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弦上绝响与归墟之绊（2/2）

那波动……源自银河的深处，源自那些看似永恒寂静的星辰！

随着第一道共鸣响起，第二道、第三道……成千上万道类似的微弱波动，从银河各个角落，跨越无尽光年，如同回应呼唤般，纷纷传来！

这些星辰的共鸣波动，并非能量，而是某种……信息？或者说，是铭刻在星辰规则深处的古老印记？

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段残缺却浩大的集体意念，如同群星的低语，涌入林砚近乎破碎的意识：

【“门”……又开了……】

【“吞噬者”……仍未满足……】

【“守望者”……你的抉择……即为答案……】

【“纽带”……在你手中……】

群星之语模糊不清，却让林砚猛地一震！

纽带？什么纽带？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那里，不知何时，紧紧攥着那枚已经失去光泽、布满裂痕的黑色卡片（混乱密钥）！

是了！“锚点”协议需要“火种”权限和“混乱密钥”共同激活！这密钥，不仅是钥匙，更是……与那远古投降派文明、与这“归墟之门”乃至其背后古神，存在着某种未知联系的纽带！

投降派文明……他们当年是否也面对过类似的存在？这密钥，是否不仅是应对方案，也是……某种沟通或者制约的媒介？

一个更加疯狂、却或许是唯一生路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不要引爆，也不要堵门。

他要……利用这“纽带”，与“沉寂之主”……建立连接！

“送我……靠近门扉……”林砚用尽最后力气，对凌霜和陈锋说道。

“你疯了？！靠近你会被彻底吞噬！”陈锋吼道。

“这是……唯一的机会……”林砚的眼神异常明亮，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平静，“相信我……送我过去……”

凌霜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空间规则包裹住两人，化作一道流光，逆着狂舞的混沌触须和规则风暴，险之又险地冲到了那即将彻底崩溃的“归墟之门”边缘！

林砚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黑色卡片，不再试图激活任何协议，而是将其作为信标，将自己的意识，沿着卡片与门扉之间那无形的“纽带”，主动投向了那色彩之海深处的黑暗漩涡！

他要进行一场赌博，一场与混沌古神的……意识对话！

他的意识在无尽的混沌与色彩中穿行，抵御着那足以湮灭一切的规则乱流，最终，抵达了那黑暗漩涡的核心。

那里，并非绝对的虚无，而是一个无法用形状描述的意识集合体，充斥着最原始的饥饿、冷漠与对一切秩序的排斥。

“蝼蚁……你竟敢……踏入我的领域……”古老的意念如同亿万座冰山碾压而来。

林砚的意识在崩溃边缘摇曳，却死死守住最后一点清明，通过黑色卡片传来的微弱联系，传递出他的意念：

“我非蝼蚁……我是与你……对话的……使者……”

“吞噬……并非唯一……你渴望的……是什么？”

“秩序……令你厌恶……但彻底的混沌……对你而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秩序’？”

他将自身对规则的理解，对存在意义的思考，以及对“混沌”与“秩序”辩证的浅薄认知，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那庞大的意识集合体似乎停滞了一瞬。无尽的岁月中，它吞噬了无数文明和规则，却从未有存在，以这种方式，问出这样的问题。

“……存在……即是痛苦……回归……即是安宁……”古老的意念带着一丝亘古的疲惫。

“若我……能为你……找到一条……既不吞噬……也不被秩序束缚的……‘存在’之路呢？”林砚发出了最后的、石破天惊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