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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茶馆茶根醒木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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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坐在台下的第一排,看着台上的宗子墨,眼睛里闪着泪光。他手里拿着个粗陶杯,里面泡着他自己留的茶根,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嘴里散开,带着点苦涩,却又回甘无穷。

演出结束后,观众们纷纷鼓掌,还有不少人围上来,问宗子墨茶馆的地址,说以后一定要去坐坐。宗子墨笑着把地址告诉大家,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可就在这时,之前那个文化局的男人突然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看着宗子墨:“你这相声里怎么能说我们文化局的不是?这可是违规的!”

宗子墨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同志,我可没说你们的不是,我只是在说我们茶馆的故事。而且我们已经按照规定整改了,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男人哼了一声:“我会去看的,如果你们没整改好,照样停业整顿!”说完,他转身就走。

宗子墨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然后转身对围过来的观众说:“大家别在意,咱们继续聊。”

苏清月走到宗子墨身边,拉了拉他的胳膊:“别生气,他就是按规定办事。对了,我画的那些器具都做好了,咱们明天去茶馆看看吧?”

宗子墨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好啊,明天咱们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宗子墨和苏清月就来到了茶馆。宗政?已经把改好的煮茶器具摆在了桌上,苏清月画的图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老槐树也挂上了“古树名木”的牌匾,不少路人都停下来拍照。

李伯依旧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他看到宗子墨和苏清月,笑着招了招手:“快来坐,我刚泡好的茶。”

宗子墨和苏清月坐在李伯旁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汤红亮醇厚,带着点蜜香和果香,还有苏清月画在器具上的图案带来的好心情。

就在这时,茶馆的门帘又被掀了起来,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相机和录音笔,看起来像是记者。为首的一个女人走到宗政?面前,笑着说:“您好,我们是市报社的,听说你们茶馆在整改的同时保留了传统特色,想来采访一下。”

宗政?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啊,快请坐。”

记者们围着宗政?、李伯、宗子墨和苏清月,问了很多问题。宗子墨把苏清月想的办法说了一遍,还展示了苏清月画的器具。记者们纷纷拍照记录,说要把这个故事写成报道,让更多人知道老城区的茶馆文化。

采访结束后,记者们离开了茶馆。宗子墨看着苏清月,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苏清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茶馆可能真的就保不住了。”

苏清月笑着说:“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而且我也很喜欢这家茶馆,喜欢这里的茶,喜欢这里的人。”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宗子墨看着苏清月的笑脸,突然鼓起勇气,抓住了她的手:“苏清月,我……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苏清月的脸一下子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小声说:“我……我愿意。”

宗子墨高兴得跳了起来,他一把抱住苏清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李伯和宗政?看着他们,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茶馆的屋顶突然“嘎吱”响了一声,然后一块木板掉了下来,正好砸向苏清月。宗子墨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苏清月,自己却被木板砸中了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

“子墨!你没事吧?”宗政?和李伯连忙跑过来,扶住宗子墨。苏清月也吓坏了,她抓着宗子墨的胳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站在那里的。”

宗子墨忍着疼,笑着说:“没事,一点小伤。你没事就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越来越近。宗政?走到门口一看,只见几辆警车停在茶馆门口,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径直走进了茶馆。

为首的警察走到宗子墨面前,拿出一张照片:“你是宗子墨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涉嫌诈骗,请跟我们走一趟。”

宗子墨愣住了,他看着警察:“诈骗?我没有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皱着眉头:“有没有搞错,跟我们回局里调查就知道了。”说完,就要上前抓宗子墨。

苏清月挡在宗子墨面前:“你们不能带他走!他是无辜的!”

李伯也跟着说:“对啊,子墨这孩子老实本分,怎么可能诈骗呢?肯定是有人搞错了!”

警察看了看他们,然后说:“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如果他是无辜的,调查清楚后自然会放他回来。”说完,不顾众人的阻拦,把宗子墨带上了警车。

警车呼啸着离开,留下宗政?、李伯和苏清月站在茶馆里,面面相觑。苏清月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抓着宗政?的手:“阿姨,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子墨,他是无辜的!”

宗政?点了点头,擦掉眼泪:“对,我们一定想办法。子墨不会做那种事的,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李伯皱着眉头,突然说:“我知道是谁!肯定是之前那个文化局的男人!他因为子墨的相声说他不好,就报复子墨!”

苏清月眼睛一亮:“对!一定是他!我们去找他对质!”

三人顾不上别的,匆匆锁上茶馆的门,朝着文化局的方向跑去。此时的茶馆,只剩下满室尚未散尽的茶香,与桌上那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祁门红。阳光透过窗棂,在空荡的八仙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老式座钟依旧滴答作响,只是这声音在此刻听来,竟添了几分寂寥。

苏清月画到一半的茶馆素描还摊在靠窗的桌上,笔尖的颜料未干,在画纸边缘晕开一小团淡褐色,像极了宗子墨被木板砸中时,肩上渗出的血迹。柜台后,那串木质佛珠静静躺在擦拭干净的台面上,少了主人手腕的晃动,再无“嗒嗒”的碰撞声。

门帘被风掀起一角,带着外面街道的喧嚣与槐树叶的沙沙声,却再无那个穿着黑色皮夹克、喊着“妈,我回来啦”的洪亮嗓音。李伯常坐的那张椅子空着,粗陶杯里的茶根早已凉透,蜷缩成团,像极了此刻三人揪紧的心。

挂在墙上的“古树名木”牌匾,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它本该是茶馆保住传统的见证,此刻却仿佛也在无声地叹息。苏清月画在紫砂壶上的老槐树,枝叶依旧茂盛,可树下那个听故事的年轻身影,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带离了这里。

茶馆的木门轻轻晃动,门板上那些客人留下的浅痕——笑脸与“茶”字,在昏黄的光线下,忽然显得有些模糊。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掀开靛蓝色的门帘走进来,带着一身潮气,喊一声“来壶祁门红”,可回应这份期待的,只有满室沉寂与渐凉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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