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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胜利前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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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路易那间布置得典雅而充满现代感的办公室,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墙上那幅巨大的世界地图。此刻,地图上用醒目的红色记号笔标注得密密麻麻:欧洲西海岸的诺曼底地区被一个巨大的红圈环绕;太平洋上,马绍尔群岛、塞班岛等位置都打上了表示收复的红叉,旁边还用英文标注着“USForcesLiberated”(美军已解放)。路易将朱成碧和陈玄让到舒适的皮质沙发上,亲自走到酒柜旁,为他们斟了两杯香气浓郁的咖啡。

“来,尝尝这个,正宗的巴西咖啡豆,非常难得。”路易将咖啡杯递到他们手中,“之前大西洋航线被德国潜艇封锁得厉害,最近才稍微畅通了一些,总算能运进来一点。”

朱成碧接过那描着金边的白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的滋味对于习惯清茶的她来说有些过于醇厚苦涩,但那股独特的、焦香中带着果酸的气息,确实与众不同。她将那个精心包扎的油纸袋递给路易:“路易先生,这是我给安娜小姐做的一点芝麻饼,记得她很喜欢吃甜食,您带回去给她尝尝。”

路易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收到心爱礼物的孩子,接过纸袋打开深深闻了一下,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太棒了!就是这个味道!安娜肯定会高兴坏的,她昨天还跟我念叨,说想念你做的点心了。”他小心地将纸包放在办公桌上,随即收敛了些许笑容,目光转向朱成碧和陈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你们今天过来,是为了药品的事情吧?老吴昨天已经通过秘密电话跟我简单说过了,前线急需盘尼西林和磺胺。”

陈玄点点头,从布包里拿出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药品清单,双手递给路易:“是的,路易先生,情况紧急。我们需要在四月初之前,将这批药品安全运抵晋察冀根据地。我们希望能再次借用您的外交车辆和邮袋,利用外交豁免权通过日军的检查站。”

路易接过清单,只是快速扫了一眼,便站起身,走到墙角的那个厚重的绿色保险柜前,熟练地转动密码旋钮,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深蓝色的文件夹。“放心吧,我已经和法国领事馆的老朋友打过招呼了,专门调配了一辆有外交牌照的轿车,明天就可以使用。”他一边翻看着文件夹里的文件,一边说道,“司机还是你们熟悉的皮埃尔,他为人可靠,而且对苏南一带的道路情况比较熟悉。”他抽出文件夹里的几张货单,递给陈玄,“至于药品,我也已经通过一些特殊渠道,从美军设在印度的后勤医院协调了一批,质量绝对有保障,比市面上能买到的那些仿制品效果要好得多。”

朱成碧和陈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惊喜和深深的感激。陈玄站起身,紧紧握住路易的手,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微哑:“太感谢您了,路易先生!您……您总是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路易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脸上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神情:“不必说这些客气话,陈先生。在这场战争中,所有反抗法西斯暴行的人,都是并肩作战的盟友。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责任。”他走到那幅世界地图前,用指尖点着太平洋上菲律宾群岛的位置,“而且,告诉你们一个最新的消息,美军计划在下个月,在菲律宾实施大规模登陆作战。麦克阿瑟将军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誓言要重返菲律宾。日军的联合舰队必然会调动主力前去拦截,到时候,他们在中国大陆,尤其是在华东地区的兵力控制和注意力,会被进一步分散,这对你们的药品运输线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利好消息。”

路易又和他们聊了一些近日观察到的日军动向:“我听领事馆的武官朋友说,日军最近在上海及周边地区,疯狂地强征壮丁,连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都不放过,说是要紧急加固浦东一带的防御工事,担心美军会直接从海上登陆上海。他们还在市区里大肆抢购、甚至强征粮食,连紧挨着租界的一些中国粮店都被搜刮一空,但他们暂时还不敢进入租界范围内动手——上个月,美军飞机轰炸了虹口的日军军用仓库,引起了租界内各国侨民的强烈抗议,日军方面现在投鼠忌器,害怕引发更大的外交风波,行动上不得不有所收敛。”

又商谈了一些细节后,路易亲自带着朱成碧和陈玄来到洋行后院一个不显眼的仓库。仓库里堆放着许多印着不同外文标识的木箱。路易让工人打开其中一个较大的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包装严密的盘尼西林注射液和磺胺片剂,旁边还有几个稍小些的箱子,里面是雪白的绷带、消毒棉和外科手术器械。“这些药品和器械,数量应该足够应对前方的紧急需求了,”路易拍了拍木箱,语气肯定,“我已经和皮埃尔交代清楚了,明天上午十点整,他会准时开车到这个仓库门口来接你们,然后直接送你们去苏南预设的中转点,与老吴他们接头。”

