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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竹简为盾护文脉 玉玺裂光藏祸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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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学宫的朱漆大门被撞得摇摇欲坠,田儋残部的斧头劈在门闩上,木屑飞溅,落在门前学士们的青布袍上。鲁先生的弟子颜回(与孔门弟子同名,此处为虚构学士)抱着一卷《尚书》残本,后背已被叛军的长矛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依旧死死抵着门板,声音嘶哑:“要烧典籍,先踏过我的尸体!”

门内,三十余名学士围着典籍库,将幸存的竹简紧紧抱在怀里。小学士阿禾才十二岁,手里攥着半卷《仓颉篇》,是陈墨亲手教他描红的那卷,此刻正用稚嫩的声音喊着:“秦篆不亡!文脉不亡!”声音穿透厮杀声,像一根细却坚韧的弦,绷紧了每个人的心。

“轰!”大门终于被撞开,叛军如潮水般涌入,为首的将领田仲(田儋族弟)高举火把,狞笑着指向典籍库:“烧!把这些秦篆竹简全烧了!让嬴政知道,敢废分封,就断他的文脉!”

火把掷向典籍库的门帘,颜回猛地扑过去,用身体压住火焰,火舌舔舐着他的麻布袍,瞬间燃起大火。“快……救竹简……”颜回的声音渐渐微弱,身体蜷缩成一团,却依旧死死护着身下的《尚书》残本。

“颜回!”学士们目眦欲裂,冲上去灭火,却被叛军拦住,长矛刺向手无寸铁的学士,鲜血溅在洁白的竹简上,染红了“民为邦本”四个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玄色的龙旗刺破暮色,嬴政的銮驾如黑色闪电般冲来。“陛下!”学士们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阿禾举起《仓颉篇》,朝着銮驾大喊:“陛下!救救典籍!”

嬴政翻身下马,玄色帝袍翻飞,佩剑出鞘的寒光闪过,瞬间刺穿田仲的肩膀:“敢焚我大秦典籍,杀我大秦学士,寡人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蒙毅率领的郎卫紧随其后,长矛如林,将叛军团团围住。叛军见状大乱,田仲却突然抓住阿禾,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嘶吼道:“嬴政!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这小崽子,烧了典籍库!”

阿禾吓得浑身发抖,却依旧紧紧抱着《仓颉篇》,倔强地看着嬴政:“陛下……别管我……保住竹简……”

嬴政的剑停在半空,眼底翻涌着怒火与担忧。他看着被劫持的阿禾,看着典籍库里堆积的竹简,看着地上颜回烧焦的尸体,手指因用力攥剑而发白——他不能让阿禾死,更不能让典籍被烧。

“放了阿禾,寡人饶你不死。”嬴政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典籍库的竹简,你可以带走复制品,真典绝不能动。”

田仲冷笑:“复制品?我要的是烧了所有秦篆典籍!嬴政,你废分封,行苛政,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你以为守住典籍就能守住大秦?做梦!”他突然将火把扔向典籍库,“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住手!”嬴政大怒,一剑刺穿田仲的手腕,匕首落地。阿禾趁机挣脱,扑向嬴政。郎卫们立刻冲上前,将叛军全部制服。嬴政抱住阿禾,看着典籍库门帘上的火焰,立刻下令:“用水灭火!抢救竹简!”

学士们和郎卫们纷纷行动,水桶接力,火焰很快被扑灭。嬴政走进典籍库,看着幸存的竹简,大多完好,只有最外层的几卷被火星燎到,边角发黑。他拿起一卷《诗》,指尖拂过焦黑的“关关雎鸠”,心里满是庆幸——文脉,终究是保住了。

“陛下,”李斯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密报,“田仲的叛军里,混有卢生的方士!他们不仅是为了烧典籍,更是为了散布‘嬴政焚书’的谣言,煽动天下学士反秦!密报上说,卢生已在齐地聚集了数百名方士,准备借‘焚书’之名,发动‘坑儒’之变!”

“卢生!”嬴政的脸色骤变,“又是他!当年沙丘的谶语是他散布的,如今又想借焚书坑儒,断我大秦文脉!李斯,你立刻派人去齐地,协助扶苏,务必擒获卢生!”

李斯领旨离去。嬴政看着典籍库的竹简,又想起地宫的胡亥和鲁先生,心里满是牵挂——学宫的危机暂时解除,可地宫的灭秦火,还不知如何了。

咸阳地宫深处,轰天硝的泄漏越来越严重,黑色的液体在地面蔓延,像一条条毒蛇,朝着胡亥蠕动。鲁先生的手臂被掉落的石块砸伤,鲜血滴在文脉膏里,却依旧咬牙涂抹,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快了……就差最后一处……胡亥公子,再撑一会儿……”

胡亥坐在文脉柱旁,怀里紧紧抱着传国玉玺,掌心的温度透过玉玺,压制着体内的虫卵。他能感觉到,虫卵在皮肤下游动,越来越活跃,尤其是听到学宫方向传来的厮杀声,虫卵似乎被激怒,想要冲破皮肤,落入轰天硝中。

“鲁先生……虫卵……要出来了……”胡亥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努力挺直脊梁,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臂上凸起的青筋——那里,一枚虫卵正隐隐蠕动,即将破肤而出。

鲁先生终于涂完最后一处文脉膏,转身扑到胡亥身边,掏出怀里的清鳞草叶(陈墨临走前交给鲁先生的备用草叶),按在胡亥的手臂上。草叶接触到皮肤,瞬间变成赤红色,发出“滋滋”的声响,虫卵的蠕动渐渐减缓。

“太好了……”鲁先生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手臂的伤口疼得他几乎晕厥。

可就在这时,地宫深处传来一阵“咔嗒”声,文脉柱下方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更大的缝隙,更多的轰天硝泄漏出来,黑色的液体溅到胡亥的裤脚。胡亥下意识地后退,怀里的传国玉玺突然滑落,掉在轰天硝中!

