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各显神通,化险为夷(1/2)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一层层裹在诸天阁的雕花窗棂上,把朱红梁柱染得温润透亮,连廊下挂着的红灯笼都透出暖融融的光。
智能伙计们正踮着脚收挂在墙上的字画,木梯在地板上蹭出“吱呀”的轻响,智能账房先生戴着老花镜,手指在算盘上“噼啪”打着最后的账目,还有人哼着小调把最后一盏走马灯摘下,琉璃罩里的画片还在慢慢转,映得墙上映出流动的光影。
就在这时,门外石板路突然炸响一串“噔噔噔”的急响,那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一道带着哭腔的呼救:“明楼先生!汪老板娘!求求你们——救救我!”
明楼听见这声音,右手如游蛇般探向门边那块不起眼的雕花木板——那木板看着和其他装饰没两样,实则是防御阵的启动机关。
指腹精准地按在牡丹花瓣凹陷的纹路里,微微用力,只听“咔哒”一声轻响。
紧接着,“嗡——”一声低沉的震颤从地底漫上来,一层淡蓝色的光罩顺着墙角漫卷而起,眨眼间就将整个诸天阁笼在其中。
几乎就在光罩成型的刹那,“砰”的一声巨响,两扇木门被猛地撞开,三公主踉跄着扑了进来,差点摔在地上。
她平日里垂到脚踝的云锦裙摆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的小腿上划着几道血痕,混着泥土红得刺眼。
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大半,青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和脖颈上,沾着草屑和泥点,几缕湿发粘在嘴角,看着狼狈极了。
她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眼眶红肿得像核桃,嘴唇哆嗦着,牙齿都在打颤,眼神里的惊恐几乎要漫出来。
身后,几个穿着紧身黑衣的汉子如狼似虎地追来,他们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手里的弯刀和铁链在暮色里闪着寒光,嘴里嘶吼着:“抓住她!别让这丫头跑了!反抗就宰了她!”
“砰!砰!砰!”那些黑衣人收不住脚,一头撞在淡蓝色的光罩上。
那光罩看着像流水般柔软,实则硬如精钢,他们像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城墙,瞬间被弹得连连后退。
最前面的那个踉跄着差点坐倒在地,手忙脚乱地扶住同伴才站稳,嘴里骂骂咧咧。
另一个捂着额头直咧嘴,疼得“嗷嗷”叫,指缝间渗出血丝,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还有个络腮胡的大汉不信邪,举着弯刀狠狠砍上去,“当”的一声脆响,弯刀被震得脱手飞出,“哐当”掉在地上,光罩上只荡开一圈淡淡的涟漪,随后便恢复如初。
三公主冲进客厅,腿一软就靠在了门框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呜咽。
她抬起头,看见明楼和汪曼春,眼泪“唰”地又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滚进衣领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好险……差点就被他们抓住了……多亏了你们……”
她吸了吸鼻子,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他们突然袭击王宫,弓箭像雨点一样射进来,侍卫们拼死抵抗,我才从密道逃出来的……父王和母后还在里面,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说到最后,她哽咽着说不出话,肩膀一抽一抽的。
汪曼春见状,快步上前,身上的银饰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三公主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去,带着安抚的力量。
“公主殿下,先别急,来,坐下歇歇,我刚泡了花茶,喝口暖暖身子。”
说着,她扶着三公主走到梨花木沙发边,等她坐下,转身去茶台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花茶——白瓷杯里飘着几朵舒展的茉莉花,还浮着两颗饱满的枸杞,香气瞬间漫开来,带着清甜的暖意。
她把杯子递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三公主的手背,轻声说:“别怕,到了这儿就安全了,有我们在呢。”
明楼则走到光罩边,目光沉静地看着外面气急败坏的黑衣人——他们正举着兵器疯狂地砍砸、撞击光罩,“哐当哐当”的声响刺耳得很。
他眉头微蹙,指尖在袖摆下轻轻叩着,过了片刻,他沉声吩咐:“这防御罩是用寒晶石驱动的,撑个个把时辰没问题。小明,明宇,去仓库把‘眩晕弹’拿来,记得戴防护手套,那玩意儿碰不得。”
他顿了顿,眼神冷了几分。
“等会儿他们再敢撞,就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诸天阁不是谁都能撒野的。”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小明和明宇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兴奋的光。
小明性子活泛,立刻拉着明宇就往地下仓库跑。
明宇比他沉稳些,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小明别毛手毛脚的,拿的时候看清楚标签,别拿错了!”
