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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3见面与震惊争取管家家人的信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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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染,小院在夕阳的余辉中显得格外静谧。

那扇黑色木门,再次发出了一声“吱呀”声,打破了院落的宁静。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带着一身田间的风尘与疲惫,迈过了那道不算高的门槛。

走在前头的,正是阳光明的母亲田玉芬,她的手里拎着一篮子野菜。

她身上那件粗布褂子,早已洗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泛着灰白,肘部、肩头打着几块颜色略深的补丁,针脚细密,却难掩生活的窘迫。

阳家不缺钱,但没有票,依然买不来布料和新衣服。

她下身是一条同样年岁久远的黑色裤子,裤脚处不可避免地沾着些许湿润的泥点,记录着她刚刚结束的劳作。

头上那顶旧草帽,边缘已经有些破损,帽檐下露出的脸庞,比阳光明记忆中更加黝黑,也更显瘦削。

脸上的颧骨像两座小山般高高凸起,眼角的皱纹深刻而密集,如同干旱土地上龟裂的纹路,每一道都仿佛镌刻着岁月的艰辛与无声的付出。

常年的风吹日晒和显而易见的营养不良,让她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四十岁要苍老许多,看上去竟像是五十许的妇人。

然而,尽管身躯瘦削,她的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却不曾弯折的韧劲,一种属于劳动者的带着些许泼辣的顽强。

跟在田玉芬身后半步的小脚老太太,是阳光明的奶奶秦兰英。

秦兰英今年五十九,是旧时代走过来的人,一双小脚,走起路来身子微微摇晃,步履细碎且颤巍巍的。

虽然让人担心,但却走得稳稳当当,那是经年累月平衡出来的生活智慧。

她同样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藏青色衣裤,浆洗得有些发硬。

花白的头发在脑后一丝不苟地挽成了一个稀疏的小髻,不见一丝乱发。

老太太的身形比田玉芬还要瘦小些,脸上的皮肤如同风干的核桃壳,沟壑纵横。

可就是这样一位看似弱不禁风、步履蹒跚的小脚老太太,骨子里却蕴藏着钢铁般的坚韧。

她一生含辛茹苦,养育了三儿两女。

国难之时,三个儿子先后奔赴战场,阳光明的两个叔叔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为国捐躯。

老太太的五个子女,如今只剩下阳光明的父亲这一根独苗,以及已经嫁到邻村,难得回门的两个女儿。

经历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剜心之痛,大儿子也不省心,竟然坚持和大儿媳离了婚。

老太太坚定的拒绝了大儿子接她去享福的提议,用她那不识字却充满生活智慧的头脑,和儿媳一起,苦苦支撑着这个缺少壮劳力的家。

院门已经打开,两人还以为是阳珊珊放学回家。

田玉芬轻声念叨着:“娘,您慢点儿,先屋里去歇歇脚,缓缓劲儿。我去园子里摘两根黄瓜,晚上咱拌个凉菜,你今天挖的这一篮子野菜,看着就新鲜……”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堂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屋子里的阳光明听见院子里有了声响,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夕阳的金光正好,将阳光明的身影,清晰地投射到了田玉芬和秦兰英的眼中。

看到突然间从屋里冲出来的儿子,田玉芬的动作瞬间僵住了,剩下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她那双因长期疲惫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在接触到儿子面容的一刹那,骤然迸发出一种极致的惊喜光芒。

“光明!”

阳光明看着母亲和奶奶那惊喜的面庞,心头猛地一酸,喉头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了,发紧得厉害。

他赶紧上前两步,脸上努力绽开一个尽可能轻松的笑容,声音清晰地应道:“娘,奶奶,是我,我回来了。”

“哎呦!我的大孙子!真是你回来了!”

老太太的双眼瞬间湿润了,她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着老年人特有的腔调,颤巍巍地就想要快步上前。

那双被层层裹脚布束缚着的小脚,急切地挪动着,看得阳光明心头一紧,生怕奶奶绊倒,赶紧抢步上前,一伸手就稳稳地扶住了奶奶那瘦削的胳膊。

“奶奶,您慢点,慢点,我放暑假了,回来了。”

他搀扶着奶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那瘦骨嶙峋的触感是如此的清晰。他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田玉芬这时也彻底从巨大的惊喜冲击中回过神来,她几步就跨到了儿子面前,一把抓住阳光明的胳膊,那长期劳作形成的粗糙如同砂纸般的手掌,紧紧地攥着他。

她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儿子,“就知道你这段时间肯定吃不饱,看看你瘦的,脸上都没肉了!”

