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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云开雾散启新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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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睿涵作为随军参谋,主要职责是协助朱成功分析瞬息万变的敌情,制定具体的进攻路线和战术安排,偶尔也会在亲兵护卫下,亲临前线观察战况。他见识到了这个时代日本战争特有的模式,也亲眼看到了在绝对的技术代差和组织优势面前,所谓的“个人悍勇”与“武士道精神”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如同浪花拍击在坚硬的礁石上,只能粉身碎骨。

最后一战,在鹿儿岛城下展开。大谷明光纠集了其最后的核心力量,包括一批最死忠的家臣武士和雇佣的浪人,发动了绝望的、如同困兽般的反扑。他本人身着华丽的南蛮胴具足,手持名贵太刀,嚎叫着身先士卒,率队冲锋,试图冲破大顺军的火枪阵列,进行他最擅长、也寄予最后希望的白刃近战。

然而,大顺军阵型严整如山,火器射击如同疾风骤雨,轮番不绝,精准而高效,如同无形的镰刀收割麦穗一般,将盲目冲来的浪人一片片扫倒在地上。朱成功立于中军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面容冷峻,沉着地发出各项指令。

甘辉、刘国轩等将领各率一部精锐,依照预定计划,从两翼迅速包抄,切断了敌军后退的道路。戚睿涵在重重护卫下,于相对安全的位置观察着战场,他看到那个名叫大谷明光的叛军首领,在乱军之中被一枚不知从哪里射来的流弹击中肩部,身形一个踉跄,旋即被数名突前的大顺军士兵用上了刺刀的新式步枪捅穿,当场毙命,那身华丽的铠甲也未能保住他的性命。

主帅阵亡,消息迅速传开,残余的浪人部队本就士气低落,此刻更是瞬间土崩瓦解,失去了所有抵抗意志,纷纷跪地乞降,或丢盔弃甲,四散逃入山林。

战斗结束后,战场被打扫清理,确认大谷明光已授首。朱成功下令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大顺天兵只诛首恶,胁从一律不问,迅速稳定了鹿儿岛及周边地区的秩序,避免了对平民的骚扰。随后,他代表大顺朝廷,以战胜者的姿态,分别会见了惊魂未定的后西天皇派来的公卿使者以及江户幕府德川家派来的重要家臣,再次严厉重申了大顺与日本之间的藩属关系,明确警告任何试图挑战这一由大顺武力背书的东亚秩序的行为,都将招致毫不留情的、毁灭性的打击。

日本方面经历了大谷明光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本就心有余悸,面对携大胜之威、军容鼎盛的大顺使团,德川幕府更是借此机会加强了对国内反对势力的清理与控制,并对大顺表示了彻底的臣服与恭顺,承诺按时遣使朝贡,严格遵守藩属之礼,永不背盟。

此次跨海东征,从舰队誓师出发到彻底平定叛乱、稳定局势,前后不到两个月时间,可谓迅雷不及掩耳。大顺天兵的赫赫军威,以及其精良的火器与高效的作战方式,再次深深震撼了东海诸国,使得周边海域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格外平静。

凯旋仪式在北京城隆重举行,虽然规模不及上次戚睿涵等人环球航海归来时那般万邦来朝、极尽盛大,但亦是庄严热烈,充分展示了天朝的武德与威严。皇帝李天淳再次亲临午门,接受献俘,并将大谷明光的首级悬于高杆之上示众,以此警示内外所有潜在的不轨之徒。朱成功、戚睿涵以及此次东征的有功将士,都依据功劳大小,获得了相应的丰厚封赏,加官进爵,恩宠有加。

光禄大夫府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温馨。仿佛外界的纷扰与杀伐都被那高高的院墙隔绝开来。这一日,天气晴好,初夏的风带着庭院中花草的清香,徐徐吹拂。六人聚在后花园的凉亭之中,石桌上摆放着刁如苑命人从江南快马送来的新茶和几样精致的点心,烹茶闲话,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总算是都过去了,”白诗悦捧着温热的茶杯,感受着白瓷传来的暖意,满足地叹了口气,“国贼伏诛,边境的叛乱也平息了,陛下也开始亲政理国,一切总算……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正轨。”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慵懒。

