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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余烬·抚慰与寒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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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那句“谪仙?阿修罗?”的质问像冰锥扎进脊椎。

我拖着他亡命奔逃,琉璃左臂每一次摆动都发出非人的机械嗡鸣。

直到一滴紫金液体从臂上裂痕渗出,滴落石板凝成妖异晶簇。

系统突然抚来一丝暖意:“并非你独自承受……”

抬眼却见钟楼残骸上,斗笠人幽蓝镜头正对准我的异变手臂。

追兵哨音撕裂空气时,我嚼碎满口血腥——

这具正滑向怪物的躯壳,还能在历史绞肉机里护住诗圣多久?

空气凝成了冰。冷风卷着尸灰和血腥从断壁残垣间穿过,呜咽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肋骨间擂鼓的闷响,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右肩撕裂的箭伤和肋下翻卷的刀口,火辣辣的痛楚不断灼烧着神经。而左侧,那条裹着肮脏布条的琉璃臂,死沉得像一截坠在身上的墓碑。布条底下,细微的“咯吱…咔哒…”声永无休止,像生锈的齿轮在徒劳地咬合,更深处还有持续不断的低沉嗡鸣,如同坏掉的引擎,死死缠绕着我的听觉。

杜甫站在几步之外,晨光稀释了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惨白得像蒙了层金纸。他的目光,像两把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我被布条包裹的左臂上。那眼神里没有疑问,只有纯粹的、冻入骨髓的恐惧,混杂着一种看透虚妄后的荒芜。刚才那句“谪仙?阿修罗?”的嘶吼,还在废墟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钉子,狠狠楔进我的骨头缝里。

深渊般的裂痕,无声地横亘在我们之间。风穿过断墙的孔洞,发出尖锐的哨音。

“走。”声音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锈铁。解释?任何语言在这条怪物般的手臂面前都苍白可笑。我右手猛地攥住杜甫的胳膊,隔着粗麻布袍,触手是他嶙峋的臂骨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冰凉,僵硬,像拖着一截冻僵的尸体。我发力将他拽动,动作粗暴,不容置疑。

他踉跄了一下,身体依旧僵硬,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黏在我左臂那诡异的凸起轮廓上。脚步沉重,踩在瓦砾碎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彼此心头的裂痕上。

眼前豁然开朗,是片更广阔的死亡地带。宽阔的坊街石板碎裂如龟甲,缝隙里钻出枯黄扭曲的野草。倒塌的坊墙倾颓扭曲,如同巨兽折断的脊骨,狰狞地刺向灰蒙蒙的天空。视野开阔了,但危险感非但没散,反而像无形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冰冷地舔舐着脚踝。视网膜边缘,系统投射的简略地图上,那几个代表追兵的猩红光点开始加速移动,方向明确地指向我们刚刚血战过的修罗场。距离在拉近,无形的绞索正在收紧。

必须更快!我咬紧牙关,臼齿摩擦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咯声。右肩箭伤处猛地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包扎的粗麻布,带来新一轮的灼烧感。琉璃臂的嗡鸣似乎也随着我的焦躁而加剧,沉甸甸地坠着半边身体。杜甫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倚靠在我右侧,他的喘息短促破碎,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声,体力显然已到极限。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一道由巨大条石半倾塌形成的拱形阴影。头顶,一块摇摇欲坠的残破瓦片,在呜咽的风中猛地一颤,挣脱了束缚,笔直坠落!

目标,杜甫那花白头发、沾满灰土的头颅!

“躲开!”嘶吼炸裂的瞬间,身体已先于思维做出反应。右臂肌肉贲张,爆发出残存的所有力量,将杜甫狠狠朝旁边一堆碎石推去!与此同时,那条沉重的、被布条层层包裹的琉璃左臂,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防御凶悍,如同攻城槌般猛地向上挥格!

砰!

