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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乞丐巷的杀机与转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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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哼!说是查通敌!要搜什么北狄来的密信!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瘦高个吊足了胃口,「还真他娘的搜出来了!就在侯爷书房里!」

「我的天爷……然后呢?」

「然后?然后侯爷当场就气得吐血了!世子爷年轻气盛,直接拔剑要拼命,被侯夫人死死拦住了……现在整个侯府都被看起来了,许进不许出!听说侯爷的兵符都被收走了!」

冷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冰冷僵硬!

世子纸条上那句「侯府眼线皆断,勿联」原来竟是这个意思!不是被盯梢,而是直接被围府软禁!兵符被夺!通敌罪名?!这简直是塌天之祸!

是萧绝!一定是他!利用从她这里“得到”的所谓“北狄令牌”和“太后密信”,或者干脆就是伪造证据,对定北侯府发动了致命一击!他不仅要抓她,还要将她可能的所有盟友、所有退路,全部斩断!彻底将她逼入孤立无援的绝境!

好狠!好绝!

她几乎能想象到世子此刻的愤怒与绝望,侯爷的悲愤交加,侯府上下人心惶惶的景象……

因为她的出逃,因为她的不慎,将巨大的灾祸引向了唯一可能真心帮助她的盟友身上!

自责、愤怒、仇恨……如同毒火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毁灭一切的冲动。

但她知道,她不能。她此刻冲出去,除了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她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才有可能……赎罪,以及复仇。

她将头更深地埋进膝盖,牙齿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嘴里再次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那剧烈的颤抖才慢慢平息下来,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死寂的坚硬。

外面的流言还在继续,添油加醋地描绘着侯府的“落魄”和“罪有应得”,猜测着侯爷会不会被砍头,世子会不会被牵连……

这些声音如同针一样扎在她的耳朵里。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蹲了多久,直到日头升高,聚集的乞丐们渐渐散去,各自寻找生机。

她缓缓抬起头,尘土下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站起身,依旧佝偻着背,慢慢地随着稀疏的人流离开土地庙。需要信息已经得到,虽然每一个都糟糕透顶。

萧绝布下了天罗地网,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她现在真正是举世皆敌,步步杀机。

她漫无目的地在肮脏的街巷里走着,大脑在飞速权衡着所有可能的选择,又一个个否决。

去找其他北狄暗桩?乌木尔叔的死就是前车之鉴,剩下的据点恐怕早已被萧绝掌握,正张网以待。

试图联系侯府旧部?侯府自身难保,任何与侯府有关的动向都会被严密监控,无疑是自投罗网。

利用太后给的暗卫?那些暗卫只听太后号令,且不说太后此刻是否还想利用她,就算想,也必然是在更严密的控制之下,她一旦联系,很可能立刻被太后卖给萧绝以换取其他利益。

每一条路,似乎都通向死胡同。

饥饿感开始阵阵袭来,伴随着受伤后的虚弱和寒冷,让她眼前微微发黑。她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

她必须找点吃的。否则,不用萧绝来抓,她自己就会先饿死冻死在这陋巷之中。

她看向路边那些小摊贩。冒着热气的粗面馒头,散发着油腻香味的炸糕……但她身无分文。

乞讨?她看着那些伸出肮脏的手,不断向路人作揖哀求的乞丐,大多数人只是厌恶地避开,偶尔有一两个心软的,扔下一两个铜板,立刻会引起周围乞丐的一阵哄抢甚至厮打。

她做不来。不是放不下公主的尊严,而是在眼下全城搜捕“受伤女人”的节骨眼上,任何引起注意的行为都可能是致命的。而且,乞讨效率太低,根本无法保证她能活下去。

偷?她的目光掠过那些摊位。摊主大多眼神警惕,盯着自己的货物。以她现在的体力和技术,失手的概率极大,一旦被抓住,下场可想而知。

难道……真的要走投无路了?

她的目光扫过街角,那里蹲着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乞丐,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却带着一种底层挣扎磨炼出的狡黠和凶狠。他们似乎是一个小团体,正低声商量着什么,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其中一人,怀里似乎揣着半个偷来的饼,正小心翼翼地掰着吃。

冷焰的心念微动。在这个丛林里,单独行动的猎物总是最先被淘汰的。也许……

她正犹豫着是否要冒险接近,观察一下那些少年乞丐的团体规则,忽然,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从街口传来!

「官爷来了!快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整条街顿时鸡飞狗跳!小贩们手忙脚乱地收摊,行人们惊慌躲避,乞丐和流民们更是如同见了鹰的兔子,四散奔逃!

