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血誓!人在诗稿在!(2/2)
火星四溅!钢刀被巨力撞得脱手飞出!
持刀的敌人虎口崩裂,骇然僵住!
谁?!
惊变只在刹那!槐树上那道冰冷的“观察”光束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猛地从我和杜甫身上移开,瞬间扫向弩箭射来的方向——浅滩另一侧更深的黑暗芦苇丛!扫描光束狂乱地闪烁、聚焦!
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和千锤百炼的战斗意识让我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不管是谁暗中相助,不管是不是陷阱,这是唯一的生机!
“走!”
我喉咙里滚出炸雷般的怒吼!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向前弹射!右腿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踏着泥泞的碎石和敌人散落的躯体,朝着那片通往燃烧长安的坡地亡命狂奔!将惊愕的敌人和槐树上那道被引开的冰冷注视,连同那片死寂的浅滩,狠狠甩在身后!
冲上坡地!
眼前豁然——地狱般的景象撞入眼帘!
长安!帝国的荣光在滔天烈焰中扭曲、崩塌!
视线所及,尽是无边的火海!朱雀大街两侧,曾矗立着帝国威仪的坊门、楼阁,此刻皆化作冲天的火炬,金红的火舌疯狂舔舐着漆黑的夜幕,将天空烧成一片狰狞的暗红。燃烧的巨木不断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爆裂声,轰然倒塌,溅起漫天火雨!浓烟如同无数条翻滚的黑龙,直冲云霄,又被高空的风撕扯成污浊的幕布,遮蔽了星月,只投下炼狱般的红光。
空气中充斥着末日的气息。热浪灼人,混杂着皮肉烧焦的恶臭、木料燃烧的焦糊味、浓烟呛人的辛辣,还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地面在微微震动,那是无数奔逃的脚步、失控的车马、践踏的铁蹄汇聚成的绝望洪流!哭嚎声、尖叫声、诅咒声、兵刃碰撞的铿锵、垂死者无力的呻吟……所有声音被火焰的咆哮裹挟着,形成一种撕裂耳膜、碾碎理智的恐怖声浪!
“阿娘——!”
“我的儿啊!”
“跑!快跑啊!”
“唐军败了!叛军进城了!”
“抢啊!反正活不成了!”
混乱的人群如同决堤的蚁潮,在狭窄的街巷中互相推挤、践踏。妇人抱着啼哭的幼儿被撞倒,瞬间淹没在无数慌乱的脚掌之下;白发老翁拄着拐杖,茫然地站在路中央,被狂奔的马车无情撞飞;昔日鲜衣怒马的公子哥,此刻蓬头垢面,死死护着怀里的小包袱,却被几个红了眼的乱民扑倒撕扯;散兵游勇挥舞着带血的刀,狂笑着劈开挡路的任何活物,抢夺着一切能抢的东西……
秩序彻底崩坏!礼法荡然无存!这里是欲望与绝望的屠宰场!
背负着杜甫,我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残舟,被这混乱狂暴的人潮裹挟着、冲撞着、身不由己地向前。每一次被撞到琉璃化的左臂,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星尘的喷涌。系统猩红的警报在视野里疯狂闪烁,槐树上那道被短暂引开的冰冷注视,如同附骨之蛆,再次穿透混乱与烟尘,牢牢锁定!
【观测者重新锁定!修正力场同步率:99%!熵增警告!】
【存在性侵蚀:88%!核心躯干侵蚀:25%!濒临临界点!】
冰冷的提示如同死神的镰刀,悬在头顶!琉璃化的冰冷正加速向心脏侵蚀,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更加沉重、艰难,仿佛随时会停止!
而身后——
“在那里!琉璃臂!别让他跑了!”
不良人首领气急败坏的咆哮穿透了部分喧嚣!几支火把在混乱的人潮中顽强地朝着我的方向挤来!他们像嗅到血腥的鬣狗,死死咬住不放!
更可怕的是,槐树上那道灰影,腰间的幽绿方盒光芒大盛!扫描光束如同实质的探针,聚焦在我和杜甫身上,然后,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极其细微的银色波动,如同涟漪般,朝着不良人首领的方向扩散开去!
“头儿!那边!那怪物拐进丰邑坊那条死巷了!”一个喽啰突然指着左前方一条狭窄、堆满杂物、尽头被一堵高大坊墙堵死的黑巷,狂喜地喊道。
首领一愣,随即狞笑:“天助我也!围死他!”
他们被误导了!是那个“观测者”!它在用某种方式传递错误信息!它想借刀杀人,让这些鬣狗把我逼入真正的绝境!
前方是燃烧的街市,左侧是诱敌的死巷,右侧是混乱的人潮和紧追的恶犬!
