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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教学相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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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他去关注和尝试解决这个问题。给他一个远离你、又能重建自我价值的‘支点’。这能有效降低他的情感索取强度,并转移部分注意力。”

时苒看着那份文件夹,心里五味杂陈。这确实是“为陆屿喑好”,但更像是为了一台精密仪器更换更稳定的零件。

“洛伦佐·陈。”

陈南希的语气冷了几分,

“非理性,高破坏潜力,但其弱点在于对‘艺术’的偏执和对陈家一定程度的依赖。策略:限制与消耗。

他最近在筹备一个大型的、需要陈家资源支持的跨国艺术展。我已经通过渠道,让这个项目在关键审批环节遇到了一些‘合规性疑问’,流程会变得极其繁琐漫长。他未来半年到一年的主要精力会被牵制其中。同时,安排几位国际策展人和评论家,对他的作品风格提出一些‘富有建设性的批评’,引导其艺术探索转向更内省、更少对外界产生破坏冲动的方向。”

他看了一眼时苒,“你的‘模特’时间,可以作为他配合这些‘引导’的奖励,适当减少频率,但每次质量要更高。让他觉得,安静与合作,能换来更‘纯粹’的艺术体验。”

时苒感到一阵寒意。陈南希在操控洛伦佐的创作,甚至可能扭曲他的艺术表达,只为了让他“安分”些。

“温特斯兄弟。”

陈南希的激光笔在克劳德和瑞恩的头像间移动,

“外部势力,利益驱动,内部存在竞争。策略:分化与制衡。克劳德重视‘责任’与‘秩序’,我会通过几个跨国的合规案例,让他意识到过度介入华国事务可能带来的法律与声誉风险,暗示保持现状、有限联系是更‘理性’的选择。

瑞恩喜好刺激与征服,为他‘制造’几个更有趣、更有利可图(且远离华国)的‘新猎物’或商业冒险。他们之间的资源分配和注意力争夺,会自然消耗掉大部分多余的精力。”

他顿了顿,补充道:

“你与他们的联系,今后全部通过指定的加密渠道进行,内容会经过初步过滤。你需要学习的,是如何在预设的框架内,与他们进行高效、低风险的‘格式化’沟通。”

他指了指时苒带来的笔记本,

“记下来。”

时苒麻木地翻开笔记本,记录着这些冰冷如手术方案般的“策略”。

她觉得自己像个见习医生,在观摩一场由最顶尖外科主刀进行的、对活体器官的精密切割与重组。

“江叙。”

提到这个名字,陈南希的眼神明显冷厉起来,

“理性化的偏执狂,试图建立以他为核心的秩序。策略:遏制与威慑。他最近在推动的一项对他个人仕途很重要的跨部门改革方案,核心数据支撑存在一个微小但致命的逻辑漏洞。相关资料和匿名举报途径,已经准备好了。

在他下次有所异动时,这份‘礼物’会适时送到他对手的桌面上。同时,他父亲那边,也有一些陈年旧账,可以翻出来晒晒太阳。他会明白,保持距离,专注于自己的‘科学管理’研究,才是明智之举。”

“最后,沈彦。”

陈南希的激光笔停在那个最令人忌惮的名字上,语气凝重,

“最大的未知威胁,擅长蛰伏与布局。目前没有直接动作,但必须假定他在观察。策略:全面防御与战略误导。我会在你身边布下多层防护网,包括物理安全、电子信息安全、社交圈过滤。同时,通过一些半真半假的商业动向和人事安排,释放出你与陈家(特别是与我)关系‘稳固但有限’,且你正专注于个人职业发展的信号,降低你在他眼中的‘优先级’和‘可干涉价值’。”

他关掉投影,办公室陷入一片昏暗,只有他桌上的台灯和窗外的霓虹提供光源。陈南希靠向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目光穿透镜片,落在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时苒身上。

“看清楚了吗,苒苒?”

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烙印般的力量,

“管理混乱,不是靠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疲于奔命的应付。

而是靠清晰的认知、精准的切割、有效的制衡,以及必要时,毫不犹豫的修剪与威慑。”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影笼罩下来,带着无形的压力。

“陈驰野是第一个示范。他触犯了规则,付出了代价。这会让其他人都接收到一个明确的信号——破坏‘项目’稳定,是有后果的。”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亲昵:

“而你要学的,就是如何像我一样思考,如何利用规则、资源和人性弱点,去构建一个以你为中心(至少表面如此)、运转稳定的新秩序。在这个过程中,必要的‘清理’和‘修剪’,是不可避免的。”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却只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

“情感是奢侈品,也是弱点。在你拥有绝对的力量之前,最好学会像对待数据一样对待它们。”

他直起身,目光重新恢复那种评估般的冷静,

“下周开始,我会逐步让你参与一些外围的‘策略执行’。从观察者,变成参与者。”

他走回办公桌后,拿起一份新的文件,仿佛刚才那场决定数人命运的“教学”只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今晚就到这里。司机在楼下,会送你回去。路上,好好消化。”

时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办公室,怎么坐进车里,又怎么回到那栋空旷别墅的。

她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笔记本摊在膝头,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陈南希今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策略”。那些字迹在她眼中扭曲、放大,仿佛带着血腥气。

陈南希在教她,也在驯化她。他用最残酷的方式,向她展示了一个“管理者”应有的冷酷、精准和绝对掌控。

他把她身边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变成了需要被分析、被评估、被“优化”的“项目组件”。

陈驰野在看守所里空洞的眼神,陆屿喑未来可能被“引导”去关注的海外产业,洛伦佐被暗中引导的艺术方向,温特斯兄弟将被分化的精力,江叙可能面临的“礼物”,还有沈彦那张令人不寒而栗的、被列为“最大威胁”的头像……

所有的一切,都在陈南希那张巨大的关系网络图上,被清晰地标注、连线、评估风险等级,然后被安排上最“高效”的处置方案。

而她,时苒,这个“项目”的中心,正被要求坐在第一排,观摩学习这场针对她自己人生的、冰冷无情的外科手术。

胃里一阵翻搅,她冲到洗手间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感到恐惧,感到窒息,感到一种深切的、被物化的悲哀。

但与此同时,在那片冰冷的恐惧深处,一丝微弱却顽强的、属于求生本能的东西,正在挣扎着破土而出。

陈南希是对的。

她之前的“管理”是多么幼稚可笑,就像在巨浪中试图用纸船摆渡。

如果……如果她真的能学会他十分之一,不,哪怕百分之一的冷酷和手段……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战栗,既是兴奋,也是更深沉的自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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