袁薇轻轻拨动身旁放置的古琴琴弦,流出一段舒缓而悠扬的旋律,与周围的鸟鸣相和:“是啊,经此内外接连两场变故,最大的隐患皆已清除,想必接下来,能有一段太平日子好过了。只是不知……这太平时光,能持续多久。”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忧思,那是经历过动荡的人本能的对平静的不确信。

刘菲含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书卷——那是她记录关于进一步改进火器设计思路的笔记,接口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务实:“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太平。居安思危,方能长治久安。唯有不断自强,革新技艺,方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火器的研究不能停,各地的农桑水利、工坊矿业,亦要持续投入关注和改进。”对她而言,奋斗与进取是永恒的课题。

刁如苑闻言,不由莞尔一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菲含说得总是这般在理。不过,眼下内忧外患暂平,总算是可以让我们稍微松一口气,好好经营一下被耽搁许久的生意了。”她的两座文创公司,在司马门乱政期间以及后续的清算风波中,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和冲击,如今政局稳定,正是她摩拳擦掌,准备大展宏图,将那些新奇有趣的“文创”理念推广开来的好时机。

董小倩安静地为众人的杯中续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动作优雅从容,她的眉眼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格外柔和:“能见四海升平,边境安宁,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便是最好的日子了。”她的话语简单,却道出了最朴素的愿望,也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

戚睿涵没有立刻说话,他的目光投向凉亭之外,庭院中那几株高大的乔木已然枝叶繁茂,绿意盎然,在阳光下闪耀着生机勃勃的光泽。他的心中感慨万千,思绪如潮。从意外穿越至这个风云激荡的时代至今,历经了艰苦卓绝的抗清斗争,参与了大顺灭明、一统天下的过程,进行了旷日持久的远洋航行,见证了不同文明的碰撞,再到不久前惊心动魄的宫廷平乱和这次跨海东征……

一幕幕场景,一幅幅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充满了杀戮与阴谋,也充满了创造与建设,更与这个时代的许多人——皇帝、将相、士兵、商人、乃至异国他乡的人们——结下了深厚或复杂的关系。

如今,最大的内部毒瘤司马门被彻底清除,外部最大的潜在威胁之一日本,也被再次以雷霆手段牢牢地摁在藩属的位置上,大顺王朝在他的间接影响和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似乎真正步入了一个可以预期的、较为稳定的发展时期。

“陛下年轻,富有锐气与改革精神,身边又有史可法、李嗣兴等一批经验丰富、忠心耿耿的文武大臣辅佐,”戚睿涵缓缓开口,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只要后续政策得当,坚持以民为本,与民休息,鼓励工商,发展科技,大顺的国力必将更上一层楼。我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边五位女子的脸庞,露出了一个温和而略带疲惫的笑容:“我们或许真的可以暂时歇歇脚,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好好看一看、品一品这个我们亲手参与塑造和改变的‘新天下’了。”

众人闻言,皆默然点头,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轻松而会意的笑容。经历了这么多生死考验、权谋争斗与长途跋涉,这份来之不易的、寻常人家的平静与安宁,显得格外的珍贵,值得用心去感受和珍惜。

就在这时,门房又一次前来通报,打破了凉亭内的宁静氛围。说是日本国使节山木德明求见,并特意说明,此次携女儿一同前来,是为了当面感谢天朝迅速出兵,平定叛乱,稳固邦交,特来致谢。

戚睿涵等人闻言,都有些意外。叛乱已平,封赏已毕,日本使团的主要任务按理已经完成,此时特意携女来访,不知是何用意。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吩咐门房,请客人至前厅相见。

来到布置典雅、敞亮的前厅,只见一位身着正式日本使节服饰、年纪约在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与一位穿着淡雅藕荷色留袖和服、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女,已垂手恭立在厅中等候。那少女容貌清丽脱俗,肌肤白皙,一双大眼睛尤其灵动有神,黑亮的瞳仁如同浸在水中的黑曜石。

