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流言狙击、（2/2）

一声布帛破裂的脆响！赵母那件本就破旧的褂子竟被生生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干瘪的胸膛和脏污的内衣！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赵母自己，她都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她随手就能捏死的软柿子怎么就突然疯了！

王二婶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抓着破布条，指着赵母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泪，砸向全场：

“赵王氏！你满嘴喷粪！血口喷人！小满丫头教我活命的本事，救我们孤儿寡母！你赵家绝收了就眼红！就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你们一起死！”

她猛地甩开破布，手指颤抖地指向西边：“什么叫妖术？！那是实打实的力气汗珠子砸出来的田！是我们两个寡妇没日没夜刨出来的地！叫‘寡妇田’！怎么了？！碍着你赵家什么事了？！”

她的目光扫过周围被惊呆的村民，声音凄厉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你在这瞎咧咧，不就是想逼死我们，好顺理成章占了我们开出来的地吗？！我告诉你！没门！”

最后，她猛地逼到吓傻了的赵母面前，几乎脸贴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最冰冷的威胁，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再敢嚼一句舌根，污蔑我们一句！我王二家的就是吊死在你家门口！也要去县衙敲鼓鸣冤！告你赵家谋夺孤寡田产！逼死人命！看县太爷是先抓我这‘妖女’，还是先治你这黑心烂肺的老虔婆！**”

死寂。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王二婶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粗重的喘息声。

赵母彻底傻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王二婶眼中那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狠厉和那句“谋夺田产”、“逼死人命”的威胁吓得魂飞魄散！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村民也全都噤若寒蝉，看向王二婶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更被那“谋夺田产”的指控戳中了心窝子。再看赵母那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模样，先前那套“妖女”说辞，瞬间显得苍白可笑起来。

流言，在更狠、更不要命的撕破脸面前，被瞬间**狙击**，粉碎殆尽。

王二婶狠狠瞪了赵母最后一眼，啐了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挺直了那从未挺直过的脊梁，在所有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转身，一步步走向溪边。

她的背影，依旧瘦小，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风中，似乎还回荡着她那掷地有声的、以命相搏的威胁。

赵母瘫坐在地，捂着破裂的衣服，脸色惨白如纸。

这一局，她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