值否?!
怀中诗稿滚烫如烙铁!背上杜甫的呼吸微弱如游丝!琉璃化的冰冷已蔓延
火焰的咆哮是地狱的鼓点,浓烟是垂死的巨龙喷吐的毒息。琉璃化的左臂像一块燃烧的寒冰,每一次撞击都喷溅出幽蓝的星屑,在猩红火光中诡异地闪烁。杜甫的重量沉沉压在背上,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心脏边缘那不断蔓延的冰冷裂纹。
“拦住他!那怪物不行了!”
不良人首领的嘶吼如同毒蛇吐信,穿透混乱的人声,死死咬住我的背影。几支火把在翻滚的人潮中顽强地挤开一条血路,亡命之徒的凶光在火光下跳动。
【存在性侵蚀:89%!核心躯干侵蚀:27%!临界点临近!】
系统猩红的警告在视网膜上燃烧,与远处坊市冲天的烈焰交织,灼烧着濒临溃散的神经。槐树方向那道冰冷的“观察”感,如同附骨的寒流,精准地标注着我的位置,为身后的鬣狗指引方向。
值否?
念头刚起,就被怀中《兵车行》稿卷传来的滚烫悲怆彻底焚毁!
“滚开!”
喉咙里炸出沙哑的咆哮,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挣扎。前方,几个被恐慌冲昏头脑的乱民尖叫着迎面撞来!避无可避!右膝猛地沉坠,重心如秤砣下移,霍家拳“沉桥坠马”的桩功瞬间爆发!身体在极限中拧转,琉璃化的左肩狠狠撞上最前面那人的胸膛!
砰!咔嚓!
沉闷的撞击混合着清晰的肋骨断裂声!那人双眼暴凸,口中喷出的血沫溅在我冰冷的琉璃面上,身体像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翻了后面两人!硬生生在人潮中撕开一道短暂的血肉缝隙!
代价是左肩琉璃创口崩裂!幽蓝的裂纹蛛网般炸开!星尘粘液混着血水狂涌!更高维度的剥离感如同冰锥刺入灵魂!
【警告!结构不稳定!侵蚀率:90%!】
“射他腿!快!”首领的尖叫带着狂喜。
弓弦绞紧的咯吱声刺破喧嚣!死亡的尖啸从身后袭来!
没有时间思考!本能驱动着残躯!我猛地旋身,将背上的杜甫甩向左侧相对安全的一堆燃烧的杂物残骸!同时,沉重的琉璃左臂如同攻城锤,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迎着那支射向我右腿的淬毒弩箭狠狠扫去!
叮——!嗤啦!
刺耳的金铁刮擦声!弩箭箭头在坚硬的琉璃臂膀上刮出一溜刺眼的火星,轨迹被硬生生带偏,“哆”的一声深深钉入旁边一根燃烧的木柱!箭尾兀自嗡鸣!
巨大的冲击力让本就濒临崩溃的琉璃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大片大片的幽蓝“琉璃皮肤”如同干涸的河床般崩裂、剥落!露出下方更加诡异、仿佛由凝固星光构成的、不断扭动明灭的“肌肉”纹理!剧痛和冰冷的剥离感几乎将意识撕成碎片!
“呃啊——!”嘶吼从齿缝间挤出,带着非人的痛苦。
【存在性侵蚀:91%!结构破损!多维坐标暴露!高维污染风险↑↑↑!】
系统的警报变成了刺目的血瀑!槐树上那道灰影的“观察”光束骤然炽亮如探照灯!死死锁定在我那条暴露着星芒纹理的残破左臂上!扫描的频率疯狂提升,仿佛在贪婪地记录、解析这超越维度的异变!
“就是现在!砍下他那条鬼手!”首领的狞笑如同夜枭。
两道刀光,一左一右,如同毒蛇的獠牙,撕裂灼热的空气!一刀斩向那暴露着星芒的残臂!一刀直劈我因护住杜甫而暴露的脖颈!
避无可避!格挡无能!
绝境!
时间仿佛在刀锋的寒芒中凝滞。瞳孔里倒映着敌人狰狞扭曲的面孔,倒映着远处长安城燃烧的炼狱,倒映着槐树方向那道贪婪冰冷的注视光柱……最后,定格在怀中那被血布包裹的稿卷轮廓上。
值否?
盾已碎,甲已崩,唯魂不灭!
狂暴的意志自灵魂最深处炸开,如同超新星爆发!焚尽一切恐惧与权衡!喉咙里滚出超越人类极限的、裹挟着琉璃碎屑与星尘的咆哮:
“在——!”
