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血誓!人在诗稿在!(1/2)
残臂燃星屑,血诗滚烫!
高维之眼烙魂,槐影悬天!
五毒箭啸,琉璃证吾誓!
幽灯指骨劈渊,生路一线!
长安焚烬,此身即孤舟!
星域裂创处,诗魂灼灼燃!
人在稿在?此约——以劫灰续写万古诗脉!
腐臭的黑暗里,一点橘黄灯火刺入眼帘。
“迷途的星火……流血的诗篇……这边来。快!”那沙哑的声音如同蛛丝垂入深渊。
追兵的嘶吼和槐树上紊乱的绿光被甩在身后,只剩怀中诗稿的滚烫支撑着我濒临溃散的意志。杜甫的身体沉得像灌了铅,每一次拖拽都撕裂着琉璃化的左肩,星尘粘液在泥地里拖曳出荧光的残痕。
“抓住那怪物!他不行了!”
身后的咆哮撕裂芦苇荡的死寂。淬毒的冷箭贴着头皮掠过,钉入腐泥,箭尾嗡鸣。
值否?
视网膜上猩红的数字疯狂跳动:存在性侵蚀81%!核心躯干侵蚀17%!生命体征:垂危!每一次心跳都带来琉璃向心脏蔓延的冰冷窒息感。视野边缘泛起灰白的光晕,意识像沉船般滑向幽暗的深水。盾已残破不堪,魂薪将烬,约……仍未完成。
就在黑暗即将彻底吞噬意识的瞬间——
前方,那片摇曳的腐败芦苇深处,那点橘黄的灯火猛地清晰、放大!
一盏粗陶油灯。
它被一只枯瘦、布满泥垢和老茧的手稳稳擎着。灯火不大,光芒却异常凝练,像一颗坠入泥沼的孤星,硬生生在腐臭与绝望中劈开一道暖黄的甬道。提灯的是个老妪,身形佝偻得几乎与脚下泥泞融为一体。一张脸被岁月和苦难蚀刻得沟壑纵横,唯有一双眼睛,在昏黄灯影下亮得惊人,像淬过火的刀锋,穿透层层叠叠的腐败茎叶,直直钉在我身上。
“快!”老妪的声音如同沙砾摩擦,急促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踩着灯影走!莫回头!”
没有犹豫的时间。身后追兵的脚步和弓弦绞紧的咯吱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我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榨干灵魂里最后一丝力气,拖着昏迷的杜甫,一头撞进那暖黄的光晕里!
灯光覆盖的泥地,触感竟奇异地变得坚实了些。空气里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腐臭,也被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泥土烟火气的草药味取代。老妪的身影在灯影里飘忽前行,快得不像一个垂暮之人。她根本不看路,腐根、坑洼、缠绕的水草在她脚下仿佛不存在,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泥泞中唯一能借力的点。
“左三寸!踏那半截苇根!”
“低头!右前方有铁蒺藜藜!”
“直走五步,遇水莫停,水下有石桩!”
她的指令短促如刀,在箭矢破空的尖啸和追兵的怒骂中清晰传来。我完全是凭借着濒死前的本能反应,她的指令就是唯一的生路。踏苇根!低头!涉水!冰冷的污水瞬间淹没膝盖,果然踩到坚硬的石桩!每一步都惊险万状,每一次闪避都擦着死亡边缘。
“放箭!射死他们!”不良人首领的咆哮带着气急败坏的嘶哑。
嗖!嗖!嗖!
更多的箭矢如毒蜂般攒射而来,撕裂空气,狠狠钉入我们刚刚离开的泥水,溅起污浊的水花。几支甚至擦着我的琉璃左臂飞过,在幽蓝的琉璃表面刮出刺耳锐响和点点火星!
老妪头也不回,油灯在她枯瘦的手中稳如磐石。橘黄的光晕似乎拥有某种奇异的力量,笼罩之处,那些刁钻的箭矢轨迹竟微微扭曲,失了准头!追兵的叫骂声也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隔,变得遥远模糊。
终于,在撞开一片密不透风的腐烂蒲草后,眼前豁然——一条被茂密芦苇完全遮蔽的狭窄水道!水道尽头,影影绰绰泊着一条破旧得几乎要散架的乌篷船!
“上船!”老妪厉喝,率先如狸猫般敏捷地跃上船头。
求生的本能压榨出最后的力量。我将杜甫猛地向前一推,老妪枯瘦却有力的手臂精准地抓住杜甫的衣领,将他拖上乌篷。我紧随其后,沉重的身体砸在船板上,腐朽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几乎同时,老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长篙,在水中猛地一点!
破船如同离弦的箭,悄无声息地滑入水道深处!
就在船身没入浓密芦苇的刹那——
“人呢?!”
