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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正文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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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正文完结

◎承师旧志,涤荡山河◎

玄九掩去了双瞳的颜色,桃花眼是水墨一样的颜色,长发散开,额前碎发扫过眉眼,遮盖了冷戾神情,乍一看神似当年的玄赐。

虞岁岁枕在他腿上,忽然明白了他在嫉妒玉绯衣什么。玉绯衣弃荣转枯,从始至终初心未改,簪缨公子青衫客,横笛醉卧枕山河,心境更加开阔,亦更加自由。

而她的师尊被逼得入魔。

她轻声道:“往前看,已经发生的事情,放不下也没有用。”

他与她对视一眼,很快知道了她在想什么,勾唇道:“我只是嫉妒他向来随心,如果当初在三辰宗,我就能向岁岁表明心意该多好,最后悔的是,在雁阙关我自欺欺人,放开了你的手。”

那一次虞岁岁问他记不记得她曾经误入百年前的时空,他骗她说没有这一段记忆。

他说:“至于堕魔,我从未后悔,我最一生厌恨天命,也最恨束缚。”

他终于能牢牢握住她的手。

虞岁岁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抓了他的发尾在手里绕了绕。

玄九凝眸看她良久,忽然问:“岁岁是不是更喜欢十几岁时的我?”

金戈铁马,气吞山河。

“不都是你吗?”虞岁岁有些好笑,“不要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他说:“反正现在岁岁要退货也来不及了。”

他们的木舟划入无人的僻静处,碧叶藕花脉脉无言,人群远去,离蓝天和雪山越来越近。虞岁岁将怀里抱着的莲花搁在一旁,勾着他一缕长发轻声道:“再靠近点。”

少年依言俯身下来,被她环住脖颈吻住了双唇,相互纠缠的气息融了清甜莲香。虞岁岁放任他将自己吻得缺氧,头脑昏沉犹如微醺,有些飘飘欲仙起来。

玄九解了自己的外袍垫在她身下,倾身覆了下来,长发笼下来,她都要看不见天地万物。

亲吻的间隙,虞岁岁轻声提醒他:“开结界。”

玄九一边吻她一边说:“已经开了,在你枕在我腿上的时候。”

虞岁岁“哦”了一声:“原来一直在等着我先主动。”

过量的亲吻让她像是喝醉了酒,仰头就是蓝得剔透的天空,她像是一片绵绵白云,从雪山上被拖下来,瘫软成一川烟水。潮热柔风止不住地揉弄欲开不开的莲心,她轻轻呼气,身线起伏似一段花枝婉约绽放。虞岁岁半睁着有些朦胧的双眼,忍不住伸手往下抓着他的头发,他掀起长睫暧味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盛满入骨的欲,眼尾那颗泪痣沾了黏稠水迹。

她缓缓松开了手,轻声道:“我还有事情要做…你收着点。”

他没空说话,也不想传音,只是拿指尖沾了什么,在她小腹上写字。

“……”虞岁岁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被他扣住脚踝,修匀有力的手指抚弄脚趾上艳红的丹蔻,屈起的指节抵住她脚心,不知是按了什么奇怪的xue道。

她几乎无处借力,就伸手去抓去揉放在旁边的几枝刚摘的莲花,雪瓣金蕊被揉碎沁露,一片泥泞,盈盈邀欢。某一瞬间似是天地倒悬,亭亭玉立的荷花倒插一池泛波湖水,莲舟荡漾起来,藕叶摇碧如翡翠倾洒,莲花绽瓣甜香四溢。摇晃得虞岁岁欲发觉得自己像是醉了,连骨头越来越软,冶艳红莲盛开至视野尽头,甜腻浓稠的莲香似要浸润她的每一寸。

她大概真是醉了,竟然有一瞬不知今夕何夕,用力地拥住身上的少年,胡乱地叫他玄赐。他还扣着她的脚踝,她的脚背绷紧了,脚趾蜷缩着细细发颤。

天地也在摇晃,山风水光荡着莲香,她深深拥住他,如归故乡。

许久后,玄九仔细擦去她鬓发间的细汗,细细碎碎地轻柔落吻,待她缓过来。

虞岁岁半阖着眼帘,在他低头要亲下来的时候伸了一指抵住他的唇,“…等事情了结再继续,也不准带我回魔域。”

