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无双（2/2）

话音刚落，青萍剑猛地指向地面。五万六千柄骨剑突然调转方向，绿光褪去，露出玉石般的本相，剑身上的怨魂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晨光里。它们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剑轮，金光流转，竟与断玉崖的地脉纹路完美契合。

“这是……万剑归宗！”凌紫渊失声惊呼，“是以天地为鞘，以大道为引，让所有剑器回归本源！”

陈砚的剑道力量在这一刻突破桎梏，圣境灵力与万剑共鸣，他仿佛化身天地间的第一柄剑，举手投足都带着“序”的威严。青萍剑轻轻一挥，万剑组成的剑轮俯冲而下，不是攻击，而是将影阁阁主团团围住。

“你的‘蚀心大道’，在天地本序面前，不堪一击。”陈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些剑曾沾染的血腥，需以你的血来洗刷。”

影阁阁主在剑轮中嘶吼，黑袍被金光撕裂，露出底下布满蚀心纹的躯体。他试图引爆剩余的怨气，却发现那些力量早已被万剑归宗的序力净化，连指尖的灵力都变得温顺。

“不——！”他最后望了眼天空，那里的剑轮正缓缓消散，五万六千柄骨剑化作流光，融入断玉崖的灵脉长河，“我悟的道，怎么会错……”

陈砚没有回答，只是收剑而立。断玉崖的振动渐渐平息，青竹林重新焕发生机，新笋顶开碎石的脆响清晰可闻。他低头看着青萍剑，剑身上的水纹道纹更加深邃，仿佛藏着整个天地的呼吸。

“这便是圣境的真谛吗？”陈砚轻声自语，圣境感悟如余波般荡开，“不是力量的堆砌，而是与天地共鸣，在乱中寻序，在破中立道。”

阿木与兄长走过来，赤练刀与断玉剑上还沾着金光。“陈先生，那些剑……”

“它们回家了。”陈砚望向灵脉长河的方向，那里金光闪烁，“回到了孕育它们的天地里，这才是最好的归宿。”

玄风拍着他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这一手万剑归宗，怕是能让整个灵脉的剑修都睡不着觉了。”

陈砚笑了笑，青萍剑在手中轻轻转动，剑鸣与断玉崖的风声、竹声、灵脉流动声融为一体，如同一首天地大道的歌谣。他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悟透了“序”的剑道，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他用青萍剑，去书写属于自己的序章。

断玉崖的天空彻底放晴，阳光穿过云层，照在重新焕发生机的青竹林上，也照在陈砚那双更加澄澈的眼眸里。那里，映着万剑归宗的余晖，也映着一个剑修对天地大道的无限敬畏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