“见鬼了!刚才还在前面!”
“分头搜!他们跑不远!”
追兵的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被厚厚的芦苇屏障隔绝,迅速远去、消散。只有篙尖破水的轻响,以及船身挤压水草的沙沙声,在死寂的水道中回荡。
安全了?暂时。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代价是排山倒海的剧痛和眩晕!左肩的琉璃创口如同被撕裂的冰面,幽蓝的裂纹在剧痛中疯狂闪烁、蔓延!粘稠的星尘物质混合着乌黑的淤血,泉水般涌出,滴滴答答落在船板上,竟发出细微的、如同琉璃珠坠地的清脆声响,随即又渗入朽木消失不见。
【警告!存在性侵蚀加速!左肩及左臂侵蚀率:85%!核心躯干侵蚀率:20%!维度稳定性:低!】
系统的猩红警报冰冷地烙印在视网膜上,伴随着一种来自更高维度的、令人灵魂冻结的窥视感。槐树上那道灰影的“观察”并未停止,甚至因我逃出生天而变得更加凝实、更具压迫!它在扫描这艘破船!扫描这庇护所!
“呃……”我蜷缩在冰冷的船板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琉璃化的半边身体沉重冰冷,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意识在剧痛与系统警报的撕扯中沉浮。
一只枯瘦的手,带着泥土和草药的气息,轻轻按在我滚烫的额头上。触感粗糙,却奇异地带来一丝清明。
“莫动。”老妪的声音低沉沙哑,她半跪在我身侧,那双淬火般的眼睛锐利地扫过我左肩狰狞的琉璃伤口,又落在我死死护在怀中的、被血布包裹的《兵车行》稿卷上。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惊诧,只有一种洞悉世事的沉静。“魂薪将烬,琉璃为壳……汝执念太深,引来了‘河上巡游’的注视。”
河上巡游?是指槐树上那个非人的斗笠观测者?她竟知道!
我想开口,喉咙却只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省点力气吧,守约者。”老妪仿佛看穿我的心思,从腰间一个破旧的鹿皮囊里摸索出几片干枯的草叶,看也不看,直接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起来。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混合着辛辣与苦涩的草药味瞬间弥漫开来。“老婆子这点微末伎俩,瞒不过那些‘巡游’太久。这水道尽头有处浅滩,能暂时隔绝‘注视’,但撑不过半个时辰。”
她说着,俯下身,将嚼烂的、墨绿色的草药糊糊小心翼翼地敷在我左肩琉璃创口的边缘——那里,还有一丝未被完全侵蚀的血肉。草药接触伤口的瞬间,一股清凉夹杂着强烈的灼痛感直冲脑门!
【检测到未知生命能量……尝试解析……干扰……存在性侵蚀率:84.5%……波动……】
系统冰冷的提示竟然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停顿和紊乱!那草药的力量,竟能对“琉璃化”的侵蚀产生短暂的干扰?!
老妪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草药与琉璃创口接触的边缘,浑浊的眼底似乎有极淡的光晕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错觉。“果然……‘长河’的刻痕……只能用‘长河’的余烬来抚慰……”她低声自语,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古老的疲惫。
她不再多言,动作麻利地处理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黝黑发亮的小陶罐,用指甲挑出一点粘稠如油脂的黑色药膏,仔细地涂抹在杜甫手臂被锁链刮出的深可见骨的伤口上。药膏散发着奇异的、类似陈年墨锭的微香。
清凉感让昏迷中的杜甫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紧皱的眉头似乎稍稍舒展。
破船在死寂的水道中无声滑行,只有篙尖点破水面的轻响。幽暗的水影倒映着老妪佝偻的身影和我残破的身躯。橘黄的油灯在船头跳跃,灯影在浓密的芦苇壁上投下光怪陆离、不断变幻的影子,时而如巨兽潜行,时而如神佛低眉。空气中弥漫着草药苦香、水草腐败气、血腥气,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时间沉淀般的古老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刻,也许漫长如一生。
破船轻轻一震,停了下来。前方水道变宽,芦苇稀疏,露出一片布满嶙峋怪石的浅滩。更远处,隐隐传来一种低沉、混乱、令人心悸的喧嚣——那是无数声音汇聚成的洪流:哭喊、尖叫、战马的嘶鸣、兵器的碰撞、火焰燃烧的噼啪……长安!长安彻底燃烧起来了!
安禄山的反旗,已撕开这座帝国心脏最后的遮羞布!
