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各显神通,化险为夷(2/2)
洪七公叼着根狗尾巴草,手里转着打狗棒,棒梢在地上画着圈:“看好了,这招‘棒打双犬’要快、准、狠。”
话没说完,墙外突然窜进来只野狗,黄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棒,以为是骨头,“嗖”地一下扑上来叼了就跑。
洪七公气得吹胡子瞪眼,拔腿就追,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跑得飞起来,一边追一边骂:“你这泼狗!懂不懂规矩!那是丐帮圣物!啃坏了我扒你的皮!”
他追着狗绕着院子跑,看得众人笑得直揉肚子,有个丐帮弟子笑得坐倒在地。
黄药师原本背着手站在一旁,还端着架子说“江湖纷争与我何干”,下巴抬得老高。
结果汪曼春端来盘叫花鸡,金黄的鸡皮上还沾着焦香的荷叶,一撕就冒油,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再也绷不住,背着手踱过去,假装不经意地捏起鸡腿就啃,油汁顺着下巴流到花白的胡子上也不顾,含糊不清地说。
“就冲这鸡……老夫便陪你们玩玩。”
谁知练弹指神通时,他清了清嗓子摆足架势,手指一弹,石子没打中远处的靶子,反倒“咚”地弹在自己鼻子上,疼得他捂着鼻子蹲在地上。
出发那天,诸天阁门口热闹得不像话。
洪七公带着丐帮弟子,每人手里都攥着根油亮亮的鸡腿,油汁顺着手指流,还边啃边说:“边打边吃,两不误!打饿了正好补充体力!”
周伯通穿着明萱给他缝的披风,上面那只小乌龟歪歪扭扭的,壳上还绣歪了个“寿”字,他却得意地敞开怀,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冲明萱做个鬼脸,披风的下摆扫得地面沙沙响。
黄药师背着药篓,里面却塞满了汪曼春给的杏仁酥、桂花糕,走两步就掏一块塞进嘴里,胡子上沾着糕点渣也不在意,吃得眉开眼笑。
小明和明宇扛着一筐南瓜,绳子勒得胳膊通红,脚步却飞快。
“明宇,你那边轻点!”小明压低声音喊。
“知道了,你别晃!”明宇回了一句,两人小心翼翼地护着筐子,连呼吸都放轻了。
明悦和三公主穿着隐身披风,本想悄咪咪跟在后面,像两道影子。
结果走着走着“咚”地撞在一起,都捂着额头“嘶”地吸了口凉气。
“谁啊?”明悦捂着额头小声嘀咕,声音里带着气。
“明明是你撞我!”三公主揉着胳膊回嘴,语气也不服气。
两人扯下披风一看,都忍不住“噗嗤”笑了。
披风早就歪到了肩膀,领口还敞着,根本遮不住人,倒像是两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傻气又可爱。
汪曼春提着个比她还高的食盒,红木盖子上还镶着铜锁,里面塞满了饼干、果汁、“狂笑酒”,沉甸甸的,她却脚步稳得很,像座移动的小山,食盒的提手被她攥得发亮。
明楼跟在最后,手里的罗盘“嘀嘀”转着,指针时不时跳一下。
他看着前面这群“奇装异服”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可心里却暖烘烘的——有他们在,再难的仗也能打赢。
黑风山的战斗打响时,洪七公带着人在正面敲锣打鼓,铜锣“哐哐”响,钹“嚓嚓”鸣,喊杀声震得山谷回音不断。
“冲啊!杀啊!”的吼声此起彼伏,果然把大部分敌人引了过去,山脚下黑压压一片全是攒动的人影。
明楼带着小队从后路摸进,脚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几乎没声音,像一群猫。
他们借着岩石和杂草掩护,很快就到了敌人老巢外的院子,墙头的火把“噼啪”烧着,映得人影忽明忽暗。
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明宇脚下那块石头突然松动,“哎哟”一声,他手一抖,筐子翻了,一筐南瓜“咕噜噜”滚了满地。
“砰砰砰!”南瓜接二连三地炸开,红的、绿的、紫的粉末像彩虹一样漫天飞,呛得人直打喷嚏。
冲过来的敌人瞬间成了“花脸猫”,有个家伙眉毛上沾了黄粉,看着像长了两撇胡子。
小明躲闪不及,脸上被抹了块红粉,活像涂了胭脂。
明悦的发间落了片蓝粉,风一吹像撒了把星星。
连明楼下巴上的胡须都挂了点绿粉,看着竟有几分滑稽,像个唱戏的老生。
周伯通见粉雾漫天,眼睛一亮,玩心彻底收不住了。
他身影一晃,“嗖”地出现在个黑衣人身后,那家伙正揉着被粉末迷住的眼睛,眼泪直流,冷不丁感觉后颈一凉,刚要回头,周伯通又“嗖”地闪到另一边,还顺手摘了人家的黑面罩。
那喽啰露出张稚气未脱的脸,最多十五六岁,顿时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眨眼间院子里彻底乱了套:有个黑衣人突然发现自己站在明楼身边,吓得举刀就要砍,低头却看见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鸡腿,还是洪七公咬过的,上面还沾着点鸡皮。
洪七公原本追着个敌人打,棒法刚要使到精妙处,一转眼怀里多了个哭鼻子的小喽啰,那孩子还在抽噎:“我娘说再不回家就不给我饭吃……”
气得洪七公一挠头,把棒往地上一戳:“哎?我那招‘天下无狗’还没使呢!”