声浪炸开!并非闪避!并非格挡!而是以身为矛,以魂为引,向着两柄索命钢刀的交叉点,以超越思维的速度——悍然撞入!
噗!噗!
刀锋入肉的闷响!
左侧的刀,狠狠劈进了我主动迎上的、暴露着星芒纹理的左臂上臂!刀刃切开那扭动的星光“肌肉”,发出如同撕裂坚韧皮革的声响!幽蓝的星尘如同血液般喷溅!剧痛如同亿万钢针贯穿灵魂!
右侧的刀,险之又险地擦着我的脖颈掠过,冰冷的刀锋在颈侧留下火辣辣的血槽!几缕断发被劲风卷起!
轰——!
身体携带的冲势如同失控的攻城锤,狠狠撞在两名刀手身上!骨裂声清晰可闻!两人惨叫着如同滚地葫芦般倒飞出去,手中的钢刀脱手,叮当落地!
【存在性侵蚀:92%!警告!高维污染扩散!】系统的警报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
槐树方向的扫描光束瞬间乱如麻线!那道一直冷漠“观察”的意志,第一次传递出清晰的、剧烈的“波动”——那是一种被“污染源”近距离冲击、被超越逻辑的“变量”强行干扰后的混乱与惊怒!幽绿的光芒疯狂闪烁、扭曲,甚至短暂地收缩了一下!
就是这刹那的混乱!
我踉跄着站稳,左臂上那道深可见“星”的恐怖伤口幽蓝光芒剧烈明灭,星尘如泪奔涌。剧痛让视野发黑,但槐树上那道如同附骨之蛆的冰冷锁定,被这自残式的冲击和左臂喷溅的“高维污染”短暂地撕开了一道缝隙!
目光如电,扫过战场!
前方,一堵被火焰舔舐得摇摇欲坠的坊墙!墙根下,堆积着燃烧的杂物,火焰不高,却足以遮蔽视线!更关键的是,那堵墙后面,是浓得化不开的、未被火光照亮的黑暗!
唯一的生路!
“杜甫!”我嘶吼着,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蜷缩在燃烧杂物堆后的杜甫被这声嘶吼惊醒,浑浊的眼中映着火光和我那条非人残臂的惨状,瞬间爆发出惊骇与痛楚交织的光芒。
没有时间解释!我如同离弦之箭,再次扑向那堆燃烧的杂物!右臂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一把抓住杜甫的胳膊,将他从藏身处猛地拽出!巨大的惯性带着我们两人,朝着那堵燃烧的坊墙和墙下的火焰通道——亡命撞去!
“拦住他们!”首领的咆哮带着气急败坏的惊恐。
几支弩箭仓促射来,钉在燃烧的木头上,溅起火星。
轰!
身体狠狠撞开燃烧的杂物,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火焰烧焦了衣角,头发,皮肤传来烧灼的刺痛!但通道已开!
背着杜甫,我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堵燃烧坊墙与地面之间狭窄、炽热的火焰甬道!
噗——!
仿佛穿过了一层粘稠、灼热的膜!冲天的火焰瞬间被甩在身后,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杂着焦糊味和冰冷尘土的黑暗!只有怀中诗魂石和稿卷共鸣散发出的微弱金红光芒,勉强映亮方寸之地。
扑通!
力竭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带着杜甫重重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灰尘呛入口鼻。左臂伤口的剧痛和全身的灼痛、琉璃化的冰冷侵蚀交织在一起,如同无数把钢锯在切割神经。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沉浮,黑暗的边缘不断吞噬着视野。
【高维注视丢失……信号屏蔽中……】
【存在性侵蚀:92.5%……稳定……】
系统的提示变得断断续续,如同接触不良的电流。槐树上那道冰冷的注视感……被隔绝了!这堵燃烧的坊墙和它散发的混乱能量场,暂时屏蔽了“观测者”的扫描!
短暂的喘息!
