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混沌碎念，太虚初生（2/2）
“这是……”
陈默心中一动，一段关于《完美世界》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石昊！
石村的孤儿，天生拥有至尊骨，却被族人挖走移植给了堂兄石毅。
陈默快步走到石昊身边，看着这个未来搅动九天十地的少年此刻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能感觉到，石昊体内残留着一股极其强大的本源之力，那是属于至尊骨的气息。
“至尊骨……”陈默喃喃自语，“如果能得到这股力量……”
他的目光落在石昊胸口的伤口上，那里虽然血肉模糊，但依旧残留着至尊骨的法则印记。同时，他注意到石昊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块兽皮，兽皮上用兽血画着一些奇特的符文。
“原始真解的残篇？”
陈默的心脏再次加速跳动。原始真解，完美世界中最神秘的功法，蕴含着天地初始的奥秘。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开始运转太虚法则。
“虚实转化，法则剥离！”
陈默伸出手，轻轻按在石昊胸口的伤口上。太虚法则悄然运转，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开始剥离残留在伤口处的至尊骨法则印记。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拿起那块兽皮，将上面的原始真解残篇符文烙印在自己的识海中。
这个过程极为缓慢且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及石昊的本源，甚至引来这个世界的天地反噬。但陈默不敢停下，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有限，必须尽快完成目标。
随着至尊骨法则印记被一点点剥离，陈默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股霸道而精纯的本源之力融入他的神魔之躯，与太虚法则相互融合，产生出一种全新的力量。
同时，原始真解的符文在他的识海中不断流转，仿佛在诉说着宇宙诞生的奥秘。陈默的眼界在飞速提升，对法则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至尊骨法则印记被剥离，陈默猛地收回手。
他站起身，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成功了！”
他的太虚法则因为融合了至尊骨的力量，变得更加霸道，不仅能虚实转化，还拥有了强大的再生和攻击能力。而原始真解的残篇，则让他对天地法则有了新的认知，为他后续的修炼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默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兽皮、手持石器的壮汉正朝着山谷跑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
是石村的人！
陈默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最后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石昊，心中默念：“未来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随后，他不再犹豫，立刻催动万界轮盘。
熟悉的空间之力再次包裹住他，眼前的大荒景象开始模糊、消失。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回到了混沌之中。
然而，刚一回来，陈默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压。
混沌元气在疯狂翻涌，法则乱流如同海啸般肆虐。盘古已经完全苏醒，他手持开天神斧，缓缓站起身来。亿万里长的身躯直插混沌云霄，每一次呼吸都让整个混沌为之震颤。
三千神魔齐聚在盘古周围，一个个气息暴涨，眼中充满了决绝和疯狂。
罗睺的诛仙四剑悬浮在身前，黑雾翻滚，杀意滔天；鸿钧端坐于菩提古树之上，手中拿着一盏青铜灯，散发着柔和却不容侵犯的光芒；杨眉老祖化作一株参天杨柳，枝条舞动，将周围的混沌元气梳理得井井有条……
大战，一触即发！
陈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觉到，盘古身上的气息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仿佛随时都能劈开整个混沌。
“诸位，”盘古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响彻整个混沌，“混沌蒙昧，非众生久居之地。吾欲开天辟地，分清浊，定乾坤，创朗朗乾坤于万世。尔等，可愿相助？”
没有人回应。
三千神魔面面相觑，眼神复杂。他们知道，开天辟地意味着旧时代的终结，混沌将不复存在，他们这些混沌神魔也将失去赖以生存的根基。
罗睺率先打破沉默，桀桀怪笑道：“盘古，你想毁了混沌，创造所谓的乾坤？简直是痴心妄想！今日，我便让你知道，混沌的意志，不是你能违背的！”
话音未落，他便操控着诛仙四剑杀向盘古。四剑齐出，天地失色，一道蕴含着毁灭法则的剑气撕裂混沌，直取盘古眉心。
“冥顽不灵！”
盘古冷哼一声，手持开天神斧轻轻一挥。
“咔嚓！”
看似简单的一挥，却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奥义。一道璀璨的金光从斧刃上爆发而出，瞬间击溃了诛仙剑气，余势不减地朝着罗睺斩去。