随即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开了闸的河水般涌了出来,“咋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捎个信儿说一声。这么远的路,路上累坏了吧?吃饭了没?饿不饿?”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关切,夹杂着些许因为惊喜而产生的嗔怪,但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喜悦,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不累,娘,坐驴车回来的,没走路,不辛苦。”阳光明笑着回答。

感受着母亲手掌传来的热度,还有奶奶紧紧抓住他胳膊的力量,一种名为“家”的温暖感觉,如同泉水般瞬间包裹了他,充盈了他的胸腔,驱散了旅途的所有疲惫。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奶奶仰着头,努力睁大有些昏花的眼睛,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孙子,脸上笑开了花,深深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我瞧着好像又长高了点,就是瘦了,脸颊上都没啥肉,在学校肯定没吃好,读书费脑子啊……”老人心疼地摩挲着孙子的胳膊。

“学校挺好的,奶奶,伙食也还行,我没瘦,您看,结实着呢。”阳光明连忙宽慰老人,故意曲起手臂,展示了一下并不可观的肌肉,引得奶奶又是心疼又是笑。

田玉芬看着儿子确实精神头十足,眼神明亮,虽然比以前瘦了些,面色也还算红润,这才稍稍放心。

她拉着儿子的手,那手心粗糙的茧子摩擦着阳光明的手背,往堂屋里引:

“快进屋,快进屋,屋里凉快点儿。站院子里干啥,这日头落了,也还有暑气呢。”

三人相携着进了略显昏暗的堂屋。

田玉芬这才注意到墙角放着那两个鼓鼓囊囊、与家徒四壁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行李袋和帆布包,上面还盖着一块旧土布。

她有些疑惑地指了指,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光明,你这带的都是啥?咋这么多东西?”

她担心儿子是不是把家当都搬回来了,难道是学校里出了什么事?

阳光明扶着奶奶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闻言笑了笑,语气平和地说道:“娘,奶奶,这次回来,我带了些东西。”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想让家人有个心理准备。

他站起身,走到墙角,先是将那个看起来更重一些的旧帆布旅行袋提了过来,放在堂屋中间的空地上,

然后蹲下身,深吸了一口气,在母亲和奶奶带着好奇与些许不安的目光注视下,伸手解开了捆扎的带子,然后“哗啦”一声,拉开了旅行袋的拉链,并打开了里面的米袋、面袋。

当袋口敞开,露出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白面、大米以及其他东西时,田玉芬和秦兰英的眼睛都直了。

“这……这是……”

田玉芬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惊喜的神色。

她几乎是踉跄着蹲下身,伸出那双关节粗大、皮肤皲裂的手,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装着白面的布袋。

她又伸手去触摸那沉甸甸的米袋,隔着布料,似乎都能感受到里面粒粒分明的粳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奶奶也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凑近前,眯着眼睛仔细看,嘴唇微微翕动,却没说出话来。

“这是十斤白面,十斤东北大米,还有四斤玉米面,四斤小米,四斤挂面。”

阳光明一一指给她们看,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然后,他又伸手将旁边那个同样鼓鼓囊囊、散发着些许奇特香气的帆布包也拖了过来,在两人更加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利落地打开了搭扣。

当那些散发着浓郁烟熏和香料气息的腊肠腊肉,以及那香气扑鼻的酱牛肉和颤巍巍的猪头肉,暴露在略显沉闷的空气当中时,小小的堂屋里,仿佛瞬间被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富足感和幸福感所充斥。

田玉芬和秦兰英彻底呆住了,石化了一般。

两人怔怔地看着地上这堆得像小山一样、平日里连想都不敢多想的精细粮食和肉食,大脑一片空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景象,比她们做过的最美的梦还要奢侈,还要不真实!

过了好一会儿,田玉芬才猛地抬起头,脸上不再是单纯的震惊和喜悦,而是迅速被一种深切的忧虑和紧张所取代。

她一把抓住阳光明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阳光明都感到有些吃痛。

她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墙外的什么人听去,语气急切得几乎带着哭腔:

“光明!你……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这得花多少钱?

还有,这路子……这路子正不正啊?可别是走了啥歪门邪道!

咱家是穷,可穷得有骨气,违法乱纪、投机倒把的事情,咱可不能干啊!那是要命的事儿!”

她常年操持这个家,太清楚如今这些东西的珍贵和难得了。

别说一次性见到这么多,就是其中任何一样,在正规的供销社里,没有相应的票证和过硬的关系,根本想都别想,连看一眼都是奢望。

儿子还是个学生,虽然上了首都大学,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哪来的这么大本事和门路搞到这些?这不得不让她往最坏的地方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奶奶秦兰英也猛地反应了过来,脸上的那点喜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换上了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凝重神情。

她用力地点着头,附和着儿媳的话,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沉重:

“是啊,光明,我的好孙子!咱家日子是紧巴,是难,可再难,咱不能干那犯政策、担风险的事儿啊!

