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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我给“真”字办出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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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这位掌控天下十余年、视人心如棋子的帝王,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在这场关于“真实”的战争里,真相从不在于谁说得对,而在于谁能让别人相信。

没有统一的认证体系,再多的事实,也会被谎言淹没。

而此刻,唯一能对抗这场墨雨的,只有太庙深处,那个正在燃烧生命书写“真”字的女人。

风穿殿宇,卷起沈青梧散落的长发。

她仰望着空中那枚尚未完全凝实的“真”字,唇角溢血,却笑了。

因为从今往后,真实,必须经得起冥途的审判。

她抬起手,指尖轻触那枚光华流转的“真”字,低声呢喃:

“本判官……”太庙地库深处,时间仿佛凝固。

沈青梧站在虚空中央,脚下是九块残碑围成的古老阵法,头顶之上,“真”字如天心明月,缓缓旋转,洒下金光般的符文涟漪。

她的指尖仍抵着那枚由精血与魂魄铸就的文字,掌心滚烫,仿佛握住了天地间第一道不容篡改的律令。

她闭目,识海中万千冤魂低语汇聚成河——那些被抹去的名字、被扭曲的真相、被沉默吞噬的哭声,都在此刻奔涌而来。

她不是在书写一个字,而是在为所有“不存在的人”争一口呼吸的权利。

“本判官,”她声音轻缓,却穿透阴寒雾气,直抵幽冥深处,“代所有被噤声之人——立契为证!”

话音落时,她猛地将“真”字推入胸前那团跳动的冥途火种。

刹那间,火焰轰然暴涨,化作一轮金色烈阳,在黑暗中炸开万丈光芒。

九具纸童残念自四面浮现,那是小录留下的最后执念,孩童模样,通体雪白,眼中无瞳,唯有纯澈的记忆之光。

“燃。”沈青梧唇齿微启。

九具纸童同时跪下,双手合十,身躯瞬间化作流焰,汇入火中。

火焰骤变赤红,继而转金,最终凝成一枚古印——上刻“真”字,下承“赦”纹,边沿缠绕着无数细小的名字,皆是历史上未曾留下痕迹的亡者之名。

金印腾空而起,破开地库穹顶,如流星贯夜,飞向皇宫正殿!

所过之处,墨雨蒸发,黑烟嘶鸣。

御书院内,虚墨正狂笑着释放最后一道“字痂”,妄图以毕生所见之谎言重塑乾坤。

可当金印掠过天际,他身上的墨迹竟开始剥落,皮肉寸裂,露出森森白骨。

“我不是假……我只是……另一种真……”他嘶吼着,双目充血,“历史本就是胜者写的墓志铭!我不过是把他们的谎言画得更美一点!”

可金印不听辩解。

它只是静静悬于半空,投下一束光,照在他身上。

“赦”字烙印浮现于他额心,如审判落下。

虚墨全身剧烈震颤,残念崩解,像一卷烧尽的古画,片片成灰,随风散去。

最后一瞬,他嘴角竟扬起一丝解脱般的笑。

与此同时,宫中百官案头伪诏尽数自燃;宗室三王手中联名奏折自动浮现“赦”字印记,朱批褪色,墨迹重写:“所述非实,已验伪。”老亲王当场吐血,跌坐在地,颤抖着看向太庙方向:“这……这不是人间之力……”

金印巡行一周,最终沉入皇宫玉碟台,融入国史初册。

从此以后,凡未经“赦”印认证之文书,皆不得录入正典;凡经沈青梧烙印者,天地共认,鬼神避让。

仪式终了。

沈青梧跪倒在地,七窍渗血,识海几近枯竭,灵魂如风中残烛。

她望着那片渐渐熄灭的金焰,忽然笑了——笑得极轻,极冷,却又带着一丝近乎温柔的释然。

远处脚步声传来,玄黑龙袍扫过碎石,萧玄策大步走来。

他俯身,将她轻轻抱起,动作罕见地小心。

她的头靠在他臂弯,苍白如纸,唇角却还挂着血痕未干的笑意。

“这印,只能你打?”他低声问,语气复杂难辨,似疑,似惧,又似某种隐秘的渴望。

她闭着眼,气息微弱,却清晰回道:“不,陛下……我要教您怎么认。”

风止,钟歇。

皇陵最深处,无人知晓的幽谷里,一块新碑悄然浮现,通体青黑,似由千年怨气与新生愿力交融而成。

碑首二字苍劲古朴,赫然刻着——

青史。

太庙钟声落定三日,沈青梧卧床静养,腕上“赦”字温润如玉,却隐隐发烫。

夜夜梦中,她总看见十二根铁链自地底穿出,冰冷沉重,蜿蜒而上,不知通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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