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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擒蒋周收纳水军 斩山贼巧遇魏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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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钦思索片刻答:“主公,可绕彭蠡泽往庐江、江夏交界之浔阳港,登船西航四五十里至江夏下雉县,再陆行三百余里抵长沙下隽县,续向西至罗县,过汨罗江南行二百余里即临湘。此路虽山、水交错难行,然全为陆路,可避水军。”

李虺斥曰:“若非你孟浪闯祸,将士何需徒行千里?乘船赴临湘岂不惬意?你竟还敢言!”蒋钦语塞,垂首不语。李虺细思,此路虽艰,却最稳妥——纵遇江夏军,凭己部战力与太守身份,亦能硬闯。遂传令全军绕彭蠡泽赴浔阳港,并遣斥候迎关羽所部,令其改走陆路。

南阳郡平氏至复阳官道上,二劲装少年谈笑而行。年长者十四五,肤呈古铜,发蓬面糙,背玄铁硬弓,提异形长槊,跨黑灰水牛;年幼者十一二,尚未束发,双髻垂肩,白衣白马,马悬长枪。二人乃私离石猿山赴长沙之沙摩柯、陈到,师兄弟兼结义兄弟,近年习文练武,皆有精进。沙摩柯得张仲景药浴强骨,天生力壮,今虽十二岁,臂力已敌普通将领,又经典韦指点,武艺能压刘辟、龚都之流;陈到亦沾药浴之益,典韦筑基后显练武天赋,从张晟习枪年余,兼得文丑、程普点拨,身手不逊沙摩柯。

初闻李虺将赴长沙平叛,二人欲随军,被拒后陈到求助母王洁,反被锁于家中。沙摩柯惯于私逃,知求王洁无用,遂佯作断念,专事照料军犬。待李虺出发、众将忙送行之际,沙摩柯私释陈到,二人携兵甲、马匹,取王洁所藏黄金五铢,自后山遁走。

陈到长于汝南,不识南途;沙摩柯曾随李虺自豫章北上,然恐遇大军或被追缉,乃决寻他路。误西行入南阳卷城,问得赴长沙二路:一自平氏东南经复阳、平春入江夏,再南下过长江;二自平氏经襄阳、江陵走水路。二人不喜乘船,择陆路,如出笼之鸟,嬉游赴复阳。

前方忽现大山,二少年久居石猿山,见山顿生亲切感,催马入山,赏其雄奇,愈行愈深。日近正午,腹中空空——沿途嬉游,干粮已尽,虽有金铢,荒山野岭无处购买。沙摩柯长于武陵山,渔猎娴熟,欲射野味果腹,然山中竟无雉兔踪迹。行数里,见野果树,摘果暂垫饥肠。

复行,见山道上数十大汉围一男一女。男约四十,道家装束:头戴九阳冠,金簪固发,身罩黄八卦道袍,手横七星宝剑,作欲战之态;女十八九,柔弱娇俏,黄裙裹身,手握黄巾匕首,依偎男子身侧,眼神刚毅。二人显为父女,气质非比寻常。

为首独眼大汉,罩黑眼罩,狂呼:“哈哈!何处小娘子,这般标志!老子久未近女色,今得此细皮嫩肉,胜村妇多矣!男者杀之,财物尽取;女者掳上山,待老子尽兴,再分与尔等!”中年男子怒问:“尔等何人?敢拦路劫抢、辱人妇女!”独眼汉笑答:“让你死个明白!老子乃黄巾张曼成麾下,南阳黄巾败后,在此占山为王!遇我等,算你倒霉,速束手就擒!”中年男子闻言黯然:“造孽啊……”女子急问:“爹,奈何?要不……”“不可,此时未到时机。我宁死,只忧你……”

父女语未毕,身后少年声起:“三弟,我说山中无猎物,原是被此辈惊走!下山竟遇此等败类,真辱师父威名!敢与我收拾他们否?”众山贼闻其轻慢,转视之,见仅二少年,戒心尽去,皆嘲笑:“乳臭未干小儿,活腻歪了!”“此子有马,必是富家子,我等发财矣!”“小娃娃送上门来,老子正好吃心肝!”

发话者乃沙摩柯,见贼轻己,怒而催陈到:“三弟速抄家伙!”陈到如梦初醒,取马悬长枪,依“擒贼先擒王”之理,催马直扑独眼大汉。

陈到之枪,乃李虺为其特制:枪刃窄长锋利,刃下有两大两小四钩——大钩半尺许,顺刃同平面上弯;小钩二寸余,沿杆下曲,与大钩呈九十度,隐于枪缨之中,类暗器之属。此枪仿张晟钩镰枪而化之,因陈到年少力弱,故减枪重、缩刃宽,又增双钩补威力之损,甚合其用。

独眼汉见少年挺枪来攻,毫不在意,提环首长刀迎上。陈到观其动作,知其仅有力气而无实艺,不过战场亡命之徒,自忖凭己枪法,收拾之易如反掌。

转瞬马至近前,陈到双手拧枪,枪缨旋成圆盘,藏小钩于下,随即双臂发力,长枪直刺独眼汉咽喉。独眼汉初时轻慢,及见寒芒逼面,方知少年不凡——己在步下本处劣势,又见枪势迅猛,急挺刀上格,欲架开长枪,待马近时劈少年下马。

然此乃陈到诱敌之计:若独眼汉上挡,刺喉之枪便转攻其目。果不其然,刀枪相撞,火星迸溅,枪尖被抬,直对独眼汉右眼。独眼汉见状大惊,右眼只见寒芒骤现,枪缨圆盘下枪尖瞬即放大,急斜刀欲向左架,顺势推开枪杆。

独眼汉方以为能推开枪杆,转身劈砍近前之陈到,未料陈到忽转枪身——长枪上长钩陡出,正卡住其长刀,向外急带。盖因枪缨旋成圆障,遮蔽视线,且独眼汉目力本弱,竟未察枪上藏有四钩。此时,长刀既被钩挂,陈到借战马冲刺之力,复加独眼汉自外招架之势,二力相合,劲道剧增。

正是:

彭蠡围歼收猛士,改名避祸定南行。

少年敢破黄巾寇,枪展锋芒显将星。

欲知沙摩柯、陈到此行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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