老妪将长篙深深插入浅滩的淤泥,固定住小船。她站起身,望向远处那片被火光映红的天际,佝偻的背影在跳跃的灯影下,竟显出一种苍凉的伟岸。
“只能送你们到此了。”她没有回头,沙哑的声音被远处的喧嚣衬得格外渺小,却又异常清晰。“‘巡游’的目光很快会穿透这里的薄雾。你们必须离开。”
我挣扎着想坐起,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巨石压住。琉璃化的左半边身体冰冷沉重,每一次挪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灵魂被剥离的眩晕。系统猩红的警报在视野里明灭不定。
老妪仿佛背后长眼,枯瘦的手按在我未受伤的右肩上,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阻止了我的动作。“汝之‘约’,在彼,非在此。”她指向浅滩后隐约可见的、通向混乱长安的崎岖小路。“‘河上巡游’盯上的是你身上的‘刻痕’和那份‘未成之约’的扰动。老婆子这点微末的‘余烬’,只能暂时蒙蔽它们的感知,若与你们同行,只会引来更快的追捕。”
她微微侧过脸,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刀削斧凿般的侧脸轮廓,那双眼睛在阴影中亮得惊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落在我怀中那被血布包裹的稿卷上。“‘守约者’,汝之血已染透诗篇,汝之魂已半化琉璃。这条路,注定要以身为炬,以血铺就。但记住,”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凝重,带着一种穿越时空般的古老箴言意味,“‘长河’奔涌,吞噬一切,唯‘诗’与‘信’可作渡舟。人在,稿在,心火不熄,‘长河’便不能断流!”
人在,稿在,心火不熄,‘长河’便不能断流!
这句话如同滚烫的烙印,狠狠砸进我混沌的意识深处!系统冰冷的警告似乎都在这箴言下震颤了一瞬。我死死抱住怀中滚烫的《兵车行》稿卷,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老妪不再多言。她俯下身,竟以与她年龄不符的惊人力量,将依旧昏迷的杜甫背起,稳稳地送下船,安置在浅滩一块较为干燥的大石旁。然后,她向我伸出了那只枯瘦、布满泥垢和老茧的手。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左半边身体撕裂般的剧痛和几乎要将我灵魂扯碎的剥离感,将仅存的力气灌注到右腿和右臂,猛地一撑!身体在腐朽的船板上滑过,重重地落在浅滩冰冷的石滩上,激起一片水花。右膝和手掌被碎石硌得生疼,却远不及琉璃化创口的万分之一。
老妪默默地看着我挣扎站起,佝偻的身影在橘黄灯火下如同沉默的礁石。她解下腰间那个装着黑色药膏的黝黑小陶罐,塞进我勉强还能动弹的右手。
“涂于皮肉伤处,可暂缓血毒。”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沙哑平淡,仿佛刚才那番箴言从未说过。“走吧。莫回头。莫辜负……汝所背负的诗篇与魂灵。”
说完,她不再看我,佝偻着背,拿起船头的油灯,转身,一步踏回那艘破旧乌篷。
长篙一点。
破船无声无息地滑入浓密的芦苇深处,那点橘黄的灯火迅速变小、变暗,如同被黑暗的巨口吞噬,最终彻底消失。连同那佝偻的身影、那沙哑的声音、那神秘的药香、那短暂庇护我们逃出生天的暖黄光晕……一切归于死寂的黑暗。只有浅滩冰冷的石块硌着我的膝盖,远处长安城燃烧的喧嚣如同地狱的呜咽,越来越清晰。
槐树上那道冰冷的“观察”感,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再次穿透空间的阻隔,牢牢锁定在我身上!比之前更甚!更紧!仿佛要洞穿我残破的躯壳,扫描那被血布包裹的《兵车行》,扫描那加速侵蚀的琉璃创口!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猩红与幽蓝的乱流几乎淹没视野!
【高维注视锁定!熵增波动异常!警告!修正力场强度提升!】
【存在性侵蚀:85%!核心躯干侵蚀率:21%!维度稳定性:极低!】
冰冷的提示如同丧钟!老妪争取来的短暂喘息结束了!“巡游”的注视更甚!琉璃化正加速向我的心脏侵蚀!
“呃啊……”喉咙里滚出压抑的痛苦嘶鸣。我挣扎着,用右臂撑地,几乎是用爬的,挪到杜甫身边。他躺在冰冷的石头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但手臂上那可怕的伤口已被老妪的黑色药膏覆盖,血止住了。我颤抖着右手,用尽力气将杜甫沉重的身体翻转过来,背在背上。
身体猛地一沉!左肩琉璃创口传来令人牙酸的细微碎裂声!粘稠的星尘混合着血水渗出!杜甫的身体压在我背上,那份重量,不仅仅是血肉之躯,更是沉甸甸的“约”,是这乱世里一息尚存的诗魂!
走!
我咬碎钢牙,右腿爆发出最后的气力,猛地蹬地!身体在剧痛中晃了几晃,终于——站起!