你爹在部队上,咱家可是清清白白的根底!

你跟奶奶说实话,这些东西,还有这钱,到底咋来的?”

想到某种可能,奶奶的声音都发颤了,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紧紧盯着孙子,不容他有丝毫闪躲。

看着母亲和奶奶那紧张、关切甚至带着忧惧的眼神,阳光明心中早有准备,反而更加镇定。

他反手握住母亲那布满老茧,但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包裹住,语气平静而诚恳,缓缓说道:

“娘,奶奶,你们先别急,也别怕,听我慢慢说。这些东西的来路没问题,钱,也是正正当当来的,绝不是歪门邪道。”

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解释道:“是我运气好,真的是祖上积德,老天爷眷顾。

前些天在京都,碰巧遇到有人私下里卖牛杂碎,价格不算贵。

我就是站在旁边看个稀奇,没想到竟然在地上发现了牛黄!”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讲故事般的引导性,成功地吸引了田玉芬和秦兰英的全部注意力。两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一开始,我也不敢确定,但我看着和书里描写的一样,特别像是牛黄。

虽然牛黄被扔在了地上,显然已经不打算要,但我也不好白捡。

反正牛杂碎的价格不高,买了也不吃亏,我就买了一点,打算回去送给老师。

牛黄是对方扔在地上不要的东西,我愿意捡着走,就都给我了。”

“真的是牛黄?”

田玉芬和秦兰英虽然都是农村妇女,但也从老一辈人口中、从偶尔听到的乡间传闻里,听说过牛黄是了不得的珍贵药材,比黄金还贵!

两人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心脏砰砰直跳。

“对,还真就是牛黄,而且品相还挺好的。”

阳光明肯定地点点头,语气中也适当带上了一丝庆幸,“我知道这东西稀罕,值钱,既然有可能是牛黄,那肯定要找人问一问。

万一真是牛黄,咱不就捡大漏了吗?这么珍贵的好东西,也算没有白白浪费掉。

我就抽空拿到京都最有名的老字号——同仁堂去问了问。

结果人家店里坐堂的一位老师傅,一看,一闻,又用小锤子敲了点粉末仔细验看,说是顶好的特级胆黄,是难得的上品!

当场就拍板,按他们那儿最高的收购价,每克八十块钱,给收了!”

“八十块钱……一克?”

田玉芬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

八十块钱一克!价格实在是太高了!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脸上满是骇然。

奶奶也是目瞪口呆,满是皱纹的脸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显得有些僵硬,她喃喃道:“老天爷……这……这得是多少钱?一块牛黄,能有多重?”

她无法理解“克”这个单位,只关心总价。

“我卖掉的那块牛黄不算很大,称了有三十五克。”

阳光明说出了重量,然后在两人更加急促的呼吸声中,报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数字,“同仁堂一共给了我两千八百块钱。现钱。”

“两千八百块!”

田玉芬感觉自己的呼吸真的要停止了,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让她一阵眩晕。

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儿子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怕那颗因为过度震惊而疯狂擂动的心脏会直接从喉咙里跳出来。

这个数字,对于一年到头在生产队里辛苦挣工分,年底分红核算下来,好的年景或许能分到几十块钱,遇到灾年时,可能还要倒欠队里钱的农村家庭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是她们穷尽一生都不敢奢望拥有的巨款!

奶奶秦兰英也张大了嘴巴,那没剩几颗牙的嘴微微张着,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茫然。

两千八百块?这能买多少粮食?能盖几间大瓦房?她简直无法想象。

她活了快六十年,经历的战乱、灾荒无数,也从未亲手摸过、甚至近距离见过这么多钱。

“你……你说的是真的?两千八百块?都是……都是现钱?”田玉芬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她需要再次确认,仿佛不这样,就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娘,千真万确,一分不少。”

阳光明语气坚定,为了彻底打消她们的疑虑,他伸手从帆布挎包里,拿出了那份他事先准备好的,同仁堂开具的正式收购凭证。

那是一张印着格式条款和红色抬头公章的纸张,在这个年代,代表着极高的权威和公信力。

“您看,这是同仁堂开的收购凭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收购天然牛黄,重量三十五克,单价每克八十元,总价两千八百元整。这儿,还盖着他们药堂鲜红的公章呢。”

田玉芬上过扫盲班,不太难的字也算认识,她接过这张凭证,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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