瓦片结结实实砸在琉璃臂前端!一声沉闷的钝响,像是重锤砸在了朽木上。布条下的非人结构瞬间传来清晰的应力反馈——灰白色的“骨骼”结构猛地一震,发出细微却刺耳的金属“铮”鸣!瓦片应声爆裂,无数碎片如同锋利的暗器,裹挟着死亡的气息四散激射!

杜甫被我推得向前扑倒,重重摔在碎石堆里,溅起一片呛人的灰尘。他狼狈地翻滚了一下,险险避开了瓦片主体落点。几乎在同一刹那——

嗡……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毫无征兆地拂过我濒临崩溃的意识核心。不是冰冷的警告,不是刺耳的噪音。更像……更像是一缕被遗忘在时空夹缝里的、古老而疲惫的叹息?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暖意,如同初冬清晨刺破浓雾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不容拒绝地拂过我被剧痛、恐惧和琉璃臂异样感反复蹂躏的神经末梢。

没有语言,没有图像。它传递的是一种模糊到近乎虚无的“理解”,一种“并非你独自承受”的古老回响。仿佛某个沉寂了亿万年的冰冷造物,终于对着我这只挣扎在尘埃里的蝼蚁,投来了一丝若有若无、带着洪荒气息的……悲悯?

我浑身剧震!如同被无形的电流贯穿!所有感官瞬间绷紧到极限!

幻觉?失血过多导致的谵妄?还是这条该死的怪物手臂带来的神经错乱?!

那感觉只持续了一瞬,短促得如同濒死者的回光返照。冰冷的系统界面立刻重新占据主导,幽蓝的底光,猩红的“85\/100”如同悬顶的血色弯刀,下方是不断刷新的、冰冷的能量波动数据和警告标识:[左臂存在性侵蚀:7.1%…熵增残留:中度…组织液压力:临界…]

然而,就在这心神被那诡异“抚慰”牵动而出现万分之一秒松懈的致命瞬间——

失控!

一股狂暴的逆流猛地从左臂深处炸开!琉璃臂内部那持续的低沉嗡鸣骤然拔高,变得尖锐、狂乱、像是无数细小的金属簧片在疯狂震颤!布条缠绕的小臂前端,靠近手腕关节内侧,一条原本细微到肉眼难辨的应力裂痕处——

嗤!

一滴粘稠、浓稠的液体,如同被无形力量强行挤出伤口,毫无征兆地渗了出来!

那液体呈现出一种妖异到令人心悸的瑰丽!深沉的紫罗兰为基底,仿佛凝固了最深邃的夜空,内部却熔金般流淌着炽烈的光晕,如同将最纯粹的黑暗与最爆裂的恒星强行糅合,又凝固成粘稠的浆状!它在灰蒙蒙的晨光下,折射出非自然的、令人头晕目眩的诡异华彩!如同地狱深处熬炼出的魔血,裹挟着星辰的碎片!

这滴紫金色的粘稠魔液,沿着琉璃臂那光滑、棱角分明的非人“骨骼”结构,极其缓慢、极其不祥地向下滚落。它的轨迹清晰无比,在布满血污尘土的肮脏布条上,拖曳出一道刺目、湿漉漉的、散发着微光的暗痕。

杜甫刚刚挣扎着从碎石堆里撑起上半身,抬起沾满灰土的脸,目光恰好死死锁定了这滴正从怪物臂膀上缓缓滚落的妖异液体!他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在惊恐的顶点,脸上残留的痛楚和狼狈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窒息的纯粹恐惧彻底覆盖!那眼神,如同看到了深渊熔岩滴落人间!

“啪嗒。”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风声吞没的轻响,在死寂的废墟中却清晰得如同惊雷炸裂!

