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鸡飞狗跳(2/2)
“爸爸,阎爷爷……为什么不出来了?”小安夏突然仰起小脸问。
安平手里的刻刀停了一下,淡淡地说:“阎爷爷啊,他病了。”
“病了?”小安夏眨巴着大眼睛,“那……要不要爸爸给他扎针?爸爸扎针,不疼!”
丁秋楠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噗嗤一笑,摸了摸儿子的头:“傻孩子,你阎爷爷那病,你爸爸可治不了。”
安平也笑了笑,继续手里的活儿:“他那病,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他自己想不通,谁也帮不了他。”
正说着,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吵闹声,夹杂着阎解成的怒吼和三大妈的哭声。
“又吵起来了……”丁秋楠叹了口气,“这阎家,真是没个安生时候。”
安平侧耳听了听,摇了摇头:“自作自受。阎埠贵要是不动那些歪心思,何至于此。”
前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似乎还夹杂着摔东西的声音。院里不少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探头探脑地看热闹,却没一个人上前去劝。
“打!使劲打!打死一个少一个!”中院贾家,贾张氏瘫在炕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歪着嘴,幸灾乐祸地咒骂着。
秦淮茹在屋里做着针线活,听着前院的吵闹和婆婆的咒骂,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如今在食堂帮工,虽然辛苦,但日子总算有了点盼头,也更加明白了安平的能耐和手段。她现在是打心眼里怕了安平,也暗自庆幸自己家现在没再去招惹他。看着阎家的惨状,她更是坚定了这个念头:以后,离安平远点,绝对不能再惹他!
前院的吵闹声持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平息下去。也不知道阎埠贵是怎么把儿子安抚住的。
安平放下手里快要成型的小木马,对丁秋楠说:“看见没?这就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阎埠贵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把自己家算计得鸡飞狗跳。”
丁秋楠点点头,又有些担忧:“我听说……李副厂长虽然道了歉,可好像……还不死心?他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吧?”
安平拿起刻刀,仔细地修着小木马的鬃毛,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他死不死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有没有那个能耐。”
他吹掉木屑,看着手里栩栩如生的小木马,嘴角微扬:
“这人啊,有时候就跟这雕木头一样。你想雕出个好玩意儿,就得顺着木头的纹理来。可有些人,非要用蛮力,逆着纹理硬砍,结果呢?不是刻刀崩了口,就是木头裂了缝。”
他把小木马递给眼巴巴看着的儿子:“儿子,拿好了,别学那些不会用刻刀的笨人。”
小安夏接过小木马,爱不释手,奶声奶气地保证:“夏夏不学!夏夏跟爸爸学!”
安平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些仍在暗处蠢蠢欲动、却又无能为力的身影。
“让他们闹吧,跳吧。这鸡飞狗跳的日子,看着也挺有意思。”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
“反正,咱家的篱笆扎得紧,不怕野狗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