她见到戚睿涵一行人出来,立刻好奇地、毫不避讳地打量起来,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最后尤其在那位年轻的、据说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官居光禄大夫的戚睿涵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探究。

“下国使臣山木德明,携小女山木云子,拜见光禄大夫戚大人,拜见诸位郡主。”山木德明见到正主,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态度谦恭有礼。那名叫山木云子的少女也跟着父亲,姿态标准地盈盈一拜,动作优雅流畅,显然是受过严格的礼仪训练,但她微微抬起的眼眸中,那份少女特有的活泼与灵动神采,却是难以完全掩藏。

“山木先生不必多礼,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坐。”戚睿涵抬手示意,众人分宾主落座。侍女再次奉上香茗。

山木德明再次表达了日本国对天朝迅速出兵、帮助平定大谷明光之乱的感激之情,言辞恳切,并呈上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礼单,上面罗列的多是些日本特产的珍珠、硕大的海螺钿、精美的漆器、以及几柄装饰华美、寒气逼人的武士刀等物。

一番例行的客套与感谢之后,山木德明看了看身旁安静跪坐、但眼神一直未曾离开过戚睿涵等人的女儿,脸上露出一丝略显为难又带着决心的神色,对戚睿涵等人说道:“戚大人,诸位郡主,实不相瞒,此次携小女前来,除公事答谢之外,尚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诸位能够垂听。”

“山木先生但说无妨。”戚睿涵心中微动,面上依旧平静。

这时,山木云子却主动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珠落玉盘,她的汉语虽然带着明显的异国口音,却说得十分流利清晰:“父亲,还是让女儿自己来说吧。”

她转向戚睿涵等人,目光灼灼,充满了真诚与渴望:“小女子山木云子,自幼便听闻中土文化博大精深,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心中向往已久。近年来,随着商船往来,更是多次听得戚大人与诸位郡主的事迹传奇,无论是早年助大顺开国、联明抗清的壮举,还是后来远航泰西、沟通万国的壮游,亦或是近日于京城诛除权阉、稳定朝纲,以及此次跨海东征、平定叛乱的英姿,每一桩,每一件,都令云子钦佩不已,心向往之。尤其是此次征讨大谷明光,听闻戚大人虽为文官,却善于谋划,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用兵如神,更是令云子心折。”

她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但眼神依旧大胆而坚定,直视着戚睿涵:“云子不才,自幼亦习练武艺,略通弓马刀剑之术,也读过一些汉文典籍,略知礼仪。此次恳请父亲带云子前来,便是想冒昧请求诸位,允许云子留在天朝,留在光禄大夫府,追随诸位左右,朝夕聆听教诲,学习中原之文化礼仪,增长见闻识见。云子愿入乡随俗,摒弃旧习,学习汉家言语、衣着、礼仪,做一位……做一位地道的汉家女子!”说罢,她再次离开座位,走到厅中,对着戚睿涵等人深深一拜,伏地不起,姿态决绝。

此言一出,戚睿涵等六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十足的惊讶与意外。这个请求,实在是有些太过突兀和大胆了。一位日本贵族少女,竟然想要独自留在异国他乡,还是留在他们这个关系复杂、备受瞩目的府邸?

白诗悦微微挑眉,目光带着几分戏谑地瞟了戚睿涵一眼,唇角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说“看吧,戚大官人,你的名声如今都远播东瀛了,还引来了这么一位热情勇敢的小迷妹”。

袁薇则更加仔细地打量着伏在地上的山木云子,觉得这女孩不仅容貌出色,更有一种不同于寻常日本贵族女子的、敢于表达、勇于追求的特质,这份勇气倒是颇令人欣赏。

刘菲含微微蹙眉,更关注实际的问题,她侧过头,用只有身边刁如苑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留下她?她的身份毕竟特殊,是日本使节之女。长期留在我们府上,于礼制是否合适?会不会引来朝中不必要的非议?或者……这本身是否隐藏着其他的麻烦?”她的思维总是倾向于理性分析风险。