她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虞岁岁只睡了片刻,醒过来时已经是午后,她被玄九拥在怀里,屋里没点灯,有些昏暗的光线很适合睡觉。

她听到了窗格上传来细碎的声音,像是落雪敲窗。

“下雪了?”她的声音还有些迷糊。

“嗯,你睡着后不久就下起来了。”玄九抚着她的长发,同她交待道,“没回魔域,我在烟州找了一家客栈。”

虞岁岁点点头“唔”了一声,窝在他怀里静静听着雪声,忽然就有些懒得起床了。

反正璇玑蘅说了今晚再去北荒,就容她继续摆烂一会吧。

“一下雪就很像冬天,”虞岁岁感叹,“有点想吃汤圆了。”

“岁岁要什么味的?”这声音隔了些距离。

虞岁岁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应纵歌伸手撩起了床帘,也躺了下来。

虞岁岁可能是刚醒,隔了一小会才意识到她现在躺在他们两人中间。

!!!

坏了,这下她成夹心饼干了。

“你们…”她挣扎着就要起来,这是被允许的吗!

“岁岁继续睡吧,不闹你。”应纵歌轻轻将她按了下去,“傍晚的时候再叫你起床。”

“真的?”虞岁岁眨眨眼,小小声地问。

“嗯。”他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虞岁岁放心下去,已经在想要吃什么汤圆了,“我要花生味的,黑芝麻的也好吃,还有咸蛋黄,还有豆沙馅儿的好像也不错……”

她嘟哝着,没说几句就又睡了过去。

应纵歌用指尖勾起她的一缕发丝,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她还保持着年幼时的习惯,一只手轻握成拳,抵在身前。

他忽然觉得心尖一软。

为什么呢?明明已经知道了并蒂鸳鸯红的存在,却什么都没有问他。

虞岁岁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床榻上只有她一人,这倒是难得,一个都没有来缠她。归海落英传音过来,让她过去跟他们一起用膳。

虞岁岁说:“师姐稍等,我立刻过去。”

她下了床榻,桌案边沏茶的应纵歌就起身将她的衣裳抱过来,虞岁岁站在铜镜前,向两边擡起手臂,他熟练地将一层层衣裳披在她身上,细致到每一道系带和每一个衣扣。

“师尊有事情瞒着我。”虞岁岁看着面前的铜镜,清楚地看到应纵歌给她系领扣的手指颤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她已经穿好了一身月纹白裙,在酸枝木圆凳上坐下去,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擡头看着夕阳下的万里黄沙,梳了几下鬓发才说:“师尊其实不喜欢我穿白色吧,虽然你没有跟我明说,但我自己感觉到了。”

就像万魔殿寝殿,那一柜子的各式裙裳,师尊连床头柜里放着的都是她的备用衣物,只不过一件白色都没有。

“我确实不喜欢,”应纵歌站在她身后,掌心轻贴在她双肩上,“因为那天雁阙关下着大雪,天地都是白色的。”

“我不喜欢,但又喜欢。”他将手掌覆在她发心上,一如当年将她收为唯一亲传弟子,“白色,也是月衡冰雪,无垢似你心性。我的岁岁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很多事情,就像肃清玉京殿。只是我很怕,岁岁离我越来越远。”

种下又后悔的毒花,本该松开又握紧的手。爱一个人总是这般踌躇两难,忐忑不安。

虞岁岁只问他:“师尊,你必须告诉我,你瞒着的事情,与玉京殿有关吗?与这天下苍生有关吗?”