背负着杜甫,我如同背负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座沉沦的孤城!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琉璃化的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幽蓝的裂纹在远处火光的映照下狰狞扭动,仿佛活物,冰冷地啃噬着残存的意志。右肩箭伤的血早已浸透半边衣襟,湿冷粘腻。怀中,《兵车行》稿卷隔着层层血布,依旧散发着不屈的悲怆与滚烫,紧贴着心脏,成为这具残躯里唯一的热源。
“追!这边有动静!”
“是那怪物!他背着杜子美!”
尖锐的呼喊和杂乱的脚步声如同附骨之蛆,瞬间刺破浅滩短暂的死寂,从芦苇深处包抄而来!几支火把的光亮摇曳着,如同鬼眼,迅速逼近!
他们追来了!老妪的遮蔽消失,“巡游”的注视引来了恶犬!
不能停!不能倒!
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右腿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朝着浅滩外那片通往燃烧长安的崎岖坡地,跌跌撞撞地冲去!每一步都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混合着从琉璃创口滴落的、闪烁着幽蓝星尘的粘液。
嗖!嗖!
两支淬毒的弩箭撕裂空气,带着致命的尖啸,一左一右狠狠钉在我刚刚离开的岩石上,火星四溅!
“崴兄……”背上的杜甫似乎被颠簸和杀机惊醒,发出梦呓般的微弱呻吟,枯瘦的手臂下意识地更紧地抓住了我右肩的衣襟。
这微弱的抓握,却如同注入了一股滚烫的岩浆!剧痛、冰冷、剥离感……所有的负面冲击在这紧握下被硬生生压下!
人在!稿在!
我猛地侧身,躲开一支贴地射来的毒箭,身体失去平衡,踉跄几步,右膝重重砸在碎石上!尖锐的疼痛直冲脑门!但右臂死死护着背上的杜甫,左手——那条琉璃化的、冰冷沉重的“异物”——下意识地撑向地面!
砰!
碎石在琉璃左掌下应声而碎!幽蓝的裂纹因撞击剧烈闪烁!星尘喷溅!但身体却借着这一撑之力,硬生生重新站稳!
“围住他!”不良人首领狰狞的面孔在火光中清晰可见,他捂着胸口,嘴角残留着被我撞伤后咳出的血迹,眼中是疯狂的怨毒。“断他腿!抓活的!老子要亲手剥了那怪物的琉璃皮!”
五六个皂衣汉子手持钢刀、锁链,从三个方向恶狠狠地扑来!刀光映照着他们脸上嗜血的凶残!更远处,弓手再次引弓!
绝境!
体力早已透支!琉璃化侵蚀着意志!背负重任!前无生路,后有追兵!
视网膜上,猩红的系统警报如同血瀑:
【存在性侵蚀:86%!多维结构濒临崩溃!修正力场:强锁定!】
槐树上那道灰影的“观察”感冰冷如实质,仿佛在等待我最终的崩解!
值否?!
杜甫微弱的呼吸喷在颈侧。怀中诗稿滚烫如火炭。
盾已残,甲已碎,唯魂不灭!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焚尽一切的狂暴意志轰然炸开!将所有权衡、所有恐惧、所有冰冷的逻辑彻底碾碎!
去他妈的侵蚀!去他妈的修正!去他妈的观测者!
老子是盾!是守约者!此约不守,生亦如死!
“吼——!”
声浪如同受伤的远古凶兽,裹挟着琉璃碎屑和喷溅的星尘,从我胸腔炸裂而出!震得扑来的敌人动作都为之一滞!
不退反进!
迎着正前方劈来的两柄雪亮钢刀,我猛地矮身!右腿灌注了霍家拳“趟泥步”的沉劲,如同铁犁般狠狠扫向敌人下盘!同时,背上的杜甫被我右臂力量猛地向上托举!
咔嚓!
砰!
清晰的胫骨断裂声和身体摔砸在碎石上的闷响同时响起!正前方的两个敌人惨叫着滚倒在地!另外两侧的刀光已至!
来不及闪避!
我猛地拧腰转身!将后背的杜甫护在怀中,用自己残破的躯体形成最后的屏障!同时,那条垂着的、布满裂纹的琉璃左臂,如同一条沉重的钢鞭,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朝着左侧敌人拦腰猛扫过去!
轰——!
仿佛重锤击打朽木!沉闷到令人心悸的撞击声!
左侧的敌人如同被狂奔的犀牛撞中,整个人离地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胸骨塌陷的闷响令人牙酸!他手中的钢刀脱手飞出,擦着我的脸颊钉入泥地!
但右侧的钢刀,已避无可避!带着寒风的锐响,狠狠劈向我因转身而暴露的右后肩!
完了!
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千钧一发——
噗!
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力道奇大的弩箭,如同凭空出现,精准无比地撞在那柄钢刀的侧面!
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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