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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衣柜里的指甲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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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跑了,”张奶奶摇了摇头,“警察去他公司找过,说他已经辞职了,老家也没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从那以后,那房子就空了好几年,后来原房主把房子翻新了一下,才开始对外出租的。不过,之前的几个租客,都没住多久就搬走了,都说晚上能听到衣柜里有抓挠声,还有女人的哭声。”

听到这里,陈默再也坐不住了。他向张奶奶道谢后,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他冲进客厅,打开衣柜门,看着里面挂满的旧衣服,那些指甲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终于明白了,那些指甲痕是谁留下的,那些暗红色的印记是什么,每晚的抓挠声又是怎么回事。

林晓,那个失踪的姑娘,被她的男朋友关在了这个衣柜里,窒息而亡。她的怨念附着在她的指甲上,那些指甲痕,就是她在衣柜里挣扎、抓挠留下的痕迹。每多一道痕迹,就代表她的怨念越来越深,离“出来”更近一步。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然后熄灭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带,像极了某种生物伸出的触角。

陈默的呼吸瞬间停滞,手还僵在衣柜门把手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刚才还清晰的霉味里,突然多了一股淡淡的、类似潮湿泥土混合着铁锈的气息,顺着鼻腔钻进喉咙,呛得他胸口发闷。他下意识地想喊,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嗬嗬”声。

“咔啦——”

一声清脆的抓挠声从衣柜内部传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近,仿佛那东西的指甲已经贴在了柜门内侧,下一秒就要穿透木板。陈默猛地松开手,衣柜门“吱呀”一声向内倾斜,露出里面挤得密密麻麻的旧衣服。那些深色的布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是无数双垂落的手,正随着某种看不见的气流轻轻晃动。

他踉跄着后退,脚后跟撞到了之前摔碎的水杯残骸,尖锐的玻璃碴子刺破拖鞋底,扎进皮肤里。可他感觉不到疼,所有的感官都被衣柜里的动静牵扯着——衣服摩擦的“沙沙”声越来越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翻动,紧接着,一道浅灰色的影子从衣服缝隙里露了出来。

那是一截手腕,青白色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能清晰看到凸起的腕骨。手腕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渗着淡红色的血珠,顺着小臂往下流,滴在深色的毛衣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印记。

陈默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他想转身跑回卧室,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眼睁睁看着那截手腕慢慢抬起,五指张开,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青灰色的冷光,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色的碎屑——那是木头渣,和衣柜内侧的木板纹理一模一样。

“救……我……”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衣柜里传来,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声音刚落,衣柜里的衣服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几件深色的外套被猛地掀开,露出后面更深的黑暗。陈默借着月光,隐约看到黑暗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蜷缩在衣柜角落,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那人影慢慢抬起头,长发向两边分开,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眼窝里没有眼球,只有两个漆黑的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挖走了,黑洞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她的嘴唇干裂得像树皮,嘴角向上咧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露出几颗沾着血污的牙齿。

“好……黑……”她又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在这里……待了好久……”

陈默终于发出一声尖叫,转身就往卧室跑。可他刚跑了两步,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是一截长长的黑发,从衣柜的方向延伸过来,像蛇一样紧紧缠住他的脚踝,越收越紧,勒得他皮肤生疼。

他摔倒在地,额头重重撞在地板上,眼前瞬间发黑。恍惚中,他看到那个女人从衣柜里爬了出来,姿势怪异,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身体贴着地面,一点点向他靠近。她的双手在地上摸索着,指甲刮过实木地板,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划痕。

“别……走……”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陪我……一起……”

陈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那截黑发却越缠越紧,甚至有更多的头发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缠住他的手腕、胳膊,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地上。他能感觉到女人的气息越来越近,那股潮湿的泥土味也越来越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钻进他的鼻腔。

女人爬到了他的面前,缓缓抬起手,青白色的手指向他的脸伸过来。陈默看着她的指甲——指甲已经开始脱落,指尖处露出鲜红的肉,鲜血顺着指甲尖滴下来,落在他的脸颊上,冰凉刺骨。

“我的……指甲……”女人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里带着困惑,又带着一丝疯狂,“它们……在掉……掉了……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她的指甲又脱落了一片,掉在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紧接着,第二片、第三片……指甲像干枯的鳞片一样,纷纷从指尖脱落,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指尖。鲜血顺着指尖流下来,滴在地板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陈默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像是被扔进了冰窖。他看到女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双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吸进去。他想闭上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的指尖触碰到他的额头。

“帮我……”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哀求,“帮我……找到……他……”

“他”是谁?陈默想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女人的指尖慢慢穿过他的额头,一股剧痛传来,紧接着,无数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

争吵声、哭泣声、衣柜门关上的“砰”声、女人在衣柜里的挣扎声、指甲抓挠木板的“咔啦”声、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还有一张男人的脸,狰狞、扭曲,正恶狠狠地盯着衣柜门,嘴里说着:“你就在里面待着吧,永远别出来!”