我挣扎着撑起身体,借着诗魂石微弱的金红光芒,迅速扫视四周。
这里似乎是坊墙后一间临街店铺的后仓。空间狭窄,堆满了被遗弃的破箩筐、腐朽的木架和厚厚的灰尘。空气沉闷,弥漫着尘土和某种陈旧墨锭混合的味道。唯一的光源是墙外燃烧坊墙透进来的、扭曲跳动的暗红火光,在布满蛛网的墙壁上投下鬼魅般晃动的影子。一个狭窄的木梯通向二楼未知的黑暗。
安全?暂时。
墙外,追兵气急败坏的叫骂和刀剑劈砍墙壁的声音隐约传来,伴随着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槐树方向,那股冰冷而混乱的“波动”感并未消失,它在墙外逡巡、扫描,如同被激怒的毒蛇在洞口徘徊,寻找着再次锁定猎物的机会。
“崴……崴兄……”杜甫虚弱的声音响起,带着极致的惊恐和颤抖。他挣扎着想坐起,目光死死盯着我那条暴露着扭动星芒纹理、不断渗出幽蓝星尘的恐怖残臂。“汝……汝之臂……”
我低头,借着微光看向左臂。
惨不忍睹。
从肩胛到小臂,覆盖的“琉璃”外壳几乎完全剥落、碎裂。暴露出的,并非血肉骨骼,而是一片深邃、仿佛凝固的宇宙星云!无数细微、明灭不定的幽蓝光点在其中旋转、流淌,构成扭曲的脉管和肌肉纹理,不断有粘稠如液态星尘的物质从创口边缘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如同星泪坠地。剧痛和一种更高维度的冰冷剥离感正是从这片“星域创口”中源源不断地传来。
这不是人类的手臂。这是被更高维度力量侵蚀、改造后的残骸。
【维度同化进行中……92.6%……】
冰冷的提示在视野角落闪烁。
值否?
我抬起头,目光穿过狭小气窗的缝隙,看向外面那片被火光照亮、如同人间炼狱的长安夜空。怀中,《兵车行》稿卷隔着血布,传来熟悉的、不屈的悲怆与滚烫。背上的杜甫,枯瘦的手指依旧紧紧抓着我右肩的衣襟,那是乱世中唯一真实的温度与重量。
答案早已刻入灵魂。
没有言语。我用仅存的、还算完好的右手,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再次将怀中那被血布包裹的滚烫诗稿,用力往心口按了按。
动作牵动了伤口,琉璃(星域)左臂的创口一阵剧烈波动,幽蓝的星尘喷涌而出,在黑暗中划过短暂而凄美的光痕。
杜甫看着我无声的动作,看着那条非人的残臂,看着黑暗中那双燃烧着不屈意志的眼睛。他浑浊的眼中,惊骇与恐惧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悲怆。他枯瘦的手缓缓抬起,带着敬畏,仿佛朝圣般,颤抖地、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我琉璃(星域)左臂创口边缘那不断渗出的、冰冷的幽蓝星尘。
指尖传来非人的冰冷触感。
杜甫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却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他收回手,死死攥住,仿佛要将那缕冰冷的星光握进掌心。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声音沙哑、微弱,却如同淬火的刀锋,带着洞穿时空的悲怆与明悟:
“琉璃……琉璃非劫……乃证道之痕!崴兄……汝……汝以身为砚,以魂为墨,以这非人之躯……刻下的,是吾华夏……万古不灭的诗魂!”
话音落下,狭小的空间陷入死寂。
只有墙外火焰的咆哮、追兵的叫嚣、槐树上混乱的扫描波动,以及……怀中那卷血染诗稿,在诗魂石的共鸣下,散发出的、越来越炽烈、越来越清晰的金红光芒,将两人染血的残躯和那条星域创口的左臂,笼罩在一片悲壮而神圣的光晕之中。
卷末定格:
景崴背靠冰冷的墙壁,屈膝坐于布满灰尘的黑暗中。残破的躯体浴血,半边衣襟被浸透,紧贴肌肤。左臂自肩而下,琉璃尽碎,暴露的“星域创口”幽蓝明灭,星尘如泪滴落,在地面积起一小滩冰冷的微光。剧痛与剥离感刻在眉宇间,唯有那双眼睛,在诗魂石与稿卷散发的金红光晕映照下,如同淬火的寒星,燃烧着穿透一切黑暗的不屈意志。
杜甫半倚在他身侧,面色惨白如金纸,气息微弱。枯瘦的手却紧紧抓着景崴右肩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浑浊的眼中再无惊骇,唯有深沉的悲怆与一种近乎殉道者的明悟,死死盯着那条非人的“星域之臂”,仿佛凝视着文明苦难铸就的图腾。
环境:狭窄破败的店铺后仓。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唯一的亮光是景崴怀中透出的、包裹着《兵车行》稿卷的金红光晕,以及左臂创口不断滴落的幽蓝星尘。墙外,是长安城燃烧的炼狱图景,火光透过缝隙将室内染成一片狰狞的暗红,追兵的叫嚣与槐树观测者混乱的扫描波动如同背景噪音。空气中混杂着尘土、陈旧墨锭、血腥、焦糊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星光气息。
内心独白(景崴):
盾已碎,甲成尘,琉璃为证,星屑作墨。
此身残躯燃烬处,诗魂不灭照长河!
纵使身化劫灰,此约——必守!
(第48章:血誓!人在诗稿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