离开洋行时,路易一直将他们送到大门口,又不放心地低声叮嘱了一句:“路上务必多加小心。虽然日军目前不敢公然搜查外交车辆,但最近黄浦江和苏州河上的日军巡逻艇数量有所增加,你们走内河水路那段,要特别注意避开他们的例行巡航路线。”

朱成碧郑重地点头:“我们记住了,谢谢您,路易先生,我们会万分小心的。”

回到十六铺码头时,已是下午光景。周阿公正蹲在他的小渔船边,用桐油和麻丝修补船板上的缝隙,看见他们回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关切地问:“怎么样?路易先生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

“都安排好了,药品和车辆都没问题,明天一早就出发。”朱成碧笑着将路易如何帮忙筹备药品、调动车辆的过程,简要说给周阿公听,“皮埃尔先生会亲自开车送我们去苏南的中转点,有外交牌照,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陈玄则一刻不停地钻进仓库,将他之前加工好的那些铁皮盒子都搬了出来,开始进行最后的加工。他用特制的墨汁,小心翼翼地在每个铁皮盒的外壁上,仿印上“汪伪民生工厂医疗器械”的字样,还故意将某些笔画的墨迹弄得稍稍模糊,或者蹭上一点油污,让它们看起来像是使用过一段时间的旧物,更不容易引起怀疑。每个盒子的内部,他都细心地垫上了一层柔软的、消毒过的脱脂棉花,用来固定和保护里面那些玻璃瓶装的药品,防止在颠簸的运输途中因碰撞而损坏。

小石头也带着渔民那边的回信跑了回来:“朱老板,陈哥!我跟渔村的王老大他们说好了,明天一早,他们的船就在苏州河老地方等着!渔船已经彻底检修过,鱼舱!”

傍晚时分,码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和粗暴的呵斥声。朱成碧走到食肆门口,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日军士兵,正连拖带拽地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瘦骨嶙峋的少年往一辆军用卡车上塞。少年的母亲,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哭喊着扑上去,死死抱住一个士兵的腿,却被那士兵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胸口,踉跄着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陈玄脸色一沉,下意识就要冲出去,朱成碧却猛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用力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他们身上肩负着更重要的任务,这条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运输线,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暴露、中断。

那少年被粗暴地扔进卡车车厢时,挣扎着回过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母亲摔倒的方向哭喊:“娘!你别怕!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那声音里充满了未成年人的恐惧与无助,像一把钝刀,割在在场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上。卡车卷着烟尘开走了,少年的母亲瘫坐在冰冷的煤渣路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周围的难民们面露悲戚与愤怒,有人想上前搀扶,又畏惧于远处日军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刺刀,只能攥紧拳头,远远地望着。朱成碧默默盛了一碗还温热的粥,走到那位母亲身边,蹲下身,将碗轻轻递到她面前:“大姐,先喝口热粥吧,保住身子最要紧……日子,总还要过下去。”

那母亲抬起泪眼模糊的脸,颤抖着接过粥碗,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进稠厚的粥里:“姑娘……谢谢你……你说,我儿子……他还能活着回来吗?他们说是拉去修工事,可……可那工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朱成碧伸出手,轻轻拍着她因哭泣而剧烈颤抖的脊背,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揪住,又酸又涩,她放柔了声音,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会回来的,大姐。你相信我,鬼子就快被打跑了,到时候,你儿子,还有所有被他们抓走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地回家。”

这一夜,食肆仓库里的灯光,依旧亮如白昼。朱成碧在灶房里连夜熬煮着一大锅新米粥,准备给明天参与运输的渔民和司机皮埃尔当作路上的早餐。陈玄则在仓库里,将分装好的药品,一瓶一瓶、一包一包地,仔细放入垫好棉花的铁皮盒中,每个盒子里,他还额外放入一张小纸条,上面用中文和日文两种文字写着“小心轻放,医疗器械”,这是为了万一在运输过程中被日军偶然抽查到,或许能凭借这层伪装蒙混过关。