那滴紫金色的粘稠魔液,终于坠落,精准地砸在下方一块断裂的青石板冰冷的平面上。

没有飞溅。

没有流淌。

接触石面的刹那,它像是被无形的冰霜瞬间冻结!粘稠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收缩、结晶!眨眼之间,便异化成一粒细小的、棱角极其分明的暗紫色晶簇!只有米粒大小,表面却如同最完美的黑钻切割面,折射出无数道冰冷、细碎、如同异星恶魔瞳孔般的诡异寒芒!像一颗从深渊心脏上剜下来的、微缩的邪恶之种!

“呃…!”杜甫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被扼住脖颈的垂死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后缩,手脚并用地在碎石上向后蹭去,试图远离这超自然的恐怖造物!

视网膜在瞬间被疯狂爆闪的血红彻底淹没!巨大的警告框如同燃烧的烙铁,狠狠印在视野边缘,刺眼的白光几乎要灼穿眼球:[警告!物理存在性侵蚀加剧!组织液泄露加速!熵增波动残留上升至高度!检测到高维能量污染凝结体!][警告!高维注视风险指数级上升!强烈建议:立即规避!立即清除污染源!]

猩红的文字疯狂跳动,每一个像素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熵增波动残留加剧!这滴魔液…这妖异的晶簇…正在污染这片时空的根基!它是一盏招魂的妖灯!它在吸引着什么?!

就在这心神被晶簇妖光和脑中疯狂警报双重撕裂的刹那——

嗡。

一股冰冷刺骨、如同淬毒钢针狠狠扎进脊椎的注视感,毫无征兆地降临!

比前两次更近!更清晰!更…肆无忌惮!带着一种赤裸裸的研究与记录欲望!

我头皮瞬间炸开!全身汗毛倒竖!如同被天敌锁定的野兽,源自本能的恐怖尖叫在每一个细胞里爆鸣!头颅猛地甩向这片废墟中唯一的高点——那座由巨大条石垒砌、尚未完全倾塌的钟楼残骸顶端!

视野瞬间拉近、聚焦、穿透清晨稀薄的雾霭!

就是他!

那个戴着宽大斗笠、如同融入背景阴影的鬼魅身影!

这一次,距离不过百步!残破的钟楼顶端,他如同亘古存在的冰冷石碑,纹丝不动。斗笠宽大的边缘投下沉重的阴影,将面容彻底吞噬,只留下一个毫无生命气息的、纯粹的黑色剪影。

但最让我肝胆俱裂的,是他腰间那个装置!

此刻,它正散发着稳定得令人绝望的幽蓝色光芒!那光非烛非火,冰冷得不带一丝属于这个世界的温度!装置前端,一个微小的、镜头状的结构,此刻正清晰地、精准无比地对着我的方向——不!是分毫不差地锁定在我那条滴落了紫金魔液、正缓慢凝结出妖异晶簇的琉璃左臂上!尤其是手腕关节处那道细微的、正缓缓渗出第二滴粘稠液体的应力裂痕!

它在记录!

冰冷!纯粹!如同实验室里记录小白鼠变异过程的冷漠仪器!那毫无情感的“观察”意志,隔着断壁残垣,如同实质的寒流般汹涌而来,带着一种将灵魂都冻结的、纯粹学术性的漠然!它不再是若即若离的窥探,而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注视!它在用那个幽蓝的镜头,贪婪地记录这条手臂每一次异变的细节!记录这“存在性侵蚀”的每一个瞬间!像是在给一头即将蜕变的怪物制作详尽的标本档案!

“咻——呜——!”

尖锐凄厉、如同恶鬼嚎哭的金属哨音,几乎在同一时间,从钟楼相反方向的废墟深处撕裂空气!紧接着,是更加狂暴、更加急促的脚步声!铠甲鳞片摩擦的铿锵声!兵器撞击的死亡交响!如同沸腾的钢铁洪流,碾碎了废墟的死寂!

“不良人”!

他们来了!顺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顺着那晶簇散发出的、污染时空的异常能量波动?还是……被钟楼上那个冰冷的斗笠“观察者”,精准无误地指引到了这里?!

“走——!!!”