刁如苑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似在权衡其中的利弊与各种可能性。

董小倩安静地看着伏地不起的山木云子,目光中却流露出了一丝理解与触动。她似乎从这异国少女眼中,看到了那份与自己当年决定追随戚睿涵时相似的、纯粹的向往与不顾一切的决心。

戚睿涵轻咳一声,收敛了脸上的讶异,对依旧保持着鞠躬姿态的山木德明说道:“山木先生,令嫒此请……实在出乎我等意料。光禄大夫府并非寻常书院或客舍,且我等行踪有时也并不固定,或需外出公干,恐……恐委屈了令嫒,也并非学习中原文化的常法。”他试图委婉地拒绝,觉得这更像是一时兴起的冲动。

山木德明连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又有着某种下定决心的神色,说道:“戚公子过虑了。小女性子看似柔顺,实则内里执拗坚韧,她既然已下定决心,九头牛也难以拉回。我这做父亲的,深知其心,也难以强行阻拦。况且……”他压低了声音,神色变得有些奇异,仿佛要揭示一个重大的秘密,“云子她……她与寻常女子,确实略有不同,或许正因这份不同,她才更向往贵地,觉得唯有在诸位身边,方能找到……同类与归宿。”

“哦?有何不同?”戚睿涵追问道,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其他几女也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山木德明与依旧伏在地上的女儿对视了一眼,似乎从女儿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下定了决心,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神秘感的声音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也涉及我山木家一族世代守护的隐秘。云子她……她亦是……长生不老之身。”

“什么?”这一次,戚睿涵六人几乎同时失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们历经艰险,远渡重洋,甚至在另一个时空经历了诸多考验,才在机缘巧合与不懈探寻下,于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寻得了那渺茫的长生之法。没想到,眼前这位来自东瀛的、年纪轻轻的少女,竟然也……

伏在地上的山木云子抬起头,肯定地点了点,证实了父亲的话,她的眼神清澈而认真:“是的,不敢隐瞒诸位。我幼时体弱多病,几次险些夭折,父母忧心不已,访遍名医亦无良策。后来,他们偶然在纪伊国的熊野古道深处,人迹罕至之地,发现了一座极为古老、几乎被苔藓藤蔓完全覆盖的徐福神庙。族中古老传言,说当年秦之徐福,为秦始皇寻找长生不死药,率童男童女东渡,未能归秦,其药或留于东瀛仙岛。父母在神庙中斋戒沐浴,诚心祈祷了七日七夜,或许是诚意感动了上古之灵,竟真在神庙残破的祭坛下,寻得了一剂以玉匣封存的、年代久远的古方良药。我服下之后,不仅沉疴尽去,病体彻底痊愈,身体日益强健,更……更得此长生之体,容颜自此再无变化。只是……据神庙残碑及家族口传,徐福当年或因寻药未竟全功,或因始皇骤然驾崩,未能及时将药献上,此药方亦随之湮没于历史长河,唯我山木一家因缘际会知晓并受益,世代秘密守护此密,不敢外传。”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得不信的力量。

徐福,秦始皇,长生不死药……这几个充满了传奇与历史迷雾的关键词联系在一起,让戚睿涵等人心中震撼无比,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们一直以为,他们六人的长生是跨越时空的、独一无二的机缘,是时代错位与个人奋斗交织的奇迹。没想到,在更为古老飘渺的传说之中,在这隔海相望的东瀛列岛,早已埋下了类似的长生线索,并且真的有人因此而获益。历史的长河,果然深不可测,充满了无数未知的、奇妙的交汇点与暗流。

震惊过后,涌上心头的,便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他乡遇故知般的欣喜与强烈的认同感。长生,意味着远超常人的漫长岁月,也意味着与过往熟悉的一切不断告别,其中蕴含的孤独感,若非亲身经历,实在难以体会。能遇到“同类”,尤其是像山木云子这样充满活力、眼神清澈的“同类”,简直像是命运在漫长孤旅中突然赐予的珍贵礼物,照亮了前路。

