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纨绔遇清风:衍之与清沅 > 第28章 星象碑的陷阱,还有激活码这档子迷局

第28章 星象碑的陷阱,还有激活码这档子迷局(1/2)

目录

江滩遗址的风比午后更烈了,卷着江面的潮气和鱼汛过后的江腥味扑在人脸上,像块湿冷的布。

远处货轮的鸣笛声闷闷地飘过来,被风撕得七零八落,而那座青灰色星象碑就孤零零地立在遗址中央,碑身是民国二十年开采的花岗岩,冷硬得像块凝了三冬寒霜的铁。

当年刻碑的石匠是江州有名的“王石匠”,据说他用錾子一点一点凿出星象纹路时,特意在每个星符边缘留了细槽——本该是导流雨水的设计,此刻却成了母液渗流的通道。

那些纹路早被近百年的岁月啃得模糊,风化的裂痕最深能塞进半根手指,像老人手背虬结的青筋,嵌着五十多年的尘泥、沙砾,还有偶尔被江风卷来的枯草碎,指尖轻轻一碰,就有细渣簌簌往下掉。

这会儿,淡黑色的母液正顺着花岗岩的缝隙往外渗,稠得像熬了三个时辰的老沥青,又像条刚从江底淤泥里钻出来的黑蛇,黏腻的躯体裹着层几乎看不见的油膜

——那是母液与空气接触后形成的氧化层,风一吹就泛着冷幽幽的金属光泽。

前几天勘探队有个年轻队员没戴防护手套,指尖不小心蹭到一点母液,半分钟内手套就被腐蚀出个洞,皮肤瞬间红得像烧过,后来涂了三层药膏才压下灼痛感。

这会儿母液刚碰到地上的枯茅草,“滋滋”声就破了江风的静。

那草是深秋干透的,脆得稍一用力就能捏成粉,母液沾上去的瞬间,草叶先卷成焦黑的细筒,边缘还冒着极淡的白烟,再眨眼就蔫成一碰就碎的黄渣,连周围的土都漫开股刺鼻子的腥气,像把腐鱼埋在热沙子里闷了三天,闻着就让人喉头发紧。

沈清沅攥着那管备用抗体,指节捏得泛出青白色,试管壁的冰凉透过指腹往骨缝里钻,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麻。

她的冲锋衣领口还沾着江雾的潮气,刚才蹲在碑边观察时,试管外壁凝了层细汗,被风一吹,寒意顺着指缝往胳膊肘窜。

她盯着管里淡绿色的液体——几缕银白丝絮在里面轻轻飘,那是实验室熬了三个通宵才提炼出的活性成分。

她还记得提炼时的场景:实验室的灯亮了整整七十二小时,试剂瓶堆得像小山,第三次失败时,老教授揉着发红的眼睛说

“再试最后一次,抗体活性要是还不够,咱们就真没辙了”。

这管抗体本该撑四个小时,此刻离失效只剩2小时40分,秒针在她心里“咔哒”转,每一声都像在掐着倒计时,连呼吸都跟着变沉。

“陷阱?”

旁边的周伯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梳得齐整的头发上沾了不少遗址的土,几缕发丝贴在额角,看着格外狼狈。

他的枣木拐杖底部的铜套往石板上一杵,“咚”的闷响混着江风的呜咽,像谁在暗处叹着气。

“当年我跟你爸装暗格时,特意用的是加厚黄铜板,做了三层隔层——那是‘防融合’的活计,能拦着母液碰激活码,隔层里还刻了‘周’字缩写,

当时你爸还拍着我肩膀说‘老周,这隔层得扛住十年二十年,不能出岔子’,怎么会成陷阱?这不可能!”

老人说着就伸手要摸碑缝,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陆衍之赶紧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谁也说不准母液有没有渗到碑面,那玩意儿沾着就没好,刚才勘探队的警示还在耳边:

“母液腐蚀性堪比30%的盐酸,皮肤接触即灼伤,吸入挥发气体会引发呼吸道水肿。”

陆衍之把军工手机凑过来,手机边角磕得坑坑洼洼,是上次在工地排查时被钢筋碰的,屏幕贴的旧膜都翘了边,边角还沾着点干泥。

屏幕里是沈父的日记,封面的牛皮纸被翻得露了棉絮,红笔字是朱砂混了墨调的,在午后太阳下红得扎眼,连墨水晕开的纹路都清清楚楚——有些地方晕得厉害,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日记里除了那句

