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流程地狱，父子对质（2/2）
“我们有投名状。”鸿钧指向水晶球，“荆棘岭的火种残留，阿斯加德的战争烙印…这些都是‘混乱’的证据。我们可以把这些坐标、法则特征，打包送给光之联邦，证明洪荒已经‘污染严重’，急需净化。至于我们…可以伪装成‘向往秩序’的混沌遗民，请求伟大的光之魔神拯救我们于‘无序的苦海’。”
乌拉诺斯和杨眉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动——虽然风险极高，但似乎…可行？
罗睺则舔了舔嘴唇：“我喜欢这个计划。混乱吧，越乱越好…毁灭，总是在秩序与混乱的碰撞中最绚烂。”
四人达成共识。
鸿钧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枚纯白色的羽毛——那是之前与光之联邦“天使侦察队”接触时，对方留下的信物。
他将羽毛贴近眉心，以神念注入信息：
“致伟大的光之魔神及尊贵的光之联邦：混沌遗民鸿钧、罗睺、杨眉、乌拉诺斯，谨代表向往秩序之混沌生灵，向您汇报——编号为‘洪荒’的实验场，已因变量（盘古）、（萧狂）之肆意妄为，陷入深度混乱与污染。现有确凿证据表明，该实验场正朝‘无序深渊’滑落，并对周边秩序世界（如奥林匹斯）构成侵蚀威胁。”
“我等愿提供洪荒世界空间坐标、核心变量活动规律、防御体系漏洞等信息，协助伟大的光之联邦执行‘净化使命’，恢复该区域应有之绝对秩序。”
“唯愿净化之后，能于秩序之光下，得一安身立命之所。”
信息发送。
羽毛化作一道白光，穿透混沌，射向那片光明区域。
鸿钧收起手，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接下来…就等鱼儿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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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岭，灾后重建现场。
孙悟空盘坐在一处新堆起的土丘上，周身金光与赤红火焰交织。他在尝试炼化体内残留的提尔之火——不是驱除，而是吸收、转化。
这是萧狂临走前传音给他的建议：“那火里有‘战争’、‘胜利’的法则碎片，跟你这‘斗战胜佛’的根脚有相通之处。硬逼出来浪费了，不如吃了它，说不定能让你那‘法天象地’再多点花样。”
孙悟空觉得有理，于是正在努力“消化”。
猪八戒在旁边啃着新长出来的、带火焰纹路的西瓜，一边啃一边嘀咕：“这瓜味道咋有点辣…不过还挺甜。沙师弟，你要不要来一块？”
沙悟净摇头，默默擦拭着降妖宝杖。他体内那枚怨气宝石虽然被萧狂封印了，但偶尔还是会传来阴冷的悸动，让他心烦意乱。
玄奘正在不远处，与几位被女娲造化之力点化出的、负责此地生态维护的“草木精灵”交谈，了解这片土地的新变化。
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但孙悟空忽然睁开眼，看向东方天际。
“又有东西来了。”他沉声道，“这次…不是异界气息，是咱们洪荒本土的，但很怪。”
猪八戒和沙悟净立刻警惕起来。
只见东方云层破开，一道火红流光疾驰而来，落地化为一尊金甲神将——正是之前被萧狂派去“协助”天庭处理日常事务的哪吒。
但此刻的哪吒，状态明显不对。他双目赤红，周身缠绕着与孙悟空体内类似的、但更加狂暴的赤金火焰，手中火尖枪都在嗡嗡作响，仿佛随时要暴起杀人。
“哪吒兄弟？”孙悟空起身，“你这是…”
“孙…孙悟空…”哪吒声音嘶哑，似乎在与某种力量对抗，“我体内…当年太乙真人用莲花重塑我身时，融入了一丝‘三昧真火本源’…刚才不知为何，突然暴走，还引动了…天地间残留的战争之火…我控制不住…”
他猛地抱头，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周身火焰暴涨，竟在背后凝聚出一对赤金色的火焰羽翼！
那羽翼的形态，与荆棘岭祭坛上曾出现的火焰巨神虚影，有七分相似！
“阿斯加德的火种…还有残留？而且通过火焰法则共鸣，感染了洪荒本土的火属修士？”孙悟空脸色一变，“糟了！不止哪吒，其他修炼火系神通的道友可能也…”
话音未落，远处天边又接连飞来几道火光，落地后显出几名气息紊乱、周身火焰失控的修士——有修炼三昧真火的散仙，有操控南明离火的神禽，甚至还有一位火部正神！
他们都双眼赤红，神智渐失，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目光锁定了在场气息最强的孙悟空。
