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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谁说棋子不能掀了棋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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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那十二道格外粗重的红线,指尖在识海虚空中轻轻一叩。

小荷的身影立刻从百人里浮出来——她发间的木簪歪向一边,那是前日替我送药去母亲旧居时,被垂丝海棠枝勾住的。

此刻她眼尾泛红,唇瓣开合的频率比旁人快三分,每声都带着股憋闷的哭腔。

小荷。我对着那道身影低唤,喉间像塞了团浸了醋的棉絮。

系统在识海深处嗡鸣,【逻辑推理·升维】的金纹顺着神经末梢爬进眼底,我看见她识海里缠绕的红线不是普通丝线,是用《归棠吟》的余韵编织的,每根都拴着她三岁时被卖进相府的记忆、七岁时替我挡了王氏掷来的茶盏的淤青、上个月替我在佛堂抄经时染了墨的指尖。

原来你把她们的命,都缝进曲子里了。我抬眼看向祭坛顶端的林修远,他的幻影正垂眸拨弄腰间玉牌,那是我十四岁生辰时误赠的。

他听见我的话,指节猛地掐进玉牌雕花里:她们本该是尘埃,是我让她们的存在有了重量——

重量?我打断他,从袖中摸出那方旧帕。

帕子边角磨损得厉害,却洗得极干净,是我每日贴身收着的。

母亲绣的棠花在残帕上半开半合,背面的小字被我摸得发亮:吾女清棠,当如雪中棠,不依不附,自成风光。

血珠从咬破的指尖坠下,在帕子中央晕开个小红点。

我闭了闭眼,母亲教我绣《棠雪图》时的温度突然涌上来——她的手覆着我的手,针脚穿过缎面时说:清棠,真正的绣娘,要让每根丝线都有自己的魂。

识海突然卷起一阵风。

顾昭珩的投影在我身侧化作半透明的屏障,他的声音像浸了松烟墨的丝绸,裹着我的耳膜:我在。我睁眼时,影织针正浮在掌心,针尾垂着根银丝——那是母亲遗训凝成的,比寻常丝线多了三分清冽的梅香。

小荷。我捏着针,顺着她的红线逆流而上。

丝线在识海深处打了个结,我用针尖轻轻一挑,结里滚出她前夜躲在柴房哭的画面——她阿弟病了,她偷藏了半吊钱被厨娘发现,跪在雪地里挨了十板子。

我心疼得指尖发颤,却咬着牙将八个字绣进她识海边缘:你是小荷,不是祭品。

银针刺破红线的瞬间,小荷浑身剧烈一震。

她的睫毛像沾了露的蝶翼,抖了三抖才缓缓睁开眼。

我看见她眼底的混沌退潮,最后一丝的呢喃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带着哭腔的抽噎:姑娘?

现实世界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我分神的刹那,顾昭珩的投影在我后颈轻轻一按,他的意识裹着金纹渗进来:老吴醒了。

老吴是林修远养在暗室里的乐师,我早该想到的——他总在月明星稀时往墙角砖缝塞纸团,我让玄影捡过两次,都是《归棠吟》的残谱。

此刻他正扑在书案前,狼毫笔在宣纸上狂草,墨迹浸透三层纸背:主阵靠高频共振,破点在字转音处!他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每写一笔都要撞翻砚台,墨汁顺着桌沿滴在他青灰色的粗布衫上,倒像是朵开败的墨菊。

快......他扯下衣襟擦了擦嘴,血沫子混着墨汁糊在下巴上,告诉靖王......这曲子能震碎人脑髓......整个京城......都会听不见别的声音......他突然剧烈咳嗽,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三十多张叠得方方正正的谱子,我偷抄了三年......求你们......

玄影的黑衣从梁上掠下,接住油纸包时,老吴的手还死死攥着包角。

他抬头望着玄影的面具,突然笑了:我闺女......该有这么大了......话音未落,他的瞳孔骤然扩散,手指慢慢松开,最后一滴血砸在字上,晕成朵狰狞的花。

心渊深处的低语就在这时响起,像有人用骨片刮擦瓷碗:第七丝,逆三寸,织断即崩。我浑身一僵——这声音太熟悉了,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我伏在她床前时,她喉间发出的气音。

可母亲走时,连完整的话都没留下。

顾昭珩的投影握住我的手腕,将力量顺着血管渡进来:按她说的做。我深吸一口气,银针在指尖转了个花,第二根银丝从帕子上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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