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关于太后老佛爷的诡异照片（1/2）
港口。
经历了漫长的扯皮以及纠缠后，海关的皮特终于被紫明真人打晕了。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给这些百姓发枪的理由，英国分贵族平民，治下印度也有种姓，他履职的大清也分三六九等。
无论从生活环境还是职业要求，他都看不到这样做的好处，甚至是非常可怕乃至恐怖的事情。
历史究竟是谁写出来的？
他和陈旺明显有不一样的答案。他同情这些辛苦的民众，但是他不认为现在这些文盲有足够的智识，能够参与到正常的现代生活，给他们枪就是在摧毁这个岌岌可危国度的秩序。
为了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他只能用智慧，尽量给自己脱罪。
皮特本就是洋人，再加上这一身大清朝的官袍，双剑合璧，真正做到了大英和稀泥的手段和华夏打太极的招数合二为一，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中体西用了。
“轻点儿，我的朋友，你知道，我的鼻梁比你们要高些，所以更脆弱。”
“咚！”
那个金发的皮特，鼻子飙血，直勾勾地躺在了地上，看着是晕了，当然，就算是装，也要装到这些疯子从自己的港口离开。
就算是上帝来了，他也要说，自己这段时间是真的晕倒了。
绝对不能醒过来。
紫明真人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这个紧闭着眼的洋官员。
一拳砸晕一个洋人，这种滋味……很奇妙。
“发枪啦！！！”
陈旺还在大吼。
另一边，已经蒙好面的程东也给陈旺的脸庞裹上了一层布，程东不打算让陈旺面对
里面有半信半疑的男人，可是，也有妇女。
程东很担心，陈旺的母亲会从中蹦出来。
如果陈旺诱发了寻找母亲的事件，此刻思维还有些逻辑的陈旺，就会消失。
那种癫狂到极点的噩梦，没人想要面对。
枪，程东来发。
他看着那些没什么可失去的百姓们，看着他们脸上的犹豫，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万民如有私藏火器者，被官府抓住，可能流放甚至杀头。
“你们要去关东！”
“有枪，就有全家人的命！”
“你们谁是没种的窝囊废？”
心绪不宁的程东，很想武装出一支军队，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也能拉起一支乱世劲旅，可是他没那个时间。
可惜。
这名有着晚清和末世双重人格的程东，看着那些结实的农夫们，看着那些要背井离乡的工匠、小生意人们，这些都是末世里极其少见的良家子，最适合从军，也最适合团结起来，抵抗诡异。
这种稀缺的资源，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国家，竟有如此之多。
没准，这个科技不发达的时代，就算面临诡异爆发，就凭着这些男人，也能形成有效的防线。
可惜了。
第一个走上前的，是那名和笨叔交流过的、老汉的儿子们。
老汉有三个儿子，这三兄弟子子不同，但身体都很矫健，他们借着船上悬梯登船。
程东看了看老大那拿惯了锄头的手，问道：“开过枪吗？”
“没有。”
程东扔给了对方一支枪，紧接着，他再拿起一支，熟练地拉上了枪栓，迅速抬起手臂，眼睛和准星、以及瞄准的铁舰旗杆，形成了三点一线。
“砰！”
那个陈旺涂鸦爆改的日本海军军旗，旗帜上出现了一个洞。
程东：“打中那面旗子，这杆枪和两盒子弹就拿走。”
老大：“不是说煎饼换枪……”
程东摇了摇头：“不会开枪，你有枪马上就会被人抢走，不想全家遭难，就听我的，射击。”
老大拿着一张煎饼，放在了一旁，紧接着他就开始模仿程东刚才的动作，笨拙地装载弹药，然后用不标准的姿势，瞄准那面海盗旗。
“砰！”
第一枪，老大被后坐力顶了个跟头，肩膀也极为酸痛。
“砰！”
“砰！”
终于有人打中了，程东看着正在搬运子弹的陈旺和妖怪文彦，疑惑小公爷去哪儿了，听妖怪文彦说，小公爷先回木船了。
他对被清朝通缉这件事非常介意，现在处于罪犯潜逃的状态，不敢示人，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敢相信这么点儿的小孩儿，就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小公爷。
那老汉的家的老大刚想要走，坐在一旁，像个不负责任教官的程东，直接喊住了这个第一个击中旗帜的人。
那个老大回头，却看到了，程东抬起了枪，黑洞洞的枪眼，正对着自己的脸庞，只要他一开枪，自己的脸就会打得稀巴烂。