罗睺脸色剧变，急忙操控黑雾抵挡。然而，金光势不可挡，轻易地撕裂了黑雾，将诛仙四剑震飞出去。罗睺本人也受到重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雾瞬间黯淡了不少。
一击便重创了顶尖神魔罗睺，盘古的实力让所有神魔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想死的，就一起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三千神魔如同潮水般涌向盘古。各种法则神通齐出，混沌元气掀起万丈巨浪，仿佛要将盘古彻底淹没。
陈默混在神魔之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知道，现在冲上去无异于自杀。他一边躲避着混乱的攻击，一边暗中观察着战局。
盘古手持开天神斧，在神魔群中纵横捭阖。巨斧每一次落下，都有数十上百的神魔被劈成碎片，形神俱灭。混沌中充满了神魔的惨叫和法则破碎的声音，景象惨烈到了极点。
“这样下去，所有神魔都会被盘古斩杀！”
陈默心中焦急。他知道，按照洪荒传说，盘古开天成功后也会力竭而亡，化为洪荒天地的一部分。但现在看来，在那之前，三千神魔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他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陈默的目光再次投向识海中的万界轮盘。虽然《完美世界》已经解锁，但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再次穿越。而且，他不确定在开天辟地的过程中，万界轮盘是否还能正常使用。
“只能靠自己了！”
陈默咬紧牙关，全力运转太虚法则。他的身躯开始变得虚幻，渐渐融入周围的混沌元气中，如同一个透明的影子。同时，他将从石昊那里得到的至尊骨力量和原始真解融入太虚法则，让自己的隐匿能力达到了极致。
他像一条泥鳅，在混乱的战场上穿梭，躲避着各种攻击，同时寻找着机会。
突然，他看到一道巨大的法则碎片从空中坠落。那是一位神魔被盘古斩杀后留下的本源碎片，蕴含着精纯的空间法则。
陈默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操控着太虚法则将那道碎片卷了过来。碎片刚一入手，就被太虚法则分解、吸收。
一股清凉的力量融入体内，陈默的修为竟然隐隐有所提升。
“原来如此！”陈默心中一动，“吸收其他神魔的法则碎片，不仅能提升实力，还能完善自身的法则！”
他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在这场惨烈的大战中，死亡的神魔不计其数，他们留下的法则碎片如同散落在地上的宝藏，等待着有缘人拾取。
陈默开始在战场上游走，专捡那些被忽略的法则碎片吸收。他的太虚法则越来越完善，实力也在飞速提升。
与此同时，战局也发生了变化。
虽然盘古依旧势不可挡，但三千神魔毕竟数量众多，而且不乏像鸿钧、杨眉这样的顶尖强者。他们联手布下各种大阵，不断消耗着盘古的力量。
盘古的气息开始有些紊乱，身上也出现了一些伤口，虽然很快就愈合了，但也让他消耗了不少本源。
“差不多了……”
陈默看着依旧在疯狂厮杀的神魔和渐渐显露疲态的盘古，心中暗道。他知道，开天辟地的关键时刻即将到来。
果然，就在这时，盘古猛地停下了攻击。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
“开天——！”
盘古一声怒吼，声音响彻整个混沌。他双手紧握开天神斧，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劈了下去！
这一斧，蕴含了盘古毕生的修为和意志，蕴含了开天辟地的无上奥义。
一道贯穿混沌的金光出现，所过之处，混沌元气被强行分开，清浊二气开始分离，法则开始重新排列。
“不——！”
无数神魔发出绝望的惨叫，他们被金光击中，瞬间化为飞灰，连法则碎片都没能留下。罗睺、鸿钧、杨眉等顶尖强者虽然勉强躲过了金光的正面冲击，但也被余波震得身受重伤，气息萎靡。
陈默在金光出现的瞬间，就将太虚法则运转到了极致，同时融入了从石昊那里得到的再生之力。他的身躯化作一道虚无的流光，贴着混沌的边缘飞行，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金光的波及。
即便如此，他也被金光的余波震得气血翻涌，体内的法则险些崩溃。
“好可怕的力量！”
陈默心有余悸地回头望去，只见混沌正在被开天神斧强行分开，一个巨大的空间正在缓缓形成。在那个空间里，清浊二气不断上升下沉，渐渐形成了天和地的雏形。
而盘古，则站在天地之间，用自己的身躯支撑着刚刚诞生的天地，防止它们重新合拢。他的气息在飞速流逝，身躯也在不断变得高大，仿佛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盘古……真的要牺牲了吗？”
陈默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盘古伟大牺牲的敬佩，也有对生存的庆幸，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鸿钧、杨眉、罗睺等幸存的神魔正悄然退向混沌的边缘，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陈默心中一动，也悄悄跟了上去。他知道，这些幸存的顶尖神魔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肯定在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