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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雷火炼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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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喷毒,镜阵凝霜——紫黑尸毒撞上寒光,爆裂的甜腥蚀穿黎明。

三星堆纹在骨下苏醒,琉璃臂裂,雷火正于血脉中蓄势待燃。

金篆诗稿噬血成图,“安史”二字渗红,“长安”化作一泊血沼。

幻影的叹息是淬毒弩箭,杨玉环的星屑,裹着梵唱刺入脑髓。

系统低鸣:熵增临界!镜阵崩解,铜镜碎片里囚禁着无声尖叫的魂灵。

链刃残骸刺穿掌心,血痕与诗稿上的神树纹路——咬合如祭坛烙印。

司天监的徽章在晨光里闪动,废墟之上,崭新的锁链已悄然铸就。

我们不过是刚被摆上神坛的祭品,而这场跨越千年的邪炼,远未终结。

棺椁裂口喷出的紫黑尸毒在镜阵寒光中炸成雾团,每一粒毒尘都裹着甜腻的腐臭,像无数微型棺木在空气里炸开。我右掌按在主镜血污上,三十二面铜镜的寒光正顺着掌心纹路爬进血管,与左臂琉璃骨里的三星堆纹路撞出火星。

“嗡——”视网膜突然蒙上一层血红。

[熵增87%|镜阵聚焦临界值]

链刃突然绷紧。第七道黑影从横梁坠落时,袖箭已擦过杜甫咽喉。我左臂横挡的瞬间,箭簇在琉璃骨上撞出冰裂声——那截从肘部蔓延的透明肢体,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霜花状裂纹。

“景郎——”

棺椁里突然浮起半透明的宫装轮廓。杨玉环的幻影在雷火中舒展广袖,腕间金铃叮咚,拉丁语的叹息混着梵唱砸进脑浆。我右腿肌肉突然僵直,链刃脱手的刹那,看见杜甫脖颈的毒纹正往心口爬。

“操!”

链刃倒转,锯齿咬进自己左臂。三星堆纹路猛地炸开白光,把毒箭逼出寸许。尸毒在伤口里冒泡,像有人往骨头缝里撒了把烧红的盐。

[锚点存活率19%]

系统提示音刚落,镜阵的寒光突然拧成钻。三十二面铜镜的锡光在《考工记》的法度里共振,把天边滚过的雷声折成金矛,狠狠钉进金丝楠木棺。

“滋滋滋——”

紫黑尸毒在光柱里凝成无数只手,抓挠着镜面发出指甲刮玻璃的锐响。我看见独眼匠的血在镜阵中心凝成蛇形,与棺椁里渗出的黑液相撞时,突然冒出青烟。

“这他娘是炼魂阵!”

李辅国的记忆碎片突然击穿太阳穴。兴庆宫地窖的悬尸在黑雾里晃成风铃,每具尸体的喉咙都插着铜镜,而最深处那具金棺正渗出和眼前一模一样的毒液。

杨玉环的幻影突然笑了。她的脸在雷火中碎成星屑,每一粒碎屑都变成淬毒的弩箭。我拽着杜甫滚向棺底时,听见自己左臂发出冰裂的脆响——琉璃化已经爬过肩头,锁骨处的透明皮肤下,三星堆神树纹正往心脏缠。

“游龙锁?卸甲!”

链刃缠住棺椁翘起的木板,千斤楠木砸向追兵的瞬间,我盯着镜阵折射的雷光。那些符合唐代锡铜比例的镜面正在发烫,32%的含锡量让每一道折射都带着《考工记》的冷意,像有把尺子在丈量杀孽。

[物理法则扭曲度49%]

视网膜的血红突然漫过鼻梁。我舔到唇角的血,混着盐矿的咸腥和尸毒的甜腻,像把生锈的刀在刮喉咙。杜甫突然抽搐,他怀里的金篆诗稿正往皮肉里陷,星图上的血星已经爬到“安史”二字正上方。

“去你妈的存活率!”

