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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旧账见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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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会意,悄无声息地绕到上风口,将一小撮近乎无色的粉末洒向空中。

那是蓝鸢尾花粉,本身无毒,却能模拟“醉梦引”催发后,对人体神经造成的某些轻微症状。

与此同时,沈流苏点燃了香炉中的“回神引”。

这并非什么奇香,只是用几种能唤醒深层记忆的草药调配而成,气味极淡,如同雨后青草,混在浣衣局驳杂的气味中,毫不起眼。

青烟袅袅,随风飘散。

起初,秋姑没有任何反应。

但片刻之后,她捶洗衣物的动作猛地一滞,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惊恐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空无一物的空气,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不……不是我……”她丢掉手中的棒槌,双手抱头,猛地跪倒在地,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不是我点的……是李公公……是李公公说的!他说太子殿下睡不安稳,让……让奴婢在安神香里加三钱……三钱‘助眠粉’……”

她的声音尖利而破碎,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可那味儿不对……不对!像……像杏仁被火燎了,又混了铁锈的腥气……好吓人……”

话音未落,秋姑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昏厥过去。

证据链,初步形成了。

沈流苏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

她示意阿念将人扶到一旁休息,自己则转身离去。

她深知,李崇德不过是台前的一枚棋子。

真正能让他一个内侍监副使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去行此事的,只有他背后的人。

而能掌控内侍监,又与沈家有旧怨的,唯有如今已退居深宫、安享尊荣的崔太后——当朝兵部尚书崔元衡的亲姑母,也是当年太子案“五堂会审”时,在幕后推动得最卖力的那个人。

此时揭发李崇德,无异于打草惊蛇,只会让崔家这只老狐狸立刻斩断所有线索。

回到香政司,沈流苏一反常态,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奏折。

她不谈旧案,只说宫中香料药材管理混乱,时有错用误用之事,长此以往,恐伤龙体圣躬。

因此,她奏请在香政司下设立一座“香狱”,专门收押、审理宫中所有涉香、涉药、涉毒的重犯,并提议由办事沉稳的协办阿念,兼任提狱官。

这道看似只是在扩张自己部门权力的奏折,当天便得到了萧玦的朱批——准。

当夜,子时。

养心殿的暗室中,烛火摇曳。

萧玦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站在一张黑漆木长案前。

他手中握着一份用油纸精心包裹的医案副本,纸张泛黄,边角脆弱。

“这是母后临终前,唯一留存下来的脉案,”他的声音低沉如刃,在寂静的暗室中回响,“太医院的原件,早已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朕找了它十年。”

他将副本推到沈流苏面前。

沈流苏垂眸看去,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诊断结果,而在最后,有一行极不起眼的小字:“……胎息骤绝,血崩不止,鼻窍间有微腥。”

“御医的解释是,血气败坏所致,”萧玦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直到今日,你让朕闻了那‘回神引’与蓝鸢尾花粉混合后的气味,朕才明白……那股杏仁混着铁锈的腥气,就是‘醉梦引’燃烧殆尽后,残留在空气中的尸骸!”

他猛地抬眼,黑沉的眸子里,是压抑了十几年的滔天恨意与杀机。

“所以,她不是病死的。”

沈流苏静静地听着,指尖在袖中,轻轻抚过一枚冰冷的银针——那是母亲的遗物,曾浸泡过沈家最后一炉、也是最纯粹的真香。

她缓缓抬起头,迎上萧玦的目光,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既然真相藏在香气里,那就让它……重新飘出来。”

说罢,她转身走出暗室。

月光下,阿念正焦急地等候在殿外。

沈流苏走到他身边,没有丝毫停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下达了命令。

“立刻去内侍监,把李崇德‘请’进香狱。”

“用刑吗?”阿念的

沈流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用。”她道,“只让他每天闻三种香——第一种,让他头脑清醒的清明香;第二种,让他回忆恐惧的迷心香残烬;还有第三种……加了鹿茸灰的南酸枣烟,能让人心浮气躁,彻夜难安。”

她顿了顿,夜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她冷冽的侧脸。

“人,是熬不住气味的。”

香政司的提狱令连夜发出,两名禁军如鬼魅般出现在内侍监的官署。

李崇德被从暖和的被窝里拖出来时,脸上还带着一丝宿醉的迷茫。

当他被押入那座刚刚挂牌、阴森诡异的“香狱”时,起初还镇定自若,甚至对着前来“探望”的阿念嗤之以鼻,坚称自己对什么“醉梦引”的去向一无所知。

他相信,只要咬死不开口,背后的人自会保他安然无恙。

他只是没料到,这座新落成的监牢,最可怕的刑具,不是烙铁,不是水鞭,而是那无声无息,却能钻入骨髓、撬开灵魂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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