皎洁的月光,一如既往地洒在沉寂的码头上,江面波光粼粼,远处有几点渔火在夜色中随波浮动,像是坠落人间的星辰。朱成碧望着窗外这片既熟悉又似乎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夜景,想起白天那位绝望的母亲,想起老吴带来的华北反攻捷报,想起路易办公室地图上那些象征胜利的红色标记,心中那份因战争而长久存在的焦灼与不安,竟奇异地平复了许多,被一种更为深沉、更为踏实的力量所取代。她知道,漫长的黑暗还未过去,未来必定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但只要还有这些不畏艰险、默默传递着希望火种的同伴在,只要他们坚持下去,那么,最终的胜利,就一定不会太过遥远。

四月五日,上午十点整。一辆车身修长、擦拭得锃光瓦亮的黑色轿车,准时停在了路易洋行后院仓库的门口。轿车前方,醒目地悬挂着红白蓝三色的法国国旗,车牌是特制的外交牌照,上面清晰的“FR”字母,象征着它享有的特殊权利。司机皮埃尔今天穿着一套合体的黑色西装,打着领结,显得格外精神利落。他看到朱成碧和陈玄,露出一个沉稳的笑容,拉开车门:“朱小姐,陈先生,请上车吧。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路上不会有人为难我们。”

陈玄和洋行的两名可靠工人,一起将那些装着药品的铁皮盒,小心地装入专用的外交邮袋,然后合力将邮袋抬进轿车的后备箱。皮埃尔仔细地检查了邮袋的封口和放置情况,确认万无一失后,才坐回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老吴同志他们,应该已经在苏南的中转点焦急等待了。”

轿车平稳地驶出洋行,沿着霞飞路向上海市郊驶去。在经过一个日军设有的检查关卡时,几名士兵正粗暴地拦下几辆中国商人的货车,进行着翻箱倒柜的搜查。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落到这辆黑色的外交轿车上,尤其是看到车前那面小小的法国国旗和特殊车牌时,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身体,举手敬礼,没有任何上前阻拦的意思。皮埃尔透过车窗,对着那些士兵礼节性地微微一笑,脚下轻轻踩下油门,轿车便畅通无阻地驶过了关卡。

“他们不敢拦我们,”皮埃尔语气轻松地解释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根据相关的国际公约,外交车辆享有豁免权,他们如果胆敢强行搜查,法国驻沪总领事立刻就会向日本当局提出严正抗议。而现在的日本政府,绝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得罪法国,毕竟他们还需要从法属印度支那(越南)等地进口大量的橡胶资源。没有橡胶,他们的卡车、坦克,可就真的成了一堆动弹不得的废铁了。”

轿车驶出繁华的市区,进入郊野。道路两旁,是大片正在春耕的农田,嫩绿的稻秧刚刚插入水田,在阳光下泛着勃勃生机。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灰布军装、背着步枪的八路军游击队员,在田埂上巡逻警戒。他们显然提前得到了消息,看到这辆特殊的外交轿车驶过,都友好地举起手,向车内的人挥手致意。

皮埃尔顺手打开了车内的收音机,调到一个播放新闻的频道。里面正用清晰的中文播报着最新的战况:“……八路军晋察冀军区一部,于昨日再次主动出击,成功收复华北地区两座重要县城,日军盘踞的据点进一步减少……”皮埃尔指着窗外的田园风光,感慨道:“你们看,春天已经真正到来,万物都在复苏。诺曼底的胜利,太平洋上的反攻,再加上你们敌后战场的局部反攻,日军如今已陷入战略上的全面被动和包围之中,他们支撑不了太久了。”

朱成碧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充满生命力的绿色田野,心中那股暖意愈发充盈。她想起老吴带来的延安信函中,提到王震将军率领359旅在南泥湾开荒生产,粮食喜获丰收,八路军有了自己巩固的根据地,再也不用完全依赖外援,能够自己生产粮食,养活自己的军队和百姓。她想起码头上那些依旧在受苦受难的难民,虽然眼下依旧艰难,但这一连串来自各个战场的反攻消息,无疑给了他们活下去、坚持下去的莫大希望。他们开始相信,那个“打跑鬼子,过上好日子”的期盼,真的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车子在江南水网地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预设的苏南中转点——苏州河畔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渔村。老吴已经带着几名精干的游击队员在村口的柳树下等候多时了,旁边还站着几位皮肤黝黑、身材精壮的渔民,手里拿着扁担和麻绳,准备帮忙搬运物资。

皮埃尔将轿车稳稳地停在路边,下车打开后备箱:“好了,我们安全抵达。这些外交邮袋,请你们小心搬运,里面的药品是前线将士救命的希望。”

老吴赶紧上前,紧紧握住皮埃尔的手,用力摇了摇:“太感谢您了,皮埃尔先生!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和路易先生的鼎力相助!”