“……饶命！”
老大习惯性的说道，就想要当磕头虫。
不过此时，他那两个正在练枪的兄弟，却本能地把步枪指向了程东这个不怒自威的兵王。
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家人。
程东瞬间就做了一个战术翻滚，那些歪斜的子弹，自然也没击中这个老兵。
“记住拿枪是为了什么。”
程东看着不远处那两个射歪的弹孔，回头说道。
老大沉默，紧接着就是抱拳弯腰，行了一个拜师礼。
很好。
这样，这家人就脱胎换骨了。
他们这辈子，也没有尝过拥有强大武器的感觉，刚才，他们尝到了，然后就永远也忘不掉了。
难以想象的力量，就在他们手中。
田地里的牛犊，开始长獠牙了。
程东他没时间教导这些第一次接触枪械的人，如果从陈旺的视角来看，武装穷人是世界上最大的正义。
但是从那个清官皮特，还是他这个士兵的角度来说，给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一批武器，很危险。
他希望这些去关东讨生活的人，不要在诱惑中做了他们憎恨的事情，一匹马一把枪就能当一个土匪，抢劫总比垦荒来的容易。
程东不愿意用最邪恶的想法揣摩这些人，他这个码头上的脚夫也是底层，他自问自己家中藏枪，也不会去作恶，所以，他相信这些人，并且有意识地训练这些人，武器是为了保护，而不是伤害。
他想要给自己那个脚夫的人格，还有陈旺这个有着朴素善良的人，一个美好的期望。
“别急着走。”
“煎饼留下。”
“还有，你教会一个人开枪后，再离开。”
老大愕然，发现这把枪果然没那么好拿。
程东不可能一个一个地教那些领枪的百姓，所以只能教会一个，让他传帮带一个。
很多末世军旅中的做法，他不自觉地就用了出来，这些迅速形成组织的做法，这种短暂都为了一个目标凝结在一起的感觉，恐怕会在他们余生中都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枪，还真的发下去了。
有了榜样的力量，很快人们就趋之若鹜，一支枪带来的诱惑，比恐惧要大多了。
“砰！”
“砰！”
……
“砰！”
……
……
今日发生的事情，注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到一级又一级的上级衙门。
直到这个恐怖的事件被快马加鞭直达天听，存放在颐和园、那个满是国家大事的案桌上，成为其中一本并不起眼的奏折，一个奇怪的插曲。
迟暮帝国的中枢，现在似乎无暇顾及陈旺这个有谋逆嫌疑的疯子了。
义和拳势力还在北方蔓延，庚子事变那些洋人攻占京城的阴影一直未散，东南互保也让太后威信大减，辛丑条约签了以后，更是奇耻大辱。
那名在历史上没多长时间好活的太后，目前把自己的精力和权力都放在了压制可怜光绪帝，以及执行挽救这个国家的新政上。
或许……在这个位面，她还需要处理世界上出现的诡异，并且深入参与到那些极其隐秘的特种武器制造过程。
多事之秋。
她，究竟会不会处理明代宝船现世的传闻，会不会处理一个在蓬莱港口，给百姓发枪笼络人心的疯子？
此刻，陈旺极度兴奋，这是他真的爽起来的时刻。
男人真的很容易满足，这就是陈旺被满足的时候。
爽！
比起憋闷的旅顺日军要塞之旅，今日之事，才是真的爽，爽到极点的爽！
“爽啊！”
“爽死了！”
爽，就要吼出来。
刹那，这个苦难遍地的人间，那些普遍缺乏爽，和表达爽这种极端情绪勇气的人们，纷纷看向那个大喊大叫的陈旺，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这是个疯子吧？”
所有人想道，不过没好意思当面说。
就连“晕倒”的皮特都忍不住把眼睛分开一条缝隙，看看那个小天师嘴里的疯子，竟真的疯到了如此程度？
同一时间。
在遥远的颐和园，刚入秋的京城寒风就像是一把刀子，刮过裱糊了无数次窗纸的窗棂。
一名照相馆的老板，用微微发凉的双手，拿起了一双驼毛刷，仔细擦拭着那块从德国进口过来的昂贵玻璃底版。
他都不知道擦了多少遍了，整个人都擦麻了，可是他没办法，已经崩溃了，这个男人发现自己保护不了家人，只能一边祈求上苍，一边希望擦拭底板这个方法可以保住家人的人头。
活不成了。
这名老板看着这颐和园小殿的雕廊画柱，看着对面那坐在罗圈椅子上，一口一口慢慢饮茶的小公公，思绪无比惶恐慌乱。
昨晚，就是这个太监到了自家照相馆，拿着连懿旨都不算的文书，对这名照相馆老板说道：“太后老佛爷听闻你手艺尚可，着你即刻准备，三日后，入颐和园为老佛爷圣容留影。”
就是这件事，让这个照相馆老板一夜没睡。
他看着文书上的文字，想起了那小太监临别时的三句话：“一、所用器物，逐一查验，不得有任何隐匿、污秽之物。二、进退举止，皆有规矩，不得仰视、不得喧哗、不得失仪。三、所摄之像，需得老佛爷亲自过目，满意方可，若有丝毫差池，惊了圣驾，小心你的脑袋！”
