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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她烧了自己的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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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的梆子刚敲过第三下,我就着炭盆的光把最后半盏茶喝尽。

阿梅裹着我披给她的棉斗篷进来时,发梢还沾着细雪:“小姐,破庙外排了一溜儿人,有拄拐的,有抱孩子的,还有个老妈妈捧着块包了三层蓝布的东西——说是您母亲当年教她绣并蒂莲时落的线头。”

我把茶盏搁在案上,青瓷底与木桌碰出清响。

袖中玉簪微微发烫,像母亲在暗处捏了捏我手腕。

“去拿我那方月白绣帕,”我起身拢了拢狐裘,“给每个来的人擦把脸,雪水冰着,别冻坏了手。”

破庙的破门板被风刮得哐当响时,我正踩着青石板跨进门槛。

迎面扑来的不是想象中衰败的霉味,是混着干草香的暖意——不知谁生了堆火,几个小丫头正往灶里添柴,火星子噼啪炸着,映得墙上“大雄宝殿”的残匾泛着红光。

“沈、沈姑娘。”最前排的老妇人颤巍巍站起来,她右手小指齐根而断,指节却还保持着握针的弧度,“我是城南张记绣庄的王婶,当年……当年您母亲说我绣的并蒂莲‘莲心要活’,还亲手教我拆了重绣……”她从怀里摸出块碎布,边角磨得发毛,“这是您母亲给我的样稿,我藏在房梁上二十年,没让我那混小子当废纸卖了。”

我接过碎布,浅粉缎面上并蒂莲的轮廓还清晰,针脚是母亲惯用的“游丝锁”。

喉头发紧,我捏着布角朝她弯了弯腰:“王婶,您坐。今日来的,都是能拿针的手。”

话音未落,门帘一掀,布贩老刘裹着风雪冲进来。

他肩上搭着的粗布袋子往下滴雪水,见着我就直搓手:“沈姑娘,我、我今早去西市收旧布,翻到个埋在煤堆里的锦盒……”他哆哆嗦嗦解开袋口,捧出个巴掌大的檀木盒,盒盖雕着缠枝莲,漆色褪得发白,“我认得出这是尚衣局的标记,当年您母亲那幅《棠雪图》被定为‘逆绣’,说是剪碎了烧——可这盒里的残片,针脚有补过的痕迹……”

我的指尖刚触到盒盖,玉簪突然灼得生疼。

掀开盖子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沉水香窜出来——是母亲常用的香粉味。

盒底躺着半幅绣品,月白缎子被剪得七零八落,却有几处用金线细细缀补过,像蝴蝶断翅后又被粘起来。

“魂梭。”我轻声唤了句,袖中双梭嗡鸣着飞出,绕着残片转了两圈,银芒落定在针脚交错处。

闭眼的刹那,绣坊后堂的烛火在脑海里亮起——母亲穿着月白绣衫坐在案前,鬓角的玉簪和我头上这根一模一样。

她手里捏着半幅被剪碎的《棠雪图》,银针在烛下泛着暖光,每缝一针就低低说一句:“棠儿……娘不能护你长大,但你要记住,清白比命贵。”

“哇——”不知谁先哭出声,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抽噎。

王婶的碎布“啪”地掉在地上,她膝盖一弯跪在我脚边:“沈夫人当年为了护我们这些绣娘,硬说那幅画是她一人绣的……可我们那会儿都吓傻了,没一个敢站出来……”

阿梅突然站起来,她盲了的眼睛泛着水光,手指攥得发白:“我们不是废物!我们还能绣!我们要把《棠雪图》——完完整整绣回来!”

“对!绣回来!”

“让所有人看看,当年那幅画有多干净!”

破庙里的声音撞在房梁上,震得积年的灰簌簌往下落。

我望着她们攥成拳的手,有的结着厚茧,有的少了指尖,却都在微微发颤——那是握了半辈子针的手,是被规矩折断又悄悄养着的手。

“取绷子。”我朝阿梅点头,“把残片拼在最大的绷子上,从莲瓣开始。”

午后的雪下得更密了。

我正蹲在绷子前教小丫头认“乱针”的走法,就听见庙外传来粗麻摩擦的声响。

抬头时,秦玉霜正站在破门边,紫缎裙换成了灰扑扑的粗麻斗篷,鬓角的珍珠簪不知去向,只插着根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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