皮埃尔爽朗地笑了笑,拍了拍老吴的肩膀:“不必客气,这是我份内之事。好了,我的任务完成,必须立刻返回上海了,还得赶在天黑之前进入市区,不然路上恐怕会不太平。”

目送着皮埃尔的黑色轿车消失在道路尽头,老吴立刻指挥渔民和游击队员,小心翼翼地将那几个沉重的、印着外交标记的邮袋,从轿车后备箱转移到渔船上。那艘渔船看起来和江南水乡成千上万的渔船别无二致,陈旧但结实,是渔民们日常谋生的工具。船舱底部,设有设计巧妙的夹层暗格,尺寸刚好能严丝合缝地放入那些伪装好的铁皮盒子。

“朱老板,陈先生,你们就放宽心吧,”老吴用袖子擦了擦额角因忙碌而渗出的汗水,语气笃定,“我们今晚趁着夜色就出发,走内河水路,尽量避开日军巡逻艇的活动时间和区域。顺利的话,最多三天,这批药品就能安全送达晋察冀军区的手里,绝对耽误不了救治伤员!”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振奋的神色,“前线的同志们,一听说有这批救命的药品即将运到,士气都高涨了许多,都说有了这些药,伤就能好得快些,就能早点重返战场,多杀几个鬼子!”

朱成碧看着渔民们熟练而默契地将邮袋藏入渔船暗格,心中那块悬了许久的大石,终于缓缓落地。“老吴,你们一路上千万要小心,如果遇到日军的盘查或者巡逻队,不要硬拼,立刻躲进河边的芦苇荡里,那里水道复杂,他们很难找到。”

老吴接过陈玄递来的、标明了安全水道路线和备用隐蔽点的简图,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太好了!有了这张图,咱们心里就更有底了,行动也能更灵活。你们也赶紧回去吧,路上多加小心,码头上最近也不太平。”

回去的路,陈玄骑着从渔民那里借来的一辆旧自行车,载着朱成碧。江南的春风,拂过脸庞,已经不带丝毫寒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惬意。路边的田埂上、河岸旁,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地开放着,黄的,白的,紫的,点缀在无边的绿色之中,充满了顽强的生机。朱成碧手里拿着一个刚在村里用铜板买的烤红薯,还热乎乎的,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陈玄,你说……下次,咱们又会往前线运送什么呢?”她轻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红薯,含糊不清地问。

陈玄用力蹬着脚踏板,自行车发出轻快的“嘎吱”声,他笑了笑,迎着风大声说:“不知道。可能是电台急需的真空管,也可能是制造武器的重要零件,或者又是紧缺的药品……不管是什么,只要前线需要,只要我们能弄到,就一定想办法,安全地送过去!”他顿了顿,仰头望了望远处水洗过般湛蓝的天空,声音里充满了憧憬,“你看,这天多蓝,多干净。等有一天,战争彻底结束了,我们就一起去延安,不仅仅去看南泥湾的稻田,还要去看看宝塔山,看看延河水,看看那片被无数人向往的、新的天地……那里的春天,一定比这江南的春天,更加壮阔,更加动人。”

朱成碧将侧脸轻轻贴在陈玄那并不宽阔、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后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风从耳畔掠过的速度,心中那片暖意,如同灶上那锅慢熬的米粥,渐渐蔓延至全身。她想起在诺曼底海滩冲锋的盟军士兵,想起在太平洋上空与日军战机激战的美军飞行员,想起在华北平原、在华中水乡神出鬼没、不断打击日寇的八路军、新四军战士,想起身边这些像老吴、周阿公、路易、皮埃尔一样,在各自岗位上为了胜利而默默努力、甘冒风险的同伴……她忽然清晰地感觉到,1944年的这个春天,真的与以往截然不同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再仅仅是战争带来的硝烟与悲怆,更有一种日益浓郁的、属于希望的气息。尽管料峭的寒意尚未完全退去,但那种源自心底的、对胜利的确信与暖流,已然不可阻挡地滋生、汇聚、奔涌,如同那锅慢慢熬出米油的暖粥,温润而厚重地包裹着对未来的全部期盼,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注定到来的、光芒万丈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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