链刃突然绷直如弦。我踩着棺椁裂痕跃起时,左臂的琉璃骨彻底裂开。白光混着紫黑尸毒喷薄而出的刹那,铜镜阵的雷光终于凝成矛——那道炽白的光矛穿透棺木的瞬间,我听见杨玉环的尖叫里混着杜甫的咳嗽。

“天地不仁——”

老杜的声音从血沫里挤出来,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后颈。我转身接住他下坠的身体,看见他脖颈的毒纹正往灰黑色褪,而我左臂的裂纹里,三星堆纹路已经开始吞噬那些紫黑尸毒。

镜阵的寒光突然暗下去。三十二面铜镜上的血蛇同时抬头,在昏暗里亮成猩红的符咒。我数着地上的尸体,第七具的喉咙还在冒血泡,链刃的锯齿正滴着混合了锡光的毒液。

“这杀孽...”我扯开被血粘住的衣襟,金篆诗稿上的星图正往下掉灰,“得记在账上。”

杜甫突然抓住我开裂的左臂。他的指甲嵌进琉璃与血肉的接缝,疼得我视网膜又泛起白光。远处传来马蹄声,我拽着他钻进棺椁后面的暗格时,听见那些铜镜正在自动校准角度,把最后一缕雷光折向我们藏身的方向。

暗格里弥漫着桐油和铁锈的气味。杜甫的呼吸吹在我耳后,像根快要烧完的引线。我摸着左臂的裂痕,那些被三星堆纹路吞噬的尸毒正在发光,像块埋在骨头里的毒玉。

“景崴...”老杜的手指突然抖了一下,“你看...”

金篆诗稿上的“安史”二字正在渗血。那些血珠顺着星图的纹路爬,在“长安”的位置汇成小小的血泊。我听见铜镜阵又开始嗡鸣,这次的频率里混着某种倒计时的节奏。

左臂的裂纹突然刺痛。我按住杜甫的头往暗格深处缩时,看见那些被吞噬的尸毒正在琉璃骨里结网,每一根网线都闪着和诗稿血珠一样的光。

“轰隆——”

镜阵的雷光终于炸穿了暗格的木板。我翻身压在杜甫身上的瞬间,听见自己左臂发出彻底碎裂的脆响——那些三星堆纹路突然亮得刺眼,把涌进来的雷光折成漫天星火。

在那些旋转的光粒里,我看见杨玉环的幻影正在消散,她最后看我的眼神里,混着和杜甫一样的疲惫。

星火坠落在暗格的积灰里,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我盯着杨玉环幻影消散的方向,那缕疲惫的眼神像根生锈的针,扎在视网膜上隐隐作痛。左臂的碎裂声还在持续,琉璃骨的裂纹间,三星堆纹路正贪婪地吮吸着雷光余烬,泛出妖异的紫金色。

“咳...咳咳...”

杜甫的咳嗽声震得我肋骨发麻。他怀里的金篆诗稿不知何时已摊开,“长安”位置的血泊正顺着木纹蔓延,在“洛阳”二字上积成小小的血洼。我伸手去按那血洼,指尖刚触到纸页,就被烫得猛地缩回——诗稿的温度竟像块烧红的烙铁。

[熵增91%|精神污染临界值]

系统提示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在脑壳里炸开。我突然想起李辅国记忆里的兴庆宫地窖,那些插着铜镜的悬尸,喉咙里都卡着和这诗稿材质相似的帛书。老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指腹按在我掌心的镜阵纹路,那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这诗稿...在吃血...”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低头看去,诗稿边缘的血珠正被纸纤维一点点吞噬,那些星图的线条突然活了过来,像无数条细小的血蛇在纸上游动。左臂的三星堆纹路突然剧烈跳动,与诗稿上的星图产生某种诡异的共鸣,震得暗格顶上的泥土簌簌落下。

“轰隆!”