“守陵人会改激活码,输完碑身发红就断电源——母液碰激活码会变异,毒性翻番,扩散快三倍”,

旁边还画了个小图,是个歪斜的电源开关,旁边写着

“应急开关在碑座左侧,锈迹下”。

他抬头瞅向碑身,原本泛淡蓝光的星象符号,正从边缘慢慢渗红,像被血浸过似的,连最中间的“天枢”星符都开始发暗。

“还有2小时40分,备用抗体会失效,张警官那边还没信?”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

这话刚落,沈清沅裤兜里的手机就震了,震得大腿发麻。

屏幕跳着“张队”俩字,她指尖发颤地划开接听键,张警官的声音混着乱糟糟的打斗声、衣服摩擦声传过来,还裹着股浓得化不开的卤香味儿

——那是江州老字号“李记卤味”的酱鸭味,她家的酱鸭要先腌再卤,整整四个小时,刚出锅时油光锃亮,热乎的能烫得人直甩手。

“沈小姐!日记拿到了!刚才跟俩黑连帽衫余党缠上了,那龟孙子手里还攥着把弹簧刀,想抢日记!我刚好拎着刚买的酱鸭

——还热乎着呢,两斤沉的肉团子‘啪’地砸他后脑勺上!油汁儿溅了他一脖子,那小子嗷一声就栽地上,眼睛被油溅得睁不开,

另一个想跑,被小王伸腿绊了个狗吃屎,按在地上反扣着手腕,这会儿正往派出所送!”

张警官喘着气,声音里还带着点得意,

“对了,日记最后一页除了激活码,还有个小画儿,铜哨跟钢笔叠一块儿,钢笔尖对着个星星符号——我瞅着像北斗星里的哪颗。”

“是双重验证!”

沈清沅蹭地往前凑了半步,手机屏幕都快怼到脸上,声音急得发颤,尾音都有些飘。

她抬手扯下腰上的钥匙串,上面挂着个巴掌大的黄铜哨子——包浆温润得能映出人影,哨口刻着个极小的“沅”字,是她十岁生日时爸给的。

她还记得那天爸从背后掏出哨子时,手上还沾着黄铜粉,说

“这是我用老黄铜手工磨的,打磨了半个月,哨声能传一公里,你要是在江滩玩忘了时间,一吹我就听见了”。

后来她真在江滩迷过路,吹了声哨子,爸果然从远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她爱吃的糖糕。

钥匙串上还挂着个迷你船锚,是老船坞的纪念品,磨得发亮,是她十五岁那年跟爸去老船坞修船时买的。

“我爸早料到激活码会被改,得用铜哨和钢笔一块儿触发!张警官,快把激活码拍过来,数字一定拍清楚,

别糊!再瞅瞅日记里有没有星象符号的提示,比如哪个星符对应哪个位置!”

挂了电话,陆衍之立马蹲下身,打开手机里的测距App——这是他特意下载的专业版,能精确到毫米。

他把手机边对齐母液的前端,屏幕跳出来“0”的刻度,又按了计时键:

“母液每分钟漫10厘米,你瞧——”

一分钟后,他指着屏幕上的“10”,母液果然顺着石板纹路往外晕,痕迹像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却更黏糊,沾在石面上结成滑腻的膜,用手指一刮,膜就粘在指尖,甩都甩不掉。

“再这么下去,半小时就得流进旁边的小溪。那溪的流量是0.5立方米每秒,下游三公里就是江州备用水库,

那水库蓄水量200万立方米,供城西30万居民日常用水,一旦污染,水厂处理至少需要72小时,期间城西得停水,超市的瓶装水肯定会被抢空。”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

“而且母液污染过的水,就算处理了,也得检测三次才能达标,风险太大。”

“老周!”

陆衍之抬头喊拆弹组组长。

老周穿深蓝色防化服,头盔上“拆弹”俩字在太阳下反光,脸上皱纹里还卡着防化服的纤维

——一看就是常年在一线折腾的老手,他的防化服袖口都磨出了毛边,是上次处理化工罐泄漏时蹭的。

他刚应了声“收到”,就抓起对讲机,声音透过对讲机的电流声传出来:

“一组、二组,把重型防化布扛过来,以星象碑为中心,五米半径围上,别蹭着母液,布边用沙袋压死!

这布是耐强酸强碱的pVc材质,能扛住50%浓度的腐蚀液,之前处理过农药厂的泄漏,管用!”

