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济公传奇 > 第659章 苻生纵虐,张祚杀身

第659章 苻生纵虐,张祚杀身(1/2)

目录

却说桓温方进逼长安,屯兵灞上,蓦然来了一个狂士。

桓温请王猛谈谈对时局的看法,王猛在大庭广众之中,一面扪虱,一面纵谈天下大事,滔滔不绝,旁若无人。

桓温见此情景,心中暗暗称奇,当下问他姓名,才知是北海人王猛。

王猛,字景略,北海郡剧县(今山东省寿光市)人。

幼年家贫如洗,为了养家糊口,王猛年纪轻轻便以贩卖畚箕为业。有一回,王猛远到洛阳卖货,碰到一个要出高价买畚箕的人,那人说是身上没带钱,请王猛跟他到家里拿钱。王猛跟着那人走,结果走进深山,被带到一位须发皓然、侍者环立的老翁面前。王猛向老翁揖拜,老翁连忙说:“王公,您怎么好拜我呀!”于是,老翁给了王猛十倍于常价的买畚箕钱,并派人送行。王猛出山回头细看,才认出原来是中岳嵩山。

少年王猛虽然身在泥途,却已被独具慧眼的有识之士发现了。那位老翁大概是个留心访察济世奇才而又有先见之明的隐士,就像张良当年遇到的黄石公一类人物。王猛在兵荒马乱中,观风云变幻,手不释卷,刻苦学习,广泛汲取各种知识,特别是军事科学知识。逐渐长大成年起来,为人谨严庄重,深沉刚毅,胸怀大志,气度非凡。曾经出游后赵国都邺城,达官贵人们瞧不起他,唯独一个“有知人之鉴”的徐统“见而奇之”。徐统在后赵时官至侍中,召请他为功曹。王猛遁而不应,隐居于西岳华山,得于高人指点,期待明主的出现,静候风云之变而后动。

王猛二十五岁以后数年间,北方的战乱愈演愈烈,政局瞬息万变。东晋永和五年(349年),后赵暴君石虎终于死了,而他的后代立即展开了凶狠的王位争夺,一岁之中,帝位三易。关中等地各族豪强则纷纷割据,北方称王称帝者比比皆是。在这个过程中,氐族枭雄苻洪崭露头角。

到了东晋永和十年(354年),这个时候,东晋荆州镇将桓温北伐,暂时击败前秦荆州刺史郭敬等人,驻军灞上(今陕西省西安市),关中父老争以酒肉迎劳,男女夹道聚观。王猛听到这个消息,身穿麻布短衣,径投桓温大营求见。

桓温脱口问道:“我奉天子之命,统率十万精兵举大义讨伐逆贼,为百姓除害,而关中豪杰却无人到我这里来慰劳,这是什么缘故呢?”

王猛直言不讳地回答道:“您不远千里深入北境,长安城近在咫尺,而您却不渡过灞水去把它拿下,人们都摸不透您的心思,所以不肯前来。”

桓温的心思是自己恢复关中,只能得个虚名,而地盘却要落于朝廷;与其消耗实力,失去与朝廷较量的优势,不如留敌自重。王猛暗带机关的话,触及了他的内心,他默然久之,无言以对。过了好半天,桓温才抬起头来慢慢说道:“江东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您的才干!”

桓温遂署王猛为军谋祭酒。

秦丞相苻雄等,收集败卒,再来攻打桓温。桓温与战不利,伤亡至万余人。

桓温初入关中,因粮运艰难,意欲借资秦麦,偏秦人窥透桓温之计,先期将麦刈去,坚壁清野,与桓温相持。

桓温无粮可食,不得已下令旋师,招徙关中三千余户,一同南归。

临行时赐猛王车马,拜为高官督护,邀他与自己同还。

王猛心想在士族盘踞的东晋朝廷里,自己很难有所作为;追随桓温则等于助其篡晋,势必玷污清名。他于是告诉桓温自己回到华山向老师请教,老师也表示反对南下。于是,他便继续隐居读书。桓温准猛返辞,与约会期。

及届期不至,桓温于是率众自行。原来王猛回入山中,向师问及行止,师慨然道:“汝与桓温岂可并世?不若留居此地,自得富贵,何必随温远行呢。”