又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暗格的木板碎片突然剧烈颤动,镜阵的余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对面的土墙上投出三十二道扭曲的光带,像无数条挣扎的蛇。我看见那些光带里,正渗出和棺椁尸毒一样的紫黑色雾气。

“不好!”

链刃被我猛地拽起,锯齿在昏暗里划出一道冷光。那些紫黑雾气得寸进尺,顺着土墙的裂缝往里钻,所过之处,积灰瞬间变成墨绿色的粘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杜甫突然往我身后缩了缩,他指着那些粘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脏猛地一缩——那些墨绿色粘液里,竟浮着无数细小的人脸,个个都带着和杨玉环幻影相似的疲惫,在粘液里沉沉浮浮,像被困在琥珀中的虫豸。

“是...是那些被炼魂阵炼化的魂灵...”杜甫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他们没散...”

三星堆纹路突然在左臂爆发出强光。我感觉有股蛮横的力量顺着血管冲上头顶,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暗格消失了,土墙变成了兴庆宫地窖的石壁,那些墨绿色粘液化作悬尸滴落的血珠,而金篆诗稿上的星图,正与地窖深处的金棺遥遥相对。

“操!”

我一拳砸在土墙上,幻境像玻璃般碎裂。暗格依旧是暗格,但那些墨绿色粘液已经漫到了脚边。左臂的琉璃骨又裂开了几道缝隙,三星堆纹路像藤蔓般缠上我的脖颈,带来一阵窒息的疼痛。

[锚点存活率15%|物理法则扭曲度63%]

链刃突然自动绷紧,锯齿在空气中划出火星。我顺着链刃的拉力看去,暗格角落的阴影里,正缓缓站起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穿着破烂的官服,脖颈处有个黑洞洞的伤口,正是刚才被袖箭擦过咽喉的第七道黑影。

“还没死透?”

我冷笑一声,链刃如毒蛇般窜出。锯齿咬进黑影身体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血肉模糊,只有一阵刺耳的“滋滋”声——黑影的身体竟化作了无数细小的铜镜碎片,在链刃的搅动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这是...镜阵的反噬?”

杜甫的惊呼刚落,那些铜镜碎片突然齐齐转向我们,每一片碎片里都映出一张扭曲的脸,有杨玉环的,有李辅国的,还有无数陌生的面孔,他们都在碎片里无声地尖叫,声音却像针一样扎进我们的脑浆。

左臂的三星堆纹路突然暴走。我感觉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高速旋转的砂轮,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兴庆宫的焚尸味、金棺里的低语、铜镜反射的狞笑...我猛地咬住舌尖,剧痛让我找回一丝清明,链刃横扫,将那些铜镜碎片劈成更细小的粉末。

粉末落在地上,竟迅速凝结成一摊黑血。黑血里慢慢浮起一个微型的金丝楠木棺,棺盖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人影,正是缩小版的杨玉环。她睁开眼睛,那双瞳孔里没有丝毫神采,只有纯粹的黑暗。

“景郎...”

细微的声音穿透耳膜,直抵大脑深处。我感觉右腿的肌肉又开始僵直,链刃差点脱手。杜甫突然扑过来,将金篆诗稿挡在我面前,诗稿上的血星猛地爆发出红光,将那微型棺椁笼罩其中。

“滋滋滋——”

微型棺椁在红光里迅速融化,杨玉环的声音变成凄厉的尖叫。我趁机挥动链刃,将地上的黑血劈成两半,黑血溅在土墙上,竟腐蚀出两个深不见底的小洞,洞里传来阵阵阴风,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

[熵增95%|镜阵崩溃倒计时10...9...]

系统的倒计时像催命符,在脑壳里炸响。我拽起杜甫,左臂的琉璃骨已经彻底失去知觉,三星堆纹路几乎覆盖了我的半张脸,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暗格的木板正在快速龟裂,镜阵的雷光像饥饿的野兽,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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