脑袋保不住了，这会儿最重要的就是，如何保住老娘妻子的脑袋，京城人人都知道，自从慈禧太后再次训政以来，大权独揽后，就钟爱于修园子听戏，近几年更是染上了喜欢摄影的爱好。
这名照相师想起那个传遍了京城的可怕传言，越想越害怕，他看着那个已经被封起来的照相机和三脚架，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怀疑……那个手段毒辣只手遮天的太后，疯了。
她疯了。
最早的清宫御用摄影师，三品公使裕庚次子，德龄、容龄两位格格的兄长，曾经去法国留学的裕勋龄离奇失踪，传闻说是，他从去年给慈禧太后拍摄的照片里，出现了诡异之物。
只听说，那黑白色的照片中，太后背后写着“大清国当今圣母皇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已经年近七十岁的皇太后穿着冠服坐于当中，本来应该只是独自一人的照片，洗出来以后，那照片上却鬼影幢幢。
不仅有清朝在紫禁城离奇失踪的宫女太监，就连明代疑似死于宫闱之中的妃嫔宫女，像是在拍摄班集体合照一样，整整齐齐地，齐刷刷地站在了太后身边，那些面色发白，眼窝发黑的鬼物们，就围在了太后正当中。
这些本应该死去的冤魂，在照片里，和皇太后一起，都在盯着镜头。
死死盯着。
那名太后被吓得数日卧床不起，裕勋龄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听说那些照片洗出来以后，这名重臣之子从京城失踪，后续有人说曾在承德避暑山庄见过一次那个人，状若痴愚，一直念叨着什么“镜中仙”、“镜中仙”。
又过了一阵子，太后又换了好几名摄影师，决定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风景，给她拍照。
她们在排云殿前拍照，在湖畔拍照，太后甚至还模仿南海观音大士，在莲花池内，让宫女太监假扮座下仙童，似乎有辟邪之意。
她还让著名的大太监李莲英崔玉贵参加拍摄，让他们穿上僧衣默念佛经，照片里，李莲英装扮成的韦陀天尊一脸忠诚坚毅，可谁也受不了，明成祖因吕妃之事屠杀的近3000人宫女、宦官，纷纷围在这些人身边。
宪宗时期万贵妃宠冠后宫时期，她对怀孕的妃嫔和出生的皇子进行系统性堕胎和杀害，这场皇嗣危机下的冤魂，也出现在了太后的照片里。
那些照片，越来越可怕。
今日，这无辜被牵连的照相馆老板，还在擦拭着自己那块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玻璃盖板，看着一些太监检查自己那笨重的箱式相机，三脚架的每一条腿都被敲击试探，连装底版的暗盒也被打开，嗅了又嗅，生怕藏了什么火药或者不洁之物。
这老板心想，哪里有什么不洁之物，只怕是你这宫闱……没多少干净的事情，现在全都冒了出来。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当然是不敢说的，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好好地完成这个任务。
他听说过，太后及其身边的宫女太监，对这些西洋玩意儿半信半疑，甚至流传着“照相会摄人魂魄”的荒诞说法。
尤其是那些鬼怪照片流出来后，那些宫女太监本就恐惧莫名，在那种苍白惶恐脸色下，就算没有鬼，也得拍出来一大群鬼。
一名小太监在一旁对其他同僚说闲话，他那尖细的声音在老板的耳朵里非常清晰：“你说，老佛爷为何还要执意照相？”
另一名小太监看似懂得一些家国大事，他怀着无比恭谨的语气说道：“太后厉行改革，废除科举推行新政，这都是一等一的大事，照相一事虽小，但仍是示意太后不迂腐愚昧，洋人势大，佛爷号召万民学西学，就要以身作则。”
“那为何太后还要找大喇嘛诵经？”
看着有大不敬嫌疑的小太监，同僚示意对方噤声，他看了看仿佛没听清的照相馆老板，补充说道：“这你都不懂？这表示老佛爷没忘记自己是谁！”
对话完成，俩人都觉得太后实在不易，面对列强环饲，不得不低头，真的无比艰难，那名年轻的小太监甚至挤出了两滴眼泪。
老板看着这副刻奇的场面，擦拭玻璃的动作，迟滞了一瞬。
他想着那些可怕诡异的照片，如果说清朝的宫闱冤案是和太后无关的前朝旧事，照片里昔日想要勒死嘉靖帝的端妃曹氏、宁嫔王氏以及参与弑君的宫女，都和这大清的太后无关。
那么，在两个月前，她拍摄的最新照片，则是彻底让这个皇太后恐惧暴怒了起来。
两个月前，太后和美国公使夫人萨婼·派克·康格等一众大使夫人西洋名媛合影，就在照片中，就在太后的脸庞旁边，紧紧贴着一个女子的脸颊，虽然打眼一看，这名女子有身躯有手臂。