一声混合着血腥、剧痛和滔天暴怒的咆哮,如同濒死凶兽最后的嘶鸣,从我喉咙深处炸裂而出!不是命令,是灵魂在绝境中燃烧的烈焰!所有的恐惧、疏离、愤怒、身体的崩坏,在这一刻被纯粹的、焚尽一切的求生本能彻底碾碎!右手瞬间化作烧红的铁钳,用尽残存的所有力量,甚至带上了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死死攥住杜甫那条冰冷僵硬、因恐惧而几乎失去所有反应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猛地从地上提起!

拖!拽!冲!

向着远离钟楼、远离哨音、远离那片记录着非人异变和妖异晶簇的死亡废墟深处,亡命冲去!脚下的碎石瓦砾疯狂飞溅!

左臂的沉重如同附骨的深渊,每一次摆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和内部疯狂的金属尖啸。右肩的箭伤彻底崩裂,温热的液体汹涌而出,浸透麻布,在冰冷的晨风中迅速变得粘稠,带来火灼般的剧痛。每一次脚步落下,每一次沉重的呼吸,喉咙里都翻滚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尘灰的咸腥。

但这一切,都被身后那如附骨之蛆般紧追不舍的死亡阴影,和钟楼顶端那道无处不在、冰冷记录的幽蓝视线死死压下!

那条非人的手臂,那滴缓缓成型的第二滴紫金魔液,地上那颗折射着妖光的暗紫晶簇,还有杜甫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恐惧……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身后这片绝望废墟的背景音,成了我背上沉重行囊里最冰冷、最割裂、最令人作呕的部分。

逃亡!只有逃亡!

在死亡的追逐下,在“人”的存在被那冰冷镜头一寸寸剥离的恐怖中,拖着这具正滑向不可名状深渊的残破躯壳,和身边这个因目睹神魔之秘而灵魂冻结的诗人,向着前方未知的、同样被战火和黑暗彻底吞噬的道路,跌跌撞撞,亡命狂奔!

脚下的路在废墟中扭曲延伸,像一条垂死的巨蟒。碎裂的石板在脚底发出痛苦的呻吟,每一次蹬踏都溅起混着黑泥的污水。杜甫被我拖拽着,脚步踉跄虚浮,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他不再试图去看那条手臂,目光涣散地投向灰霾的天空,或是脚下无尽延伸的残骸,喉间压抑着破碎的呜咽,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着风箱将破的嘶鸣。

视网膜边缘,那代表追兵的猩红光点如同附骨之疽,不仅没有甩脱,反而又多了两个,呈扇形从侧翼包抄过来。系统的地图模块似乎也受到了琉璃臂异变能量溢散的干扰,边缘不断闪烁着雪花噪点,定位精度明显下降。冰冷的警告文字固执地悬浮着:[高维注视锁定中…熵增污染扩散…清除污染源…]

清除?我低头瞥了一眼左臂前端裂痕处,第二滴浓稠的紫金液体正在缓缓汇聚成形,粘稠得如同活物,折射着令人心悸的邪异光芒。怎么清除?砍掉这条手臂吗?念头刚起,一股源自琉璃臂深处、并非痛觉却足以冻结灵魂的尖锐警报脉冲瞬间刺穿我的大脑,视野里三星堆青铜纹样疯狂扭曲闪烁!系统界面甚至爆出一行前所未有的猩红字符:[肢体剥离触发存在性崩溃!立即终止危险指令!]警告框如同烧红的烙铁,几乎灼伤我的意识。

妈的!连自我了断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一股狂暴的戾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理智焚毁。我猛地甩头,试图将这绝望的念头驱散,视线扫过前方。

穿过一片被大火彻底焚毁的里坊,焦黑的梁柱如同巨兽的肋骨斜刺天空,空气里弥漫着皮肉焦糊和木头灰烬混合的呛人恶臭。脚下不再是碎石,而是厚厚一层踩上去绵软粘腻的灰烬,每一步都深陷其中,留下清晰的黑印,大大迟滞了速度。

“呃…咳咳…”杜甫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弯得像只虾米。我不得不放缓脚步,右手用力将他往背上一带,试图让他避开最浓的烟尘。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地让他的前胸紧贴在我后背被血浸透的麻布上。湿热的粘腻感瞬间透过布料传来,紧接着是杜甫压抑不住的一声短促惊叫。

“血…崴…崴兄…你…”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恐惧和一丝…或许我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愧疚?