“玉玺!”胡亥和鲁先生同时大喊。

胡亥伸手去捡,却晚了一步——一枚虫卵从他的指尖渗出,正好落在玉玺上。玉玺接触到虫卵,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将轰天硝和虫卵笼罩,虫卵发出“吱吱”的惨叫,渐渐化为灰烬。可玉玺也因金光过猛,表面出现一道裂纹,金光渐渐黯淡下去。

“玉玺裂了!”鲁先生脸色惨白,“传国玉玺是嬴氏血脉所铸,裂纹会让它失去镇蛊的力量!胡亥公子体内的虫卵,再也压制不住了!”

胡亥捡起玉玺,看着上面的裂纹,眼眶发红:“父皇……玉玺坏了……我是不是……要变成怪物了……”

鲁先生连忙安慰:“不会的!陈大人肯定有办法!他已经派人去稷下学宫取文脉草,只要拿到草,就能彻底解蛊!”

可话音刚落,地宫通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郎卫浑身是血跑进来,脸色惨白:“鲁先生!不好了!吕忠的最后一名余党,带着一批黑衣人,冲进地宫了!他们说……要拿胡亥公子的虫卵,引燃灭秦火!”

胡亥猛地站起来,将玉玺护在怀里,眼神坚定:“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父皇说,玉玺是大秦的象征,我要守住它,守住大秦!”

鲁先生也扶着文脉柱站起来,捡起地上的佩剑:“对!我们要守住地宫,等陛下和陈大人回来!”

黑衣人很快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手里拿着一把蛊刀,刀身上刻着“吕”字纹:“胡亥公子,识相的就交出虫卵,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是谁?”胡亥怒喝。

青铜面具人摘当年吕不韦假死,卫玄就一直潜伏在暗处,是比吕忠更隐秘的后手!“我是卫玄,吕丞相的谋士!今日,我就要完成吕丞相的遗愿,让大秦亡在灭秦火中!”

卫玄挥刀冲向胡亥,鲁先生立刻拔剑格挡,却因伤势过重,被卫玄一刀划伤胸口,倒在地上。胡亥吓得后退,却依旧紧紧抱着玉玺,不让卫玄靠近。

就在这时,地宫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卫玄!住手!”

卫玄回头,看到陈墨被两名昭王秘军的残兵搀扶着,缓缓走进来。陈墨的脸色惨白如纸,小腹的伤口和心脉的蛊毒同时发作,却依旧挺直脊梁,手里握着那卷《秦记》残本:“卫玄,你以为杀了胡亥,引燃灭秦火,就能颠覆大秦?你错了!大秦的根基,不是兵戈,不是玉玺,是百姓的民心,是延续的文脉!你烧得掉竹简,却烧不掉百姓心里的秦篆;你杀得掉嬴氏,却杀不掉天下一统的民心!”

卫玄冷笑:“陈墨,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嘴硬!今日,我就先杀了你,再杀胡亥,引燃灭秦火,让你亲眼看着大秦灭亡!”说完,挥刀冲向陈墨。

“先生!”胡亥大喊着,扑过去想要保护陈墨,却被卫玄一脚踹开,撞在文脉柱上,怀里的玉玺再次掉落。

陈墨看着摔倒的胡亥,又看着冲来的卫玄,突然将《秦记》残本掷向卫玄。残本散开,竹简如利刃般飞向卫玄,卫玄猝不及防,被竹简划伤眼睛,惨叫一声。陈墨趁机拔出腰间的匕首(项伯留给陈墨的防身匕首),刺向卫玄的胸口。

卫玄被刺中,却依旧疯魔般挥刀,砍向陈墨的肩膀。陈墨避无可避,肩膀被刀划伤,鲜血直流。两名秘军残兵立刻冲上前,将卫玄按在地上,匕首刺穿他的喉咙。

卫玄倒在地上,临死前,嘴角还带着阴笑:“陈墨……你赢不了……灭秦火……还有后手……骊山陵墓的废墟下……还有一处……更大的火药库……只要……只要胡亥的虫卵……”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陈墨靠在文脉柱上,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吐在玉玺上,与玉玺的裂纹交织,像一道血色的伤疤。“骊山……火药库……”陈墨的声音微弱,“胡亥……我们必须……去骊山……阻止……”

胡亥爬起来,扶起陈墨,眼神坚定:“先生,我带你去!就算变成怪物,我也要守住大秦!”

鲁先生也挣扎着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竹简:“我也去!典籍库的竹简已经安全,我要和你们一起,守住大秦的最后希望!”

三人相互搀扶着,朝着地宫出口走去。地宫深处,文脉柱旁的轰天硝渐渐平静,可谁也没注意,文脉柱的裂缝里,一枚微小的虫卵,正随着轰天硝的波动,缓缓蠕动——卫玄临死前,偷偷将一枚虫卵藏在了文脉柱的裂缝里。

骊山陵墓的废墟在夜色中沉默,月光洒在焦黑的断梁上,泛着冷光。陈墨、胡亥和鲁先生赶到时,发现废墟周围布满了黑衣人——是卫玄的余党,正等着胡亥的虫卵,引燃地下的火药库。

“先生,他们人太多了……”胡亥压低声音,握紧了怀里的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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