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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香灰里的供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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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三重重叩首:老奴这就去!

日头偏西时,阿狗缩着脖子来敲偏厅的门。

他身上还带着义庄的霉味,手里攥着块发黑的棺木残片:沈小姐,老吴让我捎的。

他说那假棺的衬布,血痕洗都洗不掉。

我接过残片,用轻轻一触——识海里炸开铁锈味的腥甜。

那是林修远的血,混着腐土和潮湿的青苔气。

更深处,有细碎的呻吟声:阿棠,我疼...阿棠,你摸摸我...

地窖。我捏紧残片,带我去。

义庄地窖的台阶结着薄冰,阿狗举着灯笼在前头晃,影子被拉得老长。

墙角堆着几包香灰,我蹲下身,用玉簪挑开一包——共感织域在袖中震动,一段残音从灰里渗出来:...白先生说,执念可穿梦,血饲可通灵...只要她梦见我,我就活着...

他在棺里蜷了三天。阿狗声音发颤,靠喝自己伤口的血活下来的。

老奴听见他半夜哭,说阿棠不要我了,又笑,说阿棠会梦见我的,阿棠会来找我的...

我站起身,袖中玉簪几乎要掐进掌心。

林修远不是单纯的疯,他被人用梦语术驯化成了武器——既用来伤我,也被幕后的白先生伤。

回府时,月上柳梢。

小荷捧着个青瓷瓶进来:小姐,醒梦散提炼好了。

我命人将香灰混入绣坊熏香。

第三日未时,绣娘春杏突然尖叫着撞开房门,跪在我脚边哭:小姐饶命!

不是我偷针...是公子让我梦见您淹死了,我怕极了,才想把您的绣绷烧了...

王氏身边的小厮阿福紧跟着冲进来,额头撞在门框上:夫人,不是我往茶里下迷药...公子说您若害了小姐,他就来梦里掐死我...

我捏着春杏递来的带血绣帕,终于确认——从王氏到绣娘,从柳氏到鲁老三,林修远用梦语术在每个人的梦里种了根刺。

他们醒着时以为自己在作恶,实则不过是被梦推着走的提线木偶。

当夜,我在小翠的茶里放了半粒醒梦散。

她睡下后,我闭目沉入——镜中水雾漫开,林修远的影子渐渐清晰。

他穿着月白长衫,发间沾着湿泥,正是原主被淹那晚的模样。

阿棠。他伸手要碰我,指尖穿过我的肩,你终于来见我了。

你想让我疯。我盯着他眼底的疯狂,可你忘了——我也能进你的梦。

识海突然剧痛,原主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林修远在荷花池边,把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塞进我嘴里,水漫过头顶时,他蹲在岸边笑:阿棠,你咽下的每一口泥,都是我对你的爱。

系统提示音炸响:【记忆反噬+20%,建议立即退出!】

我咬着牙,任冷汗浸透中衣:你以为用梦困我,可这些痛...我扯下鬓间银簪,针尖抵住镜中他的心脏,会变成刀,捅穿你的梦。

镜中涟漪骤起,林修远的影子开始碎裂。

我退出时,额角的汗滴在案上,晕开一片墨痕。

小荷端着参汤进来,见我脸色惨白,急得要去请大夫,被我拦住。

去把鲁老三叫来。我摸出块薄如蝉翼的影纱,让他把绣架的暗格重设——这影纱,得嵌在最里头。

小荷捧着影纱出去时,窗外起了风。

我望着铜镜里自己泛青的脸,指尖摩挲着影纱上的暗纹——这是用雪蚕吐的丝织的,能记下所有触碰过它的声音。

林修远,你在我梦里种的钩子,该轮到我,在你的影子里,埋把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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