着。”

莲子装作犹豫不决:“接你的钱吧好像我讹你,不接你的钱吧好像我瞧不起你。你豁得上死我豁得上埋,老虎牙我也得摘了!你先回家等我信吧。”

别墅里,小芹对着《董太锅发家展览》墙报,敲骨头棒子数落丈夫:“话没出口我气炸肺,一肚子苦水变眼泪。家丑不能往外扬,我才布置这面墙。我什么都不顾了,一肚子苦水往外吐了!牛踩蛤蟆全是伤,我给负心郎来个大暴光!你当年要饭摸不着门,狗都不把你当个人。我家缺条把门狗,招你回家把门守。你靠我爹的肩膀子,我看上了你的狗嗓子。自古英雄多磨难,董太锅拐筐要大饭。你挨家挨户敲骨头板儿,一套一套说快板儿。你一遍一遍念喜歌,恭喜发财一个劲说。这是你的要饭筐,残汤剩饭里面装。这是你的要饭碗,一年四季装不满。这是你的要饭棍,遇见野狗打一顿。幸亏你学会狗叫了,否则早让狗造(吃)了。这是开花破棉袄,虱子成堆把你咬。风吹鹅毛飞上天,你夹根蒿棒当驴鞭。有俩钱你烧得欢,赌场一进鬼门关。别人押百你押千,麻将一搓当神仙。天旋旋来地转转,你屌蛋精光再要饭。扳倒大树有柴烧,缺了鸡蛋照做槽子糕……”

董太锅继续忽悠小芹:“县里举行麻将大赛,我得了大红花忘了戴。清凌凌的水来蓝莹莹的天,小芹我洗衣裳来到河边……天下英雄都自豪,哪能只和一个女人在床上熬?天下的美女万万千,英雄到死都爱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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