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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集:命名定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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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集:命名定篇

竹简在石室中堆成了小山,阳光透过石窗斜斜照进来,落在那些刻满字迹的竹片上,仿佛给古老的智慧镀上了一层金边。轩辕蹲下身,随手拿起最顶上的一片竹简,指尖抚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那是伯高记录的“麻黄参夏汤”配伍,每一味药的剂量、煎煮时辰都写得清清楚楚,末尾还有一行小字:“冬月风寒重症,三服可见转机”。他微微颔首,目光掠过旁边堆叠的竹简,有的标注着“望诊五色”,有的写着“经络循行图考”,还有的记着“雷公问难:何以治未病”……

“这些零散的竹简,该有个章法了。”岐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几片刚整理好的竹片,上面是关于“阴阳与四时”的论述。他走到轩辕身边,将竹片放在石桌上,“若只是堆在这里,后人取用时如同在乱麻中寻线,纵有珍宝,也难见其光华。”

轩辕站起身,环顾石室。雷公正趴在地上,将刻着穴位名称的木牌按先前排好的经络顺序一一对应,嘴里还念念有词:“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少师则在角落里翻检着一摞医案,时不时停下来,用骨刀在新的竹简上补记几句,那是他昨日想起的一个“情志致病”的细节。伯高蹲在火塘边,借着暖意烘干刚刻好的方剂竹简,火苗舔着木柴,发出噼啪的轻响,与众人翻动竹简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是啊,该定名,该排序了。”轩辕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从岐下拜师至今,二十余载,我们踏遍山林辨百草,守着篝火论病理,多少个寒夜因思索一个脉象难眠,多少回为验证一个穴位在自己身上试针……这些心血,不能只是零散的记录。”他拿起一片竹简,上面是他与岐伯探讨“天人相应”的对话,“它们该像天上的星斗,各有其位,又彼此呼应,方能指引后人。”

岐伯点头:“定名如立碑,需字字妥帖,既要显其内涵,又要让后人见其名便知其用。排序如布阵,需条理分明,让医理从浅入深,从源到流,一目了然。”

这话一出,石室里的动静渐渐停了。雷公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师傅,岐伯先生,这定名排序的事,可得仔细琢磨。就说我记的那些穴位吧,有的讲位置,有的讲功效,该怎么归总命名才好?”少师也停下笔:“我录的医案更是繁杂,有小儿惊风,有妇人产后虚损,若不分类,怕是看着就乱。”

轩辕走到石室中央,那里有块平整的石板,是他们平日里讨论医理时画图用的。他拿起一块尖石,在石板上缓缓写下两个字:“医道”。

“医道无穷,然其根在‘问’与‘用’。”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所谓‘问’,是探本求源,问天地阴阳之理,问人体脏腑之秘;所谓‘用’,是施术治病,用针石疏通经络,用草药调和气血。”他指着石板上的字,“我们的书,便从这‘问’与‘用’中分两大部如何?”

岐伯眼睛一亮:“善!‘问’者,如君子论道,穷理尽性;‘用’者,如良匠运斤,对症施为。二者相辅相成,正是医道全貌。”

“那‘问’之一部,该叫什么?”雷公追问,手里还攥着那块记着“肺经”的木牌。

轩辕沉吟片刻,想起这些年与岐伯无数次的问答。有时是他见一奇症,追着岐伯问“为何春日易生温病”;有时是岐伯指着星空,问他“人与天地相参,脉随日月浮沉,其理何在”。那些问答,皆源于对医理的“素心”,归于对真谛的“探求”。

“不如叫《素问》。”他缓缓道,“‘素’者,本也,真也,是未经雕琢的本心;‘问’者,探也,究也,是对真理的求索。”

岐伯抚掌:“妙哉!《素问》,既含‘以素心问大道’之意,又显‘问而后知其所以然’之理。”少师闻言,立刻拿起骨刀,在一片空白竹简上刻下“素问”二字,生怕这灵光一闪的想法溜走。

“那‘用’之一部呢?”伯高放下手里的方剂竹简,凑了过来。他想起自己记录的那些针砭之法,每一针的角度、每一次艾灸的时长,都关乎疗效,分毫不能差,恰如匠人用斧头凿子雕琢器物,需得精准无比。

轩辕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粗糙的经络图,是他们根据多次针刺反应修正的版本。图上用红色矿物颜料画着一条条线,连接着密密麻麻的黑点——那是已确认的穴位。他指着图上的线条:“经络如江河,穴位如枢纽,针石所用,全在通其经脉,调其气血,这便如户枢转动,门户方能开合自如。”他顿了顿,“‘枢’者,关键也;‘灵’者,神妙也。针石之用,贵在灵巧,合名为《灵枢》如何?”

“《灵枢》!”岐伯重复一遍,眼中闪过赞叹,“针石治病,全凭医者灵心巧手,把握枢纽,此名既点出针道之要,又含‘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之意,再好不过!”

两大部的总名定下,石室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少师将“素问”“灵枢”两块竹简并排放在石桌上,仿佛两面旗帜,让那些散乱的竹简瞬间有了归处。

接下来便是给各篇定名。众人围坐成一圈,将竹简分门别类,逐一讨论。

最先整理的是《素问》中的篇章。少师抱来一摞记录“四时养生”的竹简,上面记着轩辕在不同季节对族人的叮嘱:春日要“夜卧早起,广步于庭”,夏日需“夜卧早起,无厌于日”,秋日应“早卧早起,与鸡俱兴”,冬日当“早卧晚起,必待日光”。

“这部分讲的是顺应四季之气调养精神,关乎养生根本。”少师指着竹简,“不如叫‘四气调神’?”

“可再加个‘大论’。”轩辕补充道,“这不仅是方法,更是通论四时与神志的大道理,关乎人之生死寿夭,当得起‘大论’二字。”

“《四气调神大论》。”岐伯念了一遍,点头道,“既明四气之理,又言调神之法,贴切。”少师立刻记下,将这篇的竹简归到《素问》之下。

雷公则整理出一批关于“阴阳”的竹简,有他当初问“为何同病异治”的记录,也有轩辕与岐伯辩论“阳盛则热,阴盛则寒”的论述。“这些都是讲阴阳大道理的,该叫什么?”他挠了挠头,“总不能就叫‘阴阳’吧?”

轩辕拿起其中一片,上面刻着“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这是他某次大病初愈后,望着窗外阴晴交替的天空悟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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