“死不了!”我粗暴地打断他,声音嘶哑如裂帛,脚下发力,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过这片焦土炼狱。背上传来的温热和湿粘,是生命流逝的警报,更是屈辱的烙印——这具身体,正在被内外交攻的灾难一点点拖垮。

刚冲出灰烬区,前方视野被一道巨大的、由倒塌城墙形成的斜坡拦住去路。巨石嶙峋,坡度陡峭,上面布满了湿滑的青苔和不知名的黏腻菌类。系统受损的地图在这里几乎成了摆设。没有路了?还是被这该死的斜坡堵死了?

身后的哨音陡然变得尖锐密集,如同群狼发现了垂死的猎物!追兵就在后面!包抄的光点也在高速接近!

“爬上去!”没有时间犹豫,我猛地将杜甫往前一推,指向那陡峭的斜坡。他抬头看着那近乎垂直的湿滑石壁,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填满,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

“快!”我几乎是咆哮着,右手抓住他胳膊,左手——那条该死的琉璃臂——猛地探出,五指张开,试图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借力。布条包裹的琉璃手指接触到冰冷湿滑的岩石表面,预想中的抓握感并未传来,只有一种沉重的、光滑的、无处着力的滞涩感,仿佛在操控一块没有知觉的铁块。内部轴承发出刺耳的摩擦尖鸣。

该死!这鬼东西!

就在我试图再次发力时——

嗖!嗖嗖!

数点凌厉的破空之声,如同毒蛇吐信,从侧后方激射而至!角度刁钻,直取我和杜甫的后心与腿弯!

“趴下!”我目眦欲裂,右手猛地发力将杜甫狠狠按倒在斜坡下方一块相对凹陷的巨石后面!同时身体强行扭转,试图用后背和那条非人的手臂去格挡!

噗!噗嗤!

几声沉闷的撞击和撕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左肩胛骨下方猛地传来一阵熟悉的、钻心刺骨的剧痛!一支三棱弩箭,带着倒刺的冰冷箭镞,狠狠撕裂了本就破烂的衣物,穿透皮肉,深深扎了进去!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我向前一个趔趄,重重撞在湿滑的石壁上!眼前金星乱冒!

紧接着,右腿小腿肚外侧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另一支弩矢擦着皮肉飞过,带起一溜血线!

“呃啊——!”剧痛让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闷哼。冷汗瞬间浸透全身。

然而,更诡异的是手臂上传来的感觉。就在弩箭射来的瞬间,我的琉璃左臂下意识地护在了头颈侧面。一支弩矢擦着布条包裹的手腕飞过,没有命中,但箭头携带的劲风似乎刺激到了那道正在渗出魔液的裂痕!

嗡——!

一种完全不同于痛楚的、尖锐到撕裂灵魂的警报脉冲,猛地从琉璃臂深处炸开!布条下的幽蓝能量导管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仿佛被强行注入了狂暴的能量!手腕处那道细微的裂痕猛地一张,一股远比之前更粗、更粘稠的紫金液体,如同被挤压的脓疮,“嗤”地一声喷射出来,溅射在湿漉漉、布满青苔的石壁上!

滋滋滋——!

一阵令人牙酸的、如同强酸腐蚀的细微声响传来!被魔液溅射到的青苔和石面,瞬间冒出丝丝缕缕诡异的淡紫色烟雾!被液体覆盖的区域,石头表面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酥软,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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