但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体手臂脖颈，皆为他们拍照背景墙上的松竹石头画。
一颗头，贴着太后的头。
这名女子的身份惊人，据说是珍妃。
光绪帝最宠爱的妃子之一。
在1900年八国联军攻入BJ之时，太后携光绪帝逃亡西安之际，对太监下令，让他们将支持光绪变法的珍妃从冷宫中带出，以“珍妃年轻貌美，免受洋人侮辱”为借口，把这个妃子推到慈宁宫旁的井中溺毙。
据说，看到这张照片以后，慈禧太后这名摄政几十载的母龙又惊又惧，紧接着就开始嘲笑，然后大笑，紧接着就是太监宫女震颤的狂笑。
她当然害怕那些和她没有因果的前朝冤魂，可是，当这名太后，从照片中，看到了这名几年前被自己害死的珍妃时，反而不害怕了。
“狼崽子终于藏不住尾巴了。”
太后难以管辖鬼神之事，所以她看似是聪慧，或者是偏激地把这件事归在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珍妃之死，其实就是戊戌变法失败后，皇帝太后这对姑侄姨甥矛盾的爆发。
照片里出现那些嘉靖光宗时期命如草芥的太监宫女，太后还会心生疑窦，可这次她看到珍妃的脸时，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什么鬼神！
还是那个不死心的皇帝，你懂什么变法？
你是我的亲外甥亲侄子，可是你干的事情是要把满清都给扔进火坑里，变着变着就把我大清数百年的基业都送进去！变法，变法，变得就是你那爱新觉罗的脑袋！
太后看着照片里面，珍妃那可怕又可笑的人头，笑了。
她现在相信了，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捣鬼。
鬼没有这种功利心，也没有这股子阴谋的味道，这都是自己那个、觉得肩扛着九州的侄子，还在觉得只有他能够拯救这个国家，做那年轻人才有的大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太后在紫禁城，在颐和园里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懂个屁啊。
论治理国家，自己的侄子真的连个屁也不懂啊。
这么傻的皇上，古来罕见。
大清现在什么状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就是一个破屋烂瓦的旧房子，已经没办法给那么多人遮风挡雨了，那些淋雨的人和外面的人现在想要拆掉这座表面光的旧房子，你也跟着犯浑，说要再造一幢铁屋，赓续这清廷荣光。
做不到了，现在大清就是指望片瓦下这些人，勉强维持一个形状，你是皇上，你需要思考的是谁才是支持你的人，是那些权势越来越大的汉臣吗？是那些洋人吗？
太傻了。
那天，众人皆惊疑不定，因为太后拿着照片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个疯子。
“救驾！快救驾！”有太监喊道。
有侍卫、僧侣、道士匆匆赶来。
侍卫从开国便有，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忠心奴才，勇武心智都是上上之选，至于那些刚来没几年的僧侣道士们，则是应对这世界产生的新变化，为了对抗某些特殊危险的特殊人才。
……
“救什么架？哀家有何麻烦！”
“给我滚！”
可是她觉得，自己比谁看的都更远，如果自己没有超人一样的智慧，自己怎么从咸丰二年的那个兰贵人，变成今日的圣母皇太后？
她花了半个世纪的时间，才能在这帝国中心放肆长笑，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人，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这几张鬼东西，就想要吓死我？
简直是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几十年前的辛酉事变，十年前的戊戌事变都没能杀死我，今日这几张照片，我看你能闹出什么动静！
载湉！我看你还能怎么闹！
还、能、怎、么、闹！！！
就非要把祖宗留下来的大清，全都扔到茅坑里吗？
……还拍吗？
拍，一定要拍。
我看看你们还能搞出什么鬼，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本宫还会赢。
我叶赫那拉·杏贞，这次还会赢。
恐怖的皇太后，在展露自己那权力的威慑后，就再次收敛面容，变得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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