王猛乃不复见桓温,但寄书报谢罢了。桓温循途南返,为秦兵所追,丧失不资,就是司马勋出子午谷,孤军失援,也被秦兵掩击,败还汉中。

桓温驰出潼关,径直抵达襄阳,由晋朝廷派使者慰劳。

惟桓温尝自命不凡,私下里想效仿司马懿和刘琨,有人说他形同王敦,大拂彼意。及往返西南,得遇到一个巧作老婢,旧为刘琨,与桓温初见,便潸然泪下。

桓温惊问何因?老婢答道:“公甚似刘司空。”桓温闻言甚喜,出外整理衣冠,又呼老婢细问,谓与刘司空究相似否?老婢徐徐答道:“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须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声甚似,恨雌。”桓温不禁色沮,自往寝处,褫冠解带,昏睡了一昼夜。至睡醒起床,尚有好几日不见欢容。不及刘琨,也非真是恨事。

且说秦主苻健,既击退晋军,正拟论功行赏。那丞相东海王苻雄,得病身亡,苻健闻得讣告,悲伤大哭,甚至呕血,且呕且语道:“天不欲我定四海么?奈何遽夺我元才呢?”仿佛石勒之哭张宾。元才就是苻雄的表字,苻雄位兼将相,权侔人主,独能谦恭奉法,下士礼贤,所以望重一时,交相推重。

苻雄之次子苻坚,承袭苻雄之爵,相传

苻坚生母苟太后曾在漳水游玩,并在供奉西门豹的寺庙祈子,在当晚梦见与河神交之,于是怀有苻坚。十二个月后苻坚才出生,当时天上有神光照耀门庭,苻坚背上亦有红色字,写着“草苻臣又土王咸阳”。后苻洪以此及“艹付应王”的谶言改姓苻氏。

苻坚自幼聪明过人,状貌过人,臂垂过膝,目有紫光,及长,颇具孝思,博学有才艺。苻坚七岁时就知道帮助周围的小伙伴了。八、九岁时,言谈举止犹如大人,所以倍受祖父苻洪的宠爱。

当时有个叫徐统的人,很擅长看面相,有一天在路上看到年幼的苻坚长相非比寻常,就上前拉住他的手说:“这里是皇帝巡行的街道,你们在此玩耍,不怕司隶校尉把你们捆起来吗?”苻坚回答说:“司隶校尉只捆有罪的人,不捆玩耍的小孩。”徐统对随行的人说:“这孩子有霸王之相。”后来两人又相遇,徐统对苻坚说:“你的面相不同寻常,日后必定大贵。”苻坚一本正经地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终生不会忘记您的恩德。”后来,苻坚诛杀苻生继位,果然没有忘记徐统的恩情,擢升其少子徐攀为琅琊太守。

在苻坚八岁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向爷爷苻洪提出请个家庭教师的请求。苻洪惊奇地望着孙子说:“我们从来只知喝酒吃肉,如今你想求学,实在太好了。”于是欣然答应。

第二天就请来了家庭教师。苻坚学习非常刻苦,潜心研读经史典籍,随着学识的不断增长而立下了经世济民、统一天下的大志,遂又结交了许多当世豪杰,很快成了朝野享有盛誉的佼佼者。

苻健曾经梦见天使降临,命拜苻坚为龙骧将军,及醒寤后,惊诧为异事,因此在曲沃设坛,即将龙骧将军印绶,亲自授于苻坚,且嘱语道:“汝祖曾受此号,今汝为神明所命,当思上承祖武,毋贻神羞。”

苻坚顿首受命。嗣是厚自激厉,遍揽英豪,如略阳名士吕婆、楼强、汪梁、平老等,皆与交游,为苻坚羽翼。

苻坚因此驰誉关中,不让乃父。也隐为下文写照,苻坚既蒙父荫,得袭王爵,此外如淮南王苻生,因功进升为中军大将军,平昌王苻菁,升授司空,大司马雷弱儿,代苻雄为相,太尉毛贵,晋官太傅,太子太师鱼遵,得为太尉,惟太子苻苌箭疮复发,竟至逝世。苻健因谶文有三羊五眼,疑为苻生当应谶,乃立苻生为太子。命司空平易王苻菁为太尉,尚书令王堕为司空,司隶校尉梁楞为尚书令。

没多久,苻健忽然罹疾,不能视事。平昌王苻菁,阴谋自立,独自勒令士兵进入东宫,欲杀太子。偏太子苻生入宫侍疾,无从搜寻,空费了一番举动。自思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移兵攻打东掖门,讹称主上已殂,太子暴虐,不堪为君,借此煽惑军心。不意秦主苻健力疾出宫,自登端门,陈兵自卫,并下令军士,速诛祸首,余皆不问。