“麻烦了。”猪八戒咽了口唾沫，“大师兄，你这还没消化完呢，又来一堆…”
沙悟净握紧宝杖：“他们被战争之火侵蚀了心智，只会攻击…最强者。”
孙悟空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腾的火毒，缓缓举起金箍棒。
“那就…打服他们。”
他眼中战意燃烧，那赤金色的火焰在他瞳孔深处跳跃，竟隐隐与他自身的斗战意志产生某种共鸣。
“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看看这阿斯加德的‘战争之火’，到底有几斤几两！”
战斗，一触即发。
而这一切，都被远在三十三天外的萧狂，通过监控画面看得清清楚楚。
他面前的光幕分成了好几块：玉虚宫的父子对质、混沌联盟的密谋、荆棘岭的新乱局…
“啧啧，真热闹啊。”萧狂嗑着瓜子，“盘古老乡要搞大动作，混沌联盟要引外敌，火种余波还在扩散…我这鱼塘，越来越像一锅煮沸的粥了。”
天道意志的声音响起：“根据推演，哪吒等火属修士被感染的概率为0.03%，实际发生概率却达到100%。疑似有外部力量（阿斯加德或混沌联盟）进行了针对性催化。建议启动应急预案。”
“预案？有啊。”萧狂懒洋洋道，“OA系统，给我发个任务。”
“请指示。”
“新建任务：组建‘洪荒火属修士异常状态排查与疏导工作组’。”萧狂一边嗑瓜子一边口述，“组长：孙悟空（他正被感染，有切身体会）。副组长：哪吒（同上）。组员：所有火部正神、修炼火系神通的散仙及以上修士（强制加入）。任务目标：第一，自查自纠，排查体内是否有异火残留；第二，集中研究‘战争之火’特性，制定炼化或剔除方案；第三，编写《洪荒火系神通修炼安全规范（暂行）》，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任务已创建，是否立即下发？”
“下发给孙悟空和哪吒的个人终端。”萧狂坏笑，“顺便附上我的批注：两位爱卿身先士卒，勇于担责，组织甚慰。望妥善完成任务，化解危机，莫负组织信任。（任务完成奖励：天道功德100万点，火系神通优化指导一次。任务失败惩罚：扣本月KPI15分，并参加‘洪荒安全生产警示教育学习班’为期三年。）”
天道意志：“...你这是在鞭策他们，还是在折磨他们？”
“这叫压力化管理，激发潜能。”萧狂理直气壮，“你看，孙悟空现在既要消化火种，又要打架，还要带团队搞研究…多充实啊。总比他整天想着打上天庭或者去西天取经有意思吧？”
天道意志无言以对。
萧狂看着光幕中，孙悟空已经和那几个被感染的火属修士打成一团，金箍棒与火焰神通碰撞，打得山崩地裂。
“打吧打吧，活动活动筋骨。”萧狂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等你们打得差不多了，我再把任务发过去…那时候他们肯定没力气拒绝，只能乖乖干活。”
他满意地点头。
“所以说啊，当领导的艺术，就在于…永远让下属忙得没时间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忙’。”
“而我，只需要思考…”
他拿起快乐网终端，点开新一集的《洪荒好声音》。
“今天追哪部剧好呢？”
咸鱼之道，深不可测。
而风暴，正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酝酿。
混沌深处，那片光明区域。
纯白羽毛带来的信息，已经抵达了光之魔神座前。
恢弘、冰冷、不带任何情感的神念，扫过信息内容。
片刻后，一道指令传遍光之联邦：
“目标确认：编号‘洪荒’实验场，变量污染度79%，秩序偏离阈值突破临界。启动‘净化预备程序’。”
“派遣‘第七炽天使军团’前往目标区域外围建立观测前哨。”
“收集变量、详细数据。”
“等待最终净化指令。”
“愿光明，净化一切。”
圣歌响起，无数背生光翼的身影，开始集结。
诸天的棋盘上，又落下了一枚危险的棋子。
而萧狂，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被《洪荒好声音》里某个选手的跑调表演，逗得哈哈大笑。
“噗——这调跑的，比鲲鹏飞得还偏！”
笑声中，他指尖无意识地在云床扶手上敲击着，留下一串看似杂乱、实则隐含某种规律的节奏。
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仿佛在等待什么。
咸鱼睁眼时，或许…
便是天翻地覆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