那是林晓的记忆。

陈默的身体开始抽搐,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林晓的怨念吞噬。他看到林晓在衣柜里挣扎的样子,看到她的指甲一点点磨损、脱落,看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彻底停止……那种窒息的痛苦,那种被抛弃的绝望,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杀了他……”林晓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尖叫,“帮我……杀了他……”

陈默的眼睛变得通红,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一股疯狂的力量。他猛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一把冰冷的空气。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汽车鸣笛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这声鸣笛像是一道惊雷,将陈默从混沌中惊醒。他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额头隐隐作痛,脚踝上的黑发已经消失了,那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客厅里依旧一片黑暗,只有衣柜门还开着,里面的衣服静静地挂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可地上的玻璃碴子、脸颊上残留的冰凉触感、还有脑海里那些清晰的画面,都在告诉他——那不是幻觉。

他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回卧室,“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还反锁了。他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服,贴在身上,凉得刺骨。

他不敢再闭上眼睛,生怕再次看到林晓的脸,听到她的声音。他就这样坐在地上,盯着卧室门,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驱散了一些夜晚的寒意。陈默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敢慢慢打开一条门缝。

客厅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灰尘。那个老衣柜的门已经关上了,红绳和桃木牌依旧挂在门把手上,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陈默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他走到客厅,小心翼翼地靠近衣柜。衣柜门紧闭着,他伸出手,想要打开,却又停住了。他害怕再次看到里面的景象,害怕再次遇到林晓。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衣柜门的合页处,多了几道新的指甲痕——那些痕迹很新,边缘的漆皮还没有脱落,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道都要深,像是刚抓出来的。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了衣柜门。

里面的衣服还是和之前一样,挤得紧紧的。可在衣服的最里面,他看到了一件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只女人的手,青白色的,指甲已经脱落了大半,指尖还在渗着血。那只手正紧紧抓着一件深灰色的毛衣,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挣扎。

陈默吓得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他看着那只手,突然想起了林晓的话——“我的指甲……在掉……掉了……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他突然明白,林晓的指甲,不仅仅是在脱落,更是在“标记”——每一道指甲痕,都是她怨念的凝聚,每多一道痕迹,她的力量就增强一分,离“出来”的距离就更近一步。而现在,她的手已经能从衣服的缝隙里伸出来了,再过不久,她可能就真的能“出来”了。

陈默再也不敢待在这里了。他冲进卧室,胡乱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里,然后拖着行李箱,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子。他甚至没有关门,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充满怨念的地方。

他跑到楼下,正好遇到了晨练回来的张奶奶。张奶奶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皱了皱眉,问:“小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陈默停下脚步,喘着粗气,指着楼上的房子,声音颤抖地说:“奶……奶奶……里面……里面有东西……林晓……她还在里面……”

张奶奶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拉着陈默的手,急切地问:“你看到她了?你真的看到她了?”

陈默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她的指甲在掉……她想出来……她还说……要找那个男人……”

张奶奶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说:“傻孩子,你赶紧走吧,别再回来了。那姑娘的怨念太深了,不是你能承受的。”

陈默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

他走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很远的地址。车子发动的时候,他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那栋老旧的单元楼——302室的窗户紧闭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光线和希望。

出租车越开越远,那栋单元楼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可陈默知道,林晓的怨念并没有消失,她还在那个衣柜里,等待着下一个“帮”她的人,等待着找到那个男人,完成她未完成的“复仇”。

而他,只是一个侥幸逃脱的过客。

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老旧的衣柜,想起林晓空洞的眼睛,想起她脱落的指甲,还有那句带着哀求的“帮我……”。他知道,那可怕的记忆,将会伴随他一生,永远也无法抹去。

有时候,他会在梦里回到那个房子,看到林晓从衣柜里走出来,指甲已经长回了原来的样子,又长又尖,泛着青白色的光。她走到他面前,微笑着说:“我找到他了……现在……该你了……”

每次从噩梦中醒来,陈默都是一身冷汗,心脏狂跳不止。他会打开灯,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衣柜,没有长发,没有青白色的手,才敢稍微放下心来。

可他心里清楚,只要林晓的怨念还在,只要那个男人还没有受到惩罚,他就永远无法真正摆脱恐惧。那个衣柜里的指甲痕,就像一个诅咒,牢牢地刻在了他的心里,提醒着他那段可怕的经历。

日子像流水一样缓缓流逝,陈默也在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回归正轨。他辞去了原来的工作,换了一份新的,还搬到了一个新的住所,希望能借此摆脱过去的阴影,重新开始。

然而,尽管表面上一切都看似恢复了平静,但那个可怕的经历却像梦魇一样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轻松地购买衣柜,因为每当看到衣柜,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想起那道深深的指甲痕。于是,他只能将家里的衣服都叠放在箱子里,让它们杂乱无章地堆积着。

夜晚对陈默来说更是一场折磨。他再也不敢在黑暗中入睡,即使躺在床上,他也会让床头灯一直亮着,仿佛只有那微弱的灯光才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他害怕黑暗中会突然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就像那个藏在衣柜里的怨灵一样。

不仅如此,陈默对任何老旧的房子都充满了恐惧。他不敢靠近那些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建筑,生怕会再次遭遇类似的事情。每当路过这样的房子,他都会加快脚步,尽量离得远远的,仿佛那里面隐藏着无尽的恐惧和危险。

陈默心里很清楚,他的人生已经因为那个衣柜里的指甲痕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可怕的经历不仅让他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更让他的心灵受到了重创。而那个藏在衣柜里的怨念,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消失,它依然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潜伏着,等待着下一个不幸的人成为它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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