对讲机里传来清脆的“明白”,没两分钟,俩组战士就扛着银灰色防化布跑过来,防化布沉甸甸的,得俩人抬着,他们手脚麻利地铺展开,沙袋“砰砰”压在布边,动作不敢慢半分

——谁都知道,慢一秒,母液就多扩散一分。

就在这时候,沈清沅的手机“叮咚”响了,是张警官发的照片。照片拍得特清楚,日记最后一页的手绘图案一目了然:

铜哨跟钢笔交叉着,钢笔尖正对着个五角星符号,

数字旁边还有行小字,是爸那手熟悉的楷书,笔锋刚劲,跟他教她写字时的笔迹一模一样:

“星象对应生辰,北斗指‘天权’”。

“是北斗星的‘天权’符号!”

沈清沅眼眶突然一热,指尖蹭过屏幕上的数字,小时候的画面一下子涌上来:

爸蹲在老船坞的屋顶上,抱着她看夜空,手指着北边的北斗七星,说

“天权是北斗第五颗星,亮度中等,跟秤杆上的准星似的,代表公正。

你生日那天,它刚好在正北边,跟别的星比,位置最正”。

他还拿了张画纸,用铅笔画了星图,标注出“天权”的位置,让她对着星星认。

她抬头指向碑身北边,声音里带着颤:

“我生日那天的北斗,‘天权’在正北方,对应碑上北边第七个符号

——就是那个带尖角的五角星!你看,符号旁边还有个小缺口,跟爸画的星图上的标记一样!”

说着就从衣兜里掏出钢笔,是支英雄牌铱金笔,笔杆磨得发亮,笔帽上刻着银色的“清”字

——那是她十八岁成年礼时爸送的。

当时爸说“钢笔要写清楚字,做人要走明白路,咱沈家的人,做事得对得起良心”。

她刚要往符号上按,手腕就被陆衍之抓住了。

“等等!先试备用抗体,看看能不能暂时压着母液。”

陆衍之眼神沉得像江底的水,手指还攥着她的手腕,力度不轻不重,

“万一按错了,母液一变异,毒性翻番,咱们全完,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沈清沅点点头,拧开试管盖——盖子弹开时还带着点“咔”的轻响,她小心翼翼地往母液上滴了两滴。

淡绿色液体刚碰到黑蛇似的母液,母液突然就不动了,表面起了层细密的白泡,“滋滋”声比刚才更响,还带着点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活性成分在中和毒性。

可没撑过十秒,白泡就像被戳破的肥皂泡似的散了,母液又开始慢慢往外漫,只是比刚才慢了点,从每分钟10厘米变成了8厘米——备用抗体,终究只能挡个表面,撑不了多久。

“没时间等了!”

沈清沅深吸一口气,把铜哨含进嘴里。

她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舌尖碰到哨口的黄铜,带着点温温的凉意。

对着江风一吹——清亮的哨声一下子盖过了江风,在江滩上绕着圈儿荡,连周围的枯茅草都被震得轻轻晃,远处的水鸟被惊得扑棱棱飞起。

这哨声她太熟了,小时候她总在傍晚吹,爸听见了就会从船坞走回来,手里还可能拎着块刚烤好的红薯。

同时,她用钢笔尖稳稳抵在“天权”符号上,指腹攥着笔杆,指节都泛了白,不敢松半分——她怕一松,笔就歪了,之前的努力全白费。

“嗡——”

碑身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震得脚下的石板都在颤,淡红色的符号一下子亮得刺眼,红光像潮水似的往四周漫,把整个遗址都染成了带着怪味的红色,连空气都好像变热了点。

“不对!符号红了!”

陆衍之大喊一声,猛地蹲下身,伸手去按碑座侧面的电源开关——那是之前排查时找到的应急开关,藏在一层薄锈

可手指按下去,开关纹丝不动。

他急得用指甲抠掉开关上的锈,里面的黑电线断口齐得很,一看就是被人用剪子剪断的,断口还沾着新鲜的铜绿——说明刚断没多久。

“是守陵人那帮孙子!他们早把电源毁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火,拳头攥得紧紧的。

沈清沅没停吹哨,突然觉得嘴里的铜哨在震

——那震动的劲儿,跟碑身传到手掌的震动越来越近,最后居然完全合上了!

就像两个齿轮卡在了一起,严丝合缝。

她盯着碑上的“天权”符号,看见符号边儿正慢慢泛出淡蓝光,像退潮似的盖过红色,红光一点点变浅。

“有用!”

她赶紧调整吹哨的节奏,从慢到快,像爸教她的那样——

“吹哨要跟着风的节奏,风快你就快,风慢你就慢,这样哨声才能传得远”。

钢笔始终紧紧抵着符号,掌心都出了汗,把笔杆攥得滑溜溜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