冷焰的心猛地一提,瞬间缩到一堆废弃的木料后面,屏息望去。

只见一队穿着胤朝官兵服饰的兵丁,在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低级武官服饰的人带领下,正凶神恶煞地冲进这条街!他们不像是在巡逻,倒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慌乱的人群,尤其是那些落单的、看起来可疑的人。

「搜!给我仔细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那武官挥舞着马鞭,厉声喝道,「上头有令,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北狄女贼揪出来!提供线索者赏银百两!胆敢窝藏者,同罪论处!」

兵丁们如狼似虎地开始驱赶人群,粗暴地检查着一些来不及跑掉的乞丐流民,甚至用枪杆捅着路边的垃圾堆和可能藏人的角落。

「军爷!军爷饶命啊!小的就是讨饭的……」

「滚开!臭要饭的!看见过这个女人没有?!」兵丁拿着那张画影图形的悬赏告示,几乎杵到一个老乞丐脸上。

「没……没看见……小的没看见……」

冷焰的心跳如擂鼓。这些兵丁搜查得极其粗暴,她藏身的这堆木料根本经不起仔细检查!必须立刻离开!

她看准一个方向,趁着兵丁正在盘问另一伙人造成的混乱,压低身体,如同受惊的野猫般,快速而无声地向旁边一条更窄的巷子溜去。

然而,她刚冲进巷子,差点迎面撞上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同样破烂但洗得发白戎服的独臂男人!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一脸风霜之色,胡子拉碴,但那双眼睛却迥然有神,带着一种经历过沙场的人才有的锐利和审视。他显然也是被官兵驱赶进来的,正警惕地回头张望。

两人猝不及防地照面,都是一愣。

冷焰心中警铃大作,立刻低下头,含糊地说了句:「对不住……」就想从他身边挤过去。

但那独臂男人的目光却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瞬。他的视线飞快地扫过她虽然布满尘土却依旧能看出清秀轮廓的侧脸,扫过她包裹着头巾却依旧露出一小缕乌黑发丝的鬓角,最后,落在了她因为匆忙奔跑而微微敞开一点的衣领处——那里,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与周围肮脏的环境和她的“少年”打扮形成了极其刺眼的对比!

男人的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

冷焰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心中寒意更盛,加快脚步就想逃离。

「站住。」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冷焰的身体瞬间僵住,袖中的瓷片滑入掌心。她缓缓转过身,抬起头,尘土下的眼睛警惕而冰冷地看着他,用刻意压低的沙哑声音问:「……有事?」

独臂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上前一步,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脸上和脖颈处逡巡。巷子外官兵的呵斥声和哭喊声越来越近。

「你不是这里的人。」男人肯定地说,语气不是疑问,「你是个女人。」

冷焰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被识破了!在这个要命的关头!

她握紧了瓷片,计算着如果暴起发难,有多少几率能放倒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独臂男人,然后成功逃脱。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他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反而微微侧身,用仅存的那只手指了指巷子更深处的某个方向,语速极快地低声道:「不想被外面那些豺狼抓住,就跟我来。快!」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就朝着巷子深处快步走去,似乎笃定她会跟上。

冷焰愣住了。跟他走?为什么?他是什么人?是看出了她的身份想骗她去领赏?还是另有所图?

巷子口已经传来了兵丁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妈的!跑得真快!进去看看!那女贼说不定就藏在这种老鼠洞里!」

没有时间犹豫了!

信任他,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不信任他,立刻就会落入官兵之手!

电光火石之间,冷焰看了一眼那独臂男人毫不犹豫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巷子口即将出现的官兵,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她迈开脚步,无声而迅速地跟上了那个独臂男人。

男人似乎背后长眼,知道她跟了上来,脚步加快,七拐八绕,熟门熟路地穿过如同迷宫般的狭窄巷道,最终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被破草席半遮着的低矮木门前停下。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迅速拉开草席,推开门,闪身进去,并对身后的冷焰低喝:「进来!」

冷焰没有任何犹豫,侧身钻了进去。

门在她身后立刻被关上,插上了粗重的门栓。外面世界的光线和喧嚣瞬间被隔绝大半。

里面是一个极其狭小、昏暗的空间,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破旧的板床,一个掉漆的木箱,和一个正在冒着微弱火苗的小泥炉,炉子上坐着一个黑黢黢的陶罐,里面煮着什么东西,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草药混合着食物的古怪气味。

唯一的光源来自墙上一个小得可怜的窗户,糊着厚厚的废纸。

这里像是一个最底层的贫民窟,但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与外面的脏乱差形成鲜明对比。

独臂男人转过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双锐利的眼睛再次上下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

「你是谁?」他沉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审视和警惕,「那些官兵,是在找你?你就是那个……值千两黄金的北狄女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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