明悦和明萱凑到三公主身边。
明悦从兜里掏出一块绣着兰草的手帕,那是她自己绣的,针脚细密。
她动作轻柔地帮三公主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和灰尘,连鬓角的泥点都仔细拭去,柔声说:“公主殿下,您先喝口茶压惊,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抓您?”
明萱年纪小些,性子也急,这会儿正攥着拳头,指节都捏白了,小脸上满是怒气。
“就是!这些坏蛋太过分了!”她愤愤地说,声音都拔高了些,“等我去找周伯通前辈,他老人家的空明拳可厉害了,一拳能打飞三个坏蛋,保管把这些人打得鼻青脸肿,哭着喊着求饶!”
外面的黑衣人还在不死心,弯刀砍在光罩上发出“当当”的脆响,铁链甩上去则是沉闷的“砰砰”声,光罩被打得泛起一圈圈涟漪,发出“嗡嗡”的低鸣,却始终纹丝不动,连条细纹都没裂开。
三公主捧着温热的茶杯,指尖渐渐暖了过来,杯壁的温度顺着指尖传到心里。
她看着明楼站在光罩边的背影——笔挺得像株松,无论外面多乱,他都稳稳地立在那里,透着让人安心的沉稳。
看着汪曼春正帮她整理散掉的发丝,手指温柔地将乱发别到耳后,眼神温柔得像水。
看着小明明宇跑远的方向,仿佛能听见他们雀跃的脚步声,带着少年人的勇敢。
看着明悦递来的手帕,绣着的兰草清新雅致,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明萱攥着拳头的样子虽然稚气,却透着一股认真的劲儿,让人心里一暖。
心里的恐慌像是被这满屋的暖意慢慢烘化了,一点点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踏实的感觉。
她暗暗想:有他们在,一定没事的,父王母后也一定会平安的。
黑衣人在光罩外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到最后连举刀的力气都快没了——一个个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的凶狠渐渐变成了无奈,再到后来,连眼神都涣散了。
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光罩里的人,撂下几句狠话:“你们等着!这事没完!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时三公主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在这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越来越嚣张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忧虑,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这次敢直接袭击王宫,下次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再这样下去,王宫怕是……怕是守不住了,到时候……国将不国啊……”
明楼走到桌边,手指轻轻敲着光滑的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亮得惊人,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能再被动等着了。一味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以为我们好欺负。我们得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顿了顿,说出自己的打算,“根据之前收集的情报,他们的老巢在黑风山。只要端了他们的老巢,救出首领,被胁迫的那位谋士。”
“可黑风山……”汪曼春皱起眉,眼神里满是顾虑,指尖不自觉地绞着帕子,“那里地势险要,听说到处都是悬崖峭壁,连鸟都难飞过去。
他们经营了那么久,肯定布了不少陷阱,说不定还有毒瘴。我们对地形不熟,贸然过去太危险了,万一……万一孩子们有个闪失……”
她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眼里的担忧藏不住,像蒙上了一层雾。
“我有主意!”小明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吱呀”一声,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满是兴奋地说。
“我之前联络的那些江湖豪杰,都说愿意帮忙!特别是洪七公前辈,他最爱打抱不平,还拍着胸脯跟我说,他可以带着丐帮的兄弟从正面冲锋,敲锣打鼓地吸引注意力,保证把大部分敌人都引过去,给我们争取时间!”
