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弦上绝响与归墟之绊（1/2）

林砚的选择，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也超出了议会计算的模型。他不做门栓，不做逃兵，他要以自身为引，引爆因果！

“我需要力量……足以撼动‘真名’级因果的力量！”林砚的意识在规则层面发出咆哮，他的目标，并非自身那100%同步率的规则核心——那远远不够。他将目光投向了那正在被疯狂吞噬的木星，以及那连接着地球与归墟之门的极光通道！

他要借用的，是这两者被吞噬时，与“沉寂之主”之间产生的、无比强烈的因果联系！以及，那联系中蕴含的、属于星球和亿万生命的挣扎与不甘！

“以我之意志为引！”

“以星辰泣血为薪！”

“以众生不屈为火！”

“因果之弦……逆溯！引爆！”

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将100%同步率的规则核心彻底燃烧，化作一道最纯粹、最决绝的意志火焰，如同投向汽油桶的火柴，猛地撞向了那根连接着木星、地球与归墟之门的、因吞噬而变得无比粗壮醒目的因果之线！

轰！！！！！！！！！！！

无法用声音形容的巨响在规则层面炸开！

那不是能量的爆炸，而是因果逻辑的崩塌与殉爆！

“沉寂之主”通过归墟之门吞噬木星和地球规则，这是“因”。林砚此刻，强行将这“因”所带来的、本应属于古神的“力量增长”与“存在锚定”之“果”，在其尚未被古神完全吸纳的瞬间，以自身为代价，提前、并且反向引爆！

相当于将古神“正在进食”的行为，变成了吞下了一颗即将在它体内爆炸的炸弹！

“呜——！！！”

那黑暗漩涡中，第一次传出了清晰的、蕴含着痛苦与暴怒的意念嘶鸣！整个色彩之海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剧烈翻滚、震荡！那稳固的“归墟之门”边缘，在那粗壮因果线殉爆的冲击下，竟然发出了“咔嚓”的脆响，蔓延开更多的裂痕！

吞噬地球规则的极光通道剧烈闪烁，明灭不定，吸收效率骤降！

有效！这疯狂的举动，竟然真的撼动了那不可名状的存在！

但林砚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他的规则核心在引爆中变得黯淡无光，布满了裂痕，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身体从虚空中坠落，被眼疾手快的凌霜飞身接住。

“林砚！”陈锋和苏婉围了上来，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心急如焚。

“蝼蚁……安敢……伤我……”

“沉寂之主”的怒意化作了实质的规则风暴！那黑暗漩涡不再呼唤，而是变成了一个疯狂的汲取黑洞！不仅仅是木星和地球，整个太阳系的规则能量，甚至遥远星辰的光芒，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化作一道道斑斓的流光，投向那归墟之门！

色彩之海沸腾，从中伸出更多、更粗壮的规则触须，如同狂舞的巨蟒，抽打着被“锚点”锁链固定的门扉边缘，锁链虚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寸寸断裂！

它不再满足于缓慢吞噬，它要强行撕开束缚，以更狂暴的姿态降临，碾碎那只胆敢伤害它的虫子！

木星舰队刚刚稳定的阵型再次被打乱，更多的战舰在规则风暴中失控、崩解。地球的极光虽然减弱，但全球范围内开始出现大规模的地震、海啸、气候异常，盖亚意识的哀鸣通过规则层面清晰地传来。

“它要强行冲出来了！”埃兹拉指挥官的声音带着绝望。

林砚在凌霜怀中，艰难地睁开眼，看着那即将崩溃的门扉和狂舞的混沌触须。因果引爆重创了它，却也彻底激怒了它，加速了它的苏醒进程。

议会所谓的“世界树壁垒”还未到来，而他们，已经没有了第二次引爆因果的力量。

绝望的气息弥漫开来。

难道……真的只能走到尽头了吗？

就在这万念俱灰之际——

嗡……

一种极其微弱、却与林砚体内某种力量产生深切共鸣的波动，突然从遥远的宇宙深空传来。

不是议会，不是“观察者”，也不是“沉寂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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