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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那个总低头的人,突然抬起了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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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瘴气粘稠如墨,带着一股腐朽的甜腥,几乎要将人的呼吸都凝固。

林墨甫一踏入南城地界,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这不是寻常疫病的秽气,更像是一片土地濒死前的哀嚎。

街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门缝里塞着浸了草药的布条,却挡不住那弥漫的死寂。

“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街角传来。

林墨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盲女缩在墙根,怀里抱着一只破碗,干裂的嘴唇反复翕动着。

她没有像其他乞丐那样哭嚎,而是在低声念诵着什么。

林墨走近,凝神细听,冰冷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惊异之色。

“……凡入我朝,皆为子民。昔日之贱籍,乃前朝之酷法,非天道之常伦。今当废之,凡身负贱籍者,皆可入民策台,自书其名,脱奴为民,与国同休……”

这……这分明是昨日才在“民愿之墙”上流过,被她亲手抄录成榜的一条废除贱籍的提案!

一字不差!

“你……”林墨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动,“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盲女茫然地“望”向她声音传来的方向,空洞的眼眶里毫无神采:“我不知道。每天晚上睡着了,就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姐姐站在一块大石碑前,一遍一遍地念给我听。她说,这是写给我们这些人的律法,我们得记住,记住了,就再也不会被人当成牲口了。”

林墨心头巨震。

素衣女子,石碑之前……是苏烬宁!

可她明明身在皇城,从未离开宁安殿半步!

她压下心头的骇浪,扶起盲女:“你跟我来。”

她带着盲女,来到城中那座孤零零立着的民策台石碑前。

石碑表面光滑如镜,只有一些不易察明、仿佛血痕般的赤色纹路。

“你摸摸它。”林墨道。

盲女伸出瘦骨嶙峋、满是污垢的手,迟疑地触摸到冰冷的石碑。

就在她指尖与石碑接触的刹那,奇迹发生了!

原本光滑的碑面,竟在她手指所触之处,自行浮现出密密麻麻、针尖大小的凸起颗粒,组成了一行行她能“读懂”的文字!

“……凡入我朝,皆为子民……”

盲女的指尖飞快地在那些凸痕上划过,口中念诵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最后,她猛地跪倒在地,抱着石碑放声大哭,那哭声里有压抑了不知多少代的狂喜与解脱。

这一幕,被远处门缝后一双双恐惧而又好奇的眼睛看到。

消息如风暴般席卷了这座死城。

半个时辰后,上百名因各种原因致残、被家族遗弃、被世人鄙夷的残疾者,瘸着腿、拄着拐、爬行着,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涌出,自发地聚集在民策台前。

他们没有喧哗,只是用一种近乎朝圣的眼神望着那块石碑,最后,一个断臂的男人嘶哑地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求司名者开恩,让我们……也听见自己的声音!”

三日后,就在南城疫情出现转机的同时,王朝第一块刻满凸起盲文的政令石碑,被庄重地竖立在了街头。

而在千里之外的皇城,“忆所”。

昔日冷宫的冤魂,似乎还未散尽。

负责清扫庭院的老宫婢阿阮,曾因护主被华贵妃下令剜去了舌头,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废人。

此刻,她正死死地盯着一名负责编撰《赎罪录》初稿的年轻宫女笔下的文字。

那宫女正写道:“癸未年,先帝废后,天命更迭,苏氏一族……”

阿阮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她猛地冲过去,一把夺过宫女手中的毛笔,似要划掉那句“天命更迭”。

“你干什么!”年轻宫女被吓了一跳,随即鄙夷地推开她,“一个哑巴,凑什么热闹?你连话都说不了,难道还想来定史不成?”

阿阮被推倒在地,浑浊的眼中涌出无尽的悲愤与不甘。

不!

不是天命更迭!

是换婴!

是沈昭仪用死婴换走了刚出生的公主!

是华贵妃用毒酒害死了皇后!

她看见了!

她全都看见了!

当夜,阿阮没有入睡。她偷了一根炭条,潜入了废弃的档案库。

她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在那积满灰尘的墙壁上,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书写着。

她写下那晚宫殿的布局,写下沈昭仪裙角的香料味道,写下华贵妃递过毒酒时手上那枚红宝石戒指的样式……那些被她用生命死死锁在脑海里的细节,此刻化作扭曲而狂乱的字迹,爬满了整面墙壁。

写到最后,炭条断裂,她的指甲也磨出了血。

她终于力竭,靠着墙壁,无声地恸哭。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入档案库。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那满墙的黑色炭迹,竟在晨光的照耀下,渐渐浮现出淡淡的赤色光晕。

随即,所有文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墙上剥离,在空中汇聚成一道赤色的光流,呼啸着投入了远处宁安殿的方向,没入那口深不见底的宁火井中。

三日后,一道由苏烬宁亲自颁布的《正史令》传遍宫廷,其中关于“癸未年废后案”的记述被彻底推翻,令中精准地详述了换婴与毒杀的全部过程,其细节之精确,令人毛骨悚然。

而在那段记述的末尾,有一行小字批注:“据无名守忆人所述。”

当这道旨令被宣读到忆所时,阿阮正跪在地上擦拭石阶。

她听到那句“无名守忆人”,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许久,她缓缓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抬起手,用力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在。

我存在过。

同一时间,京郊的演武场上,杀声震天。

第一批“守誓民兵”在完成“心火淬炼”后,由蓝护卫率队,进行着严苛的实战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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