明悦和三公主好不容易从粉雾里钻出来,隐身披风早滑到了胳膊肘,露出半截肩膀。
两人对视一眼,看见对方脸上横一道绿、竖一道红,像画了花脸,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别笑了,”明悦赶紧拉好披风,压低声音,“快找首领!正事要紧!”
三公主点点头,刚要迈步,却被脚下个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只绣着牡丹的红绣鞋,鞋面上还沾着点泥,显然是周伯通换过来的。
两人又气又笑,捡起鞋往草里一扔,猫着腰往正屋摸去,脚步轻得像狸猫。
假山后面,汪曼春见场面乱成一锅粥,敌我都分不清了,赶紧打开食盒,往空中撒了把“狂笑酒”的粉末。
淡紫色的雾霭飘散开,闻着像熟透的葡萄香,甜丝丝的,可一入鼻,谁也忍不住。
刚才还凶巴巴的黑衣人,突然“哈哈哈”笑起来,有个举着刀的,笑得手一软,刀“哐当”掉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洪七公笑得直拍大腿,叼着的鸡腿都掉了,还边笑边喊:“痛快!痛快!比曼春做的叫花鸡还过瘾!”
只有明楼早含了“止笑丸”,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神清明得很。
他借着众人笑闹的掩护,像道影子般闪进正屋。
屋里的首领正按着额头纳闷——外面吵得像庙会,敲锣打鼓还夹杂着笑声,哪有半点打仗的样子?
刚要起身叫人,就见明楼举着“清心镜”站在门口,白光一闪,像道闪电劈进来。
他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冰水浇透,那些浑浑噩噩的念头瞬间散了,眼前的迷雾也散开了。
“我……”首领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桌上散落的兵器、地上的狼藉,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青砖上“咚”地响,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唰”地流下来。
“我对不起国王,对不起百姓啊……”
他捶着胸口,把自己被邪恶势力下咒、逼着做坏事的经过全说了出来,声音哽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等外面的笑声渐渐歇了,大家涌进正屋,见首领哭着认罪,都愣住了,连笑都忘了。
三公主又惊又喜,跑过去扶住他:“你……你真的清醒了?没骗我们?”
首领连连点头,抹着眼泪把藏镇国之宝的地方说了出来,就在屋角的暗格里,还画了张简易的图。
夕阳西下时,黑风山的硝烟慢慢散了,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大家聚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洪七公的胡子上挂着黄粉,像粘了片桂花。
黄药师的药篓里滚出个没炸开的南瓜,还沾着他的零食渣,是块杏仁酥。
小明的头发上缠着根鸡毛,不知是哪来的,可能是从哪个鸡窝里带的。
明萱的发带缠在了周伯通的腰上,红得像抹晚霞……
一个个都像从染缸里捞出来的,却笑得比山顶的阳光还灿烂,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三公主看着眼前这荒诞又温暖的场面,鼻子突然一酸,眼泪掉了下来——这次不是害怕,是心里的热乎劲儿涌上来了,像揣了个暖炉。
她抹了把脸,笑着说:“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楼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去,沉稳得像山:“该回家了。”
众人收拾停当,洪七公还在惦记他那根被野狗叼走的打狗棒,嘟囔着“等回去定要那泼狗好看”,却被黄药师塞了块桂花糕堵住嘴。
黄药师的药篓里不知何时多了只活蹦乱跳的山雀,正歪着头啄他沾着糕点渣的胡子。
周伯通把明萱的发带系回她头上,却系成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引得明萱追着他要“报仇”,两人的笑声惊起一群归鸟。
小明和明宇扛着空了的筐子,胳膊上的红痕还没消,却一路数着刚才炸飞的南瓜,争论哪朵粉雾最漂亮。
明悦帮三公主理了理衣襟,又把隐身披风叠得整整齐齐,三公主看着她指尖的薄茧,突然握住她的手。
“等这事了了,我教你绣金线牡丹吧。”
明悦眼睛一亮,用力点头,两人相视而笑,眼底的光比晚霞还亮。
汪曼春提着食盒走在中间,时不时给大家递块饼干、塞口果汁。
明楼走在最后,手里的罗盘指针稳稳指向王宫方向,他看着前面吵吵嚷嚷的人群,嘴角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那些被粉雾染花的脸,被笑声震松的眉头,被彼此搀扶的肩膀,像一串温暖的灯笼,照亮了下山的路。
山脚下,镇国之宝被小心地裹在锦缎里,由首领亲自捧着,他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再无半分迷茫。
路过那条被南瓜粉染成彩虹色的小溪时,明萱突然指着水里的倒影喊:“快看!我们像幅画!”
大家低头去看,水里的人影歪歪扭扭,却个个笑得眉眼弯弯,连夕阳都忍不住在水面撒了把碎金。
回到王宫时,城门早已打开,侍卫们列队相迎。
国王和王后正站在殿前台阶上,看见三公主的瞬间,王后捂着嘴泣不成声,国王快步走下来,一把将女儿揽进怀里,又对着明楼众人深深一揖。
“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诸天阁便是我国的恩人。”
那晚的王宫灯火通明,汪曼春做的叫花鸡香飘满殿,洪七公吃得直咂嘴,黄药师偷偷把鸡骨头藏进药篓,被周伯通撞见,两人又闹作一团。
明悦和三公主凑在灯下看镇国之宝,那是块能映出人心的水晶,此刻正映着两张含笑的脸。
小明和明宇在院子里放起了剩下的眩晕弹,五颜六色的光在夜空炸开,像无数颗星星落了下来。
明楼站在廊下,看着这满堂热闹,汪曼春端来杯热茶递给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都过去了。”
明楼接过茶杯,热气模糊了镜片后的目光,他望着天边的月亮,轻声道:“是啊,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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