苻菁众见苻健尚还活着,当然骇然惊愕,统弃仗逃生。

苻菁亦拍马欲遁,经苻健指挥亲军,出门追捕,把苻菁拘住,面数罪状,枭斩了事。此外一概赦免,便即还宫。

越数日,苻健病情加剧,授叔父武都王苻安为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一面召入丞相雷弱儿,太傅毛贵,太尉鱼遵,司空王堕,尚书令梁楞,左仆射梁安,右仆射段纯,吏部尚书辛牢等,嘱咐后事,受遗辅政;并语太子苻生道:“六夷酋帅,及贵戚大臣,如有不从汝命,宜设法早除,毋自贻患!”教猱升木,能无速乱。

苻生欣然受教。又越三日,苻健乃病殁,年仅三十有几。如何处置韩氏?太子苻生当日即位,大赦境内,改元寿光。群臣俱进谏道:“先帝甫经晏驾,不应即日改元。”

苻生勃然大怒,叱退群臣。嗣令嬖臣穷究议主,乃是右仆射段纯所倡,因即责他违诏,立处死刑。

总算恪遵先命。已而追谥苻健为明皇帝,庙号世宗,尊母强氏为皇太后,立妻梁氏为皇后,命太子门大夫赵韶为右仆射,太子舍人赵诲为中护军着作郎,董荣为尚书。这三人素以谄佞见幸,故同时登庸。又封卫大将军苻黄眉为广平王,前将军苻飞为新兴王。两苻原系宗室,但也是与苻生莫逆,因得受封。

苻生又命大将军武都王苻安领太尉,弟晋王苻柳为征东大将军并州牧,出镇蒲坂。魏王苻庾为镇东大将军豫州牧,出镇陕城。二王受命辞行,由苻生亲出饯送,乘便闲游,蓦然看见一缟素妇人,跪伏道旁,自称为强怀妻樊氏,愿为子延请封。实来寻死。

苻生便问道:“汝子有何功绩,敢邀封典?”

妇人答道:“妾夫强怀,前与晋军战殁,未蒙抚恤。今陛下新登大位,赦罪铭功,妾子尚在向隅,所以特来求恩,冀沾皇泽。”

苻生复叱道:“封典须由我酌颁,岂汝所得妄求?”那妇人尚未识进退,还是俯伏地上,泣诉故夫忠烈,喃喃不休。

当下惹动苻生怒气,取弓搭箭,飕的一声,箭矢洞穿那妇人的脖颈,辗转毕命。苻生亦怏怏回宫。

越宿视朝,中书监胡文,中书令王鱼入奏道:“近日有客星孛大角,荧惑入东井,大角为帝座,东井乃秦地分野,恐不出三年,国有大丧,大臣戮死,愿陛下修德禳灾。”

苻生默然不答。及退朝后,饮酒解闷,自言自语道:“星象告变,难道定及朕身?朕思皇后与朕,对临天下,若皇后死了,便是应着大丧,毛太傅呢,梁车骑呢,梁仆射呢,统是受遗辅政的大臣,莫非应该戮死么?”想入非非。

近侍听了,还道他是醉语呶呶,莫名其妙,谁知过了数日,他竟然持着利刃,趋入中宫。

梁后见御驾到来,当然起身相迎,语未开口,刀刃已经划过脖颈,霎时间倒毙地上,玉殒香消。这难道是乃父教他。

苻生既杀死梁后,立即传谕幸臣,前往拘拿太傅录尚书事毛贵,车骑将军尚书令梁楞,左仆射梁安,不必审问,即饬令推出法场,一同斩首。

毛贵乃是梁皇后的母舅,梁安且是皇后生父,梁楞亦与皇后同族,朝臣俱疑椒房贵戚,有甚么谋逆情事?哪知他们并无罪过,但为了胡文王鱼数言,平白地断送性命,这真是可悲可痛呢!

苻生遂迁吏部尚书辛牢为尚书令,右仆射赵韶为左仆射,尚书董荣为右仆射,中护军赵诲为司隶校尉。两赵有从兄名俱,曾为洛州刺史。

苻生本欲召俱为尚书令,俱托疾固辞,且语韶诲道:“汝等不顾祖宗,竟敢做此灭门事么?试想毛梁何罪,乃竟诛死?我有何功,乃得升相?我情愿速死,不忍看汝等夷灭呢。”

未几,果以忧愤告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