戚睿涵看向其他五女,从她们眼中,他也看到了同样的、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变为惊喜、了然与接纳之意。白诗悦眼中的戏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同情;袁薇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刘菲含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带上了研究的兴趣;刁如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考量,但更多的是理解;董小倩则露出了一个近乎温柔的、感同身受的微笑。

“既然如此……”戚睿涵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震惊与感慨都排出体外,他站起身,走到山木云子面前,对她,也是对山木德明,露出了一个真诚而温暖的的笑容,“云子姑娘若不怕我们这里规矩繁多,不怕离家万里、思乡之苦,不嫌弃我们这些人有时或许会枯燥无趣,那么……我们欢迎你的加入。”

山木云子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灿烂、如同春日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激动地再次深深伏拜下去,声音因喜悦而微微发颤:“多谢戚公子!多谢诸位姐姐!云子……云子定当刻苦努力,学习汉家文化礼仪,绝不敢懈怠,绝不辜负诸位收留之恩!”

山木德明见女儿多年心愿终于得偿,脸上露出了既欣慰又有些不舍的复杂表情,眼眶似乎也有些湿润。他夫妇二人又细细嘱托了女儿许多话,无非是在天朝要谨言慎行,入乡随俗,与诸位姐姐和睦相处,相互包容,尽快熟悉中原文化,照顾好自己。

离别之时,山木德明与女儿在府门外依依话别。山木云子眼中虽有不舍亲人的泪光闪烁,但更多的,是对未来崭新生活的无限憧憬与坚定。她向着父亲的马车远去的方向,再次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送走山木德明,光禄大夫府正式多了一位新成员。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也为了让新姐妹们更快了解自己,山木云子特意在午后宽敞的庭院中,演练了一番她自幼习练的武艺。只见她换上了一身利落的武家女子服饰,身形矫健如燕,出手迅捷如电,长短双太刀在她手中使得配合默契,攻守兼备,舞动起来如同两道匹练般的寒光,水泼不进。更有一手十字矛术,招式刁钻凌厉,变幻莫测,引得在一旁观看的白诗悦、董小倩等人忍不住阵阵喝彩。

“真是没想到,云子妹妹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武功竟然如此俊俏。这双刀使得,又快又狠!”董小倩由衷地赞叹道,她自己是使马槊的好手,对于各种兵器的运用颇有心得,一眼便看出了山木云子功夫的不凡。

“以后我们练武,可算又多了一个好对手、好伙伴了。云子妹妹,有空我们可得好好切磋切磋!”白诗悦也看得跃跃欲试,她性子好动,武功也是走的刚猛路子,见到山木云子灵巧迅猛的刀法,顿时见猎心喜。

戚睿涵站在廊下,看着眼前这一幕。夕阳的余晖金灿灿地洒满庭院,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暖金色,光影在那几张笑靥如花、各具风姿的脸庞上跳跃舞动。新加入的山木云子,很快便以其真诚、活力与不凡的身手,融入了这个特殊的群体,与大家打成了一片。内忧外患已然平定,未来的道路,在夕阳的映照下,似乎铺满了柔和而充满希望的光辉。他心中那片因长久奔波、算计、斗争而积累的疲惫与尘埃,仿佛被这温馨的场景涤荡而去,只留下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满足与对未来的平和期待。

历史的车轮,在他们这群意外闯入者的干预与推动下,已经无可逆转地拐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轨迹,驶向了充满未知却又孕育着无限可能的方向。而他们这群跨越了时空界限的旅人,还将继续相伴,以其独特的视角与能力,见证并参与这波澜壮阔、正在徐徐展开的“新天下”的未来。

夜幕缓缓降临,华灯初上,光禄大夫府内,笑语晏晏,温暖如春。一个新的时代,似乎正随着这府邸增添的、来自东瀛的新成员一道,悄然开启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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