明宇也连忙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画得密密麻麻的草图,纸角都被他摸得起了毛边。
他指着上面弯弯曲曲的线条说:“我画的这条小路能派上用场!是我之前跟着采药的老伯上山时发现的,特别隐蔽,就容得下一个人侧身走,杂草长得快把路都盖住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们可以组成一支小队,从这里绕到他们老巢后面,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他一边说,一边用指尖在图上划出路线,眼神里满是自信。
明悦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们还可以准备些好用的宝贝。比如能隐身的披风,潜入的时候就不容易被发现。
还有强光手电筒,关键时刻能晃花敌人的眼睛,干扰他们的视线。
还有一种烟雾弹,炸开后能放出彩色的烟,既能掩护我们,又能迷惑他们,让他们分不清方向。”
她条理清晰,说得头头是道,把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对了!”明萱突然一拍手,掌心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周伯通前辈说他会‘移形换位’!可厉害了!眨个眼就能从东边跑到西边,到时候他一阵乱换,保管让那些坏蛋晕头转向,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说不定还会自己打起来呢!”
她说着,还学着周伯通的样子比划了两下,脚步乱转,逗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屋里的凝重气氛散了不少。
汪曼春看着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都绞尽脑汁想办法,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点了点头,柔声说:“那我就多准备些干粮和能快速恢复体力的吃食。能量糕、压缩饼干肯定少不了,再酿些补充体力的果汁,放些蜂蜜和枸杞,保证大家打起仗来浑身是劲儿。”
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洪七公前辈不是爱吃叫花鸡吗?我多做几只带着,说不定还能拉拢拉拢那些江湖豪杰,让他们更卖力些呢。”
明楼看着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样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少年人的热忱和勇敢。
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暖意,伸手摸了摸明萱的头。
他清了清嗓子,说:“好,就这么办。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得加点‘料’,给他们来个大惊喜。”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孩子们瞬间亮起来的好奇眼神,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狡黠。
接下来的几天,诸天阁很热闹。
明悦为义卖活动忙得脚不沾地,头天就带着智能伙计们在店门口支起了好几排雕花木架,红绸带在架子间绕成蝴蝶结,风一吹哗啦啦地响。
那些新奇又不打紧的宝贝被一一摆开:会自己转圈的琉璃盏、能映出人影的水镜、刻着星图的铜盘……
最显眼的是架在正中的紫檀木棋盘,紫檀木做的黑子和象牙白的白子在棋盘上自己跳来跳去,“啪嗒啪嗒”的落子声清脆悦耳。
有回黑棋被白棋逼到死角,眼看就要输,竟“啪”地用棋子把白棋刚落下的子拍回棋罐里,还“咚”地撞了下棋罐,活脱脱像个耍赖的小孩,逗得围观的人直拍大腿,有个老头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这棋盘成精咯!”
旁边的金丝鸟笼更绝,里面的机械鸟披着五彩羽毛,尾羽像水袖似的拖得老长。
它一会儿吊起嗓子唱段昆曲《牡丹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唱得字正腔圆,尾羽还跟着节奏晃。
一会儿又掐着嗓子学巷口王婶骂李叔“又去赌钱输了米缸底”,连那股子叉腰瞪眼的泼辣劲儿都学得一模一样,满店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个妇人捂着嘴笑:“这鸟儿比我家那口子还能学舌!”
角落里的琉璃酒杯最让人称奇,杯壁薄得像蝉翼,里面的酒清冽透亮。
有个书生试着说“想喝桂花酿”,杯里的酒立刻飘出甜香,抿一口满是桂花香;换个壮汉说“来口烧刀子”,酒液瞬间变得辛辣呛喉,辣得他直咂嘴,可杯底的酒却始终不见少,看得人啧啧称奇。
收银台里面,义卖得来的铜钱用红绳串成串,一串能有胳膊长,堆在墙角像座小山,阳光照上去金灿灿的;银票则整整齐齐码在描金匣子里,叠得像砖头。
明悦踩着板凳,踮着脚把最后一串铜钱挂上房梁,擦了擦额角的汗,手腕都酸了。
她看着这满屋的收获,嘴角弯得像月牙——这些钱足够准备十件隐身披风,还能给大家备足三个月的干粮,心里的成就感满得快要溢出来。
另一边,小明正带着洪七公、黄药师在后院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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