“没有。”他摇了摇头,“是与岁岁有关的事情。”

“那等我回来,师尊再亲口告诉我。”虞岁岁眉眼舒展,将手中木梳递给他,“再给我绾一次发吧,师尊。”

这句话好像也在说,只有这最后一次了,师尊。

“好。”应纵歌珍而重之地接过。

如果岁岁没有因为那株毒花而喜欢他,现在她会跟谁在一起呢?天生英才,总有太多与她志同道合的青年才俊。

他一点点为她梳理长发,轻声道:“岁岁往后会事事顺遂,我大概是你最后的劫。”

“师尊又在乱说了。”虞岁岁挑了一点胭脂,抹上自己的唇。烟州除了雪山脚下的莲花川,都是黄沙戈壁,她的嘴唇有些缺水发白,还是太被师尊娇生惯养了。

应纵歌弯了弯唇角,却又不像是在笑。

片刻后,他为她簪上最后一支发钗,轻声道:“好了。”

他的手指撘在那只木梳上,有些怀念她的长发丝丝缕缕滑过的细腻触感。

“好,师尊等我回来。”虞岁岁起身,走过去推开了门。

门外,玄九站在廊下,他像是在看雪,却在她推门走来的时候瞬间转过头去看她,高束马尾的红绫发带被风吹起来,火苗似的一跳一跳。

“要走了?”他问。

“嗯,和师姐他们约好一起吃饭。”虞岁岁点了点头。

也许是天色将暗,少年的眉眼笼着些许阴戾。

“要乖乖的,”虞岁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不要惹事,好不好?”

“我知道。”玄九看着她轻叹一声,“去吧。”

虞岁岁觉得她已经把大反派搞定了,于是她召了揉云碎,轻灵地跳上剑刃。

回到那座云阁,她一推开房门,莫遥就扑过来抱住她,“岁岁可算回来了,还是再见不到你,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收了哪个小郎君的发带,要夜不归宿了。”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这个猜想也八/九不离十。

虞岁岁一望过去,才发现玉绯衣他们也来了。

看来璇玑蘅已经和仙门宗派商议过了,事情应该安排得差不多。

主角团一路披荆斩棘,斩杀挑起祸端的魔神,肃清九重天神殿,应该是比较热血的事情,不过她这条咸鱼只觉得,把事情解决了,她就可以美美摆烂了。

吃饭的时候,归海落英说:“璇玑女帝已经把玉京殿的大致状况告知仙宗尊者,不过师尊特意嘱咐,岁岁到时待在比较外围的地方。”

“好的,我知道了。”虞岁岁点点头,她这个修为,还是给大家打辅助吧。

“姐姐,万事小心。”玉绯衣嘱咐她。

“放心,我会的。”虞岁岁笑道,“我到底是一个符修,也做不到逞凶斗狠。”

孟逢春说:“肃清玉京殿之后,再就是将残留的邪魔驱除,只要魔域不兴干戈,修真界总算能逐渐安定下来。”

虞岁岁点点头,男主说得对。

吃完晚饭,归海落英和莫遥一人挽了虞岁岁的一边手臂,将她拐去雅间里,说是要好好休息。

事实上,她们一直在修炼,只有虞岁岁是真的在休息。

不过后半夜她就醒了过来,云阁已经抵达北荒王都,璇玑蘅以北荒女皇的身份前去觐见神王,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天快要亮的时候,各个宗门与玉京殿开战,还有很多南雍的能人异士,一时云舟竞发,剑光如雨,高修为的各宗尊者御剑率先前去。

虞岁岁的修为不上不下,所以她选择留在云舟上,召出灵符帮助一些修为比较低的后辈修士,无论如何,只要有后起之秀,就还有希望。

这个世界当然需要力挽狂澜的英雄,但在她还没有能力担起大任前,只要尽力而为就好了,但求问心无愧。

这一战一直持续了七日,虞岁岁固守一隅,她照顾过许多从玉京殿退下的修士,战况的激烈可见一斑。

七日后,黎明的曙光照破残夜,朝霞铺开万里彤色,云舟上面的盘踞的黑雾散去,虞岁岁持剑立在前面,感受晨曦照在脸上带来的暖意。

被她护在身后的修士有些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有个女俢扯